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娇香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冲他说了个名字:“金燕!”
嘭!
是向浪因为古娇香的话太过震惊的站起来,撞到了自己方才坐过的椅子。
他此时双手撑在桌子上,身子往前微微探着,瞠目结舌的看着古娇香。
古娇香神色如常,伸手在桌上拿起一个空的茶碗斟满茶水,推到向浪面前笑了笑:“不知道向公子觉得,我用这个人下落当成筹码,是否可行?”
向浪看了一眼古娇香,顺着她伸出的手,视线落在桌上的茶碗上,盯了好半天,突然伸手拿起茶碗直接往嘴边送去。
咕咚咕咚两口将茶水一饮而尽,他将茶碗重重的放在桌上,看着古娇香,笑中带着些无奈的冲着古娇香开口:“好,很好!”
敢拿这个人的下落当成筹码,此间只此一人!
向浪看向古娇香的目光中充满了质疑:“莫不是那老头与你说了?”
古娇香摇摇头。
之前因为那张方子,她说遇到过药王的事,本来就是假的,若不是得益于前一世的记忆,她怎么能有机会坐下来与这位性子爆冲的向公子谈条件。
她口中的金燕,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向浪的生母,药王之妻金燕。
金燕是在五年前因事情出门后就再也没有在回过五毒谷,之后才要药王如此时向浪寻父一般,寻找自己的结发妻子。
而金燕这个名字,除了他与父亲,并没有外人知道他母亲这个名字,平日在外面面前,他母亲的名字叫做段晓玲。
偏偏金燕这个名字,竟然从古娇香的口中说出来,这又怎么能不让他震惊,从而也稍微有点相信,这位古大小姐,确实与父亲是见过面的了,要不然有怎么可能会知道母亲的这个名字呢。
若说她是找人查出来的,他可真就不相信了,因为这个名字,除了他与父亲二人外,再无第三人知道,就算她想要去查,除了出自他与父亲之口,断不可能有本事查到的。
所以此时向浪望向古娇香的目光,着实殷切了些。
古娇香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只好捂着唇轻咳了一声。
向浪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古娇香,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也神色略显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抬脚踩了一下倒在地上的椅子腿,将椅子立起来后,就笔直的坐了下去,面色沉重的看着古娇香。
“古大小姐有何需求尽管吩咐,若是当真想找神医救令堂的话,不妨待我先行瞧瞧,向某虽然不才,比不上家父,却也算是继承了他的衣钵,小有所成了。”向浪难得好脾气的与古娇香打起商量来,说着话抬眸看了一眼古娇香后,开口:“只是向某还望古大小姐将金燕与家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
古娇香的目的就是要找到向浪为自己娘亲看病,此时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会自己找麻烦,遂点点头,看着他开口:“既然向公子开口,小女子定当知无不言,不过娘亲病的厉害,向公子难得来一趟,不容先去替我娘亲诊断一二如何?”
古娇香这不是在威胁向浪,她是真的担心娘亲的病了,好不容易盼来了个医术了得的,她没有道理在放之离去,尤其是这一次送走了向浪,以他不停追寻向神医的行踪,指不定明日再想找人,就已经遍寻不到了。
向浪也没有意义,左右给人看病是他的本分,尤其是此时这次给人看病的报酬着实不小,是以他也很痛快的点了点头。
古娇香见状,立刻站起身,有些焦急激动的引着向浪去了自己娘亲的院子。
自然她们走的路线,也不是什么正常路线。
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已经为娘亲请了大夫,尤其是药王之子。
她最大的希望就是向浪有能力治好娘亲的病,解了她身上的毒,能够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娘亲好起来。
若是不然,一旦被人瞧见了娘亲病情好转,怕是有人又会坐不住,暗自对娘亲下手了。
上一次娘亲中毒,她毫无察觉,也无能为力,所以若是有人还想再暗害娘亲,那也要看她允许不允许。敢害她与娘亲,就要有承受代价的打算。
这一次她定不会再放过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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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无法恢复()
