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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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术士-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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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劳元柏就是冲上去也已经来不及了。

    “啊···啊···啊···啊···”

    几声更加惨烈的叫声,劳元柏蒙了,这惨叫声似乎不是来自张三棒,而是来自已化作厉鬼的罗敏。

    再看那团紧紧围住张三棒的黑气之中,不知为何刺出了道道赤红色光芒,这次劳元柏彻底不知道这是为何了。

    那赤红色光芒越来越刺眼,到最后整个张家祖屋一片通红,那罗敏化作的黑气早已经被吞噬干净,隐约之中,劳元柏看到张三棒的额间显出一个自己从未有见过的印符。

    那印符因循扭转,看似复杂,又似简单,整体上看来就像是虫鸟翻滚的一团火,若真要形容真还说不出来,也许这就叫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瞬间,一切又回归黑暗,张三棒软软的倒在了地上······而就在张三棒倒下的那一声闷响之后,围坐周围的九人同时仰天而望,未过半秒,九人口中血雾突起,一口过后,皆仰面倒在了地上。

    种种突变已完全超出了劳元柏的控制,仔细一查,劳元柏泪眼纵横,手中七星剑‘哐当’一声跌落在了地上。

    十人之中,除了张三棒还有微弱气息之外,其他九人皆生息全无,已是九具冰冷的尸体。

    九死一疯,这个结局让劳元柏自己差点就要崩溃,自己一手选出来的这么十个人,顷刻之间已是阴阳相隔。

    接下来几周之内,张家村中一片哀嚎,队长张开化来请劳元柏做法事也被拒绝了,虽然村里人言语之中也没有怪劳元柏,都当时厉鬼作祟,祸害亲人,但劳元柏的心中却过不去那道坎儿,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曾踏出过他的那间小屋。

    直到有一天,劳元柏找到了我的外婆,找到了张三棒。

    张三棒疯了,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张家村,这么壮的一个人就这样疯了。实则也不算完全疯狂,自理能力还是有的,只是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下地干过活,走到哪里都会一动不动的待上半天,而且时常还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劳元柏找到张三棒看了好多次,也衍算了好多次,张三棒的三魂七魄都在,但就是神识不轻,而且还有一件令劳元柏这太一门传人都觉得万分恐惧的事。

    道家讲究观星测命,也就是衍算天命,但每一次在给张三棒衍算天命之时,这繁目星空总会在瞬间消失不见!这让劳元柏的内心有了丝丝的恐惧感。

    修道者大多依顺天命,劳元柏也不例外,自掌执开山大印,手握七星剑以来,一直都认为世间万物皆有天定,天命是不可违的,而这张三棒居然连命数都根本算不出,这已经超出了自己所知范围,而且也动摇了自己心中一直长存的天命之说。

    这件事情过去不久,生产队的人都怕了,陆陆续续的都搬到了山下,到最后生产队长张队长干脆组织起大家全都搬到了山下面,张家祖屋也就空了下来。

    张三棒的家人也没有怪劳元柏,但心中是始终也有那么一个疙瘩,那个时候张三棒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外婆已经怀上了我的母亲,后来不久外公在一个晚上趁家人不注意跑了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再后来不久之后,劳元柏也离开了张家村,至于去什么地方了,谁也不知道,听外婆好像提过,劳元柏因为这件事情十分内疚,出去一面在寻找着我外公,另一方面好像又在遍访道家名师追寻我外公身上到底是发生的什么事。

    外公没有再回来,劳元柏也有很多年没有再回来。

    76年,这一年对于共和国来说可以算是最为特殊的一年,这一年发生了建国以来最为猛烈的一次天灾,而共和国的几位开国伟人先后也在这一年逝世,这许是历史的巧合,而同样在这一年,历时十来年的‘***’灰暗时期也随之粉碎,老百姓迎来了第二次解放,人民生活开始好转。

    而对于我母亲来说,这一年也是重要的一年,因为这一年我母亲结婚了,嫁得不是很远,就在本县,但不在一个乡。

    我父亲姓刘,叫刘一发,同村人都叫他发子,父亲所在的村子叫做晏子村,村子不远处有条河,叫做沱江,是长江出来的一条支流,听母亲说,那个时候河里拉船,我父亲还经常到沱江去当纤夫。

