“什么不公平?”陆离不禁又是一阵心慌。
攸宁猛然一扑,将他压在身下,她的发丝顺着侧脸滑到了他的侧脸,她不经意的抬手将头发拢到了耳后,小巧圆润的耳垂儿,在灯火的照耀下似透明一般透着粉嫩的红肉。
沿着她的耳朵看下去,修长洁白的脖颈如莹似腻,他的呼吸渐渐加重着。
她俯下身子,轻声在他耳边道:“这次,我要在上面才算公平。”
她垂头吻上他的眉眼之间,他微笑着闭上双眼,她手指尖描绘过他的轮廓,声音显得有些嘶哑:“梵离,你是不是涂了什么毒药?我,我病入膏肓了。”她沿着他的脖颈印下细密的吻。
一双冰凉的手扒开他的衣衫,她一边紧抓着他的衣角,一路沿着他身体的线条轻轻的啃咬着。手指顺着他的肩膀一路向下,最后握住他的双手。
陆离的胸口不停的起伏着,面色微微泛红,咬牙忍了半刻,心中已经如火烧的一般,呢喃了一声:“你这磨人的,下次再公平吧。”说着,他反手搂住她的腰,瞬间乾坤倒转,她惊魂未定的瞪着眼睛,只觉得身上一片凉,衣裳已经被褪到了腰间。
“陆离你!”
“别说话!”
“你!你不检点!”
陆离俯身吻上她的双唇,如山洪倾泻般的疯狂缠绵索取,将后面的叫骂吞下腹中。
攸宁羞愧的闭上双眼,身上如同被千百根软毛扫过一般酥麻,暗自叫道,这家伙学的太快,性子太野,若再这般下去,她便被毒死了。
远方山脉连绵起伏,江水浩浩荡荡一望无际,正东方毓秀钟灵的神山上,悬崖峭壁直立如削,两侧林间树影婆娑,猿啼乌吼为这云上之山平添生动。
白泽仙宫雄伟的耸立着,门庭两侧蹲着两头噬犼恶兽守门,高楼檐下悬挂着一排古朴的长棱红灯笼。
鸢霞元君身披霞彩光芒缥缈而至,轻叩巍峨的宫门,不多时,宫门打开。
仙童恭顺含笑:“三姑奶奶来了,大爷都等急了。”
鸢霞元君微微颔首,抬起皓腕,身后伺候的仙娥上前将礼交给仙童。
仙童颔首接过,鸢霞元君微挑秀眉问道:“今年,二爷可来过了?”
仙童摇头道:“只仟间大爷送了礼来,二爷却没露面。三姑奶奶不常来,大爷和主母都念着您呢,这回可要多留些日子。”
鸢霞略有些失望,又问道:“行了,灵均可在?”
仙童摇头道:“少主人有事,去寻人开解了。”
这时,里面走出两个男子,前头的一身舒华玉色宽袖长袍,眉眼间尽是温和,正是鸢霞元君结拜大兄白泽族,七绝。另一个,一身玄兰锦裳衣身玄绣桂花点缀,长身玉立,容止清雅一表人才,却是她不认得的。
鸢霞笑着上前,微微颔首道:“大兄,还好吗?大嫂生辰我没能及时赶回来,这便备了厚礼给你们请罪呢。”
白七绝笑道:“你大嫂才念你,你这便来了。”他微微顿了顿,转手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族弟白流染,还未婚配。”
还未婚配,四个字咬的极重。
鸢霞心里不由得打怵,脸上却没表现出来,疏淡的颔首点头,对白七绝道:“鸢霞去给大嫂赔罪,昏食再来与大兄说话。”
“呃。”白七绝点点头。
鸢霞逃也似的几乎是跑进前厅去,这些年也不知怎么了,这脾气好的大兄竟然热衷于给她介绍男仙起来,真是怕了他。
鸢霞走远,白七绝转眸看向流染,问道:“我这三妹容貌艳丽四射,脾气耿直,若你们能结成良缘,那真是亲上加亲。”
流染颔首而笑,回道:“往年我自在惯了,如今倒也想寻一善解人意之女结伴而行,但听闻鸢霞元君与妖族之王。。。流染还是也不好夺人所爱。”
白七绝自来语速就慢,此时更是慢到了一个制高点,缓之又缓的道:“鸢霞年少之时的确心慕二弟,也为他育有一子一女。今时不同往日,她也该走出梦境了。”微微顿了顿,探寻的问道:“难道,你在意她曾生育?”
第四百二十三章 醉芳大战()
“难道,你在意她曾生育?”
白流染展唇笑道:“我没出力却得了两个孩儿,这是占便宜,怎么会介意呢。”他转眸看向前厅中正与七绝之妻谈笑风生的鸢霞,面色微微泛红道:“只怕元君不喜流染。”
“我果然没看错你。”白七绝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鸢霞是人族修仙,心中多少存了些凡人的执念,我来为你说合。”
白流染拱手道谢:“那便多谢族兄了。”
蜉蝣客栈庭院莲花盛放,柳条依依,阳光正艳。
门廊处,安歌斜坐在那儿一手握着些石子,另一只手拿起石子轻轻抛于水面,石子在水面上连蹦了三下沉入水底。河面上泛着点点涟漪,一只青蛙偶然路过,低声鸣叫着蹦到了另一片荷叶上。
阿醉端着一壶酒漫不经心的走过他身边,将酒随手放在他旁边的栏杆上。
安歌左眼微眯叫住了她:“将我醉倒,对你有什么好处?”
