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老师。你···”
“快走!过了这里再说!”
一块有一块的断头石被拉了出来,两个人人也一步一步的朝着幽泉出口而去,出乎异常的顺利,两个人终于站在了这血池的入口。
就在这里,劳元柏看到了自进到这九幽之地的第一串若文字一般的雕刻的石碑,只是这一串文字劳元柏不识得,看久了倒像是随意刻在上面的一般,但劳元柏明白能刻在这里的文字绝对不简单。
只不过眼前并不是研究着文字的时候,这一趟前来,意料之外的事情太多,劳元柏更想在出了这血池之后好好的搞清楚,这里肯定有着那火焰符咒的秘密,也更有可能有着自己身上的秘密。尤其是自己刚才拉出那铜环时的那种熟悉感,难道自己以前来过这里?
而就在劳元柏转身之后,丨九站在了这石碑之前,上下的看了几回,一滴泪珠居然从眼角落了出来,赶紧拭去,没有让劳元柏看到。
“丨九,别磨蹭了,咱们走!”
“哦,知道了!”再一次摸了摸眼角跟上了劳元柏的脚步。
没有门,出口就是一个黑漆漆的石洞,只比两人高上那么一点儿,劳元柏头也不回的朝着洞中而去,丨九也跟了进去。
就在两人进入洞中的那一刻,都没有注意到哪幽泉血池中的异常涌动,成千上万的血骷髅都冒出了头来,在无声的撕叫着。
山洞的另一边居然有亮光,循着这道亮光,劳元柏开始放慢脚步慢慢的朝着那亮光接近着,近了近了,人也有些紧张起来。
到目前为止两个人似乎都没有遇到什么大的危险,但这一次劳元柏的心里却有着一种莫名的不安,到底是因为什么,却是不知道。
“桥,居然是桥,居然是龙脊桥!”一出洞口,丨九失声的喊道,此刻两人所在的空间就是之前自己两个人所谓在梦中发生的一切,居然就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了自己两人的面前,唯一不同的是先前自己两人在龙脊桥的那边,而此刻两个人在龙脊桥的这边。
只是那桥被雨雾遮盖着,根本就看不清楚上面的状况,而在桥的对面也是漆黑一片,以河为界,天壤地别。
“丨九,咱们走!”
劳元柏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决定上桥一看,记得之前两人是跨过铜镜就掉进了水里,而这一次还会和之前一样吗?
桥越来越近,两个人似乎都屏住呼吸,慢慢的靠拢着,很顺利,没有遇到一点儿意外的情况,也就是这般的顺利更加的让人心中不安。
“丨九,咱们一会儿看到任何的情况都不要出声,千万要记住了,即便是看到我们自己都不要慌张。我想我有些明白了,一会儿我给你解释一下,但是现在咱们得先上去看个究竟。”
一步踏实的确是桥,至少证明脚下不是幻境,慢慢的朝着桥中间而去,浓雾之中,显得十分的安静,就在丨九认为对面会空无一物的时候,这桥上还就真的空无一物了。
有的还就是那面大铜镜,那面之前被丨九敲碎的大铜镜。
“怎么这样?明明这里···”
“嘘,你看···”劳元柏制止住了丨九想要问的话,而后指向了这忘川河的远处。只听得这河中开始欢腾了起来,远远的还能看到不断的有莹光闪出。
“来了!”
“怎么会?”
“别说话!”
一阵熟悉的对话声出来,紧接着还有罗博平出现在了大铜镜前对着桥对面的两人嘿嘿一笑,丨九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很明显这个笑容是冲着自己二人来的。
而后就听得罗博平在对面讲起了故事。
“走,咱们走,那边马上要亮起来了,一会儿我突然这样出现肯定会吓着他们。”劳元柏拉着丨九转身就要离开桥面,刚走两步,身子一震,丨九也反应过来了。
“那两个背影是我们自己的,大铜镜,大铜镜里看到的就是我们自己,这、这···”
“丨九,我想你说对了,看来之前我们在那边看到的就是我们自己,没想到啊,这不是地狱的地狱居然将一切都个翻版了过来,那这接下去的路,哎····”
“怎么了?劳老师!”
“没什么咱们还是回去再看看吧,看看到最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再次回到大铜镜前,正巧看到对面丨九自己拿着火筒子砸向了大铜镜,那铜镜也开始起了裂纹。
“咔、咔!”劳元柏感到自己的帆布包里似乎也有了动静。二指一摸,这才发现包里的小铜镜也开始裂纹起来,而这小铜镜之中似乎掉出一个物什来。想要抽出来看是什么,一摸居然滚烫,赶紧又丢进包里,打开帆布包这才发现居然那小铜镜裂开之后,居然出现了一朵‘业莲’,只不过这朵‘业莲’的模样不正是那个自己一直都在寻找的印符模样吗?
