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S级通缉犯相当于一支军队,这句话一点都不吹牛。
没有人否认春少爷的实力,可为什么是他先醒?
老天爷有时候真的太不公了。
本来大家齐心协力除掉萨姆多好,非出来春少爷这么个搅屎棍子,不仅重伤何红裳,还重伤罗子殇,搞得人心惶惶。
莫鱼第一时间将这件事汇报给我。
虽然隐杀组伤亡惨重,但主力们好歹活下来了,这已经是不错的结果,总好过全军覆没吧!我告诉莫鱼,别再和春少爷硬碰硬了,一切以防为主,听我下一步的指示。
莫鱼说好。
虽然我不是张龙了,可用魏子贤的这个身份,也一样能远程遥控龙虎商会,也多亏赵虎、莫鱼等人对我的信任了。
我第一时间将这件事告诉了魏老,这回底气十足,用了充足的证据。
这么多人和春少爷交过手了!
隔了一会儿,魏老给我回过来电话,莫名其妙地说:“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春少爷明明还在病房里躺着。”
什么,春少爷还在病房里面?!
我真的是吃惊了,这王八蛋连续重伤何红裳、罗子殇,已经那么多人见过他了,竟然还敢假装植物人,还想扮猪吃老虎!
真当别人是傻子啊!
我服了,真服了,什么叫厚颜无耻,我算是亲眼见识了。
我很认真地对魏老说:“您再和我去趟医院,这次要是不能叫醒春少爷,您再把我毙了。”
魏老看我这么信誓旦旦,便同意了。
一个小时以后,我和魏老便在医院碰头,一样浩浩荡荡七八个人,进入ICU的病房,来到春少爷的床前。
春少爷果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够强,真是够强。
南王也在一边躺着,两人看上去倒是相得益彰,可惜一个是真的,一个是装的。
值班医生满面疑惑,实在想不明白这几天是怎么了,大家干嘛翻来覆去地认为春少爷苏醒了呢?
“春少爷绝对没有醒。”值班医生言之凿凿地说:“我每天看他好几次,他醒没醒,我还是很清楚的。”
我都没搭理他,直接冲到床前,噼里啪啦地扇了春少爷十几个耳光!
春少爷也真是能撑得住,口鼻都冒出血,两边脸颊也都肿的老高,愣是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我还要再打,却被魏老给拦住了,魏老看不得我这么泄私愤,沉沉道:“你要是叫不醒他,就别浪费这个时间,还是让他好好歇着。”
我说:“爷爷,您再给我一点时间。”
“你不能再打他了。”
“好。”
我又转向春少爷,看着满脸肿胀的他,冷冷说道:“春少爷,你别装了,我们都知道你醒了。你这几天做的事情,我们也都清清楚楚,何红裳是你伤的吧?隐杀组总部也是你袭击的吧?昨天晚上我来过病房,你根本就不在床上!”
我都把话说成这样子了,春少爷还是没什么反应,还真沉得住气。
我继续说:“你说你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连这点担当都没有?你还S级通缉犯呢,号称华夏第一快剑、华夏最强者之一,竟然敢做不敢当?怪不得红花娘娘看上南王,却看不上你!比起南王的光明磊落,你就是个小人,是阴沟里的老鼠,连他一根毛都比不上!红花娘娘和南王离婚都是十几年了,你却还是入不了红花娘娘的眼,自己就没考虑过原因吗?
杀手门也算是华夏数一数二的组织了,为什么总是不入流、不遭人待见,人们说起来总是唾弃,你就没有好好反思过吗?红花娘娘每隔一段时间就来看望你俩,但每次都握着南王的手哭个不停,却看都不看你一眼,就因为觉得你恶心!”
我还算了解春少爷,知道他最在乎什么,南王、杀手门、红花娘娘,三者在他心中不相上下,有的恨、有的爱、有的视若珍宝,我把他说得这么不堪,说杀手门不入流,说他比不上南王的一根毛,说红花娘娘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这比扇他几百个耳光都有用。
可想而知,他心中有多愤怒!
这番话一说完,心电图果然激烈的跳动起来,甚至春少爷自己的身体都在不停抖动,显然已经难掩自己心中的愤慨和怒火了。
如果我不是魏老的孙子,恐怕他现在就会跳起来杀了我。
“爷爷,您看。”我指着春少爷不停抖动的身体。
魏老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春少爷,起来吧,我知道你醒着。”
春少爷没办法了,只能坐了起来,低着头不说话,但是身体依然在抖,显然还很愤怒。
昆仑四剑没有什么反应,值班医生倒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你……你怎么醒了……”值班医生十分诧异。
“你给我滚!”春少爷不敢惹我,也不敢惹魏老,只能拿值班医生当出气筒。更何况,扇耳光的风气,不就是值班医生带起来的吗——起码春少爷是这么认为的。
春少爷怒不可遏,狠狠一脚把值班医生给踹飞了。
就这还嫌不过瘾,还想再打,但被魏老给喝止了。
春少爷无话可说,只能重新坐到床上,再次低下了头。
魏老沉沉地道:“既然你早醒了,为什么还装植物人呢?你知不知道,一年之约马上就要到了,如果你不能杀掉萨姆,到时候就是个死!”
“知道。”春少爷说:“所以我才想吞并隐杀组和龙虎商会,将大家的力量团结起来,再对付萨姆嘛。”
“少给我来这一套!”魏老指着春少爷,恶狠狠道:“最后两个月的时间,如果你不能除掉萨姆,就等死吧!”
