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倩略有些羞涩地道:“这是乔维想出来的,不过我也有帮忙整理思绪呀。”
“哦哦哦,整理,整理。”何佳玉又是奸贼地笑了起来,惹得施倩想要去揍她。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最好还是指导员在旁边,我怕安远道到时候偏向芊夜。”这时候,李骁在旁边冷冷地说道。
指导员是他们的保险绳索,有了他,他们才能和安远道抵抗。
严怀宇在李骁冷峻的眉眼下停止了玩笑,点着头道:“没错没错,骁姐说的没错,我们还是要去找……指导员!”
最后那三个字被她像是破锣嗓子喊出来似的,让施倩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何佳玉你干什么,我又没聋,你有必要喊那么大声吗?”
“不,不是……指导员……是……是指导员!”何佳玉指着酒店大厅门口的一个男人,语气中难掩激动神情地道。
李骁和施倩两个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的确是指导员站在那里!
他们几个人连忙跑了过去。
“指导员!”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句。
霍珩点了点头,“我要去安教官那里听他说一下这件事的处理结果,但是我不知道聂然住哪里,你们带我去。”
“好好好!”何佳玉看到自己的救星来了,一个个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似得。
可是一上楼却发现聂然并不在屋子内。
纠结这几个人奇怪聂然去哪儿的时候,聂然正和葛义在一间餐厅谈完事刚上楼回来。
这几天她借着马翔生病的时间,和葛义频繁的接触,一次比一次时间谈的长,虽然谈话的内容基本上都没有重要内容,但她还是和葛义聊得一次比一次高兴。
直到刚才送葛义上车后,她感觉到躲藏在暗处的一双阴冷的正盯着自己时,她知道鱼儿上钩了。
她像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回到了酒店里。
却在门口看到何佳玉她们几个女生正蹲在自己的房门口。
“你们怎么来了?”今天心情很好的她笑着问道。
何佳玉第一个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嗔怪地道:“然姐,你到哪儿去了?我敲了你好久的房门你都不开。”
聂然自然是不会把葛义的事情告诉她们,只是笑着反问了一句,“找我什么事情?”
单纯的何佳玉连忙指着身后的霍珩说道:“你看,谁来了!”
聂然在看到霍珩后点了点算是打了个招呼,“指导员好。”
“是不是感觉惊讶,我也是!今天我们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他,你说巧不巧!不过咱们指导员说了,这件事一定要解决,芊夜敢杀人,还打马翔,这完全已经失去理智了,所以一定要取消她的任务,马上召她回来。”
何佳玉一想到指导员要为他们撑腰,她就觉得自己扬眉吐气了起来。
“好,你们先去吧,我有些头晕,回去喝点水后马上就来。”聂然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霍珩,说道。
何佳玉听到自己的偶像不舒服,担忧地问道:“头晕?怎么好好的就头晕了呢?”
“没事,失血过多而已,休息一下就好。”聂然插了房卡,往屋里走去。
“哦哦哦,那我们陪你先回去喝水休息,然后再一起去安远道那边吧。”
何佳玉正说着,脚还没跨出去,就听到聂然说了一句,“不用了,你们先去吧,等会儿我马上就过来了。”
紧接着房门就已经“咔哒”一声关上了。
何佳玉他们几个人看到聂然这样做,禁不住怔愣了片刻。
霍珩对此冷然地下了命令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时间不等人。”
既然指导员都发话了,他们自然是乖乖听话的,一个个跟在了指导员的身后上了电梯。
屋内的聂然在确定人都离开后,门重新打开,微微地开启了一条细缝。
她坐在屋内,为自己倒了一杯水,静静地等待着这几天一直偷窥自己的那双冰冷眼神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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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我没有错,错的人是她!()
时间在安静的房间内慢慢地流逝。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那一杯温热的水,他们来Z市已经有将前前后后有一个月的时间,夏季的燥热开始逐渐的退去,然而秋天的凉意已一点点地渗透了进来。
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她刚刚接下了那个任务开始了自己的卧底的生涯。
呵,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新兵居然能够得到这种任务。
