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珍缓和了几分,然后才问道:“你不怪我吗?”
聂诚胜顺了顺她的气,很是不在意地道:“没什么可怪的,当时你也是好心想让聂然成材而已,又不是存着什么坏心,我能怪你什么。”
叶珍仿佛是被聂诚胜的信任感动到了,软着声音叫了一声,“老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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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四更……大家晚安
PS:想不想打死叶珍?想的请让我看到你们高举的小手手~
681 不能放人?()
“行了行了,怎么还哭个没完了,不是说不怪你了么。”聂诚胜看她眼眶里含着泪的样子,只能耐着性子哄着,给她擦了擦眼泪。
其实聂诚胜做这种动作的时机并不多。
完全是因为那次聂然去A市,而自己不相信,甚至还怒骂了叶珍一顿,他这才心里觉得有愧。
而倒在聂诚胜怀里的叶珍这时候自然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否则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他坦白了。
她靠在聂诚胜的怀里,嘴角轻轻地划过了一道浅浅地笑。
许久过后,叶珍像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万一那边的人查到我,说我乱插手部队的事情……”
对此,聂诚胜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件事我到时候会去解释的,不会有问题的,再说了这件事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她也没死,能把你怎么样。”
现在在聂诚胜的心里,对于聂然的事情他已经完全选择了漠视和无视的态度。
这个女儿敢如此的忤逆他,甚至还给聂家抹黑,还不如当初在任务里死了算了。
他恨恨地想了一番,然后对叶珍叮嘱道:“行了,你好好休息吧,这些事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被敲响了。
“叩叩叩——”
病房里的聂诚胜以为是医生进来了,便让叶珍躺好,接着才朝着门口喊了一声,“请进。”
门,被打开。
但是进来的并不是他们认为的医生,而是几个穿着军装的军人。
“聂师长。”来人对着聂诚胜说了一句。
聂诚胜看到他们这些人,不禁皱了皱眉,“你们是?”
“聂师长你好,我们是奉了上面的命令,特意来请聂夫人跟我们走一趟。”那人站在门口,直接将目光对准了躺在病床上的叶珍,面无表情地冷声道。
刚才叶珍都对聂诚胜“交代”了,现在这些人过来,聂诚胜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便很是平静地道:道:“我夫人身体不适,暂时没办法过去,有什么事情我等会儿会亲自给你们的上级打电话的,辛苦你们跑一趟了。”
这话里摆明了就是下了逐客令。
但门口的那几个人并不为所动,而是依旧道:“抱歉,上面命令我们,必须要让聂夫人跟我们走。”
聂诚胜似乎对于他们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态度给惹恼了,皱着眉头,带着一缕不耐的口吻道:“可现在她身体不舒服,昨天刚用急救车送进来的,如果现在再坐车,出现问题,是不是你们担?”
站在最前面的军人将目光落在了叶珍的身上,思索了片刻,最后对着身后的两个人叮嘱了一番,才转身退了出去,走到了走廊,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李宗勇。
李宗勇一听,似有些惊讶,“生病?”
“是的,聂师长说聂夫人昨天是被急救车送进来的。”
李宗勇冷冷一笑,“那还真是够巧的!”
“营长,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那名正军人站在走廊上对着对话里的李宗勇问道。
李宗勇想了想,沉吟了许久,最终才开口:“既然聂夫人身体不适,你们就给我在那里等着,一旦等到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就直接带过来。”
“是!”
“记住了,不要让她任何的外界接触。”
“是!”
李宗勇怕叶珍故意装病,拖延时间找救兵,就直接让那些人在病房门外盯着。
那边的人得到了他的命令,便立刻应了下来,然后就此挂断电话。
而这边的李宗勇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抬头,对着坐在对面的夏书记I继续道:“夏书记,这次的事情既然都已经查清楚了,聂然和冯英英的事情也并没有什么关系,那么是不是该把她给放了?”
夏书记的辈分差了李宗勇一辈,但职位上并不比他低,尽管他非常敬重这位李营长,但是工作就是工作。
绝对不能含糊。
“聂然的确和冯英英的事情没有关系,但是这次我们抓她,是因为有人举报她和非法人员在一起。这件事,好像还没有清楚吧,李营长。”
李宗勇皱了皱眉,他以为事情都牵扯到这种地步了,原本的初衷夏书记早就忘记了,却没想到他却记得那么清楚。
“那听夏书记的意思,是不放人了?”
