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在那里等候的葛义看到聂然焕然一新的衣服,又看到赵力吃力地搬动的那些袋子,笑着道:“买啊了不少啊。”
聂然同样笑眯眯地坐在了另外一张沙发上,点了点头,“是啊,不过还没逛完,明天打算再继续去逛逛,反正闲在这里也是闲着。”
刚放下东西的赵力听到后,忍不住脚下踉跄了一下。
天,明天还要去?
那他的腿还要不要了!
坐在那里的葛义侧过头看着她,笑问道:“怎么,是在抱怨我不给你活儿?”
他说话间的样子像是在玩笑一般,但聂然可并不认为他真的只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谁抱怨了,我活儿还不够多啊,下个星期二又要忙了,所以在此之前你就让我放松放松吧。”
聂然像是在讨饶一般,葛义在看过她昨晚进门时那阴冷单薄的神情,现在又看到她这幅带着俏生的样子,也只能说道:“钱够不够,买了这么多卡应该刷没了吧。”
“嗯,的确,都刷爆了。”聂然将那张他给自己的卡拿了出来,丢在了桌上。
葛义随后从口袋里又拿出了一声,递了过去,“用这张吧。”
“是对我昨天的奖励?”聂然接过那张卡,在空中半挥了几下,歪头一笑地问道。
葛义点头,“你可以这么认为。”
聂然把玩着手里那张卡,问道:“这里面的钱够我刷吗?今天我可没刷爽啊。”
“放心,买套房都不是问题。”
聂然对于葛义的这个答案很是满意,“那我就放心了,我上楼试衣服去。”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楼梯上走去。
这回赵力没有把东西送上去,而是叫了几个手下把衣服送了上去。
聂然在上三楼拐角的时候,状似无意地瞥了楼下一眼,就看到赵力正和葛义窃窃私语着什么。
她神色不变,脚下的动作也没有停缓半秒,直接进了房间。
等到那些人将衣服全都放好后,她关上门,那笑脸才慢慢地隐没了起来。
那些被她一路上视作很珍贵的衣服袋子被她随意地丢在了地上。
脑子里都是刚才楼下赵力在葛义身边小声低语的样子。
这个赵力看来还真是葛义身边的一条好狗。
聂然的眼底闪过一道冷意。
……
随后的几天里聂然就像是对逛街上了瘾一样,天天带着赵力出去逛街买衣服,拿他当奴隶使唤。
而葛爷也知道聂然这几天天天都在外面血拼,白天来拳场的几率也少了很多。
拳场里没有了葛爷没有了聂然,整个氛围都轻松了不少。
有时候他们可以多休息一会儿,甚至中午时分那群人知道自己出不去,就留在拳场内午睡片刻养养精神。
只有可怜的赵力每天早上很早就跟着聂然出去当苦力,晚上还要跟着葛爷看拳赛,做事,一天24小时只能睡三四个小时,累得他有时候跟着聂然出去走路都能睡着。
“这些衣服我都要了,刷卡。”刚在更衣室试了几件衣服的聂然将手里的卡直接递给了店员。
“好的,请小姐稍等片刻。”那名店员笑着很快地刷了卡,将衣服全部打包完毕,并表示欢迎她下次光临。
聂然转身就随手直接的把衣服丢给了已经全身挂满了袋子的赵力。
快要等得睡着的赵力被衣服袋子砸了个正着,清醒过来的他一阵手忙脚乱地将袋子接了下来,下意识地想要跟了上去,但走了没几句就发现身上的那些东西实在是太沉了。
他这几天连续的不睡觉,又加上白天的体力消耗,已经让他有些无法继续下去了。
“你倒是走啊。”聂然见他不动,不耐烦地停了下来,催促道。
赵力站在店门口疲惫不堪地求饶道:“聂姐,我真的走不动了,要不然我打电话给几个兄弟过来一起帮你吧?”
但惨遭聂然的一口拒绝,“不要,我不喜欢一群人跟着我,又不是去杀人。”
赵力苦着脸看着手上脖子上那些衣服袋子,“可是这么多衣服我的确是搬不动了,要不然你咱们先去休息一会儿,然后再继续逛?”
赵力实在是不明白聂然怎么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变成了购物狂了。
他还是觉得聂然睡了吃,吃了睡比较好!
至少他不需要扛着那么多东西跟着她满世界的来回跑啊。
哪怕她和以前一样,专门满世界找吃的,也比逛街强啊!
