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解除警报了吧?
她们两个接下来在公司里应该会和平相处了吧?
可随后赵齐就看到她们两个简单地说完了几句之后就各自转身走了。
只能叹了一口气,心里默默的希望着。
……
隔天一大早,聂然就和赵齐说了一声,让公司的车辆将她直接送回了霍宅。
霍宅的保安看到是车子的牌照数字,发现是安保公司的车辆,连忙马上打电话进宅子里,听到陈叔说并没有叫车子,于是连忙扣下了那辆车。
聂然在看到车子被迫停下之后,降下了车窗,对那名保安说道:“是我,快点开门。”
那名保镖认识聂然,知道她是二少的贴身保镖,经常和二少同进同出,甚至听宅子里的人说为了能够保护二少的安全,和二少住在一个房间里面。
地位非常的高!
于是那名保镖也顾不得陈叔的话,按下了通行按钮,让车子行驶了进去。
车子行驶进了大门,停在了前院里。
从大厅走过的陈叔听到外面有车子引擎的声音,禁不住皱起了眉。
他不是刚和那名保安说过不许让车子通行吗?
怎么还是放行了?
他往门外一看,发现安保公司的专用车里的竟是聂然!
陈叔眉头锁起,有些诧异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去公司训练吗?
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陈叔正当不解的时候,聂然上了台阶走了进来。
“霍总打电话和我说,陈叔你需要人手,所以我就回来了。”
陈叔断然拒绝道:“不用,这里不需要你做什么。”
对于他的拒绝,聂然只是斜睨了他一眼地道:“可是我只听霍总的,现在他让我回来保护你,我就只能回来保护你。”
她分明是把这些责任全部堆到了霍珩的身上,让陈叔自己去和霍珩说。
然而陈叔怎么可能会为了这种事情去和霍珩说。
先不提霍珩现在的身份,就凭借对方的诚意,连自己的贴身保镖都让出来保护,他要是再拒绝岂不是显得有些不识好歹了。
聂然看陈叔那说不出来的样子,笑了笑,像是在安抚似得说道:“放心,这一个月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绝对不让陈叔你受伤的。”
然后就上了楼,进了霍珩的房间。
陈叔看着那扇刚关上的房门,脸色有些铁青了去起来。
遇到这个女孩子,他总是占不了上风,就好像这丫头是天生来克自己的!
在后来的半个月里聂然就每天很是安分地跟在陈叔的身后去见各式各样的人,晚上呢就和霍珩偶尔时不时地通个电话,和他报备一下今天见了哪些人。
毕竟霍珩说过,想让她熟悉下流程,也好将来能帮帮他。
所以跟在陈叔身后的时候她都会记着那些人,然后和霍珩说,让霍珩帮忙提点一下。
等到整理的差不多了,时间也不早了,聂然就会率先和他挂了电话让他好好休息。
就这样一连半个月过去,陈叔见的大部分都是见不得光的人,聂然本就聪明,加上霍珩晚上提点,那些人的关系网很快她就捋清了,并且开始想办法以不留痕迹的方式开始插手。
陈叔第一时间就能感觉到她在慢慢入侵,可又捉不到错,这让他很是头痛,同时也心里暗暗惊心不已。
这丫头才那么几天竟然可以已经开始插手这其中的事情,这得有多大的能耐才行!
每个合作的往来、其中的明细条款,汇款方式,她竟然都熟知的一清二楚。
为此他开始不得不戒备着她,本来带她在身边,从来不需要避讳,可现如今他不得不避讳着点。
既然抓不到把柄,那就防着。
于是,当天下午,他带着聂然去了合作伙伴下榻的酒店时,才刚坐下,他就想着有什么办法要打发她离开。
恰好这时候,对方的那几个人一看到聂然站在那里,便开玩笑地道:“陈叔你什么时候带个女人来谈生意了?”
