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剑三]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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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剑三]一见钟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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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便有一点,叫做晚上不要出门。

    但是现在夜晚即将到来,曾经同她说过这一点的人却还没有回来。

    按照往日来说,早在半个时辰之前,安倍晴明便应该回来了才是啊。平安京混乱如斯,天都要黑了,但是安倍晴明却还是没有回来。迟意浓有些担忧的想着,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曾经说过不要半夜在外游荡的人,现在自己却没有在夜色降临之前归来,这实在是不得不让人多想。

    现在已经是秋日了,白昼本就不如夏天的时候来的长,天色暗起来也是格外的快。迟意浓想着许是在路上耽搁了,又等了一会儿。只是一直到夜色完全降临,她也未能够像是往日一样看到那白衣的青年缓步走来,笑着说一声回来。

    所以果然不对劲啊。

    迟意浓在地上堆着的那一大叠自己练字的产物之中翻了半天,翻出了一张符纸来。她对着月光看了看这张符纸,在确定没有找错东西之后,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从未询问过安倍晴明在忙什么,更加没有问过他每日的工作,迟意浓压根无法判断现在安倍晴明到底是去干什么又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有无危险。但是,仅仅只是安倍晴明未曾在夜晚之前回来这一点所代表的那一点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可能的不幸,这便已经足够让迟意浓担忧的了。

    好歹也是朋友啊,对方还收留了自己这么久,迟意浓自问做不到在安倍晴明可能遇到危险的时候当做不知道。

    尤其是,在自己完全有能力的情况下。

    秋天入了夜之后的温度和白天比起来简直就是直线下降,有时候起得早,还能够在草叶上发现上面凝着的一层薄薄的银霜。迟意浓弯腰摘了一片叶子,指尖摩挲了一会儿,待到那一点凉意完全被驱散之后,便毫不犹豫的拿着这一片叶子划过指尖。

    柔软的叶片在内力的灌注之下理所当然的变得坚硬了起来,迟意浓的力道掌握的很好,轻轻划过之后手上也只是多了一个小口子,勉强只能够说是见了红,就算是放着不管,片刻之后也能够自己恢复。这么一点小小的口子,对于剑客最珍视的双手来说非是不是不可忍受的伤害,也并不会影响到用剑。

    时间宝贵,趁着伤口还没愈合那一点血还没凝固的时候,迟意浓迅速的将手里的符纸按上了伤口,沾上了一点血。

    然后直接攥在了手心里。

    下一刻,有一种十分玄妙的感觉在迟意浓的心中升起。

    冥冥之中,她仿佛直觉一般的对于某一处地方产生了感应。纵然依旧不知平安京建筑格局,更不曾知晓平安京外的地理情况,但是迟意浓就是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甚至连如何去,该如何选择路线,要怎么走才能够在最快的时间到达那里,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成功了。

    迟意浓闭了闭眼,松了一口气。

    果然是这样没错。

    虽然当初安倍晴明将这张符纸交给她的时候只说了如果遇到了什么事情就将血沾上去,然后他就能够知道自己的所在。但是,其实这种知道也是双向的。安倍晴明自然可以知道迟意浓的所在,但是反过来,迟意浓也能够通过这张符纸知晓安倍晴明的所在。

    ――至于谁知道的更加清楚,全看是谁更加的主动而已。

    迟意浓绕过了守在一边的式神,摸出了放在房间里的鸾歌凤舞之后提着双剑就要往外面走。

    虽然安倍晴明在家中布置了不少结界,迟意浓除了被安倍晴明带着走之外就一直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活动压根就没有走过这些地方也不知道正确的路线和解开的方法,但是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安倍晴明便将这些结界对迟意浓尽数开放,任她在其中自由行走。又加之感应明确,迟意浓一路都选了最近的直线路径行走,没多久便已经走到了安倍宅的边缘处。

    迟意浓完全无视了墙边的那个式神的存在,一路上她也看到了不少这种的式神,只是迟意浓全都没有在意。她并不知道安倍晴明还有没有别的式神,也不曾在意过。左右她也看不到那些非人的事物,有或者是没有,对于迟意浓来说并无区别。而这种由纸人化作的式神灵性不足,除了能够依照话语办事之外并无什么作用,迟意浓完全把这些纸人化作的式神当作只能按照口令办事的机甲人来看待。

    总之,只要迟意浓不出声,这些安倍晴明特意留下看家的式神,便只能够是无生命的死物。当然,对其他人来说,也许就不是如此了。

    不过这也不是迟意浓需要在意的事情,她抬头看了看挡在面前的这一堵墙,伸手扶了扶,在心中略微估计了距离和高度之后斟酌着后退了几步。

    然后干脆利落的一跃。

    身手敏捷,姿态优美,足可入画。

    ――虽然说白了,迟意浓其实只是在翻墙而已。

13。阑珊之二() 
对于早就把轻功这项技能点到了满点的迟意浓来说,翻个墙而已,完全不是什么问题。om唯一的问题只在于——

    安倍少侠你可千万别乱跑,不然我该怎么找到你。

    迟意浓把轻功发挥到了极点,脚步轻盈,落地无声也只不过是最直接的一个形容。纵跃之间,她的身姿宛如飞鸟。在这浓重的夜色之中,若是有人偶然看到她的身影,大约也会以为那是什么鬼魅吧?

