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女兵在看到他的时候,每个人都绕道走,眼底是显而易见的嫌弃和恶心。
被彻底孤立的苏柏在看到他们那群人的眼神时,不禁握紧了拳头,然后一拳砸在了墙面上。
那种有口难辩的滋味,让他只觉得憋屈极了。
他很想告诉那群人,他不是暴露狂,那只是裤子脱线了而已,并不是他的本意。
可他在心里很明白,没有人会相信,他越解释,只会越让人觉得他是个疯子而已。
他蹲在墙角,却不知在遥遥的一个角落里,聂然和李望正站在那里,全程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原来这就是你让我去罚他做匍匐的最终目的。”李望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倒不是特别的生气,只是佯装恼怒地瞪了她一眼,“你个臭丫头连我也算计进去了。”
怪不得前几天她突然跑步过来说和自己商量件事,还说什么李望的事情她不想插手,说什么以后只需要每次他做错事罚他做四百米就好。
他本来就担心着丫头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这会儿这么说他自然是乐意的。
反正聂然也说明了,是他出错的情况下让他去匍匐受罚。
谁知道这丫头刚得到自己的答应,转手就再偷偷地往沙坑里放那些尖锐的小石子。
那天他去沙坑里检查过,好多锋利的小石子都埋在沙坑里,一看就是新磨的。
这些石子一两次倒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次数长了,很容易割破衣服,划伤皮肤。
更别提只是割断裤头上的线,让他出丑了。
“你这臭丫头够鸡贼的啊,害他出那么大的丑,这下他算是脸都丢光了。”
李望一想到当时苏柏那副窘境,他都替他尴尬,不免笑着摇起了头。
聂然脚下的步子不停,却笑容里透着几分薄凉,“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这是他该付出的小小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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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踢到铁板()
李望站在原地,看到聂然踩着步子离开了那里,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她的背影上。
迟暮下,她走的很快,几乎要融入这夜色之中。
李望就这样望着她,不禁感叹自己幸好没有惹这丫头。
他在认识她的时候,就知道这丫头不是个好惹的,敢这么无惧死亡地跳下大海,一定不是省油的灯。
后来做了那么多,他都觉得这是个头痛的主。
可没想到进了9区之后,她整个人都变了,低调的几乎没有存在感。
她在预备部队里的那些事情,自己这边都是有档案的,听说在预备部队听说很多人都以她马首是瞻,还听说和那些男兵们划拳喝酒,是一个很热闹的人。
按理来说是个团队凝聚力很强的人,是个适合做领头羊的人。
但现在进了9区,别说热闹了,根本就是和那些士兵零交流,以至于最后如果不是杨树那一件事一出,她根本不知道这个传闻。
看上去就是个好欺负的人,否则苏柏也不会不知天高地厚的敢动她。
其实,在这段时间里聂然毫无动作和反击,一度让他也认为聂然是被进9区之前的那一系列事情给打击到了,心里根本没有任何可以解决的办法。
毕竟这种谣传和八卦都不是讲真凭实据的,哪里是她随便就能解决的。
可最后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丫头不仅反击了,还反击得格外漂亮!
居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下,苏柏结结实实体验了一把聂然前段时间的滋味。
不过聂然是向来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的。
别说现在她不是偷窥狂,就算是真的偷窥,她也可以做到理直气壮。
而苏柏不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他拥有着的只是普通的人性格和心性,自然做不到对别人的指指点点,以及背后的风言风语了。
这丫头,真是够狠的。
他不得不时刻提醒自己,眼前这个个子小小的女孩儿根本不是一个不起眼的丫头,她可是能轻轻一动手,就可以把整个部队搅得翻天覆地的人。
“让一让。”就在他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时候,突然间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了过来,吓得他猛地转过头去。
就看到李骁悄无声息的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如同一个幽灵一般。
李望马上往后退了一步,皱着眉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只见李骁神情冷淡地回到:“这是回女兵宿舍的唯一路径。”
被她这么一提醒,李望朝着通道前后两端看了看,果然他正站在女兵宿舍的通道中央。
当即,倍感尴尬了起来。
他挠了挠头,侧过身支吾道:“哦……哦哦……那个,那你走吧。”
李骁朝他轻点了下头,就朝着前方走去。
但才刚路过他身边,李骁又忽然间又停了下来,转过头定定地看向了他,“李教官,我觉得你作为男教官,你还是不要站在这里比较好。”
她的语调还是那么冷冷清清,可李望听上去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
“等一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要站在这里比较好?”
