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宁错杀,也不放过,向来是自家老板的行事作风。
怎么到叶小姐这里,怎么变了呢?
余川靠在椅背上,一口一口地喝着酒,眼镜下那双眼满是阴鸷,“这是霍珩的人,在无法确定的情况下,我还不想就此和他结束合作。”
那名手下不确定地道:“不至于吧,他还能为了个女人,断自己财路?”
“他为人这么谨慎,能对一个女人这么信任,这么随意地放任在自己身边,只怕这个女人的确对他意义非凡。”余川说到这里禁不住地哼笑了一声,“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她的身份真的没问题,这或许还是一个可以牵制霍珩的棋子。”
这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什么都好办了。
叶澜,或许就是他彻底拿捏住霍珩的一个机会。
那名手下听到这话,连连点头,“没错,还是老板想的周到。”
“和那边的人说一下,过两天我要提货。”余川将最后一口酒喝完,就随意地丢在了桌上,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然而,对余川来说,这是一次鉴定聂然身份的好借口。
同样的,对于聂然和霍珩来说,这也是一次极好的捣破他们组织的机会。
有这么一大批货出现,那么意味着霍珩不需要去想办法去调动大量的货物,反而尅借着余川的货,一次性连人带货全部抓捕回去。
但这会儿霍珩对于什么货都不放在心上,只因为他看到聂然的小脸通红,在他怀里浑浑噩噩的样子,心里满是担心不已。
他刚才看到这妮子一杯一杯地给自己灌酒,简直就是想把自己灌醉。
想到这里,他的步子就疾了起来。
可还没穿过小花园到达他们那栋小楼时,原本应该醉酒不醒的聂然这会儿却突然睁开了眼。
“你没事?”霍珩看她的样子,惊愕地停下了脚步。
“你说呢。”尽管她的小脸还有些红,但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迷离之色,反而很是明亮。
霍珩确定她神志很是清楚后,这才松了一大口气,“天,你真是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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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
200 你对我还有不确定吗?()
“要是不装醉,估计他能拉着我们喝整夜,我实在懒得应对他。”聂然坐在那里,眼里满是理所当然。
霍珩看她那么的坦荡,坦荡得让他很是无奈,轻斥地道:“那也不能硬灌自己啊,喝那么多酒很伤身的。”
可谁知聂然却对此望着他,扬眉:“这话难道不是和你自己说的吗?”
霍珩没想到自己被她反将一军,被她拿捏住了自己昨晚醉酒的事情,顿时一口气憋在了胸口,上上不来,下下不去,胸闷不已。
可又能怎么办呢,谁让自己没做到呢,哪里有脸再训斥她。
最终,只能转而改变了话题,对她说:“你酒量倒是挺好的。”
聂然听到他如此尴尬的话题转移,心里暗笑不已,“还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酒量深浅。”
如果是1号,那酒量自然是不错的。
但是聂然这具身体,说实话她不清楚,虽然几次喝酒,但是都喝得并不多,这一次应该是在这具身体里喝得最多的一次。
“那你还敢自己这么灌?”霍珩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急了。
这妮子也太乱来了吧,不知道自己酒量居然还敢这么灌!
万一真的喝醉了,那怎么办!
然而就在他张口,准备再说教她的时候,结果就听到聂然很是恰到好处地接话道:“这不是还有你么,不怕。”
硬生生就把霍珩的那些话再次给遏制住了。
霍珩觉得这妮子学坏了,居然对他用起甜言蜜语那一套了。
偏偏自己就对她这一招吃得死死的,半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霍珩觉得,这妮子真是自己这诶子最大的克星。
看着眼前冲着自己讨好微笑地聂然,霍珩心里既无奈又欢喜,真是恨不能将她搂在自己怀里,好好得罚她一次。
可碍于现在情况不对,只能就此忍了下来。
只是心里那股小奶猫抓挠心底的感觉却无处安放,让他一时间情难自禁,竟脱口就对她道:“等这次事情结束,我们就结婚吧。”
聂然没想到自己就那么一句话会引出霍珩这个想法,她眼底闪过一抹即瞬的错愕和怔愣,然后很快恢复过来,语气平静地道:“问题是这件事得结束的了。”
霍珩挑眉一笑地朝她凑近,低低的语调里带着别样的暧昧,“你的意思是,只要结束了,你就答应我,是吗?”