    毕竟,人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也是亏得平安京遍地妖魔鬼怪,大半夜的根本没人会在外面闲逛,这才没有给平安京本就种类繁多的鬼怪之中再添上一笔来。不过这个可能性似乎也不怎么大,毕竟以迟意浓的身手来说,想要不被平安京的这些柔弱贵族们看到,并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这些事情完全不在迟意浓的考虑范围之内。秀姑娘如今的心神全在掌心之中的那张符纸传递的信息上面,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迟意浓压根就没有想到。

    为了能够尽快的找到人确定安全问题,爬墙上树闯林子踩草丛,一连串的事情迟意浓全都干过了,最后跟着那种玄妙感应找到人的时候,她还是站在树梢上低头往下看的。

    然后便松了一口气。

    她挂念的那个人正好好的坐在树下,虽然看上去神色有些疲惫,但是那一身白色的衣裳尚且还算是整洁,头上带着的乌帽也还算端正没有歪掉。他半靠着身后的树干,望着眼前的那一堆火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脸上的神色也有些放空。于是他本身的那种高洁气质便更加的凸显了出来,而其中夹杂着的宛如冰雪一般的冷淡疏离之感也越发的明显。om

    迟意浓仗着自己眼力好,站在树梢上仔仔细细的将人打量了一遍,在确定了安倍晴明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状态也还算不错之后,终于放下了心。

    目的达成,迟意浓正在思考着自己是在树上呆一晚上等到天亮再随处走走还是直接趁夜回去,就听到了一声轻笑。她朝着笑声传来的地方看过去,只见到阴阳师正仰着脸看过来,端丽秀致的眉眼因为笑意而敛去了几分距离感,而更加的衬托出那一点儿的娬媚来。

    被发现了。迟意浓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手里的这一张符纸,效果是双向的。

    她能够通过这个知道安倍晴明的所在,而作为制作者和另一方的安倍晴明,自然也能够通过这个知道她的位置。

    安倍晴明仰首看着正站在树梢上的迟意浓,明明只是那么纤细柔软的一段,但是迟意浓却是站的极稳,仿佛完全没有重量一般,连那一截细枝的形状看上去也没有多少的改变。她今日并没有穿惯常的粉色衣裙,而是换了一身浅青色的裙裳。长裙广袖,乌发流苏,夜风吹来的时候便显得格外的好看。

    尤其是在迟意浓低下头,只看着他一人的时候。

    清楚的看到了迟意浓眼中些微的错愕以及转瞬消失的惊讶,安倍晴明容颜含笑,好像半点都不意外本该留在土御门安倍宅之中的迟意浓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处。他的神色温和,而其中又隐含纵容之意。他对着迟意浓伸出手,语声温雅:“要下来吗,迟姬?”

    既然都被看到了,说几句话再走也是一样的吧?迟意浓这样想着,在说了一声好之后二话不说的就直接往下跳,速度快的全程关注她动作的安倍晴明都没有反应过来。

    稳稳落地的秀姑娘有些嫌弃的扯了扯看上去很好看但是在这种时候难免会显得有些不方便的衣袖,然后抬头的时候便是一句:“看样子,安倍少侠你的情况算是不错?”

    “一路上尚且算是顺利,没有遇到什么意外。”安倍晴明也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跑到这种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外来,左右迟意浓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无需多言。比起回答迟意浓的问题来,他现在关注的重点是:“迟姬缘何会突然来此?”

    因为大晚上的还没看见你回来觉得有点不习惯然后想起来你跟我说过晚上外面很危险不能出门所以担心你——这种理由自然是不能说的,就算是真话也一样。迟意浓觉得,虽然动机没问题,但要是直接说出来的话,总觉得充满了一种羞耻的感觉。

    对着同门,乃至于好友,她自然能够毫无掩饰的说出关心这种理由,但是对安倍晴明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吧?顶多也就是借宿产生的朋友的关系,认识的时间还算不上是很久,交情虽然不错但是离至交还差着一点。迟意浓觉得自己真的说不出口。

    迟意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有事情想要问你,但是你没有回来。”

    所以我只能自己来找你了。

    安倍晴明自然听出了迟意浓的潜台词。还未等他多想,他便又听到迟意浓问道:“更深露重,你也曾经对我说过夜晚莫要外出,怎么今日会耽搁到现在这个时候?”

