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眼底飞快的略过一抹阴翳的寒气。
“那叫人吧。”聂然倚靠在门口,指了指那扇紧闭的房门。
霍珩见她一副不再商量的样子,也知道她是铁了心要这样做了,只能妥协地道:“那你一定要小心!”
聂然点了点头,用手再次指了指门,示意他快点。
再这么磨磨蹭蹭下去,那群海盗就要回来了!
她皱着眉头看着霍珩,但没料到他却身体微微倾斜到了一边,轮椅也大幅度地倾倒向了一边。
聂然眼底微露出些许的诧异,还不等她开口问他这是要干什么,就听到“哐当——”一声,轮椅倒了下来。
霍珩狼狈地摔倒在地上,这一摔可是结结实实的很。
“你疯了?你要想发出点动静也不用真摔吧?”聂然低声地站在那里,很是不解地问道。
“做戏也要做的像点,被人看出什么,等会儿不利于你离开。”霍珩笑着,小声地回答。
聂然不由得怔愣了一下。
就在她愣住的那几秒,门外响起了海盗的声音,“霍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很明显门口那两个海盗是在听到轮椅摔倒的声音后马上赶过来的。
屋内的聂然立刻再次躲到了门背后,身体紧绷着,随时做攻击的姿态。
霍珩看她已经准备好的样子,于是冲着外头的人说道:“我,我摔倒了,快进来扶我一把!”
“摔倒了?”门外的一名海盗听到后不禁皱眉看向了旁边另外一名海盗,“好好的怎么会摔倒?”
“谁知道啊,要不然去汇报一下吧。”另外一名海盗提议道。
这名海盗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好,你在这里等着。”
说完后就飞快地跑了出去。
“那个,霍先生你先别急,钥匙不在我们手上,我们已经让人去拿了,你等会儿。”那海盗防止以后这名霍总出来后和傅老大打小报告,所以提前和他解释了一番道。
“好,那你们尽快。”霍珩一边对着外面的人说道,一边和聂然一个对视,互相交流着消息。
没过一会儿,那名亲自押送霍珩进监牢的海盗急匆匆地就跑了过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他跑到门口,着急忙慌地问道。
“霍先生在里头说自己摔倒了。”站在原地等待他们来到的海盗在一看到他的到来后,连忙回答道。
“摔……摔倒了?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摔倒了?”那人站在门口,皱着眉地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就听到响声后赶过来,结果霍先生在里面说自己摔倒了。”
那人摸着自己的下巴,眼珠子不停地转了起来。
好好的就摔倒了,不会是出什么幺蛾子吧?
随后他连忙说道:“那个,霍先生我钥匙没拿对,我回去重新拿钥匙去,你再等等吧。”
这么明显的拖延和敷衍让霍珩和聂然神色一凛。
难道被发现了?
不可能啊!
霍珩像是愤怒到了极点地道:“钥匙拿错?好,很好!我现在正躺再地上,这到时候着了凉,和你们傅老大中断了交易,这后果你自己一力承担!”
一力承担这四个字砸得那海盗差点个懵了。
承担?
他要怎么承担?
这可是几个亿的大单子,就是把他给卖了,他都承担不起啊!
“这……霍先生,我又没说不给您开,我这不是拿错钥匙了么。”说着他还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摸了几下,哪怕此时霍珩根本看不见,门外的那名海盗还是装模作样的摸索着自己的口袋,然后啊呀了一声道:“找到了找到了,居然被我放在了裤子后面的口袋里,真是不好意思啊霍先生。你等着,我马上给你开门!”
很快,屋内的两个人就听到了门口一阵钥匙开门锁的声音。
聂然和霍珩一个对视,知道外面的人就快要进来了!
她神情紧绷着,整个人屏气凝神地站在门后面,犹如一只昼伏在黑暗中,发着幽绿色光芒的狼。
伺机等待着最后的那一击!
