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从德说道:“我就是为此事来的。日夲空手道社团高手的确不少,但大川和藤田刚现在已经死了,藤田柔子也不在,他们能称之为顶尖的同样也不多,毕竟高手不是那么好出现的。因此这一回,日夲联系上了跆拳道协会的金九段金尚载助阵,这个人可是不亚于藤田刚的实战高手。我们唯恐抵挡不住,所以想请南洋的朋友助拳。”
“金尚载?”喻倾城对这个跆拳道高手倒是颇有印象。“这个人武功不简单,世界上能够稳胜他的,恐怕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不过他的身份非同小可,日夲人居然能够请得动,面子也真够大。”
翁从德冷笑道:“不是鬼子的面子够大,是二鬼子的面子够大!金尚载有一个教太极拳的师父,就是饶宜,饶宜放走了藤田柔子之后皇武会有很大的意见。金尚载非常敬重这位师父,是特地出来帮饶宜救场子的。”
“没有想到,饶宜为了救大川夫人,甘愿得罪皇武会。而这个金尚载为了帮师父出头,居然同意帮日夲打暗赛!如果除去观点立场,这两个人倒也算是好汉,若是金尚载以这样的气势去台弯,恐怕拳术打法会更加生猛,不好对付啊。”喻倾城想了想,发现成名的拳师都有自己的信念,信念对比武的气势可是有极大影响的。
翁从德自然也知道这一点。金尚载这次到达台弯,不为名利,乃是为恩师出头,这样的拳势当真了得。“不知道霍师傅在南洋,有没有拳师可以对付这个人?”
霍真老老实实地说道:“如果要说有绝对把握,还真难找到。金尚载乃是世界跆拳道协会理事,九段高手,我以前在欧洲做生意的时候见过此人一面,单看气质就不是等闲之辈。而且这人才四十来岁,龙精虎猛,恐怕比那个亚奇诺更胜一筹!除非是李社长……李社长能请动陈老帮忙出手,或能必胜。”
翁从德听了,也接口道:“是啊,其实老朽这次来,也就是为请陈老而来。只是陈师傅如今是李社长的合伙人,又是华进集团的股东,身份非同小可!因此老朽想借李社长金面,务必请陈老看在往日情份之上,出手抵挡金尚载。”
喻倾城说道:“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管,相信陈老也不会拒绝。您放心吧!”喻倾城遇上该管的事情,就会马上答应,不会让别人再开口相求。作为中国拳师,守护台弯武术界乃是本分,若是在这个时候还要摆架子,让翁老接连恳求,那就成畜生了。
不过喻倾城还有一点疑问:“我们要给台弯中医协会助拳,闻墨云能答应吗?毕竟他是会长,他不点头事情很难做成。”要知道,当初喻倾城去到台弯助拳,这个老家伙就很是刁难,也因为他的原因和其他的老拳师闹得很不愉快。要不是这样,喻倾城和翁从德,梁幼涛怕是早就成为朋友了。
霍真却说道:“李社长请放心,有关台弯中医协会的事情,我倒是了解得很多。当初喻师傅打败了大川,成为台弯中医协会的坐馆,自然也有了股权。虽然她现在不在了,不过大陆那边可是盯得极紧,金尚载要过来扫场子,必然要挑战坐馆。坐馆不在,喻师傅的师父,师兄都有正当理由出手助拳,这一点闻墨云管不着。”
“哦,这倒是挺不错。”喻倾城望了霍真一眼,发现他倒是装得挺像,当着“李社长”谈“喻师傅”的时候一点破绽都没有露出来,当真是有鲁迅先生瞪眼说瞎话的风格。
翁从德也说道:“是啊,不然我也不会过来请李社长帮忙。陈老原本就是中医协会的长老,他一千万美元的股份我们一直给他保留着,又是坐馆的师叔,出手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由不得闻墨云。”
喻倾城点头道:“既是如此,我马上回去和陈师叔商量一下,准备去到台弯对付日夲人。”
当下,喻倾城和他们告别,先回了潘特马卡萨。
不过回到华进之后,喻倾城首先找到的是朴惠莹。虽然是和日夲人作对,但金尚载却是跆拳道九段,作为朋友喻倾城自然要和朴惠莹打个招呼,免得翰国人的面子上不好看。如果有可能,让他们动用关系将金尚载劝走也行,曲线救国。
一打三分低,在事业发展初期,喻倾城也不想惹出太多的麻烦。
