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名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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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名星-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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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王道:“孤思西北正南欲造一台,名曰:灵台。孤恐上木之工,非诸侯所宜,劳伤百姓。然造此灵台,可以观灾祥之兆。”

    散宜生奏道:“大王造此灵台,既为观灾祥而设,乃为西土之民,非为游观之乐,何为劳民哉?况主公仁爱,功及昆虫草木,万姓无不衔恩。若大王出示万民自然乐从。若大王不轻用民力,仍给工银二钱,任民自便,随具所欲,不去强他,这也无害于事。况又是为西士人民观灾祥之故,民何不乐为?”

    文王大喜:“大夫此言方合孤意。”随出示张挂各门。

    文王听散宜生之言,出示张挂西岐各门,惊动军民人等,都来争瞧告示。

    只见上书写着:“西伯文王示谕军民人等知悉:西岐之境,乃道德之乡;无兵戈用武之扰,民安物阜,讼简官清。孤囚里羁縻,蒙恩赦宥归国,因见迩来灾异频仍,水旱失度;及查本土,占验灾祥,竟无坛址。昨观城西有官地一隅,欲造一台,名曰灵台,以占风候,若验民灾。又恐士

    木之繁,有伤尔军民力役;每日给工银二钱支用。此工亦不拘日之远近,但随民便;愿做工者,即上部造,以便查给,如不愿者,各随经营,并无强逼。为此出示谕众通知。”

    西岐众军民人等一见告示,大家欢悦,齐声言道:“大王恩德如天,莫可图报。我等日出而嬉游,日入而归宿,坐享承平之福,是皆大王之所赐。今大王欲造灵台,尚言给领工钱,我等虽肝脑涂地,手胼足胝,亦所甘心。况且为我百姓占验灾祥而设,如何反领大王工银也。”

    一郡军民无不欢悦,情愿出力造台。散宜生知民心如此,抱本进内启奏文王道:“军民既有此义举,随传旨散给银两众民领讫。”

    文王对散宜生道:“可选吉日破土兴工。”

    众军用心着意,搬泥运上,伐木造台。

    正是窗外日光弹指过,席前花影座间移。又道是行见落花红满地,云时黄菊绽东篱。造灵台不满旬月,管工官来报工完。

    文王大喜,随同文武官员排銮舆出郭,行至灵台,观看雕梁画栋,台阁巍峨,真一大观也。

    仔细看去,台高二丈,势按三寸;上分八卦合阴阳,下属九宫定龙虎。四角有四柱之形,左右立乾坤之象;前后配君臣之义,周围有风云之气。此台上合天心,下合地户,中合人意。上合天心,应四时;下合地户,属五行;中合意,风调雨顺。(。)

第二百四十七章 戏中(一)() 
文王随同两班文武上得灵台,四面一观,文王默言不语。

    时有上大夫散宜生出班奏道:“今日灵台工完,大王为何不悦?”

    文王道:“非是不悦,此台虽好,台下欠一池沼,以应水火既济,配合阴阳之意。孤欲再开池沼,又恐劳伤民力,故此郁郁耳。”

    宜生启道:“灵台之工,甚是浩大,尚且不日而成。况于台下一沼,其功甚易。”

    宜生忙传王旨:“台下再开一池沼,以应本火既济之意。”

    说言未了,只见众民大呼道:“小小池沼,有何难成?又劳圣虑。”

    众人随将带来锹锄一时挑挖,内出一付枯骨,众人四下抛掷。文王在台上见众人抛弃枯骨,王问道:“众民抛弃何物?”

    左右启奏道:“此地掘起一付人骨,众人故加抛掷。”

    文王即传旨:“命众人将枯骨取来,放在一处;用匣盛之,埋于高阜之地。岂有因孤开沼,而暴露此骸鼻,实孤之罪也。”

    众人听见此言大呼道:“圣德之君,泽及枯骨;何况我等人民,岂有不沾雨露之恩。真是广合人心,道施仁义,西岐获有父母矣。”

    众民欢声大悦。文王因在灵台看挖池沼,不觉天色渐晚,回驾不及;文王与众文武在灵台上设宴,君臣共乐。

    席罢之后,文武在台下安歇,文王台上设绣榻而寝。时至叁更,正值梦中,忽见东南一只白额猛虎,胁生双翼,向帐中扑来,文王急叫左右,只听台后一声响亮,火光冲霄,文王惊醒,吓了一身香汗,听台下已打三更,文王自思此梦主何吉凶,待到天明,再作商议。

    次早众文武上台参谒已毕,文王道:“大夫散宜生何在?”

    散宜生出班见礼道:“有何宣召?”

    文王道:“孤今夜三鼓得一异梦,梦见东南有一只白额猛虎胁生双翼,同帐中扑来,孤急呼左右,只见台后火光冲霄,一声响亮惊醒,乃是一梦。此兆不知主何吉凶?”

    散宜生躬身贺道:“此梦乃大王之大吉兆,大王得栋梁之臣,大宝之士,真不让风后伊尹之右。”

    文王道:“卿何以见得如此?”

