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盛宠,嫡女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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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盛宠,嫡女毒妃-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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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惊艳之余,眼底闪过一抹羡慕与嫉妒之色。

    这是女人的天性,看到比自己年轻的,貌美的,都会忍不住生出的几分对比之心,当比不过时,自然而然便会生出几分羡慕与自卑来,可偏偏又不愿意承认,到最后自然便变成了嫉妒。

    那白衣男子反应却是直白多了,直接看呆了眼,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竟是直接看呆了。

    荣氏听到这个声音,面色顿时变了变,眉头几不可察的微皱,道:“知儿,你怎的过来了?”

    沈知脚步不急不缓,走到荣氏身边,微微笑着福了一礼道:“我是听下人说母亲被两个刁人缠住了,担心母亲受气,所以特地赶过来的。”

    说罢,她眸子微微一转,落到了已经停住脚步,正回头望向她的母子两人身上,眼底露出一丝疑惑道:“这两位,难道就是那使无赖的刁人吗?”

    荣氏自看到沈知出现的那一刹那,便觉得脑袋里突突直跳,只觉得哪哪都有种不大妙的预感,她微微揉了揉眉心,道:“这件事我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你就不用担心了,还是回去休息吧,女儿家的,抛头露面总归是不大好。”

    说到最后一句,已然有种警告提醒的意味在了。

    沈知却压根没将对方的威胁放到心上,微微笑了笑,却是转开视线,目光从妇人脸上一寸寸滑过,继而落到妇人身边的男子身上,从对方的眉眼到鼻梁到嘴唇,又是一寸寸仔细看了过去。

    那白衣男子何曾被人如此细致的打量过,还是一个如天仙般美丽惊人的姑娘,登时被看得面红耳赤,脸红的都快滴血了,耳朵更是红彤彤一片。

    到最后竟忍不住低了头,在心里一遍遍的默念起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心里却忍不住胡思乱想道,这位姑娘也不知为何这般胆大,竟对着外男这般肆无忌惮的打量。

    他低了头,沈知反倒无法再细细打量对方的五官了,目光从对方殷红的耳垂上一扫而过,她收回了目光。

    却是开口缓声道:“便是你们在我们沈府门前大闹,吵着要见我母亲?”

    她年纪不大,说话也轻声细语的,偏偏字字有力,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那妇人见事情似乎有回转余地,登时来了精神,连忙道:“小姐误会了,我们只是来投奔的,哪里敢在这里闹啊。”

    “投奔?”沈知目光一转,从荣氏脸上滑过,却是道:“可是我母亲说不认识你们,你们该是找错地方了吧?”

    连她也是这样的说辞,那妇人登时有些萎靡了下去,呐呐道:“可是京城这般大”她想找自家相公口中所说的那个嫁到了沈府的表妹,何其困难。

    而且,她分明觉得就是这家府上没错。

    这时,荣氏已经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她面上没露出什么不该露的表情,但声音已然淡了下去:“知儿你就不用多言了,将他们送走便是,他们自会再去慢慢找的。”

    她亲自出现本就已经是十分出格的事了,若不是不想将人带入府内,她何必如此抛头露面,亲自出面赶人。

    这个妇人果真便如一般的粗鄙之人一般,聒噪、粗鲁,还不懂看人脸色,她的不快已经表现的如此明显,对方竟也丝毫察觉不出来,还在这里胡搅蛮缠。

    还有对方的儿子。

    从头到尾便也只似个鹌鹑似的躲在一边,掩着面不敢多言,这般窝囊的性子,真不知是随了谁的。

    荣氏越想心中越是厌倦烦躁,转身就欲离开。

    沈知闻言,含笑道:“母亲说的没错,还是将人尽快打发了吧。”

    荣氏微微诧异,直觉沈知不该会这般好心的就此作罢才对。

    而沈知此时,已经转身看向那母子两人,慢条斯理道:“一般来寻亲投奔的人即便没有提前写个书信,好歹也有信物作证吧,你们两人什么都没有,一出现就空口无凭的来认亲,也不知道是何居心,还是去官府好好走一趟吧。”

    说罢,她看了眼四下的侍卫一眼,示意让他们直接将人带走。

    “等等!”那妇人猛地高喊一声。

    她想起来,方才也是急糊涂了,才会忘记那么重要的事,如今被眼前这个天仙般的小姐一提醒,她反倒想起来了,她不是空口无凭,她可是带了东西的。

    这次,她总算学聪明了,没有再以“表嫂”身份自居,而是谨慎的对着荣氏道:“夫人,我有我家夫君的一封信,还有夫人的信物,我夫君过世前曾说过,日后若是遇到困难,可拼着这个信物来投奔夫人,我说的都是真的!”