他神情微沉,语气严肃,让夏书记心里实在是觉得奇怪。
为什么他对聂然这个女兵这么的关注?
虽说预备部队出这么个事情他作为营长是应该关注,但是显然现在他如此迫切的关注已经完全超过了一个上级对下级的关心了。
682 不要做傻事()
奇怪归奇怪,但是夏书记还是很客气地道:“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冯英英这件事解决了,但是她迟迟没有回答为什么自己和非法人员在一起,我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就把人给放了吧,更何况叶珍到现在还没有过来问话,万一出现变故那怎么办?”
李宗勇坐在那里,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可是明天冬季考核就要开始了,聂然如果不能准时去参加,成绩就会被取消掉,夏季考核她已经被取消一次了,冬季考核她再不去,她到时候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夏书记听到他这番隐隐急促的话语,才恍然原来是因为考核的问题。
不过……
现在的问题好像不是考试的问题吧。
聂然现在可是被怀疑和非法人员有亲密的过往,李营长不担心她的身份和在部队的目的,居然还担心她不能考试?
这是对自己士兵的信任,还是……
夏书记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李宗勇,接着才开口道:“可是现在事情还没有结束,我不能随便放了她,这关乎到部队的安危。我觉得李营长,你与其在这里和我说放了她,不如去和她聊聊,让她早日合作。”
他的话滴水不漏,句句都是让聂然坦白,这让李宗勇很是无奈。
那小子的情况,他是真的不想说出来。
这件事牵连的范围太大,而且这件事也不是夏书记所管辖的范围,要是说了出来,谁知道会出现什么变故。
更何况那臭小子现在关键时刻,那边的人还没彻底稳定下来,实在不能说啊。
“如果您想见聂然,我可以现在让您去和她见上一面。”夏书记看到他低垂着眼睑,在思考着时,便很是通融地道。
但这话也说明了,要想放聂然是绝对不可能的。
无奈之下,李宗勇只能站了起来,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是不是非要让聂然交代,她才能出来。”
夏书记眉眼也满是严肃,他点了点头,“是。”
这一声是,已经敲定了一切。
李宗勇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只能说了一句知道了,便离开了办公室,在回预备部队之前,他准备再去见聂然一面。
有了夏书记的一个电话,李宗勇很快就看到聂然从另外一个门口走了进来。
她现在还没有被判下来,而且她也没有承认自己的“罪行”,所以她身上没有带任何的手铐之类的东西,衣服也没有换,但是身后却跟了三个士兵盯着。
足以可见对她的警惕了。
李宗勇明知道这丫头是被冤枉的,却无法为她洗清,甚至还让她为了臭小子不得不蹲在这阴仄的关押室里。
说真的,他挺心疼这丫头的。
也同样觉得自己太自私。
其实他只需要把那臭小子的档案拉出来,交上去,聂然就能走出去了。
但是为了那臭小子的生死安危,他却选择沉默。
“这么久不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可不太好啊,会让我觉得你在心里做了什么让我反对的决定。”聂然很是坦然地坐在自己的专属位置上,嘴角扬着笑,但眼睛却很是犀利。
显然是一眼就看出了刚才李宗勇坐在那里那份纠结和某种隐隐壮士断腕的决定。
“可不要做傻事哦。”她笑着提醒了一句。
坐在对面的李宗勇听到她这话,紧绷的面色微缓了一下,但是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最终只是让那三名士兵离开,然后转开了话题道:“丫头,冯英英那件事现在因为有方亮所交出来的通话记录,我们发现原来你在新兵连的任务现在是你的继母叶珍让连长给你布置的。”
“然后呢?”
李宗勇看聂然那一脸的淡定模样,就知道她其实早就知道幕后的人是谁了。
一切都在按照她所设计的脉络一点点的发展,伸展。
但有一点她还是算差了。
“可,他们说虽然冯英英的事情和你没关系,但是你和非法人员交往密切却是事实,如果不坦白,就无法放了你。”李宗勇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很是沉重,每说一句,就艰难一分。
他很怕看到聂然的伤心和失落表情。
所以他很是难得的竟然会低下了头。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句平淡得几乎没有半点起伏和波澜的话,“没关系,这件事我已经不在考虑范围内。”
不在考虑范围内?