    宜生道:“昔商高宗曾有飞熊入梦,得传说于版之间。今主上梦虎生两翼者,乃熊也。去见台后火光,乃火之象。今西方属金,金见火必生,寒金,必成大器。此乃兴周之大兆,故此臣特欣贺。”

    众官听毕,齐声称贺。文王传旨回驾,心欲访贤,以应此兆不题。且言姜子牙自从弃却朝歌,别了马氏。土遁救了居民,隐于溪,垂钓渭水。

    子牙一意守时候命,不管闲非,日诵黄庭,悟道修真。苦闷时持丝纶倚绿柳而垂钓,时时心上昆仑,刻刻念随师长,难忘道德,朝暮悬悬。

    一樵夫路过,把一担柴放下,近前少憩,问子牙道:“老丈我常时见你在此执竿钓鱼,我和你相一个故事。”

    子牙道:“相何故事?”

    樵子道:“我与相一个渔樵问答。”

    子牙大喜:“好个渔樵问答!”

    樵子道:“你上姓贵处?缘何到此?”

    子牙道:“吾乃东海许洲人也,姓姜名尚,字子牙,道号飞熊。”

    樵子听罢,扬笑不止。子牙问樵子道:“你姓甚名谁?”

    樵子道:“吾姓武名古,祖贯西岐人氏。”

    子牙道:“你方才听吾姓名,反加扬笑者何也?”

    武吉道:“你方才言号飞熊,故有此笑。”

    子牙道:“人各有号,何以为笑?”

    樵子道:“当时古人,高人,贤人,圣人:胸藏万斛珠玑,腹隐无边锦绣。如风后力牧、伊尹、傅说之辈,方称其号。似你也有此号,名不种实,故此笑耳。”我常时见你绊绿柳而垂竿,别无营运,守枯株而待兔,看此清波,识见未必高明,为何亦称道号?“

    武吉言罢,却将溪边钓竿拿起,见线上那钧直而不曲,樵子抚掌大笑不止,对子牙点头叹道:“有志不在年高,无谋空言百岁。”

    樵子问子牙道:“你只钓线何为不曲?古语云,且将香饵钓金鳌。我传你一法,将此针用火烧红,打成钩样,上用香饵;线上系浮子,鱼来吞食,浮子自动,便知鱼至。望上一提,钩钓鱼腮,方能得鲤,此是捕鱼之方。似这等钩,莫说三年,就百年也无一鱼到手。可见你生性愚拙,安得妄号飞熊?”

    子牙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夫在此,名虽垂钓,我自意不在鱼。吾在此不过守青云而得路,拨尘翳而腾霄。岂可曲中而取鱼乎?非丈夫之所为也。吾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不为锦鳞设,只钓王与侯。

    武吉听罢大笑道:“你这个人也想王侯做,看你那个嘴脸不相王侯,你到相个活猴。”

    子牙也笑着道:“你看我的嘴脸不相王侯,我看你的嘴脸也不甚好。”

    武吉道:“我的嘴脸比你好些,吾虽樵夫,真比你快活;春看桃李,夏赏芰荷,秋看黄菊,冬赏梅松。

    子牙道:“不是这等嘴睑,我看你脸上气色不甚麽好。”

    武吉道:“你看我的气色怎的不好?”

    子牙道:“你左眼青,右眼红,今日进城打死人。”

    武吉听罢叱之道:“我和你开笑戏语,为何毒口伤人?”

    武吉挑起柴,径往西岐城中来卖。不觉行至南门,却逢文王车驾,往灵台占验灾祥之兆,随侍文武出城,两边侍卫甲马。

    御林军人大呼道:“千岁驾临,让开!”

    武吉挑着一担柴,往南门,市井道窄,将柴换肩,不知塌了一头,番转肩担,把门军王相,夹耳门一下,即刻打死,两边人大叫道:“樵子打死了门军。”

    即时拿住,来见文王道:“此是何人?”

    两边启奏:“大王千岁,这个樵子不知何故,打死门军王相。”

    文王在马上问道:“那樵子姓甚名谁?为何打死王相?”

    武吉启曰:“小人是西岐良民,叫做武吉;因见大王驾临,道路窄狭,将柴换肩,误伤王相。”

    文王道:“武吉既打死王相,理当抵命。”

    即在南门画地为牢,竖木为吏,将武吉禁于此间。

    文王往灵台去了。纣时画地为牢,止西岐有。此时东南北连朝歌俱有禁牢,因文王先天数祸福无差,因此人民不敢逃匿;所以画地为狱,民不敢逃去。

    但凡人走了,文王演先天数算出,拿来加倍问罪。以此顽猾之民,皆奉公守法,故曰画地为狱。且说武吉禁了三日,不得回家。

    武吉思母无依,必定倚闾而望,况又不知我有刑陷之灾,因思母亲放声大哭。行人围看。

    (。)

第二百四十八章 戏中(二)() 
其时散宜生往南门过,忽见武吉悲声大哭,散宜生问道:“你是前日打死王相的,杀人偿命,理之常也。为何大哭?”

