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大包的样子。”
发梢凌乱地搭在脸旁。她皮肤的颜色已经超越了正常的白皙。师傅忍耐着随时都会痛哭出来的悲痛,强行朝她笑着。他用力盯着她的眼睛。古依娜的眼球缓缓转动了,虚弱无力地望着师傅。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瞳孔里装着流泪的面庞和混乱模糊的道场。她的那个眼神,可以说没有任何感情。也可以说充满千丝万缕的情感――悲哀、凄凉、怨恨、遗悔,或者一无所有。
她的意识快要归结于无。白色的世界在缓缓转动。此刻的古依娜放弃了所有的思维,好像站在那个白色世界的上空俯视着自己和师傅。那两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也同这个白色世界混成一团。
她用最后的力气看着师傅。从口型看,他又在说对不起。此刻他很悲伤吧。她用力把嘴角翘了翘,脸上有了细微的不易察觉的莞尔。她要到那个单纯的白色世界去。单纯得只有一条分出天和地的白线。那里是永恒,那里是没有伤痛的乐园。
灵魂消失的那一刻,笑容僵固在那一瞬的时间刻度里。她听从父亲的话,没有闭上眼睛。眼睛里那个复杂又单纯的神色失去了光泽。接着,柔和的莞尔平缓下去,望着师傅的瞳孔慢慢放大了。
趴在房顶的上村险些叫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师傅杀死了古依娜?!”他心里这么想着,牙齿用力咬着手掌逼自己不发出声音。
手掌被咬破了。细滑的血流一丝两丝地滑下来。
古依娜没有了呼吸。师傅放下女儿的尸体,身子缓缓躬下来,面颊上罩着一层乌黑,仿佛气体状的恶灵张着猩红的眼睛。
“今天,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师傅的身子在微微发颤,肌肉纤维里绷出骨骼交错的断响。师傅浑厚的霸气充满整间屋子,墙壁、地板纷纷被震出细长的裂口。受到霸气的冲击,那白发人眼球一翻,当场昏厥过去。贝拉米连连后退,心里被冲击得一阵阵发慌。那七武海倒是一脸轻松,标志性地沉沉笑道:“能杀你就过来杀吧。从前我不知杀过多少充满怒意找我寻仇的人。”
师傅丢掉手里的剑,缓缓踱到道场角落的地方,朝墙面用力猛踹一脚,顿时墙面破开一口半人高的洞。洞里有根锈迹斑斑的铜质拉杆,师傅扳动后,角落缓缓升起一块方形地砖。
“你们调查得不错,这地下确实存有大量的海楼石矿藏。”师傅尽量压制怒腔,但声音还是有些轻微颤抖。
“死老鬼!你终于服软了!”贝拉米兴奋地指着掀开的地砖,“你看,老大!矿井入口!”
两人看着地砖下黑乎乎的方坑格外惊喜,纷纷大步赶来,刚要往里迈,却忽然察觉那地方并不是坑,仅仅是黑到极致的土地。那块土地中央插着一把黑乎乎的剑,师傅把剑拔出土后,相貌即刻发生了变化:嘴里呲出长长的四颗犬齿,头上长出犄角。苍灰色的眼睛渐渐鼓出来,愈发狰狞,几乎要瞪出眼眶。由于面部肌肉严重挤压变形,眼镜脱落到地上。骨骼膨胀起来,身形一寸寸变大。黑亮的剑身散发出烟状的黑色妖气。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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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5)古依娜死亡真相()
那两人看着眼前的“怪物”,不禁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往后快退几步。光是从他身上爆发出来的巨大邪恶的霸气就已经让他“灵魂漏空”,无论心还是身体都是酥的。
“这、这是被恶魔凭依的妖刀?!”贝拉米库嗵坐在地上。
“这是七百年前祖先传下来的妖刀王――阿修罗”师傅的声音已经微微转了声调,夹杂着可怖的阴阳混音,“这可不是普通的刀,这是一把海楼石质地的无上大快刀。能力者们,纳命来吧!”
“不不可能!”贝拉米内心很惶恐,于是刻意加大了说话音量,“你少他妈放屁!海楼石的硬度同钻石无异!就算你有材料,700年前你哪来的打磨海楼石的技术!700年前你把一块硬币薄厚的海楼石打个洞都要花上10年时间,更不要说打造一把刀了!”
“谁说这是直接拿海楼石打造的?”师傅边说边一步步逼近那两人。
“啊?!”
“这把刀原本就是把大妖刀,后来之所以能称作‘王’,是因为有一天这把刀吃了一种名为‘海楼石果实’的东西。”
“这么说”多弗朗明高恍悟过来,“地下有那么多海楼石难道是这把刀的缘故么?!剑身长期插在泥土里,地质受海楼石之剑的影响,使地下的矿物质发生了本质变化?!”
