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少枭宠纨绔军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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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少枭宠纨绔军妻- 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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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珩点了点头,“好。”

    然后便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在门被带上的那一秒,聂然冷漠地声音突然响起,“还有明天开始不要来了。”

    霍珩站在走廊上,手一顿。

    “咔哒——”一声,门已经自动关上了。

    门外走廊的光线随着门再次关上,室内再次暗了下来。

    聂然静静地躺在床上,她闭着眼睛想准备重新入睡。

    只是不知为何总是想到他刚才奇怪的动作,以及那隐约的一声闷哼声。

    一秒……两秒……三秒……半分钟……一分钟……三分钟……

    屋内的钟表“滴答——滴答——”的发出声音。

    床上的人动了动,调整了一个姿势继续闭眼睡。

    然后又动了动。

    在来回翻转了几次后,床上的聂然最终还是没忍住,从床上坐了起来。

    黑暗中,她一双清亮的眸子盯着门口看着。

    聂然知道霍珩没走,走廊上并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

    她在床上坐了将近半分钟后,终于还是下了床,只因为那该死的闷哼声在耳边不停的回响,吵得她心烦意乱。

    走到门口,她搭上了门把停顿了几秒,然后拧开了门把,开了门。

    当她将门打开的一瞬间,就看到霍珩坐在地上,灯光下他的脸色苍白,气息微喘,额头上密密匝匝的蒙上了一层汗水。

    聂然看到他如此狼狈地瘫坐在地上,不禁诧异地站在了原地,“你……”

    今天霍珩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根本看不清他哪里受了伤。

    坐在地上的霍珩没想到她会突然打开门,那小小的人影站在门口,他连爬起来的时间都来不及。

    刚一动,他就重新坐在了地上,他捂着腰间,在灯光下隐约聂然看到他捂着的地方指缝间有红色。

    原来如此!

    怪不得刚才他弯腰的时候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原来是腰间有伤。

    只是……他怎么会好好的受伤了呢?

    是霍启朗?

    还是霍褚?

    聂然当下也顾不得了,这里毕竟是酒店走廊,万一被走过的路人看到事情就弄大了。

    “快点进来。”聂然忍着自己身体的虚弱,努力将他扶起往屋内走去。

    这具身体本来就弱小,再加上身体的亏空,搀扶霍珩这样一个大男人让她十分的吃力。

    霍珩看得出她在忍耐,于是努力减轻放在她身上的重量,忍着腰间的疼痛,踉跄地往屋内走去。

    一到屋内,聂然便撑不住了,两个人齐齐倒在了地上,霍珩生怕自己压到她,硬转了个方向倒在了地上,这下伤口直接接触到了地面,疼得他又是一声闷哼,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起来。

    聂然熬过了那几秒的晕眩感,站了起来,打开了屋内的一盏壁灯,然后从电视柜下面拿出了酒店配备的紧急医药箱,看上去小小一个,但里面的东西倒是齐全。

    她拿开了霍珩捂着腰间的手,接着掀开了他腰间的衣服,腰侧有着一道狰狞的伤口,伤口外翻,边缘处还有些许的焦。

    “枪伤?”聂然眉头皱起。

    霍珩微弱地一笑,“放心,没问题的,子弹没有打进去,只是被小小的擦伤而已。”

    小小的擦伤?

    聂然一看就知道,他是硬生生的接下这一枪的。

    子弹的擦伤面积极大,说明他根本没有躲。

    以他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避不开正大光明的一枪,除非……他坐在轮椅上,面对面的和他人发生了枪战,他没办法避。

    聂然正要用酒精棉花将他腰间干涸的血迹擦掉,忽然发现他伤口上有些许白色的粉末,“你上过药了?”

    霍珩点了点头,坐靠在背后后,“嗯,他们找医生给我上了药。”

    “那你……”聂然才脱口想问为什么要解开后,她突然住了口。

    他们?

