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算是同一个人,但迟意浓对待同性和异性的距离却是不同的。异性参考安倍晴明,好感度刷的那么高了能做的最亲近的事情也就是拉拉手肩并肩,同性参考现在性转以后的白晴明,挨挨蹭蹭搂搂抱抱毫无压力。
简直纵容的不得了。
至于节操你能指望一个身上流着狐狸精血脉的人有什么节操?
早就丢光啦!
就算是被第二个人看到了,白晴明也能够保持着之前那种若无其事的表情枕在迟意浓的腿上,然后继续伸手去勾她的头发玩。
舒祈年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了看迟意浓,然后又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白晴明。
这哪里是同性之间的优待?迟意浓现在压根就是把白晴明当做智障儿童来看待好吗?态度看起来是挺温柔的,对于一些较为亲密的肢体接触也并不拒绝,但是说白了,迟意浓就是在哄孩子而已。
显然迟姑娘觉得,白晴明生病了。变成妹子只不过是这毛病表现出来的症状之一罢了,除去这显性症状,这毛病大概还自带降低智商心理幼稚化等等一系列的隐形症状。
喜欢被抱着的,可不正是小孩子吗?
也正是因为这种认知,虽然照顾着白晴明的心情在房间里陪了他一个上午,但是在给舒祈年开门以后,迟意浓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拉着白晴明给舒祈年把脉。
“挺正常的。”舒祈年慢吞吞的说道,“现在这种情况,不是吃错药了,就是他自己的灵力出了问题。”
毕竟是玄幻设定嘛,什么毛病都能够推到灵力上面去。
这个判断和白晴明之前自己确定出来的结果还是挺符合的,迟意浓假装自己没有看到白晴明“我说了的确是这样你居然不相信我”的委屈视线,问道:“大概要多久才能好?”
“一两天吧。”舒祈年说道。
她最近在这灵力方面的毛病研究还是挺多的,当然这也有黑晴明和白晴明的功劳在里面,毕竟他们两个人都有病,而迟意浓的愿望就是能够让他们治好病。为了青梅的愿望,舒祈年自然十分努力。她原本在医术上面便颇有天赋,认真努力以后进展更是极为喜人。
时间又对上了。迟意浓觉着,白晴明现在在阴阳术方面大概还是没有退步的,但是――
“我大概不能跟你去吃饭了,祈年。”迟意浓尝试着想要将手从白晴明的手中抽出来,自然,这尝试也和之前的许多次一样宣告失败。她脸上带了点苦笑的意味:“晴明不想出去,我也不方便走开。”
舒祈年道:“无碍,我给你送来便是了。”
“也加上晴明的吧。”迟意浓说道,“毕竟他现在这样子”
舒祈年:“我明白。”
在迟意浓面前没节操也不代表在其他人面前也一样,舒祈年琢磨着,要不是给她开门的是迟意浓,白晴明肯定早就忍不住了。那小眼神简直不要太专注。
舒祈年原本是想要来把自家青梅带走的,毕竟一上午都不见人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舒祈年肯定不能接受。大唐的风气再怎么开放也不是这种开放法。但是现在白晴明都变成了这样,两个妹子自然也就没什么了。
舒祈年给迟意浓扶了扶发饰,这对于她们来说是十分寻常的举动,当然,青岩万花谷出来的黑心花并不否认自己这时候这么做的确是存了几分给白晴明看的意思。她语声轻柔:“晚晚你这样子罢了,明天的时候来我这里一趟好了。下午的时候谢道长大约还有事情要说,我去替你同谢道长说一声,消息的话,明天告诉你。”
“好啊。”迟意浓笑着点头,“那就拜托祈年你啦!”
舒祈年轻笑道:“晚晚,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我乐意,不行吗?”迟意浓歪着头,颇有几分胡搅蛮缠的气势。
“好好好,当然可以。晚晚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舒祈年十分纵容,“先进去吧,我去给你把午饭拿过来。”
迟意浓乖乖应道:“好。”
拉上房门,迟意浓转身的时候却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晴明啊,晚饭怎么办?”迎着白晴明茫然的视线,迟意浓解释道:“我知道你们这边没有午饭,但是晚饭的话神乐他们会来喊你吃饭的吧?”