难道她早就知道,并且死心了,放弃了吗?
想到这里,李宗勇的拳头禁不住地紧握了起来。
都是因为他没有及时的去解释……
683 我所受的,也要他们尝尝()
聂然看到他纠结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知道他误会了。
为此不由得轻笑了一声,“我不考虑是因为现在有更重的事情,而不是放弃。我现在就想知道叶珍来了没?”
李宗勇一愣,摇了摇头,“还没有,刚电话联系了一下,说她晕倒了在医院。”
“那就等着吧,我在这里等着她病好。”聂然靠在椅背上,轻轻地带着节奏地叩着桌面,眼里没有任何的焦急不安的神色。
她是那么的笃定,就好像将所有的一切都紧紧地握在手中。
可是李宗勇却很清楚,事实上并非如此。
聂然在赌。
她拿一切在赌。
她总是这样,像是不要命的赌徒,将一切都押在了赌桌上。
“可是这样的话,你的冬季考核……”
聂然看到他还在惦记着冬季考核,顿时笑了笑,“营长,你也别想着冬季考核这件事了。”
李宗勇以为她的意思是对此不报希望了,“你毕竟花了心血的。”
“冬季考核在这件事面前,根本微不足道。”聂然靠在椅背上,笑容不变地轻声道:“更何况,有些时候、有些东西不是花了心血的东西,就一定能成功。”
但李宗勇却对此一口反驳,“胡说,就凭你的能力,一定可以进去。”
“为什么这么看好我?”聂然扬了扬眉,问道。
“因为你够努力、够拼命,而且你那三个任务完成的够漂亮,这些都是你拿血和汗换来的,你应该昂首挺胸地走到那里,而不是蓬头垢面坐在这里。”李宗勇越说到这里,声音的就越发的响亮了起来。
聂然却摇了摇头,“对我来说,不管昂头挺胸还是蓬头垢面,只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足够了。”
“可这样太可惜了,你明明可以……这代价,太大了……”李宗勇眉头皱成了一道褶子,唇紧抿成了一条薄薄的线。
可聂然并不为此可惜,“你觉得代价太大,我却在暗自欢喜。”
李宗勇问:“欢喜什么?”
“原本要走一百步才能到达目的地,现如今只需要五十步就可以,我怎么能不高兴。”
她当初之所以想要跑的那么快,爬地那么高,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站在高处,将聂诚胜的座大山推倒。
而现在,叶珍给了她这个机会,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顺理成章。
她怎么会不高兴、不欢喜?
李宗勇看到她的笑并非是装的,她似乎真的是在欢喜。
虽然不知道她欢喜什么,但是有愧于她的李宗勇便说道:“那么你要走到什么地步?无论走到什么地步,都可以。”
“当然是走到尽头了。如今我所受的,他们也要来尝一尝,才可以。”
聂然坐在那里,已经开春的季节,所有的冰雪都已经融化,阳光也十分的明媚。
阳光从铁窗透进来,也带着暖意。
可不知道为何,当她说完之后,那光线就忽地暗了下来,带着丝丝的冷意。
“你放心,叶珍这件事我一定会查到底。”李宗勇非常肯定地道。
聂然既然知道幕后主使是叶珍,那么也自然能想到叶珍这样对她的目的。
她现在能有这样的情绪,李宗勇觉得很正常。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聂然却浅浅一笑,眼眸闪过一抹戾气,“我要的,可不只是叶珍。”
“那还是有……谁?”李宗勇就坐在她的对面,她的表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也因为清楚,所以才有些怔愣。
只见聂然微微凑了过去,低声地道:“叶珍能这么肆无忌惮,所依仗的就是聂诚胜的职位。可是营长你有没有想过,叶珍这个只能算是部队家属的都敢插手部队的事情,那么聂诚胜该有多嚣张呢?”
她的声音在空旷清冷的会客室里慢慢荡开。
让李宗勇的眼睛顿时瞪圆了起来。
他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不敢相信,“你要查聂诚胜?”
李宗勇那时候把聂诚胜请回来,只是想为聂然出出气,教训他一下。
但他没想到,聂然比他更狠,直接把火一把烧向了聂诚胜。
这可是她的亲生父亲。
若是因为那一巴掌,她才把这件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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