“不是吧,你的女人?陈叔,你这可是老牛吃嫩草啊。”
那群人本都是粗人,看穿衣的风格便知道和傅老大那种海盗基本上没什么差别,说话自然不会隐晦。
直白的话顿时让在场的人哄笑了起来。
陈叔坐在那里,摆了摆手,“得了吧,就我这年龄还吃什么草啊,这是霍氏新进来的保镖。”随后便对聂然吩咐道:“你先出去吧。”
聂然看了一眼陈叔,笑得意味深长,“是。”
她当然知道陈叔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不过对她来说,无所谓。
就算这里不知道,霍珩那里依然会告诉她。
聂然很是干净利落地转身就离开了。
等到房门一关,坐在对面的带着一根有大拇指那么粗的金链子男人,靠在椅背上,不怀好意地笑道:“你们新进的保镖?哟,你们现在都开始找女保镖啦?是不是贴身保护的那种啊。”
陈叔点了下头,“嗯,那位是贴身保护咱们二少的。”
“哈哈哈,你们二少听说腿脚方便了,现如今是大开荤腥啊。”身边一男人笑着调侃了起来。
而另外一个也随后玩笑了起来,“你也要理解,毕竟这么多年都忍着,好不容易不需要忍了,当然要沾荤腥了。”
在场的都是男人,自然说到这里不禁又哄堂大笑了起来。
陈叔听着他们话,也坐在那里笑而不语。
等听到他们说得越来越露骨离谱了起来,这才出声及时喊停了起来,“行了,说一会儿就别再说了,免得被有心人听去。”
陈叔在道上还是很有分量的,他这话虽温和,但那些人知道他这是真的在喊停,一个个也就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笑着试探地问:“那说说正事?”
“嗯。”
陈叔这一声应下,周围的人立刻收起了笑容,开始和他聊起了接下来洽谈合作的一些内容。
等差不多聊了两三个小时以后,酒店那扇门才重新打开。
那群人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着陈叔笑着道:“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当然,时间我会到时候通知各位的。”
“好好好!”
一行人到了走廊口,见聂然坐在过道的一个小型的等候区内,双腿交叠,拿着杂志翻阅着。
陈叔马上对她喊了一声,“叶苒。”
聂然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施施然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那群合作伙伴们的眼神立即像是黏在了她的身上,带着各种深意地笑将他们两个人目送下了楼梯。
聂然不用问都知道这群人把她当成了什么。
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她早已麻木了。
在随后的两天里陈叔见那几个人的次数越来越多,就连让公司的保镖出动次数也越来越频繁。
那群保镖对于货物的押送早已习以为常,并不在意。
只有聂然,她有预感,在这番大动作之下,只怕马上那批军火就要运送到了。
果然,再又一连押送了三批货物之后,午夜十二点陈叔对聂然吩咐道:“今天晚上要运货,你让赵齐派人过来。”
聂然轻扬了扬眉,点头,“知道了。”
以往都是下午或者是傍晚,偶尔最晚也是八点,这回十二点,只怕是真的货物到了。
聂然穿上了外套,匆忙给赵齐打了电话下了令,就上了陈叔的车,前往码头。
凌晨的码头黑漆漆的一片,连一点光都没有。
经过了这些天的进出,她已经非常熟悉这里的地形了。
车子一停,她就下了车,跟在了陈叔的身后朝着码头门口走去。
“陈叔来的可真准时啊。”那个男人笑哈哈地拍了拍陈叔的肩膀。
陈叔也笑了笑,寒暄地道:“严老大,也不晚啊。怎么样,货都到了吧?”
那名被称为严老大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几辆大卡车,“瞧见没,东西都在车上,随时可以验货。”
陈叔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点了点头,说道:“好,验了货我马上把钱打入严老大的账号里。”
“好说好说。”
陈叔命一名手下先去车内搬了几箱下来,然后在其中随意的挑了一箱,等箱子一打开,里面那一把把泛着亮黑色的枪支表面,让人莫名的心头发寒。
陈叔随手拿了一把放在手中把玩检验了一下,确定是真货,就对其他的人说道:“你们去把东西拿下来,然后入库。”
身边那几个贴身保镖手脚麻利的将东西放好,一箱箱的往码头里送去。
没过多久,赵齐的那些手下也赶了过来。
陈叔便立刻吩咐道:“叶苒,你让周围的人去码头上把守着,再留下一批搬货。”
聂然很快就指派了十几个人跟着她走,剩下的就留在原地运货。
说是让她去分配把守,说到底还是想支开她。
聂然带着人走出了仓库,带人在码头的周边包围了起来。
等到每个点上都有人站岗,聂然才原路返回。
只不过在返回的途中,她倏地听到远处的草丛里发出了“细细索索”的声响。
聂然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
难道是消息被暴露了?