抱歉,昨天出了一趟门,雾霾中毒了,回来以后头晕目眩嗓子疼,鸟悄鸟悄的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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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娇香将向浪引致她娘亲的院子,只是不知什么原因,院子里并不见阮凌薇与冬兰冬香的身影,只有钱妈妈,像是已经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在屋子里恭候着。
古娇香扫了一眼钱妈妈,这才将向浪引进屋子,对着钱妈妈介绍:“这位小神医,是来替娘亲看病的。”
并没有说明向浪的身份。
向浪在身后点点头,对于她懂分寸的表现差慰人意。
钱妈妈故意无视掉了古娇香投给自己意味不明的一瞥,礼数周到的冲着向浪福了福身子:“有劳神医了。”
向浪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虽然能感觉到这妇人好似有些功夫底子,但是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从柳府出来的人,应该都是如此才对。
他饶过钱妈妈,随着古娇香的指引,往柳氏的屋子走去,一进屋子,就被屋子里的暖闷的气浪扑个正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太暖了,他不是很喜欢。
视线往屋子里扫了一遭,就瞧见屋子里那张雕空荷花的梨花木大床,床上安然的躺着个人。
除了古大小姐的生母,还能有谁。
向浪扭头看了一眼古娇香,发现她似乎自大进了屋子以后,就眉头深锁,一脸悲戚的看着床上的人儿,此时突然察觉到向浪的目光,立刻回望过来,冲他扯了扯嘴角,笑着点点头,伸手冲他比了个请的姿势,好像刚才她略显悲痛的神色,都是错觉一般。
向浪心中微哂,敛下心中对这位古大小姐的颇多稀奇,转而走到床榻前。
这只看了一眼,他就微微的皱起了眉。
床上的人儿因为中毒的原因,昏睡不醒,又因为昏睡不醒,每日进食都是问题,是以此时,她的面容枯槁,肤色苍白,这个人看上去骨瘦嶙峋的,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向浪脑海里立刻闪现出另一张他在谷中经常见到的带着妩媚的脸,实在难以想象此人原本的容貌。
不过最让他在意的并非是柳氏此时的容貌问题,从他站在床边开始,就隐隐约约的闻到了一股自己非常熟悉的味道。
在这之前,他并不认为他会在他以为的其他意外的地方闻到这股味道,可是偏偏眼下,他却闻到了。
边上古娇香从后面走来,远远的站在他的旁边,他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古娇香,见着古娇香弯腰向前探着身子,将柳氏的手从被子里拽出来,轻轻的放在被子上,起身抬起头正好看见向浪盯着自己,她立刻耸耸肩,再次冲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她微微屈膝冲着向浪开口:“有劳向公子了。”
向浪点点头,一撩衣摆坐到了床边的矮凳上,执着柳氏的手把起脉来。
他这一把脉,古娇香就发现,随着他把脉的时间越长,他的眉头皱的越紧,随之她的心也越踢越高,甚是紧张的盯着他,唯恐从他口中听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古娇香觉得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她突然听闻从向浪口中传出来一阵长长的叹息,她突然一惊,有些急躁的往前迈了一小步,神色紧张的看向他,想要开口问,却突然发现自己开口了口。
刚才太过于紧张不安,导致她如今口干舌燥的连想要问的话都问不出来。
“大小姐!”钱妈妈站在古娇香身边,轻轻喊了一声,声音里似乎也带着些不安,她不是因为向浪的神色而不安,而是此时她面前的大小姐,好像突然间变得脸色煞白,看着让她不安。
古娇香被钱妈妈这么一叫,心底的那一丝不安,立刻被她掩饰了去,轻咳了一声顺顺嗓子,这才望向向浪开口问道:“向公子,我娘亲她……”
她的声音带着些嘶哑,竟没有了方才的清脆声,向浪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才站起身来,负手站在床边,仔细的盯着柳氏的面容,好一会儿才开口:“中毒太久,而且堵上加毒,怕是……”
向浪话还没有说完,古娇香只听得他说的怕是两字,就突然脚下一软,险险欲倒。
她虽然经历了前世诸多事情早已磨硬了心肠,可是唯独对于柳氏,她这个世上唯一亲近的人,有着无法割舍的感情,所以难免因为太过关心在意而乱了心神。
不过好在她也只是稍稍泄露了些心思,及时稳住了情绪,就听见向浪接下来的话。
“怕是一时半会儿无法恢复如初的。”
他的这句话说出口,古娇香细思一下,突然就觉得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砰然落地。
他说的是一时半会儿无法恢复如初,就说明她娘亲还是有救的,只不过是时间长短问题罢了。
古娇香望向向浪,眼中星光闪烁向浪一时有些心神微动,也只是一下下,他就收回了心思,看着古娇香开口:“令堂身上的毒,一种就服用以前的药就很好,至于另外一种,我也只是有办法将其压制,却无法治根,若是平日里施毒之人,不强制唤起她体内的毒,倒也无妨,否则的话,怕是毒发后,六亲不认皆是小事,便是杀人放火,也只随得比人吩咐,很难找回自己的意识。”