聂然下意识地朝着后面退了一些,和他保持着些许的距离,眼底深处的慌乱她极力的压制着,“我的意思是,现在应该是完成眼前的任务要紧,而不是想那些有的没的。”
霍珩看到聂然果然在回避这个问题时候,心底不免有一阵失落。
其实刚才在一时冲动下说完这番话后就有些后悔,毕竟李宗勇当时已经和他说过聂然的态度,可当他亲身经历却又是一回事了。
“你对我还有什么不确定的吗?”他忍不住地想问。
聂然看他神情是那么的认真和执着,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随后笑着想要化解这诡异的气氛,再次转移了话题,“有啊,我不确定这次的任务是否可以完成。”
她一次又一次地回避,让霍珩无奈地深吸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再逼下去,以聂然的性格极有可能会说一些他不愿意听的话,为此他只能暂停自己的问话,转而顺着她的问道:“有什么不确定的地方?”
“他让我去运货,算是考验?还是想借机除去我?”聂然看到他不再逼问自己,心里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霍珩收敛起了那番心思,再重新回到任务中,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应该两者都有吧,他为人极为谨慎,这样接二连三的要考验你,必然是对你有所起疑。如果你的考验不及格,他肯定会命人毫不犹豫的当场击毙你。”
聂然觉得霍珩的话没错,她也是那么认为的。
只是她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演砸了,为什么余川还会怀疑她呢?
她当时对于那些警察可并没有留情,按理说不应该让余川起疑才对。
“那你觉得我接下来要怎么做?”她下意识地问了霍珩一句。
可谁知,对面的霍珩却在听到她这一句话后,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番,嘴角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聂然看他呆呆地盯着自己傻笑,不免皱起了眉头,“你笑什么?”
“你不觉得你在那里改变很大么?以前我可从来没有听到你对别人说你觉得三个字。”霍珩看着她,笑得很是愉悦,“聂然,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201 不如先下手为强()
因为见识过她的自我和决断,所以现如今能有这样的改变,霍珩是真的高兴。
对他来说,这样的转变意味着她开始接纳周围的一切事物,不再是那个当初拒绝一切的旁观者。
她终于开始接受部队了。
她也终于学会了团队合作最基本的一点,倾听其他人的建议。
从当初在预备部队里她的不羁和狂妄,到现在的一句简单询问,霍珩觉得她在成长,在改变。
而自己就是她成长的见证者。
坐在那里的聂然看到霍珩一个人独自傻乐的模样,眉头拧了拧。
他难道不知道现在时间紧任务重吗?
为此,她没好气地问:“所以你现在开心完了没,可以说点正事了么?”
霍珩看她面色沉沉地冷眼看着自己,便立刻抿着笑,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点头,“好,那就说点正事。”他话锋一转,立刻再次说起了正事,“其实原本我和他说过自己的计划,想放出风声借用一批货来引他们两方一起上钩。而这次实际上就是为了探一探虚实,想放风看一看池铮北会有什么反应,如果能行,我打算实施,但谁知道无意间让军方发现了,更没想到当时正好你们就在那里训练,为此一时逃脱不及,失败了。”
“你做事还有失败的时候?”聂然听到他的话,不免忍不住地调侃了他一句。
“我又不是神,失败也很正常。”霍珩对于她的调侃,显得十分的坦然。
聂然看他微笑自若的神情,神情禁不住有些被他所感染。
对于其他人来说,失败的确很正常。
但对他来说,一次的失败极有可能是致命的。
然而他对此却那么的淡定,这份淡定得在多少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绝境中所磨砺出来的。
“你的失败是因为没和他商量吧。”
她可没忘记,当时自己打电话给李宗勇的时候,李宗勇那一副后知后觉地诧异语气。
“嗯,当时那批货来的突然,我就忘记报了。”
霍珩简单地回答了一句,结果被聂然一句话给戳穿了,“不是忘记报,是你压根不想报告吧?”