    说着,她便想要打开自己的包裹,从里面找出那不知道被塞到哪个缝隙里的信件和信物来。

    沈知恰到好处的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人后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妇人在包裹里翻找。

    心里却也忍不住有些想笑。

    虽然她说出那番话,确实有提醒对方想一想有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但也没想到对方竟会如此直白坦诚,竟然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翻找起信物来。

    若是个无伤大雅的信物倒还好,但倘若是个比较私密的物件,就这么当众被拿出来,岂不是就贻笑大方了。

    届时,对方母子两人倒不会有什么,顶多落个被人同情,荣氏可就要倒霉了,少不得要被人在背后编排一顿了吧。

    啧啧,也不知道荣氏那个所谓的表哥,是怎么找的这样的女子作妻子,神经粗不说,行事还如此大大咧咧。

    不过对方在自己相公的书房内看见别的女人的画像,竟都从没怀疑过什么,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大大咧咧就可以形容了吧?

    沈知正在心里兀自思忖着,一边的荣氏脸色却是终于忍不住变了,看着妇人翻找的动作,表情隐隐闪过一抹难看来。

    偏巧这时,那妇人脸上猛地露出一抹惊喜的神色,同时道:“找到了。”

    眼看着就要将东西都拿出来时,荣氏终于忍不住出声道:“够了!”

    妇人表情一僵,手上动作瞬间顿住。

    荣氏强压住内心恼怒,深呼吸一口气,竭力恢复平静,淡淡道:“先进府吧,进来再说。”

    那妇人都已经做好被赶走的准备了,冷不丁现在又听到自己可以进去了,登时都有些懵了。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登时喜笑颜开道:“哎好,好!”

    荣氏憋了一肚子火,转身率先进了府,都不想再去看那些围观的人群都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了。

    但即便不用看她也多多少少能猜到,原本她还不让人进去,要将人赶走,结果现在对方一要将信物拿出来,她就把人请进府了,这不明摆着是有什么么。

    但不请进府又不行,她实在不能确定对方手上的信件和信物是什么,若是没什么问题的还好,倘若是她想象中的那个

第266章REenS。() 
荣氏心下烦躁不已,经过沈知的身边时,那股烦躁和恼怒更是瞬间登上了顶峰。

    但她耐心极好,面上表情兜的滴水不漏,没露出丝毫不对劲的情绪来,还对沈知关怀的道:“知儿你也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我自会处理好的。”

    沈知插了这么一手,将事情推到如今这个地步,心下已十分满意,心情都忍不住愉悦了不少。

    此时自然打算见好就收,不想再在这个时候追着不放。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荣氏还不是兔子,是真的会咬人的毒蛇。

    因而,沈知也十分乖巧的应了声,便带着入琴入画离开了。

    剩下荣氏站在那,盯着她的背影,目光跟淬了毒一般。

    若是视线能变成刀子,想来沈知此时早已被她千刀万剐了吧。

    沈知感受着身后那宛如实质的目光,直到走远了才渐渐消失不见。

    “小姐,您就这么让那对母子被荣氏带走么?”入琴在一旁问道。

    “带去也没什么。”沈知不甚在意道。

    “可是,您不是说,那对母子可能真的跟荣氏有什么关系么,”入琴绞尽脑汁的想着说辞,道,“那个妇人找信物时,荣夫人的表情分明是有些难看的,可见那个信物说不定有什么问题呢,荣夫人怕被人看见,所以才改了口,急不可耐的将人带走。”

    “不是说不定有,是一定有。”沈知想到自己手中捏着的某样东西,微微眯了眯眼,唇边勾起一抹兴味的笑。

    “可是如今那对母子被带走,若是荣夫人趁机将那个信物给拿走毁了可怎么办?”入琴忧心忡忡。

    “放心吧,”沈知眸子微微一闪,“那妇人看上去大大咧咧,又泼辣又粗鲁,但我觉着,她也不像是一点脑子都没有的人,说不定她甚至其实还知道点什么,因而那信物什么的,她应该不会那般轻易的就交到荣氏的手上。”

    说着,她话锋又突然一转,道:“当然,就算她真的给了,我也自有其他办法。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如此。”

    见她眉眼间不急不缓,仍是那种云淡风轻的从容,入琴的心登时也跟着平复了下来。

    是了,反正自家小姐一定能解决的。

    另一边,荣氏差人将两人稍微打理了一番,才送到了偏厅。

    她早已在偏厅等着了,一杯茶放在手边,及至水冷了,也一点没动过,倒不是不渴,而是她满腹心思,竟没生起喝茶的念头。

    等了半柱香时间,那对母子终于再度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重新梳洗过的两人,比起之前在沈府大门口看到的那副落魄样要好太多,便是连那个瘦削的白衣男子,看上去都似乎精神了一些,清隽的五官一览无遗。