    武吉告道:“小人不幸遇逢冤家,误将王相打死,理当偿命,安得埋怨。只奈小人有母七十余岁,小人无兄无弟,又无妻室,母老孤身,必为沟渠饿殍,骸暴露,情切伤悲。养子无益,子丧母亡,思之切骨,苦不堪言。小人不得已放声大哭。不知回避,有犯大夫,祈望恕罪。”

    散宜生听罢,默思久之,若论武吉打死王相,非是斗殴杀伤人命,自无抵偿之理。宜生道:“武吉不必哭,我往见千岁启一本,放你回去,办你母亲衣衾棺木,柴米养身之费,你再等秋后,以正国法。”

    武吉叩头:“谢老爷大恩。”

    宜生一日进便殿,见文王朝贺毕,散宜生奏道:“臣启大王!前日武吉打伤人命王相,禁于南门,臣往南门,忽见武吉痛哭。臣问其故,武吉言老母有七十余岁,止生武吉一人,况吉既无兄弟,又无妻室,其母一无所望,吉遭国法,羁陷莫出,思母必成沟渠之鬼,因此大哭。臣思王相人命,原非斗殴,实乃误伤。况武吉母寡身单,不知其子陷身于狱。据臣愚见,且放武吉归家,以办养母之费。棺木衣衾之资完毕,再来抵偿王相之命。臣请大王旨意定夺。”

    文王听宜生之言,随即准行,速放武吉归家。

    武吉出了狱,可怜思家心重;飞奔回来。只见母亲倚门而望,见武吉回来,忙问道:“我儿你因什么事,这几日才来?为母在家晓夜不安,又恐你在深山穷谷,被虎狼所伤;使为娘的悬心吊胆,废寝忘餐。今日见你,我方心落。不知你为何事今日回。”

    武吉哭拜在地道:“母亲!孩儿不考,前日往南门卖柴,遇文王驾至,我挑担闪躲,塌了尖担,打死门军王相,文王把孩儿禁于狱中,我想母亲在家悬望,又无音信,上无亲人,单身只影,无人奉养,必成沟渠之鬼。我因此放声痛哭。多亏上大夫散宜生老爷启奏,文王放我归家,置办你的衣衾棺木米粮之类,打点停当,孩儿就去偿王相之命。母亲你养我一汤无益了。”道罢大哭。

    其母听见儿子遭此人命重情,魂不附体,一把扯住武吉悲声哽咽,两眼如珠,对天叹道:“我儿忠厚半生,并无欺妄,孝母守分,今日有何事得罪天地,遭此陷牢狱之灾。我儿你有差池,为娘的焉能有命。”

    武吉道:“前日日孩儿担柴行至溪,见一老人手执竿垂钓;线上拴着一个针,在那里钓鱼。孩儿问他为何不打弯了,安着香饵钓鱼?那老人说,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非为锦鳞,只钓王侯。孩儿笑他你这个人也想做王侯,你那嘴脸也不相做王侯,好相一个活猴。那老人看看孩儿说,我看你的嘴脸也不好。我问他我怎的不好?那老人说孩儿,左眼青,右眼红,今日必定打死人。确确的那日打死了王相。我想那老人嘴极毒,想将起来可恶。”

    其母问吉道:“那老人姓甚名谁?”

    武吉道:“那老人姓姜名尚,道号飞熊。因他说出号来,孩儿故此笑他;他说出这样破话。”

    老母道:“此老看相,莫非有先见之明?我儿!此老人你还去求他救你,此老必是高人。”

    武吉听了母命,收拾迳往来见子牙。

    武吉来到溪边,见子牙独坐垂杨之下,将渔竿飘浮绿波之上,自己作歌取乐。武吉走至子牙之后,款款叫道:“姜老爷!”

    子牙回首,看见武吉,子牙道:“你是那一日在此的樵夫!”

    武吉答道:“正是!”

    子牙道:“你那一日可曾打死人麽?”

    武吉慌忙跪泣告道:“小人乃山中蠢子,执斧愚夫,那知深奥?肉眼凡夫,不识老爷高明隐达之士。前日一语冒犯尊颜,老爷乃大人之辈,不是我等小人,望姜老爷切勿记怀,大开仁慈,广施恻隐,只当普济群生。那日别了老爷,行至南门,正遇文王驾至。挑柴闪躲,不知塌了尖担,果然打死门军王相。此时文王定罪,将命抵命。小人因思老母无依,终久必成沟壑之鬼:蒙上大夫散宜生老爷为小人启奏文王权放归豕,置办母事完备,不日去抵王相之命。以此思之,母子之命,依旧不保。今日特来叩见姜老爷,万望怜救毫末余生,得全母子之命。小人结草衔环,犬马相报,决不敢有负大德。”

    子牙道:“数定难,你打死了人,理当偿命,我怎麽救得你?”

    武吉哀哭拜求道:“老爷施昆虫草木,无处不发慈悲,倘救得母子之命,没齿不忘。”

    子牙见武吉来意虔诚,亦且此人后必贵显,子牙道:“你要我救你,你拜吾为师,我方救你。”

    武吉听言,随即下拜。

    子牙道:“你既为吾弟子,不得不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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