李骁眼皮子也不抬一下地回答:“字面意思。”
她那平静疏离的神情让李望总觉得她是在讽刺自己,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李骁同志,那麻烦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几个字的意思。”
“一定要解释?”她问。
“一定!”他也很肯定地回答。
李骁站在那里,一脸冷漠地道:“意思是,小心成第二个苏柏。”
“你!”
李望当即气得瞪圆了眼睛,还不等他怒斥,就听到李骁冷冷地提醒了一句,“是你让我说的。”
即刻,就把李望给噎了回去,“我……”
“我要回去休息了,再见教官。”
李望对她的态度真是弄不明白。
按理来说李骁向来性子稳重,比起聂然的情绪化,更加适合这里的生活和训练。
在训练期间也对自己非常的服从,从未有过任何的顶撞。
可在私下里对待自己时却完全不同了,那带着情绪化的一面根本不加以修饰。
气得李望真是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招惹到她了。
“你这丫头真的是……”李望气不可遏,伸手就一把将她抓了回来,“你能不能不总对我那么不阴不阳的,我是招你惹你了,李骁?”
“你是教官,我哪里敢。”
她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这种语气说话,让李望有些受不了,“现在不在受训时间,我不是你的教官,所以你可以直接点告诉我,我到底哪里招你了?”
102 他的日子不好过()
李骁低头,看了一眼那只被李望握紧的手,径直道:“你抓着我的手,问我你哪儿招惹我了?这话听上去怎么那么可笑呢?”
李望顺势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还真的抓着人家女兵的手,当即他像是触电似的赶紧弹开,神情略带着紧张,“我又不是故意要抓你的手的,再说了,是你说话一直不阴不阳的,我这一时着急才抓的。”
谁知,李骁丝毫不退让地回答:“原来你一着急就喜欢抓人女兵的手啊,看来你不是第二个苏柏,你根本就是苏柏。”
那尖锐的嘲讽哪里还有原本那个李骁的模样。
“你这丫头怎么就……”李望抓狂得恨不能直接在地上暴走,“我说你和聂然是灵魂互换了?为什么她这会儿低调了,你却牙尖嘴利了起来?”
李骁眉头轻蹙了起来,眼色微沉了下来,“我是我,她是她,我和她之间并没有关系。”
看到她这样不悦的神情,原本心气不顺的李望微微舒爽了起来,他嘴角勾起了一抹欠揍的笑,凑近道:“还在为当初的事情生气?你当时不也报复回来了,一巴掌换几个月的牢狱之灾,还差点让她进不了9区,这笔账怎么看都是你大获全胜。”
他有意试探,结果却看到李骁抬眸,眼底毫无任何的波动,只是冷傲地问了那么一句,“你还有事么,没事我要走了。”
说着,就转身要离开。
可李望哪里会那么容易就放她离开,他跨步站在了她的面前,阻止了她前进的步子,说道:“你还没回答我,到底我是哪里招惹到你了,让你看我这么不爽。”
他如此近距离的靠近,在夜色下虽说不明显,但此时也不是深夜,偶尔还是有人来往于这条路上,李骁皱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然后眼神犀利地一字一句道:“从头到尾都让我不爽,这个答案满意吗?”
李望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从头到尾?
他有那么差劲吗?
他故意想要气她,咬着牙笑眯眯地道:“那你可就倒霉了,虽说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新兵就结束了,但是以你的成绩留下的可能性很大,所以以后我们有很大机会是要做战友的,这样的话你岂不是每天不爽我三百遍?”
李骁往后又不留痕迹的又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丢下了一句,“放心,我会无视你三百遍。”
说完,也不看李望此时此刻的表情,头也不回地就朝着女兵宿舍楼走去。
“……”
只留下了气得恨不能撞墙的李望。
这个丫头,真是得了聂然真传了,气起人来丝毫不必当初的聂然差!
