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伯伯,香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李香使将我们每二人分完组,指派着小香徒将我们带到考厅去考试,因为人数关系,香儿自己单独分了一组,就被那小香徒领着往考厅走,可是没想到我被领到了这间屋子,可是等我进了屋子发现屋中并无考官,还没反应过来,门就被反锁上了,我唤了好久都没人路过,最后还是这位公子刚好路过此处,这才帮了香儿一把。”
古娇香将事前始末原原本本,不带个人偏见的讲给聂峰,最后说道慕易时,还冲到屈膝行了个礼,谢道:“小女子多谢公子出手帮忙,感激不尽!”
慕易只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点点头算是接了她的谢礼,就言语,转身面上院落负手而立。
他转身自然没有瞧见古娇香眼中的暗草涌动,以及面上不易察觉的意思恨意。
“怎么会出这种事?你可有记清到底是那个小香徒将你领来这里的?”聂峰叹息着,一手握拳不停的击着掌心,甚是气恼的问道。
古娇香思考了一下,很是遗憾的摇摇头:“那人从开始就一直低着头,连话都只不过一两句,香儿实在是没有看清对方的容貌。”
聂峰一怔,原本着还想从古娇香口中找出那个行凶坏了考场规矩的人,结果没想到对方藏到倒是挺好,居然连面容都未被瞧了去,顿时有些嗷懊恼可惜。
“不过聂伯伯,我想李香使那里应该有指派的香徒名单,而且,我记得那小香徒背影还有身上的味道,或许可以查到。”古娇香突然开口提醒,只是她说完话,突然猛地打了个喷嚏,有些不知所措的往后退了一步。
聂峰突闻古娇香打了个喷嚏,在仔细瞧了两眼,突然察觉到她面色似乎不想方才那般苍白,仿佛带了些红润,再见她抱着双臂打着哆嗦,顿时想起来她这在破屋子里不知道关了挺长时间,怕是着了凉。
唯恐她染了风寒,他赶紧吩咐身后一个小香徒去找夫人,然后又转向慕易,有些不自在的开口提议:“慕公子,不如请移步花厅一坐,待聂某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可好?”
慕易闻言,看了一眼聂峰,又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古娇香,发现她似乎偷偷用手捏了捏鼻子,只得冷着脸点点头,率先迈步往外走。
众人以聂峰为首,赶紧招呼着古娇香,一同跟着慕易而去。
路上,聂峰瞄了一眼古娇香,见这小丫头只是低着头亦步亦趋的跟着众人,立刻放慢了步子走到她跟前,像个长辈似得,开口体贴安慰着她:“香儿啊,你且随我来,莫要担心,聂伯伯定会将事情查清楚,而且我吩咐人去找你小周姨母了,一会儿我让她陪着你,若是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可不要自己忍着知道吗?”
古娇香点点头,仰头冲着聂峰笑了笑:“谢谢聂伯伯。”
古娇香是在笑,可是在聂峰看来,她这笑的,似乎有些勉强了些,不由得在叹了口气,有些心疼起她来。
你说好端端的来他香庐参加个考试,却偏偏遇到这种状况,还错过了考试时间,还真真是个可怜的。
想到这聂峰又有些气,他自认为自己香庐很是尽心,对待香庐众人也算是宽厚并且信任有加的,却没想到还是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行这般不轨之事,若是让他查出来到底是什么人胆大包天,将他香庐声誉弃之不顾,他定不饶恕!
古娇香随着聂峰慕易等人,不急不缓的往香庐花厅走去,古娇香低着头听着聂峰的话,视线却总是不着痕迹的往慕易身上扫去,咬着牙握紧拳头不让自己的滔天恨意泄露出一点点来。
可是到底面上还是过于冰冷了些,落在聂峰眼中,不由得皱了皱眉有些心慌,好在他以为古娇香面上的阴冷,是为自己的遭遇感到气恼不平,而没有多想。
众人很快就到了花厅,一抬头,就瞧见聂夫人正站在花厅门口,面带焦急的不停往外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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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把十八章 决不轻饶()
周氏听了小香徒的回禀的话,也是急了,匆匆来到花厅,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人,是以才在花厅门外焦急的往外张望。
不须片刻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一种人影就出现在她面前。
她知道打头的那位是京城一品香阁阁主,先是冲着他行了个礼,然后焦急的将古娇香拉到一边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担忧的问:“有没有伤到哪里?”