“不要,我逛得正兴起呢,才不想去休息。你要不想走就留在这里,我现在要去这家店去逛逛。”聂然说完就往对面那一家服装店走去。
赵力看她走的不远,自己又是在太累,脚上像是灌了铅一样,索性就坐在了旁边的公共休息区域内,这里的视线正好能看到那家店铺的所有的环境。
他就这样坐在那里休息了起来,眼睛一直望着那家店里的聂然。
只看到她在逛了那么久的店后,依旧精神十足的挑选着衣服,并且不厌其烦地一次次的试衣服,换衣服。
如此无限的来回,渐渐地,困得不行的赵力的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最后没有承受住,歪着脖子睡了过去。
但他不知道,这家店对赵力来说视野很好,殊不知这对聂然来说,视线也是绝佳的好。
她在看到赵力彻底睡着之后,随手拿了一套衣服又换了一身,拿卡对店员道:“这套衣服我要了,刷卡。”
店员手脚麻利的收了钱,将东西递给了她之后,聂然装作继续换一家逛的样子,进入了门口的一家店铺,然后顺着后门离开了商场。
她拦下了街边的一辆出租车,报了个位置,出租车司机很快就将她送到了目的地。
聂然下了车后,就站在一条僻静街道等待着。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聂然就站在那里一直等着。
直到半个小时后,马路对面出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聂然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笑,连忙跟了上去。
但在跟踪期间,聂然几次发现前面的那个人警惕性非常的高,似乎是隐约感觉到有人跟踪,但又无法完全确定,只能每次在关键的时刻突然改变方向带着聂然兜起了圈子。
聂然心头暗笑不已,没想到他们还挺警觉。
收起了逗他们的想法,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果然,距离一长,那两个人就以为自己把可疑人已经甩掉,又闲逛了几圈后这才进入了一家酒店内。
聂然看了一眼那个熟悉的酒店名称,随后也跟了进去。
她装作等人的样子坐在酒店大厅,等确定电梯所在的楼层后,她按下了另外一部电梯,直接上了楼。
看着电梯屏幕上的数字一点点的变化,“叮——”的一声,楼层到了。
聂然一出电梯,就看到那两个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
她快步跟了上去。
在听到一声关门声后,她这才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聂然站定在了那间房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叩叩叩——”
没一会儿,屋内就传来了一个警觉的声音,“谁?”
可惜聂然并不说话,她再次敲了敲门。
“叩叩叩——”
屋内的人声音有些凝重了起来,“哪位?”
聂然依旧不说话,继续敲门。
“叩叩叩——”
这回,屋内的人没有再说话了,而是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门口响起。
聂然靠在门框上静等着。
随即,门被猛地拉开了一条细缝。
“真是巧啊。”聂然笑着斜靠在那里,看着细缝里只露出一只眼睛的人,“2号。”
那只眼睛瞳孔倏地缩紧,就连握着门把的手都随之一紧。
“不让我进去吗?”聂然站立在了那里,若有似无地对他一笑,“是有什么我不能看见的人在里面吗?”
2号站在那里,手依然不肯松开。
而就在这时候,屋内传来了一声熟悉的男人声,“让她进来。”
猜猜看那个人是谁?!
160 没有我,你早死了()
聂然顺势将门推开,随后便看到坐在那里的季正虎!
“季教官,好久不见。”她笑着走了进去,和季正虎打招呼,将坐在旁边的9号无视了个彻底。
季正虎和安远道不同,他向来都是严肃谨慎的人,对于自己的兵也从来都是板着脸的。
他看着聂然就这样大喇喇地坐在了自己的面前,面无表情地道:“让你们出来治马翔,结果治得一死两伤,这件事不打算和我交代一下吗?”
“这有什么好交代的,详细的情况我相信安远道都和你说过了。”聂然说得隐晦,说到底还是顾忌芊夜真实死亡的原因被太多人知道,也因为不知道季正虎到底知道多少,索性就这样一句话打发了季正虎。
可不提安远道还好,一提起安远道,季正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他现在躺在医院里,你知不知道。”
聂然点头,坦白地道:“知道啊。”
刚关上门的2号听到季正虎说这句话后,立刻快步走了过去,神色焦躁不安地道:“安教官真的出事了?”
