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负!”
那婆子眼看着四周的丫鬟又因为胆怯开始附和古娇香的,心知不妙,这些丫鬟里,有一部分都是新进的,对夫人的忠心还远远不够,如今被古娇香这么一恐吓,恐怕会将此时照实了说。
想到因为自己言语的失误给夫人找来祸事,那婆子的气焰当下就灭了几分,话语开始变得恭敬:“大……大小姐,刚才都是奴才胡说八道,仗势欺人的,与夫人无关,还望大小姐大人大量,不要与奴婢一般见识,请大小姐饶过奴婢这一回,奴婢定当谨记大小姐的恩泽,没齿不忘。”
古娇香看着这婆子呵呵一笑,开口道:“话你说了,事情你做了,你以为求上几句,我就可以既往不咎了?你当古府的规矩是摆设不成,还是说,你觉得母亲治下不严,任由奴才惹是生非却不闻不问?”
第三十八章 半路跪求()
“大小姐饶命,都是奴婢胡说八道的,与夫人无关,老爷大忙人,定没有时间处理这等小事,是打是罚一切全凭大小姐做主,奴婢绝无半句怨言。”赵妈妈眼看着古娇香将事情越掀越大,唯恐她真的将事情闹到老爷那里,给夫人抹黑,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脸面,分分钟放弃自大骄傲,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向古娇香讨饶。
还真是忠心耿耿呢。
古娇香低头看着这赵妈妈心下馈叹。
其实若是这赵妈妈当真还跟刚才一样桀骜不驯的话,或许古娇香还不至于急着处置她,可是她越是表现的对张氏忠诚,她就越想要挫一挫她的锐气,借由她杀一杀张氏在这府中的势力。
“你这话倒是好笑了,你当我是那种会随意打罚奴才的,还是我在古府,不用请示父亲母亲后,就有这个权利打罚你?”古娇香眯着眼看着赵妈妈,笑道:“我倒是要提醒你一句,有精力在这哀求我,倒不如一会儿见了我父亲,好好想想该怎么说吧。”
古娇香说完就转身往回走,发觉后面没有动静,又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赵妈妈:“怎么,还需要我去抬个软娇来请您移驾书房不成?”
“奴婢不敢!”赵妈妈心知古娇香是不想放过自己,只好黑着脸福了福身,跟在古娇香身后,并不着痕迹的冲一旁看热闹的丫鬟使了个脸色。
却没想到古娇香扫了一眼四周,突然发话:“冬月你留在这里,看着这些人有谁擅自离开西跨院的,都给我记下来,回头一并交给父亲定夺。”
古娇香话一出口,几个脚下已经有了动作,正准备悄悄就出去给张氏报信的丫鬟,硬生生的止住了脚,彼此偷偷的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不再有动作了。
不过古娇香心知她们现在是因为自己在场不敢动弹,等到她出了这个院子,冬月定是一个人都拦不住的。
自己身边就只有冬月一个,没有其他人手可用,她倒也没真的打算拦下她们,只不过拖延一下她们的时间,让她先见到父亲,免得被张氏捷足先登,反咬一口,那她可就得不偿失了。
古娇香的话确实起了很大的威吓作用,等到她带着赵妈妈和冬华出了院子,再也瞧不见踪影,那几个之前想偷溜的人,立刻活泛起来,不怀好意的冲着冬月使了个眼色。
人多势众,冬月又怎么会冒着危险拦她们,只是遵着大小姐的吩咐,将几个跑出院子的人记下来,打算回头到她家大小姐面前好好邀功一番。
古娇香出了院子,自是理会不到院子里的事,她脚步有些匆忙,左拐右拐的往前走,身后的赵妈妈看着她行走的路线,突然有些迟疑,因为照她的路线走,去书房可是绕了一个大远的。
古娇香当然知道绕远,可是她更知道此时古德元根本就不在书房,而是和那掌柜的一同出了门的。
不过她可不认为父亲会亲自送一个自家的掌柜出门,能让他这个时辰往大门而去的,她就已经才猜出来,她父亲是去大门处迎接老祖宗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每从小年过后到新年这几天,老祖宗每日都会准时到父亲书房,与父亲一起对古氏一族一年来登记造册的的大小事件发展做个核对的。
古德元这个时间去迎接老祖宗,而她此时选择的路线,可以让她们更快的在路上遇到古德元。
说实话,有老祖宗在场,她是乐见其成的,要不然以古德元的性情,断不会因为内院的一点小事为难张氏的,就像今儿早上的事一样,相信张氏定是已经处理妥当,却并没有追究过什么人的责任,而古德元说的要查,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只要张氏随口给他个答复,这是也就算过去了。
可是有老祖宗在就不一样啊,老祖宗向来就注重古府的名声,又不喜张氏,所以肯定不会让张氏太好过的。
古娇香如意算盘打的好,心下正在盘算着怎么同古德元将事情说清楚才不至于让其反感。
眼看着她就要拐进一个月亮门,耳边突然出来一声冷喝:“不是让你回院子好生歇着么?怎么又逛到这里来了?”