以他做事哪里有忘记这一说。
除非是他不想报告上去,或者是无法报告上级。
“为什么不想报告。”她直接就下了结论地询问,语气里满是肯定。
被看穿的霍珩简直无奈,聂然真是他生命中唯一一个能压制他的女人了。
“其实不是不想,只是怕被拒绝,因为一旦弄不好池铮北他们可能会直接火拼抢货,他有这个顾虑,可能就会阻止我。”
“他的阻止也算是有道理。”
毕竟霍珩在如此匆忙的情况下做出这样不成熟的做法,李宗勇肯定是会担心的。
因为这是一个未知的,主动权是掌握在池铮北的手上。
只要他想进攻,霍珩随时都会吃枪子儿。
这显然如果是自己的话,也会有犹豫。
“可是这个机会实在太好了,如果能确定我们一放风,池铮北可以随时得到消息,那接下来对于我的主动出击会非常有利。”
听得出来,霍珩的语气里是对当时自己做法的不后悔。
聂然看着他眼底所浮动的光亮,知道他想要完成任务的迫切和急切,“所以你现在借着这次的货,把他们一锅端了?”
“有这个想法,与其他处处来考验你,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霍珩冷峻的眉眼间带着几分的果决和寒意。
聂然笑着单手撑着下巴,“看来你已经全部计划好了,就差我的配合了。”
一听到她要亲自上阵,霍珩眼里的冷意就顿时消散了不少,转而多了几缕忧愁,“话不是这么说的,计划永远只是计划,真正实行起来还是有难度的。所有计划的前提是你必须要安全运货到边境,这样所有的计划才能实施,而我恰恰不知道的是余川会在中途给你出什么难题。”
聂然为了让他放宽心,直言:“他能对我出什么难题,在边境他是王,在内陆可没人搭理他。”
只是这话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霍珩的眼眸里更加凝重深沉了起来,“不,如果在内陆没有人脉,他又怎么搭上霍启朗这条线的呢?所以你千万不要小看余川,他比我们所想的要深很多。”
聂然被他点醒,继而一怔,“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毕竟他再深,也不是和我一起去运货,我还是能应对的。”
“该放心的人是你,我会和他做好所有的安排后,才会让你去运货。”霍珩站起身,也不等她再说什么,就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去,“走吧,时间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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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结束,大家晚安~
202 多日不见的思念()
然而就在聂然被霍珩牵着手往回去的路上走时,却被她用力拽了一把。
霍珩顿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了她,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别安排的太顺利,否则就太容易让人起疑了。”
聂然皱眉,显然很怕霍珩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将她运输的整个计划和李宗勇安排的万无一失,一路绿灯畅行。
只怕到时候还没脚还没踏入边境线,就被余川的人一枪给击毙了。
霍珩对此低低一笑,捏了下她的下巴,语气里满是宠溺,“我安排何时出过错。”
“你这次不就出错了。”聂然毫不留情地就一击,就此破坏了这夜色下横生出来的几分温情。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拆我的台。”许久,霍珩只能将那一口郁气吞了回去,语气里带着几分愤愤。
聂然见了,硬憋着笑意,态度良好地道歉道:“对不起,下次我一定注意。”
霍珩看到她得了便宜卖乖的模样,气得牙根痒痒,上前一把直接就将她拦腰抱起,根本不给她一点时间。
等到回过神,聂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霍珩抱在了怀中,她急忙挣扎地道:“喂!你干什么!”
霍珩将她紧紧地抱着她,满是笑意地道:“你刚才都喝得无知无觉了,哪有那么快醒,还是我抱着你比较保险,免得被人看出来你装醉。”
话都被他给说了,聂然也无可奈何了,只能闭嘴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让他抱着自己往回去的路上。
这一路上,她算是把自己的老脸彻底给丢了个彻底。
这地方有着无数的暗哨和明哨,霍珩就这么抱着她在他们面前晃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惩罚她刚才的不给面子,他就这么慢慢悠悠的很,好像是要昭告天下他们之间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她在路上忍了又忍,终于等再回到楼上后,聂然忙不迭地就从他的怀里跳了下来,推门就往卧室里走。
霍珩看她跑得那么快,趁着她不注意嘴角划过了一个得逞的笑。
随即,他用钥匙一插,然后拧了下门,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走了进来。
“你进来干什么?”聂然看他这样轻轻松松地走进来,不免有些诧异,刚才自己明明是把门锁上了才对啊。
霍珩很是理所当然地就随手将门关上,接着走到她身边,说道:“这是我的房间,我当然要进来。”
聂然顿时楞了一下,看着他将外套脱下,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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