    父亲给我的唯一印象里也从来就是一个纤夫的形象,即便是冬天都仅仅会穿着一条三角内裤行走在沱江岸边。

    我父母结婚的时候,劳元柏回来过一趟,还在外婆的请求下给我父母合了一下八字,听说挺合适的。

    那次劳元柏本打算在张家村多待些时间,但接下来发生一件事情却让劳元柏的一生发生了意料之外的改变。

第九章 不愿意见的故人() 
劳元柏还是独自住在张家村,那件事情也已经过去好多年,虽说稍微年岁大点的人都还记得当年那场事,但似乎都没有人再想提及。

    村里已经通了一条山路,都是村民一手一脚的挖出来的,有了这条路,村里人外出见世面的人也多了,当然也有外面进来的人,时不时的会有那么几个,有些还拿着红本本来找过张开化队长,至于是做什么,张爷爷没有对我说过。

    这天劳元柏又一次站在当年这鬼门大开之地,回想着当年的种种,尤其是张三棒额间的那个印符,为何自己会如此的熟悉而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哪里见过。

    还有那罗敏到底是如何做到强过奈何桥,经受十八层地狱之苦?记得当时自己前一夜还在这罗敏的坟前以三清法力作了‘鬼镇’,居然丝毫不起作用,而直到现在这一切都还是一个谜。

    而眼前的这一片老宅子里却也找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摇了摇头,劳元柏微叹一声,一种油然而生的悲切充盈着心间。

    就在这仓库前,九条人命,也可以说是自己害死的!这就像成了劳元柏心中的‘魔’,一直都不挥之不去。

    “劳师傅,劳师傅!”就在这个时候,山下面有人在喊劳元柏,远远的看到有人在朝着山上招手。

    生产队来人了,确切的说是来了一辆车,什么牌子劳元柏不识得,不过在这个交通基本靠走的张家村,车还算是个稀奇玩意儿,一大群孩子围着这辆大机器东敲敲,西踢踢。

    车边站着一个人,也是一个勾出大家记忆的一个人;他的名字叫罗博平。比起二十年前,罗博平已经苍老了不少,而且眉宇之间带上了更多的忧郁。

    劳元柏见到罗博平的时候也有些吃惊,没想到还能见到他,更没想到还会在这张家村见到他,看了看起指间的古铜戒指,开口说话了。

    “罗教授,稀客,走吧到我哪儿去坐坐。”罗博平没有客气的跟在了劳元柏的后面,只是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很显然是被劳元柏现在的样子给惊住了。

    “劳师傅,老头子冒昧的问一句,你真的是劳元柏劳师傅?”

    罗博平有此一问并不奇怪,这么多年来,已经有很多人问过自己,但劳元柏却回不出答案,二十多来年过去了,自己的容貌却没有改变半分,脸上甚至没有多出一条皱纹来。

    劳元柏时常都在检查自己的身体,一切正常,甚至还去过医院检查过身体,依旧没有任何的问题。

    修道不等于背道科学,道士只是解决科学解决不了的问题,真正的要是人的身体生病了,道士也是没用的,还得上医院,即便是道士自己也得上医院。

    劳元柏也懂点医术,以前村子里没路的时候,村子里有个头痛脑热的时候也找他,劳元柏几乎算是张家村里最早的一个赤脚医生。

    对于罗博平对自己多年容颜不变的疑问, 劳元柏无法回答,只是脚步停了半秒,没有回头。

    “罗教授,你觉得是就是,你觉得不是就不是!”

    这话说得模凌两可,让罗博平还很不知道如何答话,只得小跑了几步跟上已经走出几米远的劳元柏。

    道士不忌三荤五素,亦可结婚生子,在那个年代劳元柏这种长相也算俊美,即便是放在现在也比哪些什么棒子国的强上几分,但劳元柏却一直未婚,自然也没有子嗣,终身孤独,一开始也不是没人上门提亲,只因被其一一拒绝了,也不给理由,反正就是一口拒绝,久而久之再也没有媒人上门。

    虽说家中无女人,但劳元柏的屋中永远是那么清冷洁净。

    没有香茶,只有从那茉莉树上刚摘下的骨朵,泡上之后,劳元柏这才开口了。

    “肖老师如今可好?”

    “还那样,二十多年了,至今昏迷不醒!也不知道这辈子还会不会醒。”

    没有接话,只是沉默。

    “找我有什么事?”

    “我学生出事了,他现在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希望劳师傅能够想办法找到他,哪怕是一具寒骨。”

    “找人?”

    “你找错人了,找人应该去公安局!”

    “没有错,这事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认知,恐怕只有劳师傅这样的人能帮忙!”

    “说来听听!”