说话的人正是古德元,看见这个女儿神色匆匆的从自己面前走过,仿佛没有看见一样,连声招呼都不打,顿时气恼的很,以至于语气也相当气愤。
“父亲?”古娇香没想到古德元落在自己身后了,一只在思考着事,倒是没有看见,此时听到古德元的声音,当下眼中逛过一缕精光,面色一整,变成了一副委屈欲泣的表情冲古德元走近了几步。
“求父亲为女儿做主!”她一来到古德元面前,直接跪在地上,冲着古德元叫屈来了。
古德元心下一怒,皱着眉头问:“又有什么事?”
他怎么就觉得这两天见着这个女儿的次数比过去五年加起来都多,而且次次有事。
古娇香抬起头看了一眼古德元,乌黑的眸子里闪着泪光,余光一晃,像是才看到古德元身边的老祖宗一样,赶紧直接磕了个头请按:“娇香给老祖宗请安,娇香无状,惊扰了老祖宗,还望老祖宗莫怪。”
她说着话,话语里的颤音让人觉得她绝对是受了大委屈的,让人想发火都有些不忍,不过古德元向来对这个女儿无感,只记得刚才她说的话,冷着脸又问了一声:“你到底有何事?”
古娇香这才抬起头,怯怯的看了一样古德元,又将视线落在老祖宗古长丰身上,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有什么话还是我不能听的?那我便退避一下好了。”古长丰瞧她的样子,根本就是不摘让他听的意思,顿时好笑的开口。
“不是的不是的,老祖宗您误会了。”古娇香赶紧摇头摆手的否认:“只是怕说出来徒惹老祖宗生气罢了。”
古娇香说完咬着牙低头不语,古长丰这下真的无奈了,戳了戳手上的拐杖,叹息嘲讽道:“得,看样子我还真是必须得回避了。”
“有什么事赶紧说!”古德元听见三叔公这么说,自然不好意思真早让他回避,冲着古娇香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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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发下毒誓(加更)()
古娇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咬咬牙开口:“父亲,女儿刚才本想着回自己院子,可是路过西明湖的时候,听见赵妈妈在教训丫鬟,女儿就想定是丫鬟偷懒误事才挨了教训的,本来不想理会,可是没想到女儿才要离开,就听见赵妈妈打骂那丫鬟,竟是因为那丫鬟前日救了落水的女儿,惹得母亲和妹妹不高兴,所以才派她教训打压那丫鬟的,赵妈妈还……还说……”
古娇香说到这里,突然落泪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古德元听了她的话已经火冒三丈了,却发现她话只说了一半,立刻吼道:“还说什么,赶紧全说清楚!”
“赵妈妈还说女儿是小贱人没什么身份,谁救了谁就要为自己的愚蠢行为负责!”古娇香一口气将剩下的话一口气吐露出来,说完话还喘了口气,像是花了很大的力气般,说完话就将头低的不能再低,低泣了几声。
“老爷明察,奴婢怎敢对主子说难听的话,奴婢只是教训这个偷懒不做事的丫头而已啊。”赵妈妈听了古娇香的话,立马跪地磕头为自己辩解。
“这么说是我冤枉你喽?院子里那么多人在,你当大家都是耳聋的不成?还是说你觉得我这个大小姐,根本就不算主子?”古娇香泪眼汪汪的看着赵妈妈,与她对峙,然后话锋一转,突然又点点头,撇着嘴一脸嘲讽道:“不过你说的也对,你确实没对着我说难听的话,你是背对着我说的嘛。”
古娇香跪在地上抹了抹眼泪,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想笑,站在一旁的古长丰确实笑了一声,然后轻咳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
“大小姐,奴婢只是按着夫人的吩咐管着西明苑的杂事,有丫鬟不听话偷懒,奴婢也只不过训斥几句罢了,大小姐为了非要和奴婢过不去呢。”赵妈妈一脸痛心,好像古娇香是真的在针对她一样。
古娇香巴不得她多为自己辩驳一番,到时候打脸才打的舒坦,她当下扯着嘴角冷笑一声,对赵妈妈问道:“我和你过不去?我又不认识你,我为什么和你过不去?你说你只是训斥丫头,你敢说你没动手打她?你敢说你没说过是母亲和二小姐让她不好过的?你敢说你没辱骂过我?”
