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陪我躺的吗!”
聂然看着他那只手在自己的腰间的肌肤上不断的摩挲着,忍不住冷冷发声。
“陪躺需要收点费用的。”某人带笑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我还是个病患,你有没有人性!”
“我不碰你受伤的地方,放心。”
某人的无耻终于逼急了聂然的耐心。
“滚!”
聂然顿时呵了一声,结果门外正巧路过查房的的宋一城听到了,立即停下了脚步。
刚才是聂然的声音吧?
他有些不确定的走回到聂然病房的门口。
里面似乎又没了声音。
不确定的宋一城在门口开口问道:“聂然?你在和谁说话?”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屋内立即响起了一声重物掉落的声响。
“砰——”
宋一城清晰地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异样声音,以为是聂然出了什么事情,当即神情一变,马上就冲拧开了门锁,冲到了病房内。
379 见不得光的人()
宋一城一冲进去就直接道:“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可是屋内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他连忙顺势打开了壁灯的按钮,等到灯“啪”的一下被打开后,屋内立刻就亮堂了起来。
他的视线在屋内扫视了一圈,眼角无意间一瞥,看到了床下的人。
瞬间,就瞠大了眼睛。
只看到聂然一个人躺在地上,脸上还带着没睡醒的样子。
宋一城当下就上前将她从地上搀扶了起来,“聂然,你没事吧?”
看上去像是被摔懵的聂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摆了摆手说道:“没……没事,就是刚睡觉的时候做了个噩梦,不小心动静太大掉下来了。”
宋一城听了,这才松了口气,原来聂然是做噩梦。
怪不得会喊滚。
应该是被吓着了。
“我真是被你给吓死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他说道。
聂然坐在床边,说道:“大晚上的,我能出什么事。”
宋一城看她行动不方便,替她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薄毯,没好气地道:“谁知道你,你连睡个觉都这么不安分地从床上摔下来,我真的很怀疑你以前的人生是怎么过的。”
“就是从床上摔下来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聂然对此似乎完全不以为意,催促地道:“我要睡了,你赶紧走吧。”
“等一下,我还没看过你的手呢,你急什么!”
聂然看他慢悠悠地站在那里,心里很是着急,一个劲儿的去推他,“我用石膏绑着,你也看不到什么了,所以你赶紧走吧。”
可偏偏宋一城却绕过了她,站在原地说:“谁说的,有石膏绑着,我也可以按照石膏出现裂缝的大小来判断你受伤的程度。”
聂然不露痕迹地朝着那扇窗外看了一眼,接着把手举到了他的面前,“我都没有裂开,足以说明没有任何的问题。”
宋一城仔细检查了一下,的确没有任何的开裂痕迹。
不过鉴于以往的历史,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你确定?你可千万要说实话。”
聂然一个劲儿的点头,“确定。”
宋一城看她那么恳切的样子,皱着眉头刚转身要走,结果却又把脚给收了回来,一口拒绝道:“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今天晚上我留在你这儿陪夜好了。不然你总这样摔下来,万一砸到手,那你这手还要不要了。”
聂然很是无奈地道:“不会的,就是做了个噩梦罢了,我不会那么倒霉,连做两次噩梦的。”
“这可说不定!刚才幸好我在门外,等会儿你一个人睡,到时候又摔了,而我又不在怎么办!你这儿也没个家属陪夜,我实在不放心。”说着就真的打算坐了下来了。
“你不放心也不能再这里陪夜啊。”说着,聂然又一次地看了一眼窗户的方向。
宋一城坐在了沙发上,很是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不能?我又不是没在这里陪夜过。”
“可问题是你现在是医生,还是值班医生,你住在我这儿,那别的病人怎么办?”聂然不由分说地直接用另外一只手把他送沙发上给揪了起来。
宋一城被她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在值班这件事,为此他只能退让了一步,“那这样,我等你睡熟了一段时间在走,不然我实在不放心。”
“你在这里我睡不着的,快点走。”聂然抓着他的手就往外面扯。
宋一城怕她动作太大会牵扯到自己的伤,只能一边跟着她往门口走去,一边问道:“那你半夜又摔下来怎么办?”
“那我就自己再爬起来!”