“咔哒”门锁解开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门被轻轻推开了。
聂然尽量让自己缩在门背后,让门挡住自己的存在,不被他们发现。
“哎哟,真是不好意思啊,霍先生。”那海盗一推开门,看到霍珩果然躺在地上,整个轮椅已经翻倒在了地上,赶忙跑了进去,想要将霍珩给扶起来。
但霍珩哪里那么容易被他扶起来,要知道还有两个人站在门口呢,不把那两个人弄进来,可不行。
关门打狗比较安全。
“你们两个是死人啊,还不赶紧的,快把霍先生扶起来!”那名海盗怎么搀扶都搀扶不起霍珩后,马上冲着站在门口的那两个海盗怒斥地道。
那两个人一听,连忙应答道:“是是是。”
然后快速地冲到了霍珩的身边,将他小心翼翼地扶了起来。
只是,正当他们扶起霍珩后,“喀——”的一声门合上的声音响起。
那三个人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门口时,谁料,一个黑影冲了上来,他们顿时惊骇了起来。
还不等他们开口,突然,后脖子一疼,眼前顿时黑了,整个人直接就倒了下去。
这几天宝宝累成狗,忙得飞起来,楼下吵不算,还跟着跑去看我侄子,大家宽容则个,等过几天正常了,我继续万更哈~
098 和他势不两立!()
聂然和霍珩两个人各自解决了一个,仅剩下的那一个人看到自己身边那两个人已经倒地不起,吓得浑身颤抖不已。
“你……你们……”他惊恐地看了看霍珩和聂然,然后又弱弱地指着聂然,结巴地道:“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一直都站在门口,怎么没看见过这个女兵的出现啊?!
这是会隐身啊还是遁地,怎么能这样悄然无声地就出现在这里?!
“当然是走进来的。”聂然看到他骇然的神色,不禁勾唇一笑。
走,走进来的?
“这不可能!我一直站在门口,根本没看到你啊!”那海盗瞪圆了眼睛说道。
废话,要是被他看到了,她还怎么混!
聂然懒得和他继续纠缠下去,冷声呵斥地命令道:“脱衣服。”
“啊?”那名海盗听到后,不禁怔愣了一下。
脱……脱衣服?
他没听错吧?
“快点!”聂然见他像是吓傻了一样站在那里不动弹,立刻眉眼半眯着,冷厉的眼眸轻轻一扫。
那名海盗见她变了脸,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就望着聂然开始解衣服扣子了。
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早知道他刚才就应该被一手刀给砍晕过去算了,这至少还干脆利落啊。
哪里像现在似得提心吊胆着,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动手。
坐在那里的霍珩看他苦着脸时不时地瞄向聂然,手里还做着解衣服扣子的动作,脸色顿时黑了起来,一声浓重的杀气透出,“低头,闭眼!”
那海盗听到霍珩那声阴戾的话后,马上低下头,死死的闭上眼睛,就怕自己一个不听话惹怒了这两位,到时候死无全尸。
站在身侧的聂然听到他的话后,禁不住轻挑了挑眉。
随即看了过去。
只见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里满是寒意。
这人好好的又发什么神经。
一会儿笑,一会儿怒的,这比女人的脸变的还快啊!
而站在另外一边什么都看不到的海盗心里却越发的没了着落,生怕自己脱衣服没脱好,被他们下黑手一刀给捅了,手下的速度更加快了起来。
“你……你们别……别别……别杀我……”他颤颤巍巍地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后,小声地说道。
聂然将他的衣服给拿了过来,又再次命令道:“脱裤子。”
那海盗的脸彻底垮了下来。
这到底是干什么呀,脱完衣服还脱裤子的,他虽然是个俘虏,但也要最起码的尊严要给吧!
不是说当兵的很守纪律的吗?!
他还是头一回闭着眼睛在一女兵面前脱裤子,瞬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不会是要对自己严刑逼供之类的吧?
然后对着自己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行刑?
嘶——
想到这里他背脊骨就一阵阵的发凉。
“你……你有话说话啊,我肯定全部坦白,你,你,你可千万别对我严刑逼供之类的啊。”那海盗快速地松开了裤腰带后,脱下裤子,接着就紧紧地捂着最为脆弱的地方。
他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裤子,还以那种姿势闭着眼站在那里,完全一副像是被即将欺负却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姑娘似得。
聂然原先还没听明白他所谓的严刑逼供是什么,可一看到他两只手死死护住的地方后,顿时无语极了。
她只是想要换掉自己这一身的湿衣服,顺便乔装打扮好混入基地而已,干嘛搞得自己像是要耍流氓似的!
“放心,我不严刑逼供。”
因为这根本没必要,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站岗海盗,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好值得自己浪费时间去逼供的。
她抬手,双手握着海盗脑袋的两侧,接着猛地一转,还不等那海盗知道自己发生什么事情,只听到自己的脖子里骨骼的声音“咔哒”一响后,随后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聂然居高临下地看了眼已经躺在地上没了气息的海盗。
随后,弯下腰拿起了他的衣服裤子转身走到了角落里,她双手交叉地抓着自己的衣服抬手就要脱掉。
然而就在她把衣服刚撩到腰间,手倏地一顿。
她感觉到屋子里一道灼热的视线在看向自己!