劳元柏有些激动,似乎抓住了些什么,而又摸不着头绪,
“劳老师,你看,他们要过来了,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走过来,你看、你看,他们,他们呢怎么消失了?”
在丨九的眼里对面的两个人是直接朝着这边而来的,而就在跨过那面已经能够破碎的大铜镜的一瞬间,对面的两个人就这么凭空不见了。
也就在对面那两个人不见的一瞬间,劳元柏和丨九二人突感身体一冷,紧接着又热腾了起来。丨九有些错愕,而劳元柏却是十分的淡然,似乎这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劳老师?就这么完了么?桥两边看起来是相通的,我们到这里来什么也没有找到啊?就这么就完了?这就是地狱?十八层在哪去了?”
劳元柏没有接丨九的话,而是将目光朝向了那河中雨雾弥漫的远处。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前尘旧事只过往 地狱无门倒阴阳 见得风来云雾开 我把渡客送还乡
一招轮回千百度 九幽之地还魂汤 若问此为何归处 哈哈! 不讲 不讲啊
就在劳元柏望去的那雨雾深处,此刻传来了声声戏文,这调劳元柏熟悉,正是正宗的蜀地川剧。
若是再外面能听到这么一嗓子肯定是快哉快哉,但在这九幽之地听得这么几嗓子,顿时有些毛骨悚然之感。
近了,近了,那雨雾之中缓缓的映现出一条乌篷小船,船头竖立的桅杆上挂着七个红色的灯笼,尽管整个空间看起来是白昼一片,但在这乌篷船内却是一团漆黑,隐约之中那船头上似乎坐着一个黑影,斗笠蓑衣,却是看不清面容。
“二位,该上船了。”
“劳老师···”
“上吧!”
两人从栏杆的空隙处纵身跳下,正落在了那乌篷船头,灯笼犹在,却是人去船空,先前那在船头的黑影已是不见,而这船却是无风自行,而且,而且似乎是在逆流而上。
那乌蓬处却是由黑帘布遮挡,里面应该点着灯,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劳老师,要不我去撩开看看!”
“还是我去!你退后一些!”劳元柏抽出七星剑,缓缓移步到哪乌篷之处,丨九并没有听劳元柏的话,而是紧随在了其后。
帘布被缓缓的挑开,看着乌篷内青灯所映出的一切两个人的眼珠子开始鼓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三魂归一···”口中仅仅出了四个字,劳元柏便感觉自己失去了知觉。
乌篷船继续的逆行着,渐渐的消失在这忘川河中,最终一切都又归于平静,这到底要归向何处又有谁会知道?
就在乌篷船消失不久,一个声音从暗处响走!
“徐先生,你兜了这么多回圈,他们真的能带回来我们需要的东西吗?”
“也许能吧!”
“徐先生,你们应该知道我们老板的规矩,若是不能成功的话···”
“又怎么?”
“你应该知道老板的手段,我想这已经不需要我再多说了!”
“是吗?你是在威胁我?”
“不敢,我只是在提醒徐先生一定要保证成功!”
“去告诉你们老板,他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只蚂蚁,我随时都可以捏死他,不要以为抓了我几个家人就能威胁到我,没有用的,和你们合作根本就不是因为那几个世俗人。”
“徐先生你···”
第二十二章 各路鬼胎()
“去吧,就这么回答你老板!”
一个身着中山装的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条灰褐色的毛巾捂着嘴咳了咳嗽,朝着让身后的那一群着一身劲装的武者挥了挥手,示意这些人立即离去。
“鬼七,你怎么看?”
“能造出这里的人一定是个大家,看来那个传说应该是真的,不过他们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还是一个未知数,况且有消息显示,他们也来了,只是一直都没有出现过,这将会是一个变数。”
“他们?就是那一群蹩脚的家伙?X党养着这一群废物,何愁我们不能恢复我河山,咳咳!”
“徐先生,你要注重身体!徐先生!”