“臭丫头,你给我等着!”他气恨恨地站在那里说完之后,也当即离开了那条道。
第二天一大早,李望还惦记着昨晚李骁那些话,于是就公报私仇的各种鸡蛋里挑骨头,让她不停的罚跑。
这让站在后面一排的聂然倒是不由得多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
李骁什么时候得罪的李望?
怎么突然间被罚成这样?
面对李望突然的“关爱”转移,聂然倒是彻底松懈了下来。
这点还是要在心里小小感谢一下李骁的。
虽然这是把自己的快乐的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不过她相信,李骁是不会介意的。
只是聂然因为李骁的帮忙在这边过了几天幽静清闲的日子,而那边的苏柏日子却格外的不好过。
这段时间关于他是暴露狂的传言越来越多,洋洋洒洒那么一大堆,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走哪儿都被女兵指指点点,让他无法抬头。
甚至因此,那两个女孩子都一前一后纷纷和他主动和他断掉了联系。
这对他来说,无意更是雪上加霜。
那天他在他和女孩儿原本约定的地点等到了暮色四合,也始终等不到那个女孩儿,于是一脸沮丧地回到了宿舍里。
宿舍里的那些都是男兵,不会像女兵那样忌讳他,再加上和他住一个宿舍的,自然比旁人更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其中一个正在看书的男兵看他这样耷拉着脑袋回来,不禁奇怪地问道:“怎么出去训练了一会儿,又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他现在一出门就被那群女兵当瘟神,心情好的起来才怪呢。”旁边一个正在举哑铃的不走心地随口就说了出来,顿时遭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指责,那男兵自知口误,就胡乱地弥补了一句,“不过我说你也是惨,怎么那裤子什么时候不掉,偏偏那时候就掉了。”
原本只是想安慰他太过倒霉,结果这句话钻入已经神经质的苏柏耳朵里,听上去更像是讽刺。
103 你有证据吗?()
瞬间,他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怒声地指责道:“你什么意思?我都说了那是线给崩断了,我不是故意的!那只是个巧合!我才没有什么暴露癖!”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
那男兵还未来得及解释完,苏柏就激动地再次说道:“你不是那意思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是想变着法的说这么多人里就我这么倒霉,偏偏当着女兵的面掉裤子么!”
说着就打算冲上去。
旁边的徐明韬立刻眼明手快地阻止了他的动作,然后将他按压在了床上,周围的几个人也马上上前帮忙,其中一个人更是马上劝慰道:“好了好了,你冷静,你先冷静一点。我不是说你有问题,我们当然知道你的为人,没有这方面的变态癖好,但是……这也会不会太巧了?”
苏柏此时愤怒地眼底都有些红了起来,神情骇然地将视线霍地转移到了那人身上,“你什么意思?!”
“你先别生气,我不是说你故意掉裤子,但是你仔细想想,我们也天天训练啊,怎么裤子从来不掉,可偏偏就是你裤子坏了,这里面一定是有问题的。”
那男兵循循善诱地在引导他,让苏柏的情绪慢慢缓和了下来,他不再挣扎,而是跟着他的思绪慢慢思索着,良久后才道:“你是说我的裤子被人动过手脚了?”
那男兵听懂他这话,无语极了,顿时松开了压制在苏柏身上的力量,站起来俯视着道:“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得罪李望了。”
苏柏面色一怔,有些奇怪地问道:“得罪李望?这和李望有什么关系?”
那人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对他的后知后觉真的是有些无语,“拜托,这段时间你但凡出错,他就一直让你去匍匐训练,其他人出错就去罚跑,这摆明了就是故意的,否则你哪里会那么容易掉裤子。”
苏柏从床上坐了起来,眉头拧得死紧,“我没得罪李望啊,我跟他有什么可得罪的。”
那个男兵对此也道:“这个就得问你自己了。”
苏柏皱紧了眉头,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之中。
李望是教官,他是受训士兵。
除了训练时间,他和李望之间根本毫无交集。
又谈何什么得罪呢?
难道说是最近训练的不认真,被他罚了太多次,这才被他故意恶整了?
不,不可能的,就算他训练再糟糕,作为教官也不可能这样整他。
除非……
苏柏倏地脑海中闪过了一个想法。
他脸色骤然一变,立即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朝着门口冲了冲去,还把刚准备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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