古娇香苦笑的摇了摇头。
她的心思此时还在打头的那人身上,不知是不是因为上一世,最后临死前的经历太过惊骇,以至于她现在觉得浑身冰凉,就好像当初坠湖后,被湖水浸泡后,透进骨子里的冷。
周氏眼见着古娇香的脸越发苍白起来,赶紧伸手抓起她的手想要安抚几句,却突然惊叫出来:“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说着话,又伸手摸了摸古娇毫无血色的脸蛋,更是冰冷不带温度的,顿时忧心忡忡的看着她,想要开口说话。
“你先将香儿待下去,好好暖暖身子去,被关在那个屋子里少说也有一个时辰了,不冻着才怪!”聂峰在周氏身后轻咳一身,冷着脸给周氏提议。
他看着古娇香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外带着恍惚失神的模样,心下以为她这是在那间破屋子里关的时间太长,又担惊受怕才会如此。
周氏见聂峰脸色有些冷,知道此事不仅仅是关乎香儿了,在香庐中除了这等糟心事,偏偏正好被慕阁主撞到,他怕是还需要好好处理一番了。
要知道,阳/城香庐自来都是与一品香阁挂在一起的,在给一品香阁香招考试上出事,那可不是小事了。
周氏点点头,赶紧先将失神的古娇香领到了自己的雪峰院,吩咐下人去熬了姜茶,将屋子里的火炉燃旺,才拉着古娇香坐到火炉边,抓着古娇香的手,哀声叹气的摇了摇头,才一脸自责的安抚着:
“香儿啊,是小周姨母对不住你了,本来想着你在这里,香庐中的人都应该清楚你的,都是自己人多少也会照应着些,怎么会想到竟然有那种黑心肝的,竟然趁着香考院中无人照应,做出这般害人的事情来。”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有人敢借着想考的时机,这般胆大妄为的在香庐中害人,偏偏还是这个她一直照应有加的。
且不说她与自家儿子的婚事被传出去,就该知道这是他们聂家护着的,就是香儿作为今日的考生,却平白遭遇这般待遇,简直就是给香庐抹黑找麻烦,要是让她知道是谁这般歹心,决不轻饶。
古娇香摇摇头,知道周氏这是担忧她,扯着嘴角冲她笑了笑。
“我当时听了高香司过来回的话,并不是很具体,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仔细说说。”周氏不想看着古娇香笑的难看的模样,伸手抚了抚她的脸,皱着眉头问她。
一开始高香司过来院子里,说是有事通禀,只说是有人在考场中使了绊子,将考生给带到槐香园的宿屋关起来了。
一开始高香司并没有说明被关起来考生的名字,可是说起槐香园的宿屋,她就心中一凛,那间宿屋,已经荒废了三四年的时间。
槐香园原本是女子香徒宿住的地方,可是三四年前,有个小香徒因为感情纠葛,一时没有想开就在那间宿屋中自刎而亡,吓坏了一众香徒,这才另辟了新的园子宿住,这个院子也慢慢的荒废起来。
今儿考场就设在槐香园旁边的锦绣园里,却没想到竟然被人钻了空子,将考生领到了那个院子里,还选了那件屋子关了起来,发生这种事,对香庐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
结果后来高香司说被关起来是古大小姐,她更是又愤怒又担忧。
古娇香并不知道那间空屋子的来历,只是将自己从分组到被关起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了周氏,听的周氏更是气恼交加又自责。
若是她提前打点一番,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你说,会不会是张氏?”周氏突然想到这么一人物,可是问完突然又摇了摇头自我否认掉了:“不对,应该不至于,休息客房在内院,而香庐中的香徒香使起居学习都是在另外的院子里,平日里没有特殊原由,是出不来院子的,张氏根本没可能接触到香徒。”
周氏皱着眉摇头苦思,除了张氏想不到香庐中会有什么人,有胆子针对古娇香。
这时也是古娇香比较纳闷的地方。
其实她还怀疑过古静香,可是刚才在考厅中,古静香对于她的到来很是诧异,应该是以为她会在半路中出事,赶不及考试的,结果没想到她她会赶在她的前面出现在考厅,所以应该不会花心思贿赂香庐中的人专门针对她的。
可是不是张氏母女,又有什么人敢趁着香庐这么的考试中对她下手呢?
二人解释百思不得其解,屋子里安静极了,直到屋子外面有丫鬟通禀说是庐主有请古大小姐。
周氏这才开口安慰了一下古娇香:“你别怕,一会儿过去,有什么话就直说,香庐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古娇香点点头,才跟着周氏再次回到了花厅。
花厅屋子里此时却是站了好些人,古娇香一进去就看出来,这些人正是当时被李香使指派领路的一众小香徒。
古娇香进了花厅,冲着聂峰行了个礼,目不斜视的故意将坐在他上峰的慕易忽略,以免自己瞧见他那张脸后自乱阵脚,被他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古娇香被周氏拉着坐到了最边上的椅子上,就听见聂峰冲她开口:“香儿啊,我已经将李香使和这些领路的小香徒领了过来,李香使说为你领路的,是这位赵小徒,你且看看,是不是她?”