被称作鬼七的人就要向前扶住那徐先生,却被徐先生挥手阻止了。
“鬼七,我的时间不多了,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至于刚才那一群家伙,用完之后一个不留,即便这已不是我辈河山,也绝不能留此等寇贼坏我华夏根基。”
“鬼七明白···”
先前还是一片明朗的空间之内,在此话之后立即又恢复了黑暗,一切都又回归过往,就像从来都没有过半丝改变。
谁会想到曾经有那么一个道士,一个普通的道士,曾经有那么一个大汉,一个满嘴‘狗日的’的川南大汉,两个人都躺在那一艘小小的乌篷船内,静静的行驶在地狱忘川河上,而那乌篷船的下方,时不时的还冒出点点莹光。
劳元柏和丨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因为船停了,两个人也醒了。
睁开眼的那一刻,两个人都有些不太适应,因为就在眼前放着一盏冒着绿焰的青灯,异常的刺眼。
没有动,两个人都没有动,因为两个人觉得自己根本就动不了。
“劳老师,我们怎么躺在船里?”
“因为,我们本身就该在船里。”劳元柏的小指母轻轻的动了一下,紧接着又是整个手掌,最终全身都有了知觉,慢慢的站了起来,丨九更甚,这个时候已经急忙钻到乌篷船外了。
“劳老师,你快出来看!”
劳元柏还在思索着这乌篷船的事,这次自己没有断片儿,昏迷之前的事情反倒是非常清晰,记得自己撇开乌篷船黑色帘布之时,这船内分明就躺着自己和丨九二人。就那样很安详的躺在船内。
也就在自己二人看到自己之时,就昏迷了过去。
一切的一切只会有着一种解释,那就是肯定有人在故意的引导着自己二人一步步的朝着这里来。
无论是从盗洞中进来还是从山上庙宇之中启动机关而来,似乎一直都有着一种力量在引导着自己两人的判断,指引着自己两个人一步一步的进来。
而且这背后的人似乎很了解这里面的一切,并没有直接让自己二人进来,而是用了‘三魂归一’之法。
从第一次盗洞哪儿进去一魂,从庙宇里又进去一魂,最终使用了乌篷船送进去了自己两人的肉体以及剩下的‘觉魂’。
步骤应该是这么一个步骤,但是劳元柏有了新的一疑一虑。
一疑便是明明自己两人完全可以直接被送进来,为何却被人牵着使用了这样的方式送进来?
另外自己也是道法正统修行人,虽然不说道行到底有多高深,但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得被人分魂,此人之功法绝对是远远超过自己,以后自己的路上一直有这么一个人在背后终日需要防备着,也终究不是个事,这也是一虑所在。
还有一个人,或许不是人的人,那就是罗博平,劳元柏有种感觉,此‘人’一定还会出现,只不过到底会在什么时候,自己哪里能有个准。
道家衍算之术,能衍天断命,这一点劳元柏倒研习得比较的多,只是越研究得多,越是明白这衍算之术不能轻易的使用,泄露过多的天机定会遭到天谴,所以平时的劳元柏宁可亲自动手为周边的村民经手修房造屋,红白喜事,也绝不会去做衍算天命之事。
此生之中唯一一次主动衍算是为了张三棒,而且这一次都还是没有成功,而这一次,有那么一刻劳元柏却想着衍算一番这罗博平,而且有着一种强烈的渴望去了解这一个有些熟悉的陌生人。
最终劳元柏还是以强烈的意志克制住了这种想法,当然也更加不可能衍算自己的未来,所谓医者医能自医也是这么一个道理,自古以来,道士都是不会衍算自己的命论的,因为即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只会徒增自己的烦恼而已。
而在今天,此时此刻,唯有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揭开这所有的迷团也许不用衍算也能够明白一切。
面前出现了一个平台,左右各有着七盏青铜羊油灯,而这个平台的上方就是一尊偌大的雕像,大嘴虎齿,羊身六目,这雕像劳元柏再熟悉不过了,这不是地狱饕鬄之兽还能是什么?
在这九幽之地出现这样的饕餮雕像,也属正常,因为这饕餮恶兽本就是地狱之物,既然有高人在此地造下如此浩大工程,有这么一尊雕像的确是应该的。
只是这雕像也的确巨大,比之川地乐山大佛有着过之而无不及,但奇怪的是这饕鬄恶兽的姿势却和劳元柏以往书上所见略有不同,书中所描皆为昂首英姿,而这平台上的饕鬄恶兽却是俯首而卧,张着一张大嘴似要吞噬一切。
“劳老师,我们现在怎么办?”
“进!”
“进去,怎么进去?”
“从嘴里进去!”
“因为这里就只有这么一条路等着我们进去!咱们现在是不进也得进,也更因为乌篷船已经不见了。”
“什么?”丨九转过身来,身后哪里还有乌篷船的影子,现在的确是只能朝前不能后退了。
“劳老师,这···”
“丨九,先坐下来,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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