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天下就太平了。”任昌远他们听了,都是长长的缓出了一口气。“老饶,真有你的,来,我们敬你一杯!”
大家说着,却看见张文忠好像不怎么高兴。“老张,怎么了?”
张文忠说道:“老饶,老任,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你们说咱们国家好不容易出了一个真正的国术大宗师,这应该是挺让人骄傲的事情,而且听说喻倾城在边境维稳,立了不少战功,也是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功臣。咱们这么算计她,是不是不太地道?”
任昌远拍了拍张文忠的肩膀,说道:“老张啊,破四旧那会儿你就不会来事儿,怎么老毛病又犯了?别扫兴啊,来来来,喝酒!”
饶宜笑了笑:“你们随意,我不喝酒!”
日夲,北海道。
大川直也和藤田柔子正坐在客厅里,招待客人。大川回到日夲之后,家里就来了许多的外国友人,其中一位黑人中医迪里昂,大川也是早有耳闻,也慕名许久想要拜会的。如今迪里昂专程到北海道来拜访他,这本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不过大川现在的精神却怎么也提不起来。
因为大川的母亲并不在北海道,而是被皇武会的人接走了。
几名白人保镖站在房间的四围,川谱和大川,柔子三人一起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一段视频。视频里,是一位住在疗养院里的中年日夲妇女,她得到了很好的照顾,不过视频的最后出现了一个穿着日式军装的男子,向着屏幕鞠了一个躬:“您好,大川阁下!我是井野,听说您驾到了日夲,因此我们陡胆录下了视频,传给了您。”
“……”川谱皱着眉头,和大川一起看完了几分钟的视频。之后大川放下了手机,川谱忍不住说道:“实在看不清是在哪家医院,真是遗憾。大川先生,没有想到皇武会的人居然以您的母亲为人质,逼迫您去和喻倾城比武?我实在是太失望了,甚至是愤慨,只可惜我除了会点医学,没有办法帮你。”
“怎么办,大川君?”藤田柔子咬了咬嘴唇,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应对。虽然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但是日夲国内依然有一群疯狗一样的人,传承着二战时期的偏激思想,他们不光坑害了自己,家人,甚至还坑害了不少的同胞。但是对于他们的胁迫,大川不能抗拒,因为这毕竟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事情。
当一件事情,上升到国家利益,民族信仰的高度,任何人都不能抗拒,大川直也是如此,喻倾城同样是如此。
“这可能是命中注定的吧,看来我的喻倾城终究会有这一战。我不应该选择逃避,而是坦然接受。”大川直也站了起来,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灰雾惨淡的天色,北海道又要下雪了。“能够和喻倾城较量武道,是我的荣幸!虽然我不希望把武道和世俗间的纷扰纠缠在一起,不过现实就是现实。”
“大川先生,你不要冲动。”川谱也站了起来,走到了大川直也的身后,“你忘了船越先生的话了,不要比武,千万不要比武!你和喻倾城都是当今世界硕果仅存的丹道高手了,传承玄学的使命都在你们身上,怎么能够因为利益的纷争而动干戈,这太愚蠢了。你们这样的人,根本不应该受他人摆布!”
大川直也回过身来,笑道:“但是没有办法,我挣脱不了命运的束缚,我从小父亲亡故,母亲又有先天性心脏病。是皇武会的资助让我们母子活了下来,我在学校参加了空手道社团,遇上了我的恩师,是国家和民族让我有了今天。哪怕他们的意志是错误的,与我相违背的,我也必须要回报,这是身为一个武道家义不容辞的责任。”
“唉。”川谱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大川说道:“感谢您的造访,迪里昂先生。我愿意和您一起探讨玄学,不会让您白来一趟的。我要和喻倾城比武,必然要把身体的潜力开发到极限,享受和她比武的每一招每一式,或许我会死,所以我希望能够把我的经验留下来,分享给大和挚爱武道的人。”
“我会的。”川谱点了点头,“我们一起,写一篇空手道的论文,希望日夲以后修行空手道的人,能够真正明白这门武技的内涵。”
可以说,大川直也本身是愿意和喻倾城交流武功的,虽然他的本意是像船越文夫那样,切磋技艺,这样的生死比武和他的初衷是相违背的。但是现实永远和人的梦想有差距,大川是一个生在日夲,长在日夲的武道家,不像船越文夫那样出身在羙国,所以他不能逃避国家和民族赋予他的职责。
大川是一个性格坚定的人,既然知道无法逃避,就要直面人生。“柔子,你也和我们一起参加论文的编撰吧!你的武道境界不在藤田先生之下,只需要堪破一层小小的迷雾,就能够领悟武道真正的神髓,我相信你能够做到这一点。毕竟我在比武中有什么闪失,空手道的事业,就要交给你来继承了。”
藤田柔子的眼睛一下就红了起来,不过还是坚定的说道:“是的,大川君!”