朴惠莹听了,也马上联系翰国国内的人,和金尚载联系。说台弯了陈家沟嫡系传人陈光照,还说陈光照武功高强,更是喻倾城的师叔,劝金尚载退出。但是金尚载却是铁了心要为其恩师“犬养先生”出头,主意打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于是朴惠莹也下定了决心:“金尚载这个人,取代郑社长当上城市猎手的社长,还帮日夲人做事?这些年害得社团里的人充当皇武会的马前卒,不知道牺牲了有多少!我早就想对付他了,只是现在社团元气还没有恢复。倾城,你要是真的给我面子,请陈部长比武的时候饶他一命,我们正好利用这次机会把城市猎手的领导权夺回来。”
“这个没有问题。”喻倾城一口答应。
翰国和日夲是有国仇的。如果金尚载偏要和二鬼子站在一起当“翰奸”,朴惠莹也只好舍弃他了。
晚上,喻倾城又和陈光照商量,陈光照对此更加没有拒绝:“当初没有中医协会在台弯收留我,就没有今天的陈光照。日夲人想来台弯砸场子,需得让他们知道点厉害,有些念头是动不得的!不过朴女士说饶金尚载一命,那也是给老陈面子。我要打赢倒是没问题,想要把这人打死还欠点火候。”
“如此,我们安排安排,去台弯走一趟。”
此时集团发展已经走上正轨,安排起来非常方便。
七月底。喻倾城轻装从简,只请上了陈光照,陈遥香父女二人一同出发。陈氏父女在台弯是有产业的,或者说他们的根就在台弯,根本不用带什么大包小包,方便得就像回家一样。
一行人下了邰北机场,便看见一行人举着牌子在那里迎接:“接李淑雯社长!”
喻倾城一时感觉很是亲切:“陈师叔家里的人总是这样热情。”
此时,喻倾城再次感觉到了精神上与大千世界交融的气息。而且这种气息,比在南洋的时候更为亲切,感应上也更为明显。盛夏的台弯,阳光明媚,暖风怡人,更不像南洋那样处于化外之地,充满着文明的气息。
接他们的人也并不陌生,正是台弯欣东集团的燃气大佬,陈光照的大公子陈遥山。陈光照笑道:“这次回台弯,咱们比武只是顺便。遥山已经开始招聘了,咱们发展社团才是硬道理。走吧!”
这次来到台弯,喻倾城的感觉又和几年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当初到台弯,组织上安排了潜伏任务,不管怎么说和陈光照他们的交往多少有些不坦然的地方。而这一回,喻倾城是真正把陈光照父女当成了家人,心中倍感亲切。
第二百五十章 专业不对口()
喻倾城离开中国,已经有四个月之久了。虽然台弯还没有回归,但是踏上了这里的土地,喻倾城依然感受到了国土气息的亲切。周围的人全部都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而且遥望对岸,都能够感受到大陆的气息,这是没有离开过故土的国人体会不到的。
出国和流落到海外,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陈遥山帮他们接过了行李箱,说道:“师妹,这次回了家,就好好休息一下。我们欣东集团已经开始招聘,大陆那边有不少应届毕业生已经投来了简历,过不了多久就能够缓解你们华进的员工问题了。”陈遥山是陈光照的儿子,自然知道喻倾城的真实身份。虽然不是武术界的人,他还是亲热的称呼为“师妹”,就像一家人一样。
当今敢称呼喻倾城为师妹的人,也就是自己家的人了。喻倾城也笑道:“这次真是多谢师哥了。我那个破集团,现在就只几个人打理,要不是二位师叔真是没有办法周转。”
说着大家上了车,不多时就穿出了市区,来到了喻倾城并不陌生的陈家别墅。回到家后,一行人洗澡换衣,休息了一夜。
次日一早,陈遥山就拿来了员工的简历资料,让喻倾城和陈光照一起看。喻倾城也一封封的看了个仔细,欣东集团帮华进海运周转员工,她这个社长自然也要帮忙把把关口。
就像陈光照说的那样,喻倾城现在奔波,目的都在发展社团上了,对比武没有什么兴趣。
这时,一封简历却是吸引了喻倾城的注意。这封简历的主人是北大研究生,当然这个学历并不是主要的。而是这个人的名字叫向岑,履历上写明在国内珒门国术学院当过教练!
“向岑?他怎么会来应聘欣东集团,莫不是组织上也派他出来做任务,搞无间道?”
虽然喻倾城和向岑是老相识了,关系也很铁。但是向岑毕竟是体制内的人,作为特情处出身的喻倾城,第一反应就是向岑是不是组织上派出来做卧底的。毕竟谌大人在□港的产业铁笼寨城,就有一位吉喆,好在吉喆现在依然在□港,不然喻倾城还不知如何面对以前的老战友。
一时间,往事如烟,勾起了喻倾城的许多回忆。
“倾城,你怎么了?”一边的陈遥山见喻倾城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档案有问题?”