    当年的是劳元柏和罗博平之间无可谓谁对不起谁,也没有什么深的交往,劳元柏自那次之后已经很少出手了,最多就是乡里乡亲的人找到自己偶尔说上那么两句!而且都是往好的方面说,让来找自己的人带着兴奋而归。

    再出山,劳元柏已不想,九死一疯的‘心魔’一日不除,张三棒头上的印符一日不明,劳元柏觉得自己可能都不会再出手了。

    不过进门是客,总还是要这罗博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再拒绝也不迟。

    罗博平有个学生叫刘海,这孩子在二十年前劳元柏也见过,当时劳元柏第一次见到其时就看出这孩子体制阴虚,身上本身似乎就有不干净的东西,所以第一时间劳元柏就让村里人将这刘海送走,等事情解决了再帮帮这个孩子,若不是因为这样的话,说不定当年的‘九死’之中也许还会多上这刘海了。

    没想到的是后来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儿,劳元柏根本就无暇去记起这么一个曾经一面之缘的学生。

    劳元柏这个时候心中已有所想。

    这刘海在二十年前的身上就有问题,到现在才出事,这还真算是个奇迹。

    事情就发生在这刘海身上。

    罗博平的身份是四川大学考古系的一个教授,在古文字方面的造诣在全国都是赫赫有名的,十年动乱前就有很多学子以能够成为罗博平的学生骄傲。

    而这刘海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多年来一直都陪伴着罗博平,在罗敏出事之后的这么二十年来几乎就成了罗博平的儿子。

    就在两个多月前,罗博平接到省考古研究所通知,对四川安岳某地进行考察研究,需要请罗博平帮忙。

    当时罗博平正巧老毛病犯了,也就是那次留下的后遗症。床都下不得,而任务紧急,罗博平只得让自己学生刘海先去,自己要是好一点再亲自去。

    不久之后,罗博平接到了刘海的一封信,说那边有重大发现,希望罗博平过去看看,还附带了几张照片。

    照片上拍下来的好像是一串文字,从各种角度各有一张,罗博平从来就没有见过这种文字,很快就被吸引其中,但依旧解不开,罗博平这个时候的病稍微缓解,也就决定亲自前往安岳去一趟。

    安岳县,素有石刻之乡的说法,这四川东部的一个丘陵县境内,大大小小几乎有着数十万石刻雕像,其中以八庙卧佛为首,圆觉神洞为奇,更有一代道家仙人陈抟老祖的故乡。

    罗博平到达安岳县和考古队汇合在了一起之后这才知道,整个考古队的配置看起来十分的古怪,而且也十分的神秘。到后来罗博平一再追问之下才明白过来这次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话还要从共和国的老大哥苏联说起,二十世纪60年代,共和国资源匮乏,老大哥苏联在中国人民的大力邀请之下,开始用当时还算新的技术在中国境内到处探查石油,据说在当时中国好几个比较大一点的油田都是苏联老大哥替我们找到的。

    而当时的安岳也在勘探之列,并且有了重大发现。四川盆地这边有大油田的传言是由来已久的,苏联老大哥似乎也找到了油田的位置,并且还确定了一个最佳的开采位置就是在安岳县。

    听说这一重大发现当时还惊动了中央,后来,后来就没有后来了,不久之后才有传言,在安岳的苏联人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全都撤离,速度之快就像是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而那几口被勘探过的井口政府也在不久之后用钢筋混泥土全部封了,这次勘探计划的所有记录资料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罗博平所参与的这支考古队就是为了前来探测之前所封住的那几口油井,具体为什么会再次启动勘探计划,而且为什么石油勘探用到的却是一支奇怪的考古队,罗博平到现在都还不清楚,自己去的时候考古队已经到了当年的一处勘探井。

    这口井的位置就在安岳县一座赫赫有名的山坳里,这座山的名字或许有些人都熟悉,因为它至今都还屹立在安岳县中部,它的名字叫做——鱼龙山。

    “当时我赶去的时候,考古队其实已经出过事了!”罗博平抿了一口劳元柏泡上的新鲜茉莉花茶,神情萎然的说道。

    而此刻的劳元柏却走神了。脑中根本就没有在听这罗博平在说些什么,目光紧紧的盯住了罗博平手中的那几张照片。

    这几张照片看起来并不清晰,应该是在一个比较暗的空间用探照灯照着拍下来的,劳元柏不是罗博平,对古文字的研究仅仅限于在道家符文,而这照片上的文字劳元柏并不认识,但这上面的一个符文却使得劳元柏震惊了。

第十章 神秘符文() 
这个符文是如此的熟悉,而又如此的陌生,劳元柏在脑海中不知道已经想过了多少次这个图形到底是什么,二十年前张三棒的额间就是这个图形,这也是劳元柏心中一辈子的结。

    “劳师傅?”

    罗博平也见到劳元柏有些走神,加重了语气喊了一声。

    “啊,罗教授,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出事了?”罗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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