她看了一眼聂峰,见他冲自己点头,手指向站在厅中的一人身上。
古娇香起身冲着聂峰行了个礼,顺着他指向往那人身上望去,待看清对方容貌后,才皱着眉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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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死不认账()
古娇香看清对方的容貌后,皱着眉摇了摇头。
这人并不是那个为自己领路的小香徒,虽然当时那小香徒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过头,但是古娇香一眼就能看出来,绝不是这人。
“怎么回事?”聂峰冷着脸问李香使。
要说李香使本身就是有些心气高的,方才古娇香的话,已经聂峰冷语的问话,就好像是在质疑她一般她面上闪过一丝难堪,不过一看到坐在聂峰跟前不怒自威的那个人,她顿时心惊了一下,赶紧弯腰回到:“这些人确实都是我当时指派着给每组考生带路,不可能会有错的。”
说着话,将自己手中的名册承到聂峰面前。
聂峰见名册上名字,确实和屋子里站着人是匹配的,顿时有些恼火的将册子扔在旁边我的桌几上,冷着脸将那位姓赵的小香徒招出来,开口质问道:“赵心娣,你来跟大伙儿说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指派你领路,领路的人却不是你?”
这个小香徒名叫赵心娣,是去年这个时候收的香徒,到香庐中也有一年的时间了,性子确实有些胆小的,香庐中一年的小香徒都是由香庐中的香使带着,有专门的习香先生教授学香的,原本着见着香庐庐主的机会并不是很多,此时这么近距离见到了香庐主,更是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
“问你话呢,赶紧回话呀!”虽说这赵心娣不是自己带着的,可是这件事牵扯到自己办事不利了,是以李香使见她瑟瑟缩缩的不敢回话,顿时面色焦急的推了她一把,开头提醒她。
赵心娣背她这一推,顿时回过神来,偷偷打量了一眼香庐主,入目的一张阴冷带着怒气的脸她不由的打了个哆嗦,支支吾吾的开口:“是……我……那个谁……”
李香使站在她旁边听着她含糊不清的话,就有种想要扶额仰天长叹的无奈,恨不得伸手在推她一把,回个话吞吞吐吐的,简直是急死人了。
“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若是说不清楚,今儿的过则可就是有你承担了,你可要想清楚了!”聂峰本就不是个有耐心的,尤其是此时牵扯到香庐考试,还有他身边的这尊大佛,是以瞧见赵心娣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顿时冷声的提醒着。
赵心娣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一想到自己今儿却是失了职,没有到考厅领人,一想到可能会因为这个出事,将过错安到自己的头上,她哪里还不敢再说清楚。
“是……不是我……”赵心娣一想到刚才的事情,难免有些紧张,但是让自己免于处罚,还是很努力的将事情本末细致的将出来。
“是高小妹,高小妹打翻了桌子上的墨,落到了我的身上,脏了衣服,她跟我说脏了衣服不能去领考生,会给香庐丢脸我去换身赶紧的衣服来,结果等我跑回去换好衣服时间有些晚了,回来的时候,看见高小妹顶着我的名字帮我应付差事去了,我怕被人发现了,就没敢去换回来。”
赵心娣结结巴巴的将大概是事情描述清楚了,聂峰赶紧招呼人,将那高小妹带过来。
过了好一会人,花厅门口才匆匆的进来一个人,虽然换了一身衣服,但是古娇香还是在第一时间就看出来,正是这个人为自己领的路,顺便将自己关进了那个空屋子里。
等到高小妹在众人面前站定,聂峰给古娇香使了个眼色,古娇香点点头开口:“确实就是她见我引到的那间屋子里,也是她在我身后落了锁的。”
“高小妹,为什么要那么做,明知道今儿是香庐考试的日子,为何还要将古大小姐关进屋子里,害她错过考试?”这回率先发话的,是周氏。
她瞪着高小妹,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夫人?您什么意思?小妹怎么没有听明白?”要说这高小妹也真是够胆子大的了,赵心娣分明就站在她身边,相比众人都已经知道此事是她所,偏偏她还执拗着不承认,一脸茫然的看向周氏。
“呵呵,好大的胆子,做了什么事还不承认?”周氏气的一拍桌子,看向高小妹的眼神恨不得要杀了她。
“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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