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利用低级的宗门,低级的散修来血祭阵法,或是达到什么目的的事情是屡见不鲜,慕修远见得多了,人也沉默了,将心里的那些热血想法全都给埋在心里,他还没有到能去指着那些事情的地步。何况,慕修远也清楚,若不是他是被苏瑾阳看中的人,若不是慕云止把他推荐给苏瑾阳,并且拜托苏瑾阳好好照顾他,慕修远自己只怕也会和那些散修一样,是被人利用的存在。没有尊严,没有自由,就连性命多半也是被人掌控在手里的。
“大人,任务已完成,这是您要的资料!”慕修远向苏瑾阳行了一礼,将这一次出行任务得到的消息卷轴递给了苏瑾阳。
苏瑾阳接过卷轴,打开来细细地看着里面的内容,这份情报是她早些天的时候吩咐下去要查的,本来她以为一两个的月的时间差不多就能查到,却没想到一等就是两年。
将整一篇卷轴看完,苏瑾阳略有沉思之意,她看向慕修远说道:“你这一去就是两年多,子尧早些时候多次询问你的去处,后来倒是说是闭关了,我忙着没有去看他,本来打算这两天闲下来的时候去看看他的,现在既然你回来,就由你去叫吧。想来你们兄弟两,也是有话要说的。”
“是!”慕修远听言向苏瑾阳行了一礼,面上冷酷的表情倒是也柔和了几分。
苏瑾阳不再说话,只是略微额首,让慕修远自己退下。慕修远一走,彦泽浩就从屏风后面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不少的账簿,看了看离去的慕修远,彦泽浩回头看着苏瑾阳问道:“查到什么了?”
苏瑾阳坐着出神,没回答,只是把桌上的卷轴拿给了他。彦泽浩一脸狐疑的打开卷轴,一目十行的看着里面的内容,彦泽浩越看越心惊,最后他更是一脸狐疑的看着苏瑾阳,还带着些许不能相信的模样:“这个······会不会有错?不能吧······”卷轴上记载的是慕云止在早间年经历过的事情,这些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但是若是有人想查却也是有办法查到的。
“我本以为是阿止任性了,追究在一件事情上不放手。可原来还是我错的,阿止根本就没错,她从一开始就是无辜的,只是被师父算计了。师父······为什么就能那么心狠呢?”真相让苏瑾阳很受打击,这让她很不好受,颇有种信念崩塌的感觉。
“不要多想了,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去解决。”彦泽浩揉了揉苏瑾阳的脑袋,安慰道。他把卷轴给卷好收了起来,又把账簿拿过来交给苏瑾阳,“这是这几个月来账簿,你没事情的话就查查吧,省得你在这里胡思乱想的。还有母妃催促我们回去了,这两天我们就准备回京吧。”
“好!”苏瑾阳叹息一声,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那些糟心的事情,也就不去多想了,自从上次在苏家和慕云止一别之后,她的修炼就到达了一个瓶颈,或者可以说是心魔,心念不通达,修为便不得进步。想的深了也只会让她再次陷入道法将毁的地步罢了。
慕修远退出了大厅,便直接往他和慕子尧的住处而去。苏瑾阳对待他们两个还是不错的,功法待遇方面都有优待,但对他们不错不代表就是纵容,他和慕子尧都是需要做事情的,就如同苏瑾阳培养的门下弟子。
只不过为了让慕子尧安心修炼,慕修远默默的把这件事情给背了下来,让慕子尧自己待在这边修炼,就算是偶尔出手执行什么任务,那多半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慕修远来到苏瑾阳给他们安排的那处院子,看着院子里的人,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院子里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他也没有感受到慕子尧的气息。慕修远眼神闪了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慕修远一脚踢开院门走了进去,黑着一张脸,看上去很是恐怖。
“你是什么人,竟敢到我们大人的院子里来。”直到慕修远踢开门进来,门内的守门人才发现有人敢闯院,这种事他们可不是第一次见到,不过没有那一次挑战者是敢挑战得过他们的大人的,“想要挑战天院,那也得按照规矩来做,老老实实的去挑战擂下战书。”
“碰碰”
慕修远根本没看这两个人,一人一脚给踢开了,这两个人越是这种态度,慕修远的脸色就越加难看,慕子尧虽生在贵族之门,学的也是贵族礼仪手段,可这家伙天性善良,也最不喜欢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小人,这两个人是这种性格,那这里面住的绝对不会是慕子尧。
“是谁?”听到声音走出来的,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青年,这青年大概是被养的太好了,脸上肉嘟嘟的,看着倒是很有喜感,看到慕修远直挺挺的冲进来,青年皱了皱眉,“不知兄台有何事情?能否先放开我这两个下人?”