    “是我错估了路程。”已经完全了解迟意浓的说话习惯,安倍晴明在心情愉快之下,很干脆的说道,“原先以为今日能够来的及,到后来才发现路程遥远,许是要走两三日才能够回去。忘记同迟姬言明此事,是在下之错。”

    “不是”迟意浓下意识的觉得有点不对,哪里有主人家出门要和借住的客人报备的呢?又不是夫妻。她想要和安倍晴明说些什么,却发现这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最后也只是轻轻的拨弄了一下身后双剑的孔雀羽流苏,低低的说了一声没事。

    “迟姬如此急切的寻我,是有什么事情要问呢?”安倍晴明关切的问道。

    迟意浓闻言,脸上便不自觉的显出了几分沉重之意来。她说的有事要问安倍晴明并不是随口胡扯的理由,而是真的有事情要问他。借着衣袖的掩饰,迟意浓握了握拳,在片刻的沉思之后,她出声,缓缓的说道:“安倍少侠。”

    安倍晴明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听得出来,迟意浓的语气极其认真。

    她是在认真的说一件很重要——至少对与迟意浓来说的确如此的事情。

    安倍晴明:“迟姬请说,但凡我知晓的,定然不会有半点隐瞒。”

    “那便多谢安倍少侠了。”迟意浓慢慢的说道,她的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慢,几近乎于一字一顿,脸上的表情也十分严肃,给人以一种浓郁的斟酌之感。她问道:“敢问,你可知道一位几十年前从大唐来到贵国,道法精深的剑术大家?”

14。阑珊之三() 
来自唐国,几十年前,剑术大家,道法精深。om

    迟意浓说的这几个条件,能够满足其中一样的人都很少,更何况是全部满足。这么几个条件下来,安倍晴明觉得他好想知道迟意浓要找的人是谁了。

    他也只能够想到那一个人。

    安倍晴明:“迟姬要找的,是静虚道长吗?”

    “嗯。”迟意浓点头应道,纯阳静虚子,在大唐自然是鼎鼎有名的人物――虽然这个名声大约并不怎么的好,而在东瀛,或许本人并不会计较这种小事也许觉得无所谓,但是想来也没人有胆子敢和这一位撞道号。她的神色有些忧虑,声音也是低低的:“那是我的一位长辈。我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他。”

    关于她的师尊,七秀坊坊主兼七秀之一的绮秀――的情缘。

    也就是那位纯阳宫的静虚首徒,洛风洛道长。

    因为自家师尊同那位静虚首徒的关系,迟意浓对于那位静虚子的事情也算是有些了解,自然也知道静虚子身在东瀛。迟意浓早就想着找个时候去拜访那位静虚子,最好能够知道他现在如何,也省的洛风道长总是操心的跟什么一样,连带着师尊也跟着烦恼。

    迟?绮秀门下?重度师控?无药可救?意浓表示,做弟子的为师尊分忧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既然来了东瀛,怎能够不抓住机会,为师尊解难?

    这个念头早在知道自己跑到了东瀛的时候就有了,这么些天来迟意浓一直在犹豫着自己要怎么开口询问。昔日纯阳静虚子何等风采,如今却是连些宵小也有胆子打着他的名号来中原闹事。迟意浓也曾经与那些静虚弟子联手处理过那些跟随着遣唐使来到中原的东瀛武士,中途却听到他们喊出了静虚子的名头来。om

    迟意浓走的早,也没有参与接下来的事情。她与那几个忙着将那些东洋武士带回纯阳宫的静虚弟子分开之后便独自启程去了下一处,接着便意外来到了东瀛。并不知道其他人从那些东洋武士的身上挖出了什么,对于他们曾经在落败之后喊出来的静虚子之名也仅仅只是抱着前辈被冒犯的不愉态度,连带着对东瀛的感官也不怎么好。

    个体与整体之间从来就是相互联系的,迟意浓见过那些东洋武士的嚣张气焰和狂妄态度,对此甚为反感,连带着对于整个东瀛的感觉都不怎么好。更别说从前还发生过日本遣唐使吕庵贤在七秀坊内醉酒闹事的事情,虽然此事最后以那胆大妄为之人被削去了耳根作为结尾,迟意浓也不曾亲眼见到现场,但是这并不妨碍她从一开始就对东瀛印象恶劣。

    在这种前提认知之下,先入为主,曾经在一开始的时候,迟意浓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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