……
时间已经到了十一月底,津门已经飘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这天,喻倾城和程蕊正在吃午饭,程蕊拿着一张张的小试纸在每一盘饭菜里试了试。喻倾城一时有些不解,程蕊却说道:“倾城你真的不知道吗?这是测毒用的专业试纸,领导人都会用到的,不论是剧毒还是慢性毒,试纸一接触都能够看出来。我爸爸每天大小便都有专门的人收集化验呢!”
喻倾城哭笑不得:“我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用得着这种东西吗?”虽然喻倾城也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过她自认为还没有金贵到领导人的程度,她的级别也远没有达到国家专门派人过来化验保护的地步。虽然现在看起来事业有成,过得也挺风光,但喻倾城知道自己就是一个打手而已。
就像射雕英雄传里杨康对梅超风说的那样:如果你真的废了武功,我只当你是个要饭婆。
可以说,要不是有程蕊陪在身边,喻倾城早就退伍不干了。
“看,看!这一盘菜,汞超标!有慢性毒药,倾城,果然有人想陷害你!买通了我们学院里的厨子……”不过程蕊这位小保姆却是一脸的认真,最后测了一碗汤,哇哇大叫了起来。旁边的的徐师长忍不住说道:“珒门一带地处沿海,冬天的时候食用水超标很正常!你去仓州测一下,比这还厉害,别大惊小怪。”
向岑他们也说道:“就是,我们每天在一起吃饭,要是下毒咱们全都得死。虽然咱不是领导人,但一下死一堆人动静也不小,程大小姐如果要测,就测那些专门给喻政委单独做的饭菜。你当我们个个都是霍元甲?”程蕊听了,觉得也有道理。喻倾城笑着端起碗吃了口饭,却说道:“霍元甲其实并不是中毒死的……”
这时,一个警卫员进了饭厅,又拿过了一封上级的任务通知交给了徐师长。
“什么,大川直也要和我比武?”
吃完饭后,喻倾城和徐师长一起回到了办公室,见这里居然来了许久之前的老上级。
特情处罗师长罗雄洲,他现在已经是少将军衔。另外一位是临海省党校的晁政委,他更是挂着中将军衔。喻倾城在这里还看到了特情处的老朋友凌阳,珞月晴。凌阳现在已经是二级军士长了,珞月晴同样挂着中校军衔,大家见面后,给人一种事业蒸蒸日上,又有些岁月流逝的感慨。
“首长!”喻倾城向着罗师长和晁政委敬了礼,徐师长和程蕊也向他们敬礼,罗雄洲和晁政委也是一脸的笑意,“大家好,因为这次接到了任务,所以我们特地来到了学院先和大家做准备。没有想到学院办得这么好,都快赶上我们党校了,老徐,你真不是盖的啊!等再立个功,少将有希望。”
“瞧两位说的,我就是一个做行政的,哪比得上二位年轻的时候南征北战?你们的级别,那是应得的光荣啊,我不能比!”徐师长呵呵直笑,和他们一起坐了下来。另一边,凌阳和珞月晴看着喻倾城,也同样是一阵感慨:“哎呀,倾城!几年不见,你的军衔比我们都高了!听说你在边境维稳屡立战功,老战友也替你光荣啊!”
“瞧你们说的,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程蕊,当年在党校应该见过的吧?”程蕊也笑嘻嘻的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凌阳叉着腰说道:“倾城,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没结婚?我和你月晴姐可是娃都生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还是眼光太高,我让你嫂子帮忙说合说合,哪能一直这么单着呢。”
喻倾城忍不住笑道:“难怪几年不见,你是越来越哆嗦,原来是当了奶爸?老凌同志啊,你都快变成我妈了!”程蕊也一把抱住了喻倾城的胳膊,气哼哼地说道:“不用你们操心,倾城不结婚!”
罗师长已经抽了半枝烟了,忍不住叫了一声:“喂,几个孩子,能不能先别叙旧了?咱们这次来是谈正经工作的,先开会!工作落实了再叙旧,你们爱怎么聊怎么聊,行不行?”