师傅没有理喻他。此刻,他的身体变得更大了,足有两人高。道服被粗壮的骨骼撕破,丰硕而黝黑的肌肉群汹涌着挤出来。肩上长出了六颗头颅,腋下、身后长出千条手臂、操控着千把妖刀。黑色的轨迹在空中蔓延。“阿修罗再世”举起妖刀,摆出砍杀的姿势。
多弗朗明高感知到情形的危急,顿时伸出两手发动“纵鬼技”――他凭靠果实能力,将地上所有的伤兵操纵起来向师傅攻去。
剑上的妖气已经吞噬了师傅的身体,皮肤喷发着大股大股的“黑烟”。师傅缓缓转动着身体,千把刀和六颗头颅也随之转动。“鬼气?千刀流?阿修罗?一雾银”师傅发动了顶级的弑神技,剧烈的妖风夹带着波状斩击涌向能力者。瞬时,三十几个人连同两名能力者全部被轰出门外。流氓们都被打到长街上。多弗朗明高捂着肩上斜长的切口,跪倒在地上哇哇连吐三口血。淡粉的羽毛披衣被撕开,沾着乌色的土和已经流淌模糊的血液。七武海抬手想直接控制师傅,但师傅的身体被海楼石质地完全包裹,七武海的“操控”非但没有效果,反而使自身更虚弱了。
“力量悬殊太大了”
多弗朗明高深知此战必败,只好结集最后的力量保命逃走:他操纵三十几个人,让他们“合体”成一个巨大的“机器人”,然后自己一纵身躲到“机器”内部沿街逃离而去。
师傅受恶魔附身的反噬咳出血来。他若再维持“阿修罗”形态势必受恶魔操控,被夺去肉身,造成真正的阿修罗降世的大劫难。师傅无法追杀他们。数十分钟后,他缓缓恢复原貌,但头上的角却如何也消失不了。师傅只好拿剑将其削去。
师傅把阿修罗之剑重新封印在土地里。把地板盖好,重新砌好墙。俄顷,师傅察觉到趴在窗外的上村恢复了意识。师傅换了新的道服,庄重地跪在古依娜的尸体旁。闭目稍沉片刻,然后深吸一口气,蓦然大喝一声:“上村!下来!!”
接着上村流着眼泪,叽里咕噜从房上滚了下来。
回到血涂的道场,上村和师傅面对面正坐着。两人中间是脸上盖着白手帕的古依娜。这手帕是去年中秋节父女俩一起买的。古依娜训练时拿它擦汗,而父亲总随身带着,却从来舍不得用。因为那是女儿第一次用自己亲手挣来的打工钱给父亲买的礼物。
师傅搭扶着上村的肩告诉了他一切。包括刚刚发生了什么,具体什么原因和大家问起时该如何解释。
上村沉着眼,像被恶灵抽去了魂魄。在他内心最宽阔的地方,他给古依娜留了一片洁白的乐园。古依娜断息的那刻,那片乐园也一同被毁掉了。走在街上,他脑里几乎没有意识,只是随着身体的牵引缓缓朝森林走去。
夕阳烤红了云朵。天上的云较下午时变得更多、更大。夏末秋初的知了竭尽全力地嘶叫着。巨大的叫声把空气喊出锋利的断层。这是一个人行走的细长的山路。季风用略显无礼的力度摇晃着整片森林。所有的植物依然葱茏地生长着。站在半山腰,沿大山的轮廓向上看、向下看,都是浩瀚的林海。风儿吹过,整片山林都回荡着树叶层层翻滚的巨大噪响。略显无礼的风冲刷着皮肤,撞击着耳膜。随之,身体变得痒痒起来,而内心却渗出液态的疼痛来。
不知不觉间,上村随着肉身的“自动游移”来到了索龙修炼的地方。这是林间少有的一块平地。索龙用石器制成杠铃;把草绳系在树干上制成剑靶。见到索龙的时候,那绿头小鬼正用牙咬着一支自制杠铃锻炼第三把剑。上村在旁边盯着他,不动也不说话,连眼皮都不眨,就那么跟尸体一样在他身旁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干什么,看得我怪难受的。”
小绿头叼着东西,口里含糊不清。上村全身都软趴趴的,只是勉强站立着。眼睛里没有焦点,泛着鲤鱼肚皮一样的死白。干涸的嘴张了张,一字一顿地对索龙说道:
“古依娜死了”
头顶的枝叶间透着憔悴的红光。光镀在脸上,洗掉了索龙所有的表情。口里的杠铃落下来,打在土地上,发出空洞的声响。
回到道场,师傅已经修好了大门,擦净了地板、墙壁、还有古依娜遗体上的血迹。师傅为女儿换了新的浴衣,领口拉得很高,遮住了胸膛的刀口。
师傅和索龙面对面正坐在道场中央,就像刚刚上村和师傅面对面正坐在古依娜的遗体旁。索龙哭着和师傅说:
“把古依娜的刀给我吧!我会连她的份一起努力的!我会成为世界第一的大剑豪!我要让我的名字响亮得连天堂都能听到!”