    虽然不知道那个他们是谁,但聂然知道霍珩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不然他是不会把刚上的药给擦掉,甚至……

    她细看了下伤口,又红又肿,显然有过第二次的受伤。

    他应该是把接触到药物的伤口弄伤了,好让血液继续流动,把药物全部顺着血液流出来。

    “那我给你重新上药。”

    聂然在小药箱里翻翻找找,拿出了一卷纱布和外伤止血药,她先是将药粉轻轻洒在了伤口处,随着那一点点的粉末倾倒在伤口上,霍珩身体也不禁轻颤了几下。

    好不容易擦好了药,聂然用纱布一层层的缠绕在他的腰间。

    坐在地上的霍珩看着她认真替自己包扎的侧颜,那腰间的伤似乎感觉没那么疼了。

    在这番安静时光中,他一直盯着聂然的脸庞,突然低低地开了口,“不要觉得有亏欠,你没做错什么。”

    聂然手中的动作一停,原本平淡的眉眼一下子冷了下来,“我放你进来可不是让你和我聊这些的。”

    接下来她手中的动作近乎可以说是粗鲁。

    伤口被纱布一勒,疼得他眉头立即紧皱了起来。

    聂然冷着眼低头快速的将纱布包扎好,然后收拾了东西打算转身离开。

    霍珩知道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她既然肯给自己包扎伤口,至少已经没有对前段时间那么排斥了。

    他忍着腰间的痛楚,一把圈住了她的手腕,说道:“你该补偿的都补偿了,你已经尽全力了。”

    聂然别他死死的圈住,下意识地想要挥开他的手,可看到他脸色苍白的依旧倔强抓着自己的手,不顾伤口的崩裂时,她勉强按捺下了。

    霍珩看她没有甩开自己,心中一松,连忙说道:“聂然,你真的要算的如此清楚吗?”

    站在原地背对着他的聂然周身的气息变得有些冷冽了起来,过了几秒后她才开口,只是那声音寒得不像话,“你的意思是,让我得过且过,看着她躺在那里,一次次的进手术室?”

    霍珩看她愿意和自己聊这个问题了,这下是真的顾不得腰间的伤,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面前,说道:“你的本意是好的,这点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聂然微微仰着头,看向他,嘴角扯出了一个薄薄的讥讽笑容,“谁都不应该用自以为是的善意去插手别人的人生,包括我自己。”

    霍珩的呼吸明显一滞。

    最终他深吸了口气,缓和地道:“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吗?你再怎么补偿,也不能让她平安无事地站在你面前不是吗?”

    “因为已经没有办法补救,所以就可以熟视无睹地活下去吗?”聂然眼底一寸寸的寒冷了下来,那犀利的目光犹如一把匕首。

    霍珩叹息了一声,他早就该知道这妮子太过坚韧,只是原来她在这种事情上也这么坚持!

    他双手扣住了聂然的肩膀,说道:“你明知道这其中的问题不在于你,你却毅然把事情扛上身,那芊夜呢?你愿意让她熟视无睹的活下去?”

    聂然薄冷地牵动了一下嘴角,道:“她不可能再继续活下去了。”

    “你做了什么吗?”霍珩看到她的冷笑,不由得愣了愣神。

    “根本不需要我做任何事。”聂然笃定地笑了笑,随后拿开了他扣着自己肩膀的手,往里面走去。

    微弱的壁灯照在她的身上,染上了一层光晕。

    霍珩心头一颤,忽的就跑了过去,也不管其他就一把强行将她抱进了怀里,聂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直接被他用力地撞进的怀里,她倒是没什么,只是霍珩身形高大,她手里的药箱直接撞在了霍珩的腰间。

    霍珩身体微弓起,但就是不肯放手,他死死扣着她,过了几秒后他才问道:“如果古琳……死了,你要怎么做?”

    怀里的那个人身体轻轻一震,手马上握紧了几分,然后一字一句地道:“还她一命。”

    霍珩的手猛地收紧,“我不同意!聂然,我不同意你这样做,我不同意……我舍不得……”

    说到最后,他声音间渐渐的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那一句简单的我舍不得,聂然心底翻涌着,但声音依旧冷硬地道:“我欠下的,该我还。”

    “不是你欠下的,不是……”霍珩微微松开了些许距离,和她四目相对地道:“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我会替你解决的,你只要安安静静地等着我,好不好?”

    聂然目光笔直地看着他,声音冷淡地问道:“你想怎么解决?替我隐瞒,还是杀掉芊夜?”她停顿了片刻,偏过头,说道:“霍珩,这件事根本不是隐瞒或者杀掉芊夜就可以解决的。”

    霍珩听出了她话语里的一丝极淡的伤痛,他将她重新搂入怀中,低低地在她耳畔呢喃轻语地劝慰着,“我知道,我知道你其实后悔了。”

    聂然被扣在他怀里,这些天连日来的纷乱在他的这一句话中忽的平静下来了。

    就好像一直反复追究的问题得到了答案。

    后悔。

    是的,她后悔了。

    如果只是亏欠,她完全在输完血之后,直接一枪杀掉芊夜替古琳报仇。

    毕竟这件事的主要责任人在芊夜身上。

    但是当她看到古琳整张脸都被纱布一层层的裹着,嘴里和鼻子里插满了管子后,她的情绪就变得异常的低落。

    时间久了,她每天坐在走廊上透过玻璃窗看着躺在里面的古琳,渐渐地就反复的在心里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把她推出去。

    如果不是她那一推,古琳根本不会受此劫难,更不会让芊夜萌生出了牺牲掉古琳的想法!