如果是聂然本尊她会怎么办,应该会吧。
就像冯英英一样,被砍断了四肢丢在大海里面了吧。
冯英英……
那个被叶珍害得只活到了十八岁就终结了自己人生的可悲孩子。
聂然坐在沙发上,似乎像是沉浸在了这短暂的一年的重生生活之中。
但,很快她就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地笑,缓缓地转过头看向了门口。
房门已经被推开,门外站着的就是她要等待的人,芊夜。
而她正用一种冷厉的眼神盯着自己,周身的寒气不断地散出。
“你走错房间了吧,安远道的房间在上面。”聂然握着那杯已经从滚烫变成温吞的热水,仰头喝一口。
那透明的水杯被窗外的阳光折射出了一道亮光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就好像一把极锋利的刀刃正要割破她的喉间。
就是那一道反射出的光线,让站在门口的芊夜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她的气息明显变得不稳定了起来。
而聂然在芊夜突变的那一秒就已经感觉到了,但她却依然坐在那里。
芊夜对于这种藐视无比的愤怒,她大步走了进去,随后一把挥开了聂然的水杯,五指成爪,利落地扣住了聂然的脖子。
“哐当——”
水杯被狠狠地砸向了墙面,杯子里的水四溅开来,最终伴随着玻璃碎片四分五裂地摔碎在了地上,墙面上一大滩的水迹慢慢顺着雪白的墙面蜿蜒而下。
其中有几块玻璃碎片被墙面巨大的力道反弹了回来,落在了沙发上,日光的光线正好照射了过去,流光细碎。
聂然坐在沙发上,除了那只突兀的手之外,她的神色平静的就像是在和对方谈论着今天的天气。
完全不在意那只手会不会在下一秒掐断她的喉骨。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芊夜弯着腰,她还未用力的手指骨节却非常的分明,显然她是在极力隐忍着。
聂然端坐在那里,眉目依旧,甚至嘴角还带着一抹若有似无地笑,悠然地问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芊夜。”
芊夜该死的讨厌她的笑,那么的讽刺,又带着极度的挑衅,就好像自己是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一个消遣的玩具。
而她,讨厌成为聂然,也讨厌成为她手中的玩具!
“你和葛爷说了什么?”芊夜掐着她的脖子,冰冷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焦躁和愤怒。
聂然还是那样不疾不徐,甚至靠在了沙发上,抬头看着她,“和你有关系吗?”
有关系吗?
她居然问自己有关系吗?
马翔的倒下让她们再次留了下来,也成功的拖延了回去的时间,以至于她有了更多的时间和葛义接触。
自从那天葛义亲自把聂然送到拳场的时候,她彻底就不淡定了。
更何况后来葛义还看在她的面子上放过了马翔。
一个要杀他手下的人,他说放就放了。
那意味着什么?
是不是意味着她也被放弃了?
当这个认知出现在她的脑子里时,她直接开始问葛义的行程,并且进行了隐蔽性的跟踪。
三天,聂然从来不下楼亲自送葛义。
只有今天,她亲自下了楼,而且两个人好像非常的愉快,临走前聂然甚至还点了点头。
她点头?
她在允诺葛义什么吗?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完全不能只是冷静的跟踪了,那种情绪逼得她马上就跑了上来。
“你故意的对不对?你想抢走我的任务,然后为自己赢得机会,可以将功抵过是不是!”此时,芊夜扣着她的脖子,愤怒而又阴郁。
那只手好像随时随地都会用力地一把拧断她的脖子。
聂然轻笑了一声,“过?我哪来的过,有过的人分明是你才对吧。”
接着便将视线落在了她的那只手上。
芊夜对于她的绕圈子和不合作的态度非常的愤怒,她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收紧了一些,径直道:“你不是都认罪了么,既然认罪了就应该好好当你的罪犯才对,而不是一味的想要掠夺别人的来把自己洗白!”
聂然靠在沙发上,姿态闲散地看着她,“那你呢,因为我的认错,所以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隐瞒下自己的不择手段了吗?”
芊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地道:“我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的错,是你一手造成了她的悲剧。”
聂然对于她的俯视下,并没有显示出任何的气弱,反而忽的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带着讥讽地回答道:“所以你的那一枪是在拯救她?那她是不是应该感谢你,谢谢你让她成为了一个只能躺在床上,没有知觉的植物人。”
这段不轻不重的话却让芊夜的呼吸明显一滞,她手上的劲儿开始变大了起来。
“你不用转移话题!她成植物人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你,不是吗?如果你不愧疚,你怎么会连命都不要的给她输了1500cc的血?”