    “于氏见过夫人,”那妇人显然在梳洗的时候已经被伺候的丫鬟提醒了一番该如何说话,此时见到荣氏,已经不像在沈府大门口那般粗鲁泼辣,而是变得规矩了起来,连说话的态度都小心翼翼了不少。

    那白衣男子也连忙跟着行了一礼,声音小小道:“何长生见过夫人。”

    荣氏看着他,目光有一瞬间的复杂,但很快,便移开了视线,落到了妇人身上,示意两人坐下后,她便开口直奔主题:“你说的那个信物,可否拿出来让我看一看?”

    “当然可以。”那自称于氏的妇人,自然是巴不得的,连忙将一旁的包裹拿出来,翻找了片刻,将真的翻出了一副书信来。

    一旁的丫鬟立刻心领神会的上前接过,将东西交到了荣氏手上。

    荣氏捏着那封书信,垂了眸子,目光从书信外封右下角的墨竹上掠过,然后便打开了书信,将书信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看完后她又在封袋里摸了摸,摸出了一个冰凉光滑的东西来。

    那是一块红色的血玉,颜色剔透而晶莹,比不上奇珍异宝那般价值连城,但瞧着倒却也是颇为贵重的物品。

    荣氏细长的手指捏着这块红玉,摩挲着细腻光滑的玉面,垂了眸子看不清眼底思绪。

    那妇人察言观色的看了她一会儿,才小心翼翼道:“这是我家相公生前最珍惜的一枚玉佩,几乎日日带在身上,从不离身,直到去世前才从身上取下来交给了我,说是日后若是有朝一日遇到了困难,便拿着这块玉佩去京城找他的故交,谋求庇护,因而我才带着小儿,一路寻到了京城。”

    荣氏捏着玉佩的手紧了紧,终于抬了眸子看她:“你家相公叫什么?”

    “他姓何,名盛远,”妇人讪讪笑道,“不知道夫人可有记起他。”

    荣氏微微勾了勾唇,“你只说他姓何,我还真没想起来,但你说他名盛远,我倒还确实有几分印象。”

    妇人连忙附和道:“贵人多忘事,再说毕竟这么多年没联系了,想不起来正常,正常。”

    两人都十分默契的忽略了,其他人便也就算了,表哥这种沾故带亲的,怎么也能说忘就忘的。

    荣氏将血玉在手中握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们这次来京城是为了什么事?”

    妇人连忙将自己的遭遇大致的说了一番,苦水大倒特倒,将自己说的好不可怜。

    荣氏一言不发听到最后,然后道:“也就是说,你们希望我能提供个住处,一直到京考结束?”

    妇人道:“虽然知道可能会十分麻烦夫人,但眼下小妇也实在没有办法了,还望夫人看在我家相公的份上,帮这一次。”

    荣氏道:“没问题,你们的住处我会给你们安排好的,但是府里要遵循的一应规矩,你们也是都要遵循的,一样都不能出格,可以吗?”

    一听能有地方住,那妇人高兴地简直要笑出来,哪里还会不满意,连连点头,仿佛生怕下一秒她反悔似的。

    说完安排后,荣氏看了一眼手中捏了好一会儿的血玉,突然又道:“还有这个,不介意的话,就交给我保管吧。”

    妇人的神色迟疑了起来,为难道:“夫人愿意保管,小妇自然高兴,只是这毕竟是我家相公临走前给我的遗物,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能亲自保管它。”

    说着,她又连忙保证道:“夫人放心,小妇及犬子也只会打扰这一次,日后绝不会再借由我家相公的信物再来麻烦夫人。”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荣氏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点了点头道:“那便这样吧,到时候留在你自己手上吧。”

    派人将将欢天喜地的母子两人带走后,荣氏脸上便肉眼可见的露出一丝疲倦来,她撑着头,微微侧着眸子,微微蹙起的眉头,昭示着她此时并不平静的内心。

    若是严婆、王婆此时还在她身边,她好歹还有当年旧人能一起说说话,可眼下,伺候在身前的,都是新分来的下人,便是连忠不忠诚,她都还没有分辨完,又如何能与她们说这种堪称秘辛的事。

    “夫人,”丫鬟清颜小心翼翼的将厨房里熬好的燕窝端了进来,察言观色的看了一眼她的神色,道,“您用点东西吧。”

    荣氏睁开眼接过碗,一边用勺子搅拌着,一边问道:“他们安排的怎么样了?”

    “已经按照夫人的吩咐,安排到了客房了,且离后宅距离远,绝对不会冲撞夫人和小姐的。”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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