    原来她是后悔。

    后悔自己亲手将古琳推向了死亡边缘。

    霍珩看她一动不动地靠在自己的身上,继续道:“可是你不能把一切都归结在自己身上,芊夜既然有了想杀人来借助自己的任务的成功的心,就算那时候你不把古琳退出去,也可能是别人挨这一枪。”

    怀里的人依然不动。

    “聂然,你不能因为中间出了事故,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归结于一开始。如果这样说话,芊夜现在做错了事,那是不是连她妈妈都要带上罪责,谁让她把这种心底如此恶劣的人生出来的。”霍珩听不到她的回应,故意在最后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想要缓解她的情绪。

    果然,怀里的那个人在听到最后的举例说明后,心里头的那股找不到出口的郁结慢慢散去,聂然还是靠在他的怀里没有动弹,但声音却从衣服之间闷闷地响起。

    “霍珩,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很能歪曲事实。”

    霍珩在听到她的话后,心头瞬间一松,知道她这是走出来了,他轻快的一笑,“没有,但我知道你现在在夸我能说会道。”

    霍珩抱着她,等待着她彻底平复下心情。

    屋内只有一盏壁灯,透着微弱的光线,将他们两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过了不知多久,怀里的人再次开了口。

    “我不该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推她出去。”

    “嗯。”

    “我不该那样急的。”

    “嗯。”

    “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嗯。”她的声音还是那么闷闷的,霍珩感受到她说话时那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衣服上,薄薄的衣料下那暖暖的温度让他彻底结结实实地松了下来,他摩挲着她的头发,低低沉沉地笑,“怎么像小学生认错似的,让我都有种老师的错觉感。”

    谁知话音刚落,腰间突然就被用力地拧了一把。

    “嘶——”霍珩疼得瞠大了眼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聂然仰着头,对他扬眉挑衅地道:“小学生可不敢这样对待老师。”

    那双清澄透亮的眼睛里有着稀碎的光线,让霍珩心头一动。

    他低头望着被自己圈在怀中的人儿,“只要你不冷脸对我,多掐几次我也是愿意的。”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过相近,聂然想要退开几步,却发现他把自己圈得很近,她不得不冷冷地再次对上他的眼睛,问道:“你打算抱我到什么时候。”

    “你不会就这样打算过河拆桥吧。”霍珩故作很受伤的样子,“我为了你不远千里跑过来,又是天天做守护神,又是开导你,你现在好了就把我丢一边,你不觉得欠我一次吗?”

    聂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妥协地道:“行行行,那你说,你到底还要抱几分钟。”

    “抱到……天荒地老吧。”他腹黑一笑,摆明了就是吃定了聂然会偿还的样子。

    然而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腰间的疼痛让他又再次地倒吸了口凉气。

    “嘶——!我可是伤患啊,你轻点。”霍珩弓着身子,即使吃疼,手上却还是不肯放松。

    “那到底多少时间?”聂然手下的力道松了些许,问道。

    “一个小时。”

    聂然的手下劲道加重了三分。

    “那半个小时!”

    劲道依然没有松开。

    “十分钟,就十分钟,这总行了吧!”

    霍珩被她掐的最终不得不退让到了十分钟。

    不过就这样让聂然心甘情愿的被自己抱十分钟,他也很高兴。

    心甘情愿啊。

    那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他顿时觉得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所受得罪一切都值了!

    屋内一时安宁,岁月静好。

    就在这种气氛下,霍珩的手再次收紧了几分,言语中透着无比的认真和真挚,“聂然,以后有任何事,我都可以给你依靠。”

    “你?”聂然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任何时候?我们之间见面才只有几次,其中你又花费了多少的代价,你哪来的自信说任何时候。”

    聂然推开了他,将急救箱放回了原来的地方,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了。”

    原本因为她那句话而拧着眉头的霍珩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聂然将东西放好,走了过来说道:“这个人我要亲自解决,算是对古琳的补偿,你不准插手。”

    说到解决两个字的时候,聂然的眼神中再次流露出了许久未见的杀意和凛冽。

    霍珩笑了笑,“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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