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沼的思绪一晃,她收回了神,浅紫色的眼眸望向斑,心头略浮出一分疑惑。
正常的情况下,都不会如此询问吧?——在成婚之后,又有什么打算?若是寻常的男人,在面对未婚妻子之时,恐怕早就已经在心里盘算好了“在第几年生育第几个孩子”这样的事情吧。om
宇智波斑似乎终于察觉到了些什么。
斑拽紧她的手腕,将她拖入自己怀中。结实的双臂抚上她的腰,沿着脊背一路向上徘徊而去。
“你”
他低垂下头,以自己的额头抵住莲沼的。
四目相对,他半合的眼帘下,是猩红以至妖艳的色泽。
“并不爱我吧。”
年轻的族长低笑着说完这句话,屋外涌入的风便吹开他乌黑的发。连同那句不知是自嘲还是叙述的话,一同扬起。
他缩紧双手,将她的身体在自己怀里锁得愈紧,不给她留下任何逃跑退却的空间。身躯紧紧相贴,曲线彼此吻和,仿佛要被揉入彼此的血肉中。极度靠近的距离,使得暧昧的呼吸变得触手可及。
莲沼漂亮的面孔毫无表情,紧缩在身前的手指却彼此紧扣。
她当然不爱宇智波斑。
可是,这样的话是无法说出口的。
“好烦躁啊。”她只能这样说着,隐隐约约有了一种头疼感。
“为什么烦躁?”斑搂着她的腰,亲昵地问。
——因为她并不爱眼前这个男人,又戏弄了他的情感。
——虽然自己向来恶毒又刻薄,但是此刻,内心却满溢着难以描述的烦躁。
明明对方和她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物。
她也大可以在这之后一走了之,不管不顾。
她的个性就是如此——薄情、寡淡,甚至说有些自大自私。
从诞生那一日起,她所信奉的便是“自己的抉择便是绝对正确”这样可怕的信条。
在之前的生命中,都没有出现任何可能的人或事物,拥有足够的能量去扭转这种想法。漂亮的面孔与优异的成绩,让她能够得到一切自己想要的东西。追捧、谄媚、逢迎、夸奖这就是她所面对的世界。
为什么要考虑别人在想什么呢?
只要自己能够享有自由和快乐,不就足够了吗?
向来都是别人揣度她的想法,费尽心思地讨好她,小心翼翼地在她面前低头,以免引来不悦之心。无论走到何处,都只有欣赏、渴望、崇拜或者艳羡的眼神。
而现在,她竟然第一次开始考虑起了“其他人的世界”。
这可真不像是一个坏人的所作所为。
“很烦躁啊”她将头枕靠在宇智波斑的怀里,喃喃低语。
熟悉的吻落在了她的颈间,像是烙上无数微热的莲花。
她的双臂滑上了斑的后背。
“我的这具身体很漂亮吧?”她忽然问道。
“嗯。”斑俯身在她的颈窝间,浅淡地回答。
“那么你想要我吗?”她戳了戳他的后背,问道。
斑没有回答,只是揽着她腰的五指愈发缩紧。
“想要我吗?”她又说了一次,声音难得的轻软。
她的眼帘眨啊眨,眼底似绽着一片光:“如果想要的话,那么唔”
未完的话,被吞没入交缠的唇间。
喉线微微起伏,空做着吞咽的动作。
她细细的手指勾着斑的脖子,双眸却因为吻而略略失神。
微涣的瞳光,仿佛映射着太阳的光彩。
斑的眼睛是一片火焰般的红色。
黑色的勾玉中,微微映出她面颊的轮廓。
腰际毫无防备地软了下去,失去了来自自我的支撑,彻底倚靠在了属于其他男人的结实臂弯中。如果不是这手臂的支撑,她大抵就会因为绵长的吻而站立不稳,向下瘫软吧。
“斑”她低下头,躲过接下来的吻,想要说完自己的话:“如果想要的话”
这一次的结局还是相同,她没能将想说的话说完,他便准确地找到了她的双唇。
烦躁。
讨厌。
再没有比这更让人烦躁的事情了。
莲沼干脆地搂住了斑的脖子,踮起脚尖来,反吻了回去。她就像是不服输的孩子,很是直接地索取着。两只手报复似的在他肩颈上抓挖着,仿佛一只正在恶意宣泄着不满的小兽。
这略显生硬青涩的主动,明显取悦了面前的男人。他的唇角微微扬起,红色的眼眸归为一片漆黑,悄悄有了笑意。
她踮起的脚尖勉力支撑着身体,因为重力全部集中在足尖,她的脚踝便不停地颤抖着,好似下一秒就会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然后仓促落地。
“很漂亮。”面前的男人停下了吻,夸赞她。
略沙哑的嗓音,带着不容忽视的、属于男性的性感。
她微喘着气,用舌尖舔一舔唇角,双眼浮现出狡黠之色:“如果你想要我的话”
斑好整以暇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双手在她的背后反复游荡着。
“那我们就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宇智波斑:???