聂然在她慢慢的收拢下,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了起来,可她还会那样浅笑着,“是啊,我愧疚,但我愧疚的是自己把她推出去的那一秒,我算准了所有人开枪的可能性,但唯独没有算出来你居然会开枪!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作为她的战友,居然是抱着想杀她的心开枪。”
芊夜对此不以为意,顺着她的话回答道:“如果不是你把她推出去,我也不会想到用她来重新取得葛义的信任。”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门突然被撞开了。
“砰——”的一声,那力道将整扇门撞向了墙面,然后又反弹了回来。
芊夜依旧扣着聂然的脖子,但视线却转向了大门。
门口,安远道正用一种震惊和愤怒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的身后是李骁和何佳玉以及施倩则恶狠狠地等着自己。
“教官?”芊夜错愕地看着门口的安远道。
她不理解为什么教官会这个时候站在门口。
安远道站在那里,愤怒让他的胸口起起伏伏,眼里有着滔天的愤怒和不可思议,“你杀古琳,你居然想杀自己的战友?!”
芊夜在第一时间就转过头看向了自己手下的聂然,她的脸唰的一下沉了下来,“你设圈套算计我?”
虽然是疑问,但语气却是陈述。
“那不然呢,替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来?”聂然冷笑了地问。
芊夜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咬着牙问道:“难道不应该吗?这件事本来一开始就是你的错,是你推她出去的,真要杀人,你才是第一个想要杀她的人!”
她的一个用力,让聂然感觉到喉骨被压迫的感觉,那种感觉很不好,但她并不反抗。
即使她现在有完全足够的力量去压制她,甚至能一击即中地将她的喉骨捏碎。
她依然不动手,反而表现的像是被扣住了脖子而无力还击的人。
这种假象和错觉会让震怒中的安远道更加的愤怒。
聪明的人选择在这一刻要么杀了对方,逃出去,从此离开。
要么就放手,和自己的教官解释。
而绝对不是像她这样,掐着对方的脖子,既不敢杀,又舍不得放。
这种场景只会惹得安远道更加相信聂然刚才说的话。
“你快放手!芊夜!你没看到然姐喘不过气来了吗?”何佳玉站在门口急忙叫嚷了起来。
“我不放,她是凶手,我要杀掉她!”芊夜凶狠地看着手中的人。
“芊夜,你给我住手!”安远道站在那里,大喝了一声道。
他在最重要的时刻出声,阻止了芊夜进一步的行动。
“她是真凶,她才是把古琳推出去的人,为什么你们都偏向她,为什么!”芊夜的情绪开始翻涌激动了起来。
何佳玉赶忙解释道:“才不是!然姐推古琳出去是为了治好马翔的晕枪症!才不是想要杀她!而你才是真的想要杀古琳的人!”
芊夜的手一顿,“晕枪症?”但马上就否决地道:“不可能,他那天杀我的时候枪法精准,开枪也没有丝毫的犹豫,要不是我避闪及时,现在死的人就是我。”
“那只能说明我的治疗效果很不错。”聂然在她的手中,脸色苍白,声音都虚弱了几分。
门外的霍珩在看到聂然被这样死死的掐着却还不肯反击,心里有些急了起来,他很怕芊夜在这样紧张的情绪下,一个失手就真的把聂然给掐死了。
当下没有再有什么犹豫,他随手就把门边用来赏玩的小盆栽掷了过去。
芊夜感觉到有东西飞射而来,顿时松了手,侧身避开。
那小小的陶瓷盆栽就这样摔在了墙上,四分五裂。
而坐在沙发上的聂然在被掐了那么久后,突然松手,空气猛地一口直接灌进了,呛得她皱眉轻咳了几声。
站在不远处的芊夜站在那里冷着眼眸望着沙发上的聂然。
“我不相信你!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相信,你是找借口为自己开脱!”
聂然重新坐正了身体,说道:“好,就算这一切都是我的借口,就算我的确是想要杀古琳,但是这并不是你可以杀古琳的借口吧?因为我想杀她,所以你就开枪?这算什么,帮我?我们之间的感情有这么好吗?”
芊夜冰封在无波情绪选的愤怒突然之间像是一下子浇灭了一样。
聂然嘴角再次扬起了一抹嘲弄,“不要因为我的杀人,而给你的开枪寻找借口,我和你是两个个体,我推人也好杀人也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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