“神乐有博雅。”白晴明说道,“晚饭的话,一般来说,我们都是分开用的。”
他的语气颇有几分委屈,翻译一下现在白晴明的心理活动的话,大概就是:我们一起住了这么久你居然连这种那个事情都不清楚我很受伤,什么的。
只是迟意浓完全没有接收到他的潜台词,她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就去思考别的事情了。
迟意浓是很能够耐得住寂寞的人,别说是一天,就是好几天窝在房间不出门这种事情她也不是没做过。一个人的话,不管是写字画画还是其他都是消遣,也没什么无聊的。只是迟意浓能够安安静静的做自己的事情,白晴明却是不怎么想。
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且还是独处,这个时候需要做的事情当然不是装死,而是努力刷好感!鉴于客观情况,白晴明决定先和迟意浓回忆一下从前。
虽说是失忆了,但是这么久都过去了,白晴明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至少他发现,只要找到一些契机,他的记忆多多少少的都能够恢复一点。而和迟意浓相处了这么久,讲真,虽然他还是没把安倍晴明和迟意浓之间的全部都想起来,但是一半总还是有的。
这为他的回忆从前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迟意浓也有几分怀念的附和了几句,然后在白晴明提到莹草的时候,却看到原本保持着跪坐姿态的迟意浓突然站了起来。
“晴明,你有看到莹草吗?”
白晴明:“没有。”他当然知道安倍晴明有一个叫做莹草的式神,最近他也的确是遇到了不少属于从前的自己的式神也再一次的和他们签下了契约,但是其中并不包括莹草。
“这就麻烦了”迟意浓低声道。虽然相信晴明和他的式神之间的羁绊,但是说实话,迟意浓还是挺想要再次看到莹草的。那个绿色裙子的娇娇怯怯的小姑娘,想起来也的确是有几分怀念啊。
她将找到莹草的希望寄托在白晴明的身上,只是可惜一直到现在为止,莹草也还是没找到。
准确的来说,也不是没有找到过线索,只是被忽略了而已。比如说前几天遇到千手裕子的时候,那一次迟意浓感觉到了两次异类的气息,第一次感觉到的气息总是觉得有些熟悉。那时候怎么想也没有想起来,方才白晴明突然提到了莹草――
现在想想那种熟悉的感觉,可不就是莹草吗?
想到这件事情,迟意浓就觉得有点心疼。擦肩而过什么的简直不要太虐,最主要的是,她家小姑娘又娇又软,是个奶妈,还爱哭胆子小,在外面这么久会不会被别人欺负?想想这种可能,迟意浓就满心的都是忧虑。
眼看着迟意浓的心思就这么不可挽回的转移到了到现在还是不见踪迹的莹草的身上,白晴明深刻的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典范。
――所以说,我为什么要嘴贱!
100。八岐之六()
白晴明是个什么心理活动暂时先按下不表,且说第二天。
迟意浓亲眼见证了一个举措娇弱我见犹怜的大美人变成温文含笑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的全过程。
要问观后感的话,大概就是――挺有趣的。
迟姑娘如是说。
既然白晴明已经恢复了,迟意浓也不好再在这里待下去,便先回去了。当然,她回的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跑去了舒祈年那里,认认真真的听青梅转述昨天她缺席的那一场会议的内容。
最后迟意浓总结出了一个重点:“所以说,谢师姐的意思是,留在一刀流的那些纯阳弟子继续镇守一刀流,师姐和静安带着叶姬去处理那些浊气发源点,我们留下来看着黑晴明?”
“不是我们,是你。”舒祈年耐心的纠正迟意浓话语当中的错漏之处。虽然昨日在听到这个安排的时候,她的心中也有些不解,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安排是十分合适的。处理浊气的当然得是身负修为之辈,所以像她同迟意浓当然是不能跟着的。再想想黑夜山上的那个阴阳师对于迟意浓的态度――
老实说,迟意浓是最适合去干这事的人。
至于自己嘛,舒祈年琢磨着,她的定位大概就是大夫了。
专治各种毛病。
当然,不服也是可以治疗的。
“待会儿,有人会过来拜访谢道长。”舒祈年说道,“谢道长的意思是,晚晚你也要过去。据说是和晚晚你有一些关系。”
迟意浓:“嗳?我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哪方面的有关系,但是到时候见了面也就知道了。左右,师姐也不会害她。
倒是谢弄月对于迟意浓的态度有点微妙,私底下的时候也曾经对身边的三日月宗近提过一句:“师妹这么相信我,可叫我如何是好呀?”