不是,姐???你在,想什么??
这一刻,饶是斑,也不禁为之无语。
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明明已经被撩得情动,却还能在这种时候,提出这种非人哉的请求?
眼前的少女还兀自愉悦地说着话:“来和我玩游戏吧族长大人?好了,你已经输了,是大冒险噢,要听话。”
斑:???
莲沼心情很好地松开了他的肩膀,说:“把眼睛闭上。”
斑沉默盯她一会儿,竟然真的将双眼合上了。
他被一双手按在了地上。
那双手的触感他很了解——细腻温柔,属于纤细少女的手。
曾经握过沾满血的匕首,也摸过他的面颊。
合上的双目将世界归为一片漆黑。他仿佛又回到了秋日的夜晚——没有星空与任何的光明,厚重的纱布将视线全部阻挡。然而,于一片漆黑之中,她的吻却带着属于少女的清冽。
属于莲沼的手正在很粗暴地解他腰间的衣结。
不知怎的,宇智波斑有种想笑出声的冲动来。
“怎么,不会了吗?”他说。
“你闭嘴。”对方的回答很粗暴,还带着命令式的直接。
更让人难以捉摸地,则是她干脆地用吻封住了男人的唇,免得让他继续吐露出讨厌的话语。她一面辗转着亲吻他,一面解开了他的腰结。于断断续续之中,将他的外袍与上身的衣服褪下。
面前的男人有着很诱人的身材。
忍者生涯赋予他的身体,带着独特的、满是男性味道的魅力。
紧实又漂亮的肌肉与起伏有致的轮廓,无一不显露着独属于成熟男人的诱惑。这具漂亮的身体,她在到来的第一天便有幸欣赏过。如今一看,她依旧觉得他的身材完美得不可思议。毫无遮掩的、袒露的匀称肌体,在她眼中又呈现出奇异的色气来。
她的手忍不住在他的胸腹上徘徊。
她的手指细而凉,所过之处,轻飘飘好似一根羽毛在掻弄着。
斑拽住了她的手指,止住她的动作。
“别动了。”他说,扣着她的手越紧。
“嗯?”她松开捧着的面颊,从缠绵的吻中脱身。
33。#19()
斑的另一只手掌,从她的衣摆下滑入。om
光裸的小腿不着一物,手指掠过时的触感,激起一片难以自察的战栗。
他宽大的手掌,在裙摆下反复抚弄着她的大腿。时轻时重,流连忘返。
“斑,别、别这样”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叶片落在水面上漾开的涟漪,带着断断续续的颤抖。
“怎样?”他的手从一处游移到了另一处。
说着,他便要睁开双眼。
“不许睁眼。”她认真又严肃地说道。
于是斑耐下性子,继续闭着眼睛。
只是他的手,未曾停下。
面前的少女总是保持着冷然的高姿态,不自觉地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发号施令,就仿佛是一位端坐于宝座的王女。只因为那一张精致又冶艳的面孔,便轻易让所有人对她俯首称臣。
她似乎喜爱引诱人,却又享受着戏弄人的快感。
让男子轻而易举地对她产生恋慕之情,又在播撒下情感的种子后,毫不眷恋地离去,薄幸地说出“我并不爱你”这样任性又罔顾他人的话,还偏偏能让人甘之如饴,毫无怨言。
而现在,这个喜爱戏弄人心的家伙,正在他的手掌下,因为他寸寸而过的抚摸而战栗着身体,难以自觉地发出惊慌又诱人的细碎喘息声。
这个认知,让他心底有着莫名的愉悦。
就算那一族的传闻是真的,就算她是自开满衰败莲叶的泥潭深处生长出的女子,一身的花瓣都带着血液染就的毒汁,就算她的爱意足以致死,又如何?
饮鸩止渴者尚有,更何况他并不认为眼前的少女能够杀死他。
诚然如莲沼所说,他是强者,自然不惧畏这些难以揣摩的流言。
“别动,也别睁开眼。”少女啄了一下他的双唇,轻轻对他如此说道。
“嗯?”他低哑地回应道:“你要做什么?”