喻倾城说道:“陈总,这次的招聘会,我也想一起看看。特别是这个叫向岑的人,希望您多留点心。我和他认识,这个人在体制工作过,本事很大!我不想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但又希望他能够进入我们集团,所以希望您帮忙鉴别一下。”
陈遥山马上心领神会,说道:“放心吧,我和爹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是什么人只要稍微沟通一下,多少能够大致推测出来。就算他真是间碟,只要是人才,我们也要善待。”
喻倾城听了,心中也是暗暗点头。自己当初遇上谌大人,他们也猜测是组织中派过来的,也同样搞好了关系。
“也对。梁山上的不少人本身就是朝庭命官,后来转业当的土匪,最后又招安重新当官。毕竟官匪一家,匪即是官,官就是匪,这叫专业对口。不过向岑是个实在人,组织上不太可能派他出来卧底,况且他这个北大研究生,直接干码头恐怕还适应不了,不如先让他进欣东集团,找到合适的时机再谈。”
看着招聘信息上居然还有熟人,喻倾城一时又有几分期待。对于向岑的工作能力,她也丝毫没有怀疑。再正直的人进了朝庭,也就和进黑社会没有区别,工作内容都差不多。
不见喻倾城一个普通大学生,如今被祸害成什么样了。
但是一个正派人,肯定不会心甘情愿“落草”。喻倾城也不能像宋江那样,绝了向岑大陆老家的后路,“赚他上山”,那太不地道了。所以喻倾城也没有打算强求,一切随缘。
就在喻倾城和陈遥山商讨招聘的事情时。
陈光照打开门回到家,叫道:“李社长,翁师傅和梁师傅来了!”喻倾城连忙迎到客厅,见翁从德和梁幼涛一起进了门,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知道他们因为台弯中医协会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喻倾城也连忙打了个招呼。二人也赶紧还礼,陈光照请大家一起坐下,陈遥香过来端上了茶,乖巧的坐在了一边。
翁从德喝了口茶,说道:“日夲社团已经和我们协商过了,我说‘中医协会的坐馆虽然不在,但她的嫡亲师叔陈光照还在,如今已经回了台弯接下了场子’。闻墨云和余本良也没有办法反驳,因此日夲人把比武的时间定在了半个月之后。看来是闻墨云这家伙提醒过他们,所以日夲人对这次比武很重视。”
喻倾城说道:“没有关系,让他们准备去吧!没有了藤田柔子,日夲社团恐怕也拿不出像样的高手,不然也不会找翰国社团借来金尚载了。不过金尚载这个人,心态束缚太大,人也不年轻了,武功想要再精进几乎不可能。凭他气势有多高,怎么准备,陈师叔要收拾掉这些人随时都可以。”
抱丹的高手是超然的,哪怕陈光照抱的只是个假丹,要收拾金尚载根本不是问题。
如果实在不行,喻倾城还能直接亮明身份,把坐馆的位置随时抢回来。虽然这样做暴露了行踪,但能保住台弯中医协会总归是好事,所以对这次比武喻倾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武术界是她的天下,她想玩死谁就能玩死谁,所以喻倾城这次来到台弯,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了招聘会上面。
翁从德和梁幼涛见喻倾城和陈光照如此自信,也同样感觉到轻松了许多。
这几天,喻倾城也真正放松了心神,不像在南洋那样精神紧张,休息得很惬意。
八月初,招聘会开始。喻倾城跟着陈遥山一起来到了欣东总部,和他一起参观面试。
台弯的企业并不像大陆那样高大上的风格,欣东的总部给人的感觉都有些老旧了,而且并没有单独的办公楼,是在写字楼里租赁下的一层办公室。这让不少从大陆远道而来的年轻人都是一脸的失望。
不过其中有一个年轻人,却是一脸平和的样子。喻倾城一眼就认出,这个人正是向岑。
向岑却并没有认出喻倾城。
如今的喻倾城,穿着一身职业西装短裙,头发高高盘起,还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坐在陈遥山的旁边充当文秘。不多时向岑已经被请进了办公室,坐在了陈遥山的面前,陈遥山问道:“您好向岑先生,欢迎来参加欣东集团的面试。我想请问您一下,是什么原因让您放弃了国内公务员的身份,而来到欣东?”
“我想换一种生活。”向岑非常坦然的说了一句。
“您的回答,似乎有些敷衍。”陈遥山微微笑了一下,用手按了按向岑的简历。
“我们欣东对于每一位应聘者的履历,都是认真阅读过的,也做过深入的了解,绝对没有敷衍任何一位求职者。实不相瞒,我们企业在台弯中医协会有股份,知道很多东亚武术界的事情。更知道珒门国术学院,在祖国大陆做过许多维稳工作,能在那里工作是令人骄傲的。所以我希望向岑先生能够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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