赵妈妈的脸色随着古娇香的质问,越发的苍白,神色越越来越不安,可是古娇香就像没看见一样,继续咄咄逼人的质问:“你要说以上都是我胡编乱造的,你敢与当时在场的人一一对峙么?你敢当着我爹和老祖宗的面发个毒誓,若是你确实说过那些话,你甘愿承受天打雷劈,就连你的家人也会饱受牵连,一世苦难不得翻身么?”
“住口!”打断古娇香的是古德元,她将视线从赵妈妈的身上转到古德元身上,看着他指着自己一脸怒气的吼道:“你怎能让人发下这等毒誓?”
“心中无愧,发个毒誓算得了什么?她若没有做过错事,没有说过错话,为何不敢发誓?”古娇香倔强的看着古德元问。
“你……你心肠怎的变得如此歹毒?”古德元勃然大怒道。
“我歹毒?”古娇香指着自己的鼻子,突然有些歇斯底里:“那推我落水欲害我性命的人就不歹毒么?克扣我和娘亲一日三餐的人就不歹毒么?一个敢背后辱骂主子,当面顶撞主子的奴才就不歹毒么?”古娇香落泪质问古德元,看着他的目光里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委屈和哀怨。
古娇香最后的一句发誓的话有些歹毒了,但是却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她自从死过一次,就再也不信佛,这一世她只信自己,但她知道大多数人都信奉佛祖,这种誓言没人愿意也没人敢舍命发下,赵妈妈就是其中之一,如果单是她一个人,或许她无所谓,可是累及家人的毒誓,她不敢随便发,所以她此时冷汗涔涔,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却再不敢开口。
“什么?你说有人推你下水?”一直站在旁边听着的古长丰突然发声质问。
古德元轻咳了一声,尴尬的看了一眼古长丰,大概是在提醒他声音太大了。好在马上就到他的书房了,这里人少,刚才他又暗中将附近的人打发远了,这才在这里听古娇香的话。
可是现在她的话,却有些过头了,内宅的事,他虽然不怎么过问,但是该知道的他还是很清楚的,那日正赶上他回来,因为长明香灯的事心烦意乱,对府中的事情也只是听了个大概,只知道那****这个女儿确实是落了水,不过被人救上来了安然无恙,他也就没再关心,此时突然听闻这些内幕,他除了震惊以外,更多的是气愤。
至于有人推下水这种事,古德元也只是吃惊了一下,然后就心里明镜似的,府里上上下下不过这么多人,真要去查,查出来也只是家丑,所以既然人被救上来没有大碍便罢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现在还回去纠结,有什么意义?
古德元有这种想法,也难怪古娇香母女俩在这里生活悲惨任人欺压,因为根本没人关心她们的死活。
古德元的神色古娇香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有一瞬间,她竟然能猜到古德元内心的想法,这种想发让她心寒至极。
不管怎么说,她娘亲也是他当初明媒正娶过得正妻,而她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可是与之张氏母女相比,他这种偏颇太明显,也太让人失望了,但凡有另一种可能,古娇香也不会去寻他来当靠山。
古德元或许对她们娘亲的处境无所谓,可是古长丰去不同,原本因为她爹娘的亲事就是他求来的,结果发生古德元宠妾灭妻之事,对她们母女就心存愧疚,此时听了古娇香委屈的话,立刻就质问开来。
古德元原本想将此时压下,可是古长丰的固执思想又岂是他能左右的,有人推人下水,就是有害命的嫌疑,尤其被推下水的还是他古府的大小姐,所以任凭古德元如何暗示,他也非要将此时问个清楚。
“此处不是谈话的地方,三叔公不如还是到我书房坐坐,有什么事在哪里问也好些。”古德元搀扶着古长丰,腆着脸面好言相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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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晚了一步()
“怎么着,这会儿怕人听见了?五年前怎么就没发现你在意外人的看法?”古长丰斜睨了一眼古德元,话里无不挖苦。
“三叔公,现在了还说这些做什么?”古德元老脸有些挂不住,心里也有些气,到底不好再长辈面前发作,根本两码子事,何必非要混为一谈,一再拿当初的事情嘲讽他。
古长丰果然瞥了他一眼,不再讲话,而是随着众人直接去了古德元的书房。
好巧不巧,刚一迈进院子,古娇香正好看见张氏站在书房门口左右踱着步子,不停的往外张望着。
古娇香先看到她,低着头不着痕迹的往古德元身后藏了藏。
张氏一看到古德元回来,根本顾不上打量他身旁的人,立马驱步上前扑到古德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