“你猜。”浅浅的笑声传来。
斑闭着眼睛,默默坐在原地。
十秒。
二十秒。
一分钟。
五分钟
他觉得打着赤膊的上身被风吹得有点冷。
就算是一只乌龟在慢吞吞扒着自己的衣服,现在也该脱得光溜溜了吧?
“阿音?”他喊了一声。
无人回答。
斑略略察觉到一些不对劲。om
莲沼不是忍者,没有查克拉,自身的存在感也很低。从前他在处理族务时,就常常不能察觉到在身旁的莲沼的气息。因此,他刚才也一直确信着那家伙还待在触手可及的范围。但是,现在,他忽然有了不妙的想法。
他秒睁眼。——屋内空空荡荡,哪儿有莲沼明音的身影。
他像个傻子似的在这里光着身子等了好久。
斑站起来,捞起自己的外套,面色很不好。
——那家伙完了。
——那家伙完了。
——那家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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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下大祸的莲沼手持一根草叶,慢悠悠地沿着溪流向前晃着。
她的心情很好,眼角眉梢都带着轻缓地愉悦之色。
唯一让她心情不好的
大概就是用绷带包着的手腕了吧。
只有她知道,绷带下藏着怎样的东西。
就在十数分钟之前,她发现自己的小臂上不知不觉多了一些诡异的花纹。
毫无痛感,触摸上去也没有明显的起伏。但那血管般的纹路,却确确实实地存在着,就像是游离在肌肤表层下的图案,刻意显露出自己的身形,想要警示威胁着什么,挣扎着跳动。
“咎落”——第六研究所是这样称呼它的。再过不久,她大概就要迎接注定会抵达的咎落了,她会变成一颗疾走型锂电池,24小时不间断朝外喷发能量,然后biu原地爆炸。
莲沼明白,这是主导圣洁的神又对她降下了惩罚。这个神的脾气果然很不好。
好在任务已经完成,那死亡与否也不要紧了。
早在这一具身体也出现了属于贝露丹迪的幻觉的那一天,她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后果。
第六研究所制造的第二使徒们,大多数都迎来了相同的结果,包括贝露丹迪和优。
她在河边站定,若有所思。
“喂,你——”意料之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怎么了?斑。”她回过头,语气很是无辜。
“你完了。”对方说着。
这一次,没有任何的温存与磨蹭。属于男人的结实双手准确而快速地落到了她的身上,毫不客气地将她拦腰一搂。
“喂,斑,这里可是野外啊”她察觉到衣襟下做着大动作的手,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怪谁呢?”斑轻轻一咬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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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摆下,紧并的双腿微微地颤抖着。
温热的手指从腿缝间滑过,朝着诡秘的地带入侵。
她瘫软无力地倚靠在男人的肩上,因为身体的异常而轻轻地蹙起眉,压着舌尖,不让奇怪的声音从唇缝间流露而出。
“喜欢吗?”
男人的手指在她身体内蠢动着。
“哦。”她说。
“不要这么无情啊。”
骤然刺入到愈深的地方,令她的面色终究浮上了一层薄红。
她牙关紧咬,深深的喘息被尽数吞入喉中。
他亲了亲她的耳侧,收回了自己的手指。他俯身在她耳旁说道:“转过去吧?”
她虽然照做,却忍不住埋怨道:“要是让别人看到了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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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风夹着一丝料峭,吹得她光裸的双腿忍不住微颤。也许是因为寒冷,也许是因为有人正以专注的眼神打量着她的身体,她忍不住将双腿并得更拢一些。刚刚冒出的草尖,戳着她未着薄袜的脚踝,将肌肤掻弄得微痒。
“不会有人的。”斑说:“你信我。”
“信你才怪”
她从前怎么没发觉,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内心也很可怕呢?
还是说男人其实都是这副模样,在容易料理处置的外表下,有一颗可怕又切黑的心?
她仰躺在自己的衣襟上,手肘撑着地面,一双眼艰难地转开视线,勉力不去看自己身前让人面红心跳的景象。她的眼中只能看到一道清澈的溪流,映射着明丽的天光,然而她却能在同时敏感地察觉到,有人正在抚摸着她的肌肤。
“为什么不看我?”
“恐针。”
“什么叫‘恐针’?”
“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修长细腻的双腿被分开,再被分架在肩上。毫无安全感的姿势,使得她的心脏在胸腔里开始狂跳。这样的姿势保持了许久,男人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像是悬在头顶的铡刀始终不肯落下,让她有了被反复折磨的抓狂感。
“你快一点好不好啊!你行不行啊!”她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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