喻倾城他们听了,也都装成一副正经样子,一起围坐在了桌子旁边,警卫员也出去带上了门。
第二百零九章 特情处再聚首()
“倾城,你还记得台弯中医协会吗?”众人坐好后,罗师长首先问了喻倾城一句。喻倾城点头道:“当然记得,大概有三四年了吧,我曾经在那里参加过一场暗赛,和翰国的朴泰秀交过手。当时大川直也在那里做赛证。”
罗师长说道:“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日夲和翰国打暗赛赌拳,主要是想并购一部分中医协会的股权,台弯这个地方也是龙蛇混杂,也有一些码头和港口,其中中医协会占据的分量比较大。而且中医协会,也是和当地不少医院,大学有密不可分关系,所以它的战略意义非常重要。”
晁政委也说道:“所以这次日夲再次提出,要和中医协会做暗赛交流,我们大陆这边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毕竟台弯还没有回归,不论是私企还是民企,股权落到外国人的手上总是对我们不利的,翰国方面在这件事情是向日夲靠拢的,甚至在台弯也有向日夲靠拢的人。要是袖手不管,会给许多人钻空子的机会。”
罗师长说道:“如今这个时期,尽量不能发生火并,平稳过渡是最好的。所以在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手段,台弯不同于海深威和克□尔,它是我们国家主权领土的一部分,不是像以前那样能打就打,能不打就不打的事情了。台弯企业和港口的股权,不论是用赌博,还是赌拳,还是购买,走私,都绝对不允许流落到境外。”
喻倾城说道:“我当然知道,虽然打黑拳,赌博是不对的,但用在正当途径,我义不容辞,这是我身为军人的职责。首长放心,我保证完成组织上交代的任务。”
罗师长微笑道:“好,听说你这些年一直立功,我们也相信你的能力。倾城,我和晁政委都是你的老领导了,你以前也去过台弯,对那里有所了解。你有什么建议,或者要求,可以尽管提出来。”
喻倾城想了想,说道:“既然是暗赛,肯定会比较残酷。而且大川这个人武功之高,不容小覤,哪怕是我要胜过他,最多也只有六七成的把握。所以在比武之前,我需要一段时间静养,做好准备,以免到时候失手。”
一个实战的丹劲高手,其战力难以估算。当初喻倾城和船越只是切磋,两人就打得险象环生,而且船越已经到了垂暮之年,又患有眼疾,大川直也却不一样。这个人比喻倾城还要年轻,风头正盛,哪怕喻倾城此时武功又有精进,但说保证能够打赢,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她需要准备。
晁政委似乎有些不信:“那个大川听说才二十出头,真有那么厉害?你可是连藤田刚都打死了。”罗师长却说道:“相信倾城,她是在前线真正战斗过的,和我们这些指战员不一样。作为指战员,就要充分听取同志们的意见,不要凭自己的臆想判断敌人。”
晁政委点了点头,说道:“倾城啊,这点你放心,日夲社团和台弯联系的时候,也说过大川需要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准备。所以暗赛的时间,大概是定在过年之后,这段时间你安心静养,我们也会推掉一切麻烦你的工作任务。你可以回老家过个年,和父母团聚一下,之后和凌阳,月晴集合。他们这次,会担任你过境的安保工作!”
“啊,让凌阳和月晴姐当我的警卫?这怎么好意思。”喻倾城望了他们一眼,觉得这样让老朋友伤了面子,顿时拒绝。罗师长说道:“分工不同,都是为了组织上的任务,不要在乎这些小事。”
凌阳和珞月晴也起来和喻倾城握了握手,凌阳说道:“你现在能耐了啊,我们以前可是给领导人当过警卫的,如今居然帮你做过境安保?”程蕊却说道:“当倾城的警卫怎么了,有人想当还不让呢。倾城,这次去台弯,我也当你警卫啊?”
晁政委听了这话,却把脸一板:“不行!小蕊,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要什么事情都掺和。万一出了什么问题,谁来承担这个责任?倾城是去做任务的,又不是旅游,信不信我给你爸爸打个电话,把你调回文工团?”
“不要啊晁伯伯,我错了!”程蕊一听这话,人就萎了。“不去就不去,这段日子我就陪着倾城,好好照顾她!”
几天后,时间已经到了十二月。
任务安排下达之后,喻倾城就真正清闲下来了。而且她在武协交流会上的事情也真正把许多心存不满的人震住了,现在根本没有人再到这里来扯皮闹事。学院里的其他工作,自然有专门的人负责,喻倾城每天只是静默养气,偶尔和程蕊一起散散步。
元月份,喻倾城带着程蕊,还有老战友凌阳,珞月晴,弹匣子他们一个班的警卫,外出旅游。先后拜访了武当山道□协会,还有嵩山少林寺,想做武术交流。不过这里的人却依然推三阻四,虽然接待非常的殷勤,但根本没有交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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