慕修远把踩在人身上的脚给挪开了,转头直接问道:“慕子尧在哪?”
“慕子尧?”青年显然是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的,听到这名字很明显的愣了一下,细细想了好一会,才说回答,“兄台说的是这个院子上上任的主人吧。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没有见过他了,兄台若是想知道,应该去问问上一任的主人管阳。”
“管阳?那是谁?”慕修远皱了一下眉。
青年一愣,刚想说话,突然就感觉前面传来一阵吸力将他吸了过去,他甚至都来不及反应。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落到了慕修远的手里了,继而一句话传来让他愣神半天。
“算了,你带路吧,怎么去找他。你叫什么名字?”慕修远面色冰冷,显然不想在这些事情上多做耽搁。
青年咽了咽口水,哆嗦了一下回答道:“席落。”妈妈啊,这人看起来年龄比他大不了多少,这实力怎么那么厉害啊?席落从慕修远身上感受到一阵阵的寒意咽了咽唾沫,不敢多言,连忙带着人去找管阳。
最后,席落带着慕修远来到一个管事院外面他咽了下唾沫说道:“管阳是这管事院管事管五的儿子,被我赶走之后就是待在了这里,前辈,你看······”
席落一句话还未说话,慕修远已经是一脚踹上院门了,席落看的是目瞪口呆啊,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卧槽,这人是哪来的这么叼。
“谁!”院里传来一声喝问,随之一个身影飞出。
慕修远看的很不高兴,迎上去就是一脚。
“碰!”来人被一脚砸了下来,重重的摔到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慕修远一个转身停在围墙上,俯视着下面的人,声音很冷:“管阳可在?”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管事处,来人把他拿下。”刚被砸到坑里的那人爬了出来,那是一个花白头发,留着山羊胡的老头,装着看着像是良善老爷爷,可那一双贼眼却把这气质破坏的彻彻底底,一看就不是好人的那种。
“管阳何在?”慕修远没有理会他,再次问了一句。
“小贼······”那老头被慕修远无视他的样子给气到了,在下面气的跳脚,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碰!”慕修远伸出手掌往下一压,又是一声巨响,老头再一次被打伤,连接两次完完全全承受慕修远这几近全力的攻击,老头也是受伤不轻。
“聒噪!”慕修远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继续问道,“管阳何在!”
场面上一时间安静下来,没人知道慕修远的来历,也不知道这家伙修为有多高,但是在慕修远摆下两次下马威之后便无人敢再说什么。
而就在慕修远到管事处的时候,苏瑾阳那边已经接到消息了。苏瑾阳和彦泽浩是齐齐的皱了眉,两人一同赶往管事处。
“没人说是吗?那我就拆了这里。”慕修远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手中雷光闪动,看来是真的想把这里给拆了。
“住手!”苏瑾阳和彦泽浩及时赶了过来,阻止了就要下狠手的慕修远。
“不是让你去找子尧的吗?你跑这里来干什么?”苏瑾阳扫了一眼下面的人群,声音淡淡的问了一句,没有责怪之意。
慕修远面无表情的看向她;“我找不到他,没有他的消息。”
363:云墨到达()
“什么?”苏瑾阳惊愕地看着他。苏瑾阳皱了皱眉,“匡正可在这里?”
“少东家!”听到声音连忙赶来的匡正管事,听到苏瑾阳在叫自己连忙上前行礼。
“慕子尧人呢?”苏瑾阳面色很不好,慕子尧是慕云止特意要她照顾的人,可现在人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这算是照顾什么?
匡正犹豫了一下,向苏瑾阳跪下行礼说道:“请大人恕罪。慕子尧在一年前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的去处。”
听到这话苏瑾阳和慕修远眼神同时一沉,慕修远看向他,声音愈发寒冷:“原因?”