两个人一个对话结束就已经到了门口,宋一城马上死死扒着门不肯放了,“可是……”
聂然见他还赖在自己的病房门口,不禁威胁地说道:“我看你是一日三顿挨揍还不够,现在还要加顿夜宵是不是。”
那一顿威胁加吓唬,当下宋一城就松开了手。
聂然趁着他松手之际,门“砰”的一下就给关上了。
宋一城没来得及躲闪,差点鼻子都给撞歪了。
站在走廊上的他摸了摸自己逃过一劫的鼻子,心有余悸地望着那扇木门。
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狂躁了?
不会真有什么问题了吧?
带着这样的疑惑,他皱着眉,一脸深深思索地离开了聂然的病房。
而此时,病房里的聂然在听到宋一城离开的脚步声后,连忙朝着窗口走去。
刚才在听到宋一城的声音时,聂然被霍珩坏心的揉了一把,结果她下意识地一脚踹了出去,这才导致了那一声重物坠落的声响。
后来听到门锁响动的声音,于是倒在地上的霍珩立刻起身,几乎在宋一城拧开门锁的时候就已经朝着窗口扑了过去。
至于聂然则马上下了床倒在那里,装作是她自己摔下床的假象。
等到宋一城冲进来开灯的那一瞬间,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这才没有让宋一城发现。
只不过,宋一城是没发现,但霍珩为了能够避开宋一城选择跳窗,这实在是太过危险。
要知道她所住的楼层在四楼,虽说不是特别高,但要就这么跳下去还是有些悬的。
聂然站在窗口朝着楼下环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霍珩丝毫的踪影。
走了?
就在她左顾右盼的时候,发现不远处的楼道上有一道明灭的火星子。
那是一根正燃着的香烟。
聂然望着那三楼楼梯口窗台上的香烟,便知道霍珩这是在为了告诉她,自己一切安全,没有任何问题。
既然确定他没事,聂然自然也就放心了。
她转身回到了房间内。
那一晚上霍珩没有给她打过电话,第二天、第三天依旧如此。
他,又一次地消失了。
就好像那晚上只是聂然做的一场梦境而已。
不过聂然对于他的消失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依旧留在医院里继续休养着,每天去古琳那里溜达一圈,然后中午和安远道聊上几句,下午在睡个午觉,日子过得就像是老年生活一样。
完全把那两个月的睡觉在这段时间里全都给补了回来。
不过也是因为休息的好,所以她身体的指标也恢复的很好。
对于这一点,宋一城表示很欣慰。
“你现在已经恢复的很不错,按照这这样下去,你马上就可以活蹦乱跳的从医院走出去了。”
在新的一轮身体检查结束后,宋一城很是高兴地对她说道。
聂然靠在床上,对他嗯了一声,“那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最起码还有一个多月。”宋一城在旁边写着她的病历,对她再次老生常谈的叮嘱了起来,“所以你还是要各种小心谨慎,都熬了这么久了,别到时候又半途而废了。”
“我知道。”
宋一城还在继续和她说些什么,门口立即就响起了一道声音,“然姐!”
紧接着何佳玉就从外面冲了进来。
然后就陆陆续续的看到严怀宇乔维以及施倩他们。
宋一城见聂然的战友来看她,也就带着人先离开了。
“你们怎么来了?”等到宋一城他们一走,聂然看着他们站在病房门口,很是奇怪地问道。
何佳玉第一个扑了过来,很是高兴地道:“因为想你啊,所以今天特意请假来看看你。”
“请假看我?”聂然斜看了一眼身边冲着自己一个劲儿傻笑的何佳玉,“那说明你的考核成绩不错。”
时隔那么久,想必他们的成绩都已经出来了。
“怎么样,有没有到自己理想的成绩?”
然而,在聂然在问完这个问题以后,在场的那些人神色上顿时都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
380 执行任务?不用担心()
因为他们几个早在考核出来的时候,就知道聂然考核被取消的事情。
其实他们都有为聂然去争取过,可是并没有任何的用处。
何佳玉更是一时冲动差点直接去找营长讲理,还好被他们这些人给及时压制了下来。
而这次奇怪的是,杨树居然没有冲动的去做什么。
为了避免提及这件事情,又怕何佳玉这个直肠子姑娘口无遮拦,情绪一来,反而惹得聂然不快,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来。
要不是今天有特殊的情况,估计他们还要有一段时间才会过来看聂然。
结果没先到聂然却自己主动问了出来。
何佳玉看了看旁边几个人的脸色,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还……好……凑……凑合……”
但聂然哪里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
“还凑合是多凑合?我记得你的项目一是不及格的,除非你的格斗是优秀,还能勉强拉回点分数。”
面对聂然如此平静地陈述,何佳玉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她总觉得聂然是在强撑。
“然姐,对不起……”她一时没绷住,低垂着头,很是难过地说道。
聂然挑眉,疑惑地问道:“你对不起我什么?”