阿醉抬眸看了一眼二楼的房间,转眸看向他,微微颔首道:“方才攸宁要的酒,我本想给她送去,可房门紧闭,里面。。。有些怪,大概是不方便进去。见安歌妖君在此便随手送给您喝,您若不喜欢,我拿走就是了。”
安歌面色略微沉了沉,斜睨向那酒壶,咬着牙抬眸看向她,他顺手一扯,将她抱在了怀里。
阿醉微微挣扎了一瞬,安歌垂眸打量着她,低笑着将唇凑到了她鬓发之间轻轻的嗅了嗅,许是因为满意,他微笑着问道:“听说,你还未开情窦。如此妙的身子,倒是可惜了。”
阿醉蹙眉挣了挣:“妖君,请自重!”
“自重?将这些话传给我,你居心何在?难道不是想趁机投怀送抱?”
阿醉微微蹙眉,面颊泛红,回道:“妖君想多了,阿醉一介器魂,怎敢高攀?”
“阿醉!”
不远处,信芳站在门前喊了一声,阿醉接机站起身来。
信芳面色微沉道:“客人点的菜呢!”
阿醉斜眸看了看安歌,面容薄有怒气,回道:“来了!”她快步走回前厅门前。
信芳一把抓住她的手,阿醉眉心一蹙反手要挣脱,信芳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的紧抓着她的手腕,沉声道:“还记得美莎么?还有那鸢霞元君。你是个姑娘,做事要考虑周全。虽然客栈做的就是迎来送往的生意,但也还不需要有人出来卖色相招揽生意!”
阿醉抬眸看向他,目光凶恶,一把挣脱的他手,右手握拳直朝着信芳脸上打去。信芳旋身抬臂一挡,嗤笑道:“怎么?被戳中要害,无地自容了?”
阿醉利落的收回手臂,狠瞪了他一眼道:“劳资天生地养,轮不到你来教训!跑你的堂,少招我!”
她冷哼一声,转头进了前厅,肩膀狠狠的撞上信芳的肩膀。
信芳咬着牙转眸看向她,就在这一瞬间,他身子一软便顺势倒在了地上,拉长了音的喊道:“哎哟!好痛啊!杀人啦!”
客人纷纷起身看向他,他双腿交叉着,一手撑着地,一手抹在眼前,眉梢一挑,小细腰一扭,蛇信子在半空荡了荡,哀哀切切的喊道:“穿红衣的小姑娘!你你你,撞伤了人就想跑么?”
阿醉身形一滞,她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般厚颜无耻到令人发指之人。
她转眸看向他,缓缓的将双手叉在腰上,晃晃悠悠的走到信芳面前,冷笑了两声,双手交替着松了松腕上的束带:“反正也冤枉了,倒不如直接弄死你来的划算,若是将你烹了也能为客栈省下一笔丧葬费,虽然骚了点,多放些葱姜大抵能盖得住。”
她阴恻恻的笑着,蹲下身子,食指挑着他的下巴,微微挑起双眉问道:“炒爆溜炸烹煎焖,你喜欢哪种?段丝丁块片条泥,你钟爱哪般?”她歪歪头,轻哼了一声,痞气的将手指滑到了他肩头,轻轻掸了掸他肩上的柳絮:“对了,你的原形很大吧?我们换着来,劳资保证,让你挨个的享受遍。”
信芳微微一怔,蛇信子就那么耷拉在唇角,面色青了又白,这赶上十八般武艺了吧。
紧接着,他媚眼一送,直接躺在了地上,他一手撑着头,一手顺着自己身体的曲线滑动着,微笑着问:“你想对我怎么样?用你那双细软的小手,在我的胸前,小腹,双腿上来回的揉捏。。。然后张开你的双唇,舔过我每一寸。。。呃。”他享受至极的闭上了双眼,脸上的表情勾魂摄魄已经不能用猥琐来形容了。
阿醉双肩微微颤抖着,垂着头站起身来。
信芳感到空气忽然被人抽干了,一股窒息的感觉向他袭来,下一瞬他睁开眼睛的瞬间,阿醉横跨过他的身体,只见雨点般的拳头落了下来。
“啊!救命啊!”
。。。。。。
客人们瞬间从他们身边溜了出去,阿醉骑在他身上一边揍一边骂:“占劳资便宜是吧!嘴贱是吧!今儿劳资不弄死你就白活了!”
信芳惊愕的蛇信子抻长了直直的伸出去,挣扎着爬向外面,阿醉一把抓住他的发髻。
“诶疼疼疼!泼妇啊你还扯头发!腰腰腰!断了断了!”