学员们面色凝重,上村跪在两人身旁,眼睛浑浊泥泞地望着师傅和索龙。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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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师父与达斯琪过去的事()
“可能我现在已经和你那会很相似了”
“什么?”
卡立法头也没抬地问他。索龙这才发现那女子正枕在他肩上。他看了她一眼,她把沾在他脸颊旁的一根金色发丝捏走,索龙并没有介意她的举动。窗外可以看到对面住院楼一排排四四方方亮着软白色灯光的窗口,前后距离大概有40米左右。索龙可以看到其中一个窗口,有个年轻女子在给一个老人喂苹果。
“我真的像达斯琪那样,对师傅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我确实不理解他。就好像那时你不了解你父亲的苦心。”
卡立法的脑中出现自己在公寓的房间里,在床上和那4个美国少年打牌嬉闹的画面。父亲站在门外,背上背着给她送来的厚重的棉被。年轻的卡立法对他爱答不理的,还摔牌对他叫喊着“放下赶紧走!”
“我跟师傅分开已经十几年了,再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变化让我难以置信。”索龙继续说道,“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认达斯琪做了女儿。他总是一个劲叫她‘女儿女儿’。古依娜在世的时候也没听他这么叫过她不过谁想到他背后有这种故事呢。我那天练完剑,上村告诉我古依娜死了。是拿剑的时候从高台上摔来的。我就觉得这个理由很牵强。”
“当时师傅告诉我真相的时候我也吓一跳。他说,他那会最后悔的就是没能在古依娜活着的时候都叫她几声‘女儿’。”
“是啊这些我都理解了。包括他那种‘背后偷袭’的做法,还有为什么拿这种‘不择手段’的理念教导达斯琪。当年古依娜就死在了太注重武士道上,最后被小人利用至死。我想师傅之所以会这样训练达斯琪,大概是不想让她跟古依娜一样。他再也不想看到那种事了。他这么做也并非侮辱剑道,而是出于对女儿的爱和对自己的憎恨。”
“嗯”
女子紧紧抱了抱索龙的胳膊。男生手肘尖的突兀部分戳进她软绵绵的***里。索龙左手边是卡立法。右手边放着军绿的书包和浅蓝的小纸袋。卡立法身上实在太香了。男生有些不好意思,脸转向另一侧盯着纸袋上碎白的五瓣花纹陷入独自的沉思和发怔。他在想,现在这种状态――被女人抱着手臂靠着肩,看似很安逸闲适的样子――大概那些30几岁有着稳定收入的已婚男子的生活,也就不过如此吧。唯一不同的,是等待手术结果的这份焦虑。“手术中”的灯牌依然红通通地亮着。有一只蚊子落到卡立法腿上。索龙盯着她那好像散发着香气的大腿,吞了下口水,扇扇手赶忙把蚊子赶开。
以后不会就娶这么个女人为妻了吧
“哎给我讲讲师傅的事。师傅和达斯琪的事。”
“怎么忽然有兴趣了?”
“刚刚想到昨天的事觉得不是滋味”
“是古依娜的事吧。他们终于肯告诉你真相了。”
女子闭目枕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一丝淡金的发线沾在女子半露背的服饰边缘,发丝一端搭在后背的皮肤上。女子很痒,抓了几次都未碰到。索龙的角度则是看得一清二楚,好像下意识帮同学捡起地上的橡皮一样自然地用两指掐起那丝长发。旋即,痒感迅速消除,女子发了一阵娇媚的舒服的*声。卡立法把索龙的胳膊抱得出乎意料地紧。索龙在想,或许她心里也是异常恐慌不安的吧。毕竟那个白色大门后就是生死未卜的师傅。是她的父亲。如果她不这么做,心里就会漏空得更强烈吧,就好像把心脏温暖的外皮剥掉一般。
“我本以为那就是单纯笨拙的女人,但现在看来,并不是我想的那样。”索龙长吸口气,又放慢数倍地拿鼻子均匀喟叹出来,“她能够改变自己的价值观,顺从师傅的理念,这种理解他人的宽广之心确实一生难得。”
“不过,在我看来,师傅和达斯琪的关系就是那种很普通非血缘相认的父女,和我一样。开始她还不知道我和师傅也相认了呢。在学校我一般不管师傅叫爸爸的,只有在校外才改称呼。我总觉得老师间相互认作父女,别人看来会觉得很怪,尤其是让其他老师看见。所以就一直隐瞒着。达斯琪也是最近才知道我和师傅的关系,她确实蛮单纯,知道以后,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