何佳玉继续道:“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取消考试资格,还躺在医院里面那么久,都怪我,都是我害的!我当时居然还真的在纠结张一艾说什么你拉我当垫背,其实我才是那个害你成垫背的。”
越说她的声音就开始变调了起来。
聂然看她一副快哭的样子,就知道她想跑偏了。
她无语扶额,“我只是问你成绩而已,你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不过是多嘴的问上一句,好端端的怎么说忏悔就忏悔了……
而且还忏悔的那么不是地方。
旧疾复发实际上当初在训练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何佳玉只不过是个诱因而已。
主要责任并不能全怪罪在她的身上。
这姑娘怎么最后把所有事情都全揽在自己身上了。
只不过内疚自责的何佳玉却坚持是自己的错,抓着聂然的手一个劲儿的低头认错道:“才不是乱七八糟,我每次都给你拖后腿,还耍小聪明……最后做错事,还乱听信了别人的话……”
聂然看她眼睛红红的,眼底都已经氤出一片泪光了,就连说话都有些哽咽了起来。
说真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何佳玉哭的时候。
其实她并不怎么喜欢女孩子哭,总觉得那是一种软弱。
而且在前世,哭在基地里那并不是发泄情绪的一种表现,反而是一门必备课程。
在必要时、在特定的任务中,用女人的眼泪来俘虏男人的心。
这是眼泪的最佳用处。
对她来说,那是一种工具。
若是在以往看到何佳玉这样哭,她肯定不会搭理。
可看见她眼睛红得像兔子,那种硬忍着不让眼泪掉出来的样子,又加上她的考核项目一考砸了,综合几个因素加起来之后,聂然伸手像拍小狗脑袋一样地拍了拍她的头,“没事儿,谁让你是我的脑残粉呢,你脑部结构有残缺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何佳玉一听,连哭这件事都忘记了,连声抗议道:“然姐,脑残粉不是这么理解的!”
而且谁会用脑残粉来安慰人的!
“是吗?”聂然一脸不自觉地反问。
气得何佳玉咋呼了许久,立刻将哭抛到了脑后。
病房内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
身边的施倩也笑着说道:“聂然说的没错,脑残粉不脑残还叫什么脑残粉。”
“这点我同意。”乔维也立刻附和了一句。
何佳玉顿时呛声道:“你同意什么你同意,你家施倩说天是绿的,水是蓝的你都同意。”
“是啊,这有错吗?”
乔维的一句逗弄,噎得何佳玉顿时没了话,但越发的抓狂了起来。
聂然躺在床上,听着他们的话,嘴角轻提起。
李骁对这种斗嘴向来没什么兴趣,趁着他们几个人斗得起劲,走到了聂然的身边,问道:“都这么久了,你的手现在怎么样。”
所有人一听关于聂然的手,一个个全都安静了下来。
聂然看了看自己的手,点头道:“嗯,医生说恢复的还算不错,还过一个多月可以拆石膏了。”
站在那里的何佳玉顿时欣喜不已了起来,“那太好了!是不是拆了石膏就可以归队了?”
“差不多吧。”聂然说道。
何佳玉挺了高兴得抓着聂然另外一只手,说道:“那我到时候请假来接你回去!”
身旁的严怀宇却这时候开口说道:“接你个头,你忘记了,我们再过一个多星期就要去执行任务了。”
何佳玉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对哦……”
“执行任务?”聂然扬了扬眉,看了严怀宇一眼。
站在何佳玉身后的严怀宇点头,“嗯,季正虎前几天刚和我们说的,过段时间马上就要整队出发了,所以趁着这两天有空,我们先请假来看看你。”
“真可惜,本来还以为可以和然姐你一起去的。”坐在床边的何佳玉一脸惋惜和失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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