阿醉对准了他的鼻子“砰”的一拳正中要害,信芳的鼻血瞬间就流了下来,他委屈的扁着嘴,大吼一声:“苏苏!攸宁!老板!阿醉打我!”
刚走到门边的苏苏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捂着眼睛转头就走“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
“那,那个,请问。。。陆老板在吗?”一个相貌青涩的少年问道。
“不在!”两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信芳扭着腰儿,伸手抓起一旁的花盆就朝着阿醉打去,阿醉闪身一躲却也从压制他而躲到了门边。花盆落地砸的粉粉碎,阿醉不甘示弱的一个闪身来到了一旁的榻几边上,抄起碗碟便扔向信芳。
信芳旋身而起躲到了另一边的榻几后面,一拉榻几,将榻几面朝外,挡住了那些碗碟。两人各自占领一侧,让出中间的路,如楚河汉界一般开战。
少年眼睛看看阿醉又看看信芳忙的不亦乐乎,又问了一声:“在下白灵均,求见陆老板有急事!”
第四百二十四章 白泽来访()
少年眼睛看看阿醉又看看信芳忙的不亦乐乎,又问了一声:“在下白灵均,求见陆老板有急事!”
这边乱战的两人根本就没听见他的话,前厅中碗盘满天乱飞,打得昏天黑地互不相让。
白灵均嘴角一抽,旋身一跃来到了二人中间,也不知从哪边突然飞来横盘正朝着白灵均脸上砸了过来,他双眸一瞪咧着嘴呲牙脸上的表情惊惧的夸张,他一口咬住了盘子。
身边无数道碗盘迎面而来,白灵均不自觉的露出了身后厚重的长尾。他单手解下长剑,手持剑身,上蹿下跳着将碗盘各个击碎。
纯白色的长尾毛尖在风中微微颤抖,他气的面色泛红,咬牙切齿的将手中的碗盆重重的放在一旁幸免的榻几上,恨恨的道:“二位这般斗下去,我那好友便要被恶鬼叼走了!”
这时候,安歌手端着长烟杆,一边慢悠悠的走进来,一边邪魅一笑,将烟雾吐出口外,垂眸打量白灵均一圈,笑问:“白泽族?”
白灵均扬唇一笑,连忙上前抱拳道:“见过叔父。”他声音清脆又明亮,与这副青涩少年的模样甚是相配。
安歌确定了,随即明朗的笑了笑,抬手拍拍他的肩膀,烟杆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作沉思状,两息的时间,他重新抬头笑着道:“我和你父神大概有一千年不见了,上回见时你才刚出生,你这小子倒是机灵,竟一眼就认出我来了?”
白灵均微笑着回道:“父神常提起您,只一见您这三界独一无二的法器,与一身风流气度便认出来了。父神他很想您。”
阿醉悄然来到了信芳身边,用手指轻戳了他腰间一下,低声问道:“赤血虎乃是上古神兽,白泽亦是瑞兽,怎么从未听过他们之间有亲戚呢?”
信芳用手遮着嘴,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是结拜兄弟。没听妖君说吗,已经一千年没见过那小白泽的父神了,大抵是两人发生什么事了。”他双眸微微一转,蛇信子荡了荡,低声笑了笑:“当初结拜的还有鸢霞元君那位人族上仙,后来,安歌妖君与鸢霞元君生了一对龙凤胎。”
说到此处,他已经猜了个七八分,联想一下仟间的年岁,大概也对得上,他点了点头逾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阿醉做了个“哦”的口型,点点头又看向这对叔侄,她微微顿了顿又转眸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信芳,为何他会知晓这么多事呢?奇怪,太奇怪了!
信芳忽然反应过来,他们方才不是还在打架的吗?这一会儿,怎么不知不觉的就好了呢?最奇怪的是,他们自然的就好像从没斗气一般。
信芳想着,阿醉又戳了戳他的侧腰,道:“咱们。。。似乎砸坏了许多东西。”
此话一出,信芳浑身的血都凉了,他瞠目结舌的看着满地狼藉,一咬下唇。
阿醉轻咳了两声,转头就往厨房跑去。
“你!”信芳瞪着眼睛指着她的背影,却听安歌唤他。
“信芳?”
信芳扁着嘴,扭着小腰转身来到了他面前,颔首道:“妖君有何吩咐?”
安歌道:“此子在店中的费用都算在我的账上。”
“是。”信芳暗自腹诽,就好像您付过灵石似的。却是微抬眉梢,媚眼流转,笑着道:“请上楼来吧,老板在楼上。”
白灵均双手抱拳对安歌道:“叔父,若是得闲便来看看父神吧,他常念叨您呢。”
“好了好了,快上楼去吧,别耽误了救你好友。”他潇洒的扬扬手,头也不回的又出门去了。
信芳带着白灵均走上二楼,来到了最后的一间房门前,他轻叩房门喊道:“老板,白泽族灵均来访。”
房间里的陆离额头上薄汗隐隐,双颊连带着耳垂泛着粉,一手扶着她腰身上细滑柔腻的肌肤,一手撑在榻几上。她的双腿如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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