向浪的话,说的很是沉重,古娇香明白他的意思,从得知娘亲所中何毒起,她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今向浪的意思,她甚是明白,可是却也比她之前考虑的要轻松的多。
至少暂时能够保住性命,回复苏醒,对她来说,就是最终要的事情,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她暂时不做打算,只要娘亲能够醒来,她就有很多时间,再去安心的查探下毒之人的身份。
“那就有劳向公子了。”古娇香几乎没做思考,就直接冲着向浪福身答谢,意思很明显,就是不管怎样,她都是要就娘亲的。
向浪早就料到她是如此,可是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他多说不变,况且他还有目的所在,自然会竭尽全力救人一命的。
他望着古娇香的眸色发沉,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好一会儿才开口:“既然如此,想要救令堂可以,不过……”
“我知道向公子的意思,只要娘亲能够安然无恙,我便将我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知向公子!”古娇香打断向浪的话。
他的心思,自己何尝不晓得,若是能够用她知道的这点信息,救回娘亲的命,她又为何不用呢,再说了,她知道的关于药王向铭天的事情,也不过是依靠着前世的记忆吧了,反正到时候她说清楚了,至于向浪相信与否,就只能看他自己了。
是以,二人达成最初的约定,向浪就直接对古娇香抱了抱拳:“既然如此容向某告辞,三日之后找安全之地,我会亲自为令堂施针。”
向浪离开后,钱妈妈往外扫了一眼,才一脸担忧的看着古娇香:“大小姐,此人当真可靠么?”
古娇香看了钱妈妈一眼,点点头。
向浪因为之前并未在五毒谷以外之地出现过,怕是这次他出谷,也是迫不得已的举动,是以世人并未层瞧见过药王之子的尊容,以钱妈妈与前辈的关系,怕是对江湖之事了如指掌,他却也连向浪的身份都不识得,只能说这位向公子的身份,保密极了。
古娇香安抚好钱妈妈后,就一直在柳氏的屋子里歇息,而等到第二日,她突然听闻,说是古府门口,张士忠携着王珊与张氏闹起来,要进古府时,她还略显得震惊了些。
昨儿虽然苗灵儿向她保证过不出一日就让王珊光明正大的进古府,没想到这才一早还未到晌午,人就已经在门口闹了起来。
古娇香原本着还想着人去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苗灵儿就已经面带微笑的进了屋子,先是冲着古娇香行了个礼,才笑着开口:“属下不辱使命,那王珊已经被张氏放进了府里。”
古娇香挑挑眉,看向苗灵儿。
苗灵儿顿知其意,赶紧将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汇报给古娇香。
原来昨儿苗灵儿自古府出去以后,就埋头走在街上寻思着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王珊进古府的大门,还要狠狠的打着张氏的脸才好。
偏巧她就在街上瞧见了才喝过花酒,从巷子里出来的张士忠,立刻心思一动,暗自瞧瞧的跟在他的身后。
不过说起来这张士忠也真不是个什么好人,明明长得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偏偏是个吃酒好色,游手好闲的人,就这种一天到晚给古府丢脸抹黑的人,居然张氏对这唯一的侄子还极是宠溺着。
苗灵儿想着之前他与王珊的事情,突然脑袋里恍恍惚惚行成一个想法,只不过这法子在她脑中盘旋很久,却久久未能成型。
她一脸焦躁的跟在张士忠身后,看着他是不是的调戏界山的女人姑娘,恨不得直接一刀下去砍了他算了。
就在她苦大仇深的跟在张士忠后面举着收到来回在他背后做着砍人的动作,结果自背后突然窜出来一个人,一把搂住她的脖子。
她顿时大惊失色,警觉心还未升满,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笑:“你个小丫头跟在个猥琐男人身后做什么?莫不是瞧上人家了,想趁人不备的时候,将人掠了?”
苗灵儿对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所以那声音才从耳边响起,她就已经卸下了心房,听完对方的话后,立刻噘着嘴,恼羞成怒的冲着来人低吼了一声:“晴姐!”
“嘘!”春晴听她一叫自己的名字,立刻食指抵在她的嘴边清嘘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冲着四下里打量了一番,才拍了拍她的头一脸抱怨:“喊什么喊,你想害死我不成?”
“嘿嘿,晴姐说笑了,就您这一身打扮,谁敢来害您呀?”苗灵儿躲过春晴不停拍着她后脑勺的巴掌,冲着春晴谄媚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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