不可能吧!
霍珩只会在做好一切准备的情况下才会让警察来。
现在正在交易,没道理他会放出风才对!
聂然不想打草惊蛇,趁着四下无人,悄悄地潜伏了过去。
------题外话------
可以猜猜看那人是谁!哈哈哈~
279 牵扯太大,不情愿的出手()
聂然尽量避免在进入几乎人高的草丛时发出悉索的声音从而惊动到对方。
在这个时间,又是如此偏僻的地方,如果出现一个人,必定有问题!
当下,聂然越发的谨慎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拨开了眼前挡着的草丛,结果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稚嫩幼小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聂熠!
凭借着他那一身熟悉的外套,聂然一眼就能认出那家伙。
怎么会是他?!
这臭小子是疯了么,居然在这么晚的时间里从军校里偷跑出来还来这种荒无人烟的码头。
他不怕自己被坏人给拐走吗?
聂然站在那里,皱着眉看向他。
只见那小子蹲在码头不远处的荒堆里,来来回回地抱着一些枯草折腾着,接着又将那些荒草高高地堆叠在一起。
看上去是要打算拿那些枯草做些什么。
聂然静静地站在那里,打算看着这熊孩子到底想要干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可就在这时候,突然背后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以及草丛里细索声响。
聂然当下立刻松手,让眼前的草堆从两边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然后开始悄悄往后退去。
才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的人问:“你在那里干什么?”
聂然很自然而然地转过头,可脚下的动作不留痕迹地移了一步,挡住了九猫的视线,淡淡地回答道:“没事,走吧。”
说完就往外面走去。
九猫很迟疑地朝着草丛里看了一眼,随后就跟着聂然一起走出了草丛。
“你不是在把守么,跑这儿来干什么?”
在确认了已经远离了那片草丛之后,回到了把守处,聂然冷声地问了一句。
“陈叔让我来找你,说有事找你。”九猫站在她身后,面无表情地回答。
“知道了。”聂然应了一句,随后就往码头里面走去,在离开前她又马上停下脚步,对身后的九猫说道:“你跟我一起去。”
她怕九猫会发现草丛外的聂熠,到时候引起不必要的事端,从而影响了交易的进程。
然后当她们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绕过草丛,从正门走进去的时候,却听到远处严老大带来的人在外面大喝了一声:“谁在那里!”
那不大不小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码头显得格外的响亮和清楚。
瞬间,在场的所有人纷纷拔枪而出,警戒着周围的一切事物。
而在场的之后聂然一个人心中了然。
因为她知道,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距离那个草丛并不远。
聂熠一定是被发现了。
算了算了,反正她也不是没替这家伙遮,现在被发现只能说她运气不好,自认倒霉吧。
就是不知道叶珍要是听到这件事会不会哭死。
其实,她还挺期待的。
聂然站在那里就眼睁睁的看着远处严老大的手下手里抓着一团小小黑黑的影子。
随即熟悉的声音就此响了起来,“放手,快点放手,你们干什么,快点放开我!”
那人有远渐近走了过来,严老大看到他手上一个小男孩儿,立刻地问道:“什么事情?”
那名手下将聂熠一把丢在了地上,神色严峻地道:“老大,我们的人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发现了一个小男孩儿!他刚正要点火烧草堆!”
烧草堆?
聂然的眉梢拧了拧。
怪不得那些人会发现他的身影,原来他在这种一片荒凉的漆黑寒夜中烧东西。
这家伙还真会自找死路!
不过话说回来,这熊孩子还真是够熊,竟然在这种荒野的地方烧草,也不怕一把火把自己给烧死在其中。
现在被抓,只能说他活该!
聂然冷眼旁观地看着他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不知死活得对着那几个人叫嚣地道:“你们抓我干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又没犯法!我火又没点上。”
聂熠还在单纯的以为自己是因为在荒地乱点火,从而导致被抓。
他认为自己当时只是把手里那一把草给点燃了,压根还没有点燃全部,所以他觉得自己没有理亏。
反而觉得这群人把他抓来了,还摔在地上,才是理亏的那一方。
“点火?大晚上的你跑这儿来点火干什么?”严老大低着头,嘴角含着一抹冷笑地问道。
“想点就点咯。”聂熠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回答。
“想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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