三日月宗近没有答话,左右谢弄月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压根就没有想要得到他的回答,他也乐的不说话。
免得开口的时候没有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这是嫉妒。三日月宗近清楚的明白着这一点,却无法说服自己看开。
说到底,这种心情也只是来自于对比。
他是谢弄月的初锻刀,也是她唯一的近侍,这么多年来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全心全意的为了他的主殿奉献出自己全部的忠诚和心意,但即便被带着见识了那么多的风景看多了那么多的秘密,也似乎被允许了亲近,实际上却依旧和他心爱的主殿隔着遥远的距离。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这是之前某次三日月宗近跟着谢弄月去现世的时候无意之间看到的句子,现在想想,却是有几分契合他现在的情况。他所深爱着的主殿啊,就算站在他的面前,可是他们的心却隔着天涯海角。他想要靠近,却从未被应允。即便是耳鬓厮磨依偎枕斜,主动的也从来只是他一个人。
谢弄月从未拒绝过他的亲近,却也从未答应过。她就只是那样看着,不为所动,不喜不悲。
波澜不惊。
也一样不减防备。
即便肌肤相贴外人看着亲昵无比,但三日月宗近依然能够感觉到谢弄月那从未削减过的防备。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随时能够拔出刀来捅他一下的样子。
但迟意浓,相处的时间比不上他心意更加比不上他,谢弄月却能够为她打算为她谋划对她微笑。依靠在一起的时候,更是从未有过如待他一般的尖锐防备。
这样巨大的差距,又教他怎么能够不去嫉妒?
就算明知道这种情绪并不应该存在,陷入嫉妒之中的自己只会变得面目可憎,也还是没办法轻松以对。
分明我是为了您诞生的刀剑付丧神,也愿意为您奉献出我全部的忠诚,身上的契约束缚也是叠了三百层有余――只是我心爱的主殿啊,您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呢?
谢弄月:你指望我相信一个定?时?炸?弹?开玩笑呢。
已知的结局始终是谢弄月心里的一根刺,就算明知道那是未来还未发生的事情,三日月宗近也是唯一可见的例外,但是这也并不妨碍谢弄月对他百般防备。
或许说得更加贴切一点,是一边观察一边防备。
理智上不敢相信,感情上不想相信,于是便成了今天的这个局面。
有时候谢弄月也会想,活的这么糟糕的自己,要是回去被爹娘看到了,该有多么难过啊。
父亲大约会哀她不幸,娘亲也许会怒她不争。只是谢弄月觉得,至少在这几十年里,她是只能这么下去了。
没办法的。
这是心结,在她尚未成长起来的时候就深深的种在心里的心结。而她现在,就算是已经成长了许多,但是这埋在心里许多年的结也根本解不开。
至少暂时的确是这样。
谢弄月下意识的不让自己去想为什么她修道至今什么都能够看淡,连那些曾经真正的参与了那未来结局之中的刀剑们都能够原谅,唯一所做的事情也只不过是疏离,却对分明并没有做错什么的三日月宗近苛刻如此。
“好了,先坐好,三日月。”谢弄月出声道,她看上去依旧是淡淡的样子,纵然心中思绪万千,脸上也是沉静如斯。“风神要到了。”
倚靠在她身边的美丽付丧神柔顺的听从了她的意思,三日月抬起手,华美的深蓝色衣袖遮住了他的脸。他看上去正如同这个时代的那些贵族名士一般,容姿风流,举止优雅,连说话的咬字语调也是不紧不慢的,仿佛浸染着甜蜜的香气。“主殿邀请风神殿下来此一见,当真不是为了您的师妹吗?”
算定了那位风神肯定不会舍得让他家小姑娘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外就算是来拜访也肯定会把她带在身边,又特意的让迟意浓在这个时候过来。三日月注意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心里没忍住又冒起了酸泡泡。
谢弄月承认的十分坦然:“的确如此。”眉目冷清的女子此时却是柔和了神色,虽然未曾绽放笑靥,但剪水双瞳之中的盈盈秋波也足够温柔。“跟在风神身边的那个女孩她和师妹有因果牵连。”
“师妹和莹草果然很有缘分啊。”
这句话,是和刚刚走进来面色无奈被小姑娘死死揽着腰不放手的迟意浓说的。
“师姐”迟意浓有点无奈的开了口,“你就别笑我啦!”
谢弄月道:“好啊,师妹可是要先带着莹草去别处休息一会儿?虽然是精怪,但是这么一直的哭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她的目光扫过已经落座却一直都在顶着绿裙子小姑娘的风神,颇有几分意味深长:“风神意下如何?我家师妹和莹草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了。”
“莹愿意的话,我并没有意见。”用头发遮住了一只受伤的眼睛的风神点了点头,这样说道。在那一见面就冲上去环抱着迟意浓腰身死活不愿意放手的小姑娘怯生生的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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