“一年前,慕子尧被管阳打伤,还被夺了天院之后,就被赶到了西芦山脚的茅草屋里,后来······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不见了。”匡正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这小子······”慕修远眉头皱了起来,匡正这么一说,他就知道,慕子尧是自己走的,大概的想法就是一个孩子赌气的样子吧。
苏瑾阳却是不明白的,她的脸色很难看,目光扫了一眼管事处,冷哼了一声:“彻查天地人三处管事院,有任何人敢隐瞒不报者,与犯案者同罪!”苏瑾阳一挥袖子转身离开了这里,现已经知道了慕子尧当初的去处,苏瑾阳自然不会在这里留下来,吩咐隐卫彻查之后,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苏瑾阳既然做了处罚,慕修远自然是不会再动手,他跟着苏瑾阳离开这里,去往西芦山脚下的茅草屋。
西芦山脚下的茅草屋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就差是没倒下去了,但是这间茅草屋还能立在这里这么多年也不失为一个奇迹。苏瑾阳看着这里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感慨,慕修远却是直接退开茅草屋的门走了进去。进了屋子之后,模样倒是比外面要好很多,至少没有地方会漏雨。
慕修远将这里巡视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显然慕子尧什么也没留下,慕修远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只希望慕子尧不要有事,这就足够,至于说来不来这里的事情,那没有太大的关系。
苏瑾阳显然是比慕修远更了解这里,她在巡视了这里发现什么也没有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反是去放里间打开靠近床铺的一块地板。
跟着他们来到这里的彦泽浩,看到苏瑾阳这么熟练的动作是一愣,诧异额问道:“小瑾,你很熟悉这里啊!”
“嗯,早几年前这里是云止的住处,别看这,茅屋破破烂烂的,这可是云止亲手搭起来的,虽然模样不咋地,却是有着绝佳的防御力的,没有元婴期修为,是不可能打烂这里的。”说到往事,苏瑾阳的心情总是很好,笑的很开心,也一度恢复了昔日的无忧。
苏瑾阳这话一出,让慕修远和彦泽浩都很诧异,慕云止那家伙还住过这里?不是吧?
“命魂灯?”苏瑾阳打开那地下暗格,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亮着火光的怪异的油灯。看到这盏灯的时候,苏瑾阳那叫一个诧异啊,命魂灯,这可不是谁都会有的。慕子尧这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
“这个······应该是慕云止拿给他的吧,他们两个关系亲近,慕云止经常会拿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他。”慕修远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他也是知道命魂灯是有多么特殊的。
“这家伙,是把那个宗门的灯给顺过来了。”苏瑾阳咕哝了一句,也未深究,而是把命魂灯递给慕修远,顺带的还拿出了命魂灯下面的一封信,苏瑾阳把信也拿了出来。
慕修远接过信打开来,里面只有很简单的三句话。
里面的东西我拿走了。十年之后若是我还活着,必然回来。不要找我。
慕修远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苏瑾阳倒是起了兴趣,哑然失笑,彦泽浩却是对信中那个被拿走的东西很感兴趣,连问道;“这里面还有东西的啊?里面放了什么?”
“是一本法典,算是一件至宝吧,云止说这东西与她无缘就丢在这里了,还说什么有缘者得之。”苏瑾阳面上尽是无奈的深色,“这东西被他拿走了,那云止藏在外面的东西应该也不会剩下来了吧!”
“外面还有藏东西?”彦泽浩更加惊愕了。
“对!总共是藏了一本法典,一套法衣,一只防御玉镯,九把配套的长剑,以及一个龟壳。”苏瑾阳哭笑者说道,“若是子尧把这些东西都找到了,那估计是不用太担心他的安全了。就这一套下来,修为不到渡劫境都不要妄想打这小子的主意了,谁打谁倒霉。”
彦泽浩:“······”
慕修远:“······”
慕修远无奈的摇摇头:“子尧算是慕云止教出来的,虽然说没什么坏心,可人也不傻,论那些小聪明更是没人比得过他,我并不是很担心他的安全问题,就怕他不小心把身份泄露出去,惹来麻烦。”
苏瑾阳不说话了,站起身来:“你们回去吧,我去找找阿止藏起来的东西还剩多少。”
“是!”
“好!”
慕修远、彦泽浩点头应到。三人就此走出这里,分两边散开,各忙各的去了。
此时千里之外的一个小宗门之中,一个身穿白色道服上跳下窜的小子嗷嗷叫着,各种躲着身后几十人追赶时发出的攻击。一边跑着一边还一脸无辜的叫冤,只把身后的那些人气的是火冒三丈,下手更狠了。
上跳下窜逃命的慕子尧是一脸的无辜啊,一边各种喊救命,一边还感觉心里极度委屈,明明他只是学着慕云止炼制了几次丹药而已,又没做什么其他事情,怎么就惹得这些人拼命追杀了呢?慕子尧只感觉这忧伤阵阵啊,越发的觉得还是慕云止对他好了,以前慕云止在的时候,就从来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北辰王都!
一辆马车缓缓地停在了南闲王府前,从里面下来的正是赶了好几天路的云墨,他来到这里并没有通知很多人,就算是南闲王府内也就只有寥寥几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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