他们进门不久,和聂然基本上就是前后脚的时间,他压根就没时间问。
现在一听到安远道真的出了事,顿时急了起来。
原本他还抱着一丝小小的希望,觉得聂然不会做得那么决绝,毕竟安远道是教官,她是士兵,再怎么样也不敢下毒。
或许是这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演得一出戏,专门演给葛义他们看的。
那几天他就是抱着这种信念一直强迫自己按捺住。
结果没想到,现在季教官却告诉他,安教官的确是躺在了医院里。
这让他心了头大为震动。
“是,现在人躺在医院。”季正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却一直盯着聂然。
2号皱着眉头,气急地道:“聂然,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上军事法庭的!”
“刚不是还聂姐聂姐叫的很恭顺么,怎么现在又连名带姓喊起我来了?”聂然抬眸看了眼前的2号那张假面一眼,见他是真的急了,这才凉凉地道:“他又没死,着急什么,我下药的力度我很清楚。”
没死?
2号听到这两个字,神色一怔,随即才松了口气。
“可这次也够让他折腾了。”季正虎冷着脸补充了一句。
聂然耸了耸肩,“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那边的人跟的那么紧,我也是以防万一被发现才这样做的,你应该知道我一旦被发现,下场会是什么。”
事实上聂然对安远道下药除去了被人发现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怕安远道受到了芊夜死亡的打击后,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所以她才会最终决定下药,好让他彻底离开这里,静静心。
他对于芊夜的寄望有多大,她很清楚。
当她在看到安远道得知芊夜死亡的消息时那神情一点也不像是死了自己的士兵那么简单,更像是死了自己的亲人的那种绝望悲痛。
只可惜,芊夜的性子实在是不好把握,又加上当年她曾经有过那么一段黑暗历史,她的执念比别人都要深刻很多,特别是安远道!
这个曾经救过她,给过她一个正常人生的人。
她尊重他,信任他,更多的是将他作为自己的人生导向。
对于他的话,芊夜无条件的完成,不管是什么,哪怕是死,她也无条件的执行。
她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安远道这个人。
以至于后来的后来她的执念就开始扭曲了起来。
说实话,安远道或许是有那么点讨厌,他爱炫耀自己的士兵,以折磨他们为自己的乐趣,但不可否认他用这么奇怪而又严厉的训练方式训练他们,为的不是别的,就是希望他们能活着回来。
在完成任务后,能一个个活着回来。
但让人唏嘘的是,芊夜作为他的左膀右臂并没有理解他的苦心,只是执拗的认为牺牲一切,甚至自己也要完成他的任务才是好士兵。
“所以你真的只是卧底?”这时,2号忍不住地问道。
被打断了思绪的聂然对他冷笑了一声,“我如果不是卧底,你以为你还活到现在吗?汪司铭。”
被点了名的2号汪司铭微微一愣,眼底闪过一抹惊愕,“你早认出我了?那为什么当时我去打电话你却要暴露我,还让他们把我抓回去。”
聂然冷冷地睨看了他一眼,“我不把你抓回去,你就死了,哪里还像现在这样质问我。”
汪司铭眉头紧皱,显然不太理解她说这话的含义。
聂然见他一副不明白的样子,这才解释道:“那个电话亭里有监听设备,从你拿起电话的那一刻我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传到葛义那边去。”
“怎么会……那不是公共电话亭吗?”
聂然嗤笑了一声,“公共电话?天真!你没发现那里周围一圈都是荒地吗?开发商不开发,任由那么一大片的地皮都荒着,只能说明这里一片地皮都被他买下来了!在这种荒郊野外莫名其妙那是专门建一个电话亭你不觉奇怪吗?”
汪司铭被她这么一点拨这才恍然大悟了过来。
当时他心里全都是安教官的生死,只觉得里面的电话可能会有监听设备,就单纯的外面的公共电话亭没事。
可现在聂然这么说,他心头也不禁有些后怕了起来。
当时但凡他要是播了一连串完整的电话号码,或者是说了一句事关安教官的事,他根本不可能还有机会为自己辩解,直接就被乱枪打死了。
聂然看他惊骇不已的样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好在你还知道提前把一切准备都做好,不然我就真的要陪你一起去死了!”
当时她为了去尽快截住汪司铭,不让他乱说些什么,根本来不及将屋子里的电话点给弄坏,幸好这家伙还算有脑子,自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才出的门。
“那……那个拳手……”汪司铭前前后后想了一番,假设聂然在电话亭的找茬是有备而来,后来的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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