聂然侧过头顺着那道视线看过去,只见霍珩很淡定地坐在那里,看似没什么变化,不过那双眼眸却在眼镜下散发着惊人的亮光。
这让她眉眼冷了几分。
“转过去。”她阴郁地声音响起,让霍珩的视线移到了聂然的面容之上。
“不必了吧,我又不是没见过。”他笑得很是灿烂,也很欠揍。
但聂然的神色却更加冷了起来。
他这是在提醒自己,当初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她也是当着他的面脱下了衣服。
那时候她居然真的傻傻的认为带着黑色眼镜的霍珩是个瞎子!
妈的,都怪这混蛋定力那么强,用刀扎都能淡定如斯,怪不得李宗勇派他做卧底,还一做就做了十几年,这份心性的确是厉害。
连她都被骗过去。
聂然这么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头思绪万千。
而坐在那里的霍珩看她那么阴冷沉然的一直看着自己,他以为自己的调侃让聂然不高兴了。
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尖后,推着轮椅原地转了一圈背对着聂然。
聂然见他乖乖的转过身后,飞快地脱掉了身上湿漉漉的迷彩服,换上了那名海盗的衣服。
换衣服期间,坐在那里的霍珩忍不住赞叹道:“你刚才那手法挺干脆利落啊。”
“比不上你刚才那一手刀。”聂然穿着裤子头也不抬地回道。
她刚才亲眼看见霍珩那个手法,手起刀落之间如闪电般快速,而且砍下去的方位也诡异之极。
原先她还以为霍珩只是把人砍晕了,可后来在弯腰捡那海盗裤子的时候,一个起身错开时,她感觉到那个人没有气息,完全就已经死了。
这其中的差别,已经不言而喻了。
聂然穿好了裤子,又整理了一番后,重新走到了那几个海盗之中,将最后那个漏网之鱼也轻轻的将他头部霍地一扭,喉骨“喀”的一声错开后,那人就这样安静的死了。
霍珩看到她那果决的手法后,笑着道:“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教你。”
她还是第一个那么快就发现自己这手刀下的秘密。
这妮子的感官灵敏程度真是高的吓人。
“不用,我的力道不如你,用这一招很容易会出现漏网之鱼。”聂然直接就给拒绝了。
这招的确很厉害,但并不适合现在的自己。
要是在前世或许还能学学,现在的她,学这种招数简直给自己找罪受。
霍珩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对,于是径直推着轮椅往那几个海盗的身边走去。
“这里又没有别人,你为什么不起来?”聂然看着他推着轮椅在这房间里走来走去,完全不能理解。
在别人面前他或许要装成一个残废,可现在在她面前,她是知情人,有必要还继续这样装下去吗?
“只有随时随地的把自己当成一个残废,别人才会相信你就是一个残废。”霍珩语气淡然地说完后,弯着腰在其余两个海盗的身上翻查着。
他每天要被那么多人明里暗里监视着,只要一个起身,明天他可能就不会出现在霍氏的大楼里了。
只要他一天是霍珩,就必须要带着轮椅走!
“这枪你拿着。”霍珩从海盗的腰间拔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枪,然后直接递给了聂然。
聂然在看到枪支的那一瞬,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随后瞥开头去,说道:“不用,我有刀,手枪你自己留着用吧。”
“刀怎么能比得上枪,万一需要远距离射杀,你怎么办?”霍珩的手依旧半举在那里,没有收回。
聂然眉头拧起,“我是偷袭,根本不需要远距离射杀。”
说完后,她便转身想要往外头走去了。
“他们说,你不敢开枪。”身后,传来了霍珩平淡的一句。
聂然的脚步微微一滞,嘴角缓缓勾勒起一抹嘲弄的冷笑,回过头坦然地道:“是啊,我不敢开枪,所以别给我枪,给了也是浪费。”
霍珩笑了笑,似有深意地道:“你是不敢开枪,还是不敢模枪?”
聂然目光顿时冷了几分,“这有差别么?”
霍珩坐在那里,温润地笑意里蕴藏着一丝犀利之感,“当然了,不敢开枪是心理障碍,不敢模枪是刻意逃避。”
他的话可以说是一阵见血,让聂然眉宇间的冷厉之色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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