春少爷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说:“魏老,您放心吧,我一定会除掉萨姆的。徽省已经被我拿下,我会仔细寻找战斧的踪迹!”
魏老的眉毛稍挑了挑,他也知道徽省根本没有什么价值,现在关键点就在宁家的佩蒂身上。
不过,魏老没法明说,只能说道:“你找萨姆可以,别就忙着内斗!萨姆有多厉害,你也不是不知道,单凭你们杀手门也除不掉他。还有,萨姆这事,我孙子也在调查,如果他有什么线索,会通知你。”
说着,魏老指了指我:“这就是我孙子,魏子贤,刚回国不久。”
春少爷当然认识我,都被我扇过多少耳光了,到现在还口鼻流血呢。
春少爷心中愤怒,却又不能表现出来,恭恭敬敬地对我说了声:“魏公子,您好。”
以前我是张龙,在他面前没有嚣张的底气,无论身份地位还是实力,都处于被他碾压的状态,一直以来都是受气。现在好了,我是魏子贤,按照春少爷一向媚上欺下的态度,绝对不敢惹我。
于是我便冷冷地道:“春少爷,你可真能耐啊,蒙蔽了我们这么多人!无论何红裳还是罗子殇,还有龙虎商会的一众人,都是将来对付萨姆的主力人员,你再敢袭击他们的话,看我怎么教训你!”
“是……”春少爷低着头说。
“杂种,大声点,我听不见!”我冲上去,又狠狠扇了春少爷一个耳光。
我承认自己是泄私愤,因为我真的是太愤怒了、太愤怒了。南王还在旁边躺着,何红裳、罗子殇等人都受了重伤,全是拜这个家伙所赐,我只是扇他几个耳光,已经够客气、够隐忍了!
春少爷挨了我一个耳光,双拳一下握紧,但最终还是松开,轻轻说了一声:“是,魏公子。”
1514 他,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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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少爷当然不敢在我面前放肆,毕竟我是华夏第一公子魏子贤,更何况身边还站着魏老!
春少爷乖得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即便如此,我也不打算放过他,还想再扇他两个耳光解恨,但被魏老给拦住了。
魏老说道:“既然你已经醒了,也不要再装昏了,回去整治一下你的杀手门,精选一些高手出来,等萨姆现身了,将他除掉。”
“是。”春少爷再次说道。
魏老又回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南王,喃喃道:“当初我将除掉萨姆的任务交给你们两个,就是认为你俩联手才能做到这件事情,现在南王还在昏迷,重担就落在你身上了,你别仗着自己醒了,就打击隐杀组和龙虎商会,你一个人搞不定萨姆的,杀手门一起上也不行,还是要靠大家一起帮忙。”
“是。”春少爷规规矩矩地应着。
“收拾一下,准备出院吧。”
“好。”
魏老转身出门,我狠狠瞪了一眼春少爷,也跟着离开了。
出了医院,我仍旧愤愤不平,不断痛骂春少爷,说他不是个东西,就是根搅屎棍子,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高手,又被他打伤了这么多,这种人就该凌迟处死什么的。
魏老回头问我:“这么长时间了,你觉得对付萨姆需要几人才够?”
我仔细回想了下和萨姆的数次交锋,以及那次群雄大战剑神的过程,我一向都认为,萨姆和剑神能划等号,所以便脱口而出:“如果有三个S级通缉犯,再加若干天阶上品和中品,一定能够除掉萨姆。”
“算上春少爷,现在有几个S级通缉犯?”
我本来准备说三个的,但又想起何红裳已经被重伤了,至少需要三个月才能完全恢复,只能闷闷不乐地说:“一年之约能延长点吗?”
魏老摇了摇头:“到了我和宁老这个身份,一言九鼎、言出必行,说出的话必然作数,不可能更改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也别再埋怨春少爷了,毕竟是你吞并他的杀手门在先,也别怪人家一苏醒就急着报仇。”
我刚想辩解几句,魏老继续说道:“如果要除萨姆,春少爷是必不可少的人选,记住你不是张龙,而是魏子贤,不要再泄私愤,赶紧想想怎么除掉萨姆吧——如果你还想让南王活着的话!”
我也懒得跟魏老解释谁吞并谁的问题了,只能说道:“如果春少爷不找事,我肯定不会为难他的。可现在的问题是,宁老跟他们说了,哪边除掉萨姆,哪边就能活着,这不是明摆着让大家内讧么。”
魏老说道:“这件事情,宁老和我解释过,说是为了激励他们更加努力地去除萨姆……”
“这话说着您相信吗?”
“不相信怎么办?”魏老呼了口气:“难不成,我还直斥他不怀好意么?好了,你就跟他们说,就说是我的意思,只要联手除掉萨姆,都能活着!”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
“嗯,刚才我也敲打过春少爷了,想必他不会再干出内讧的事。”
“我也觉得他不会了。”
春少爷多怂的一个人啊,别看平时拽的二五八万,做事也是张狂霸道,但一遇到权势更高的人,立刻缩得尾巴都快看不见了。
唔,整个杀手门好像都透露着这股风气。
“我最近要出国访问。”魏老继续说道:“你抓紧时间调查佩蒂,弄清楚宁老到底怎么回事,和战斧、萨姆又有着怎样的关系,知道了吗?”
我很无奈地说:“我也想啊,可佩蒂被关在宁老的房间里,还有剑神守着,想见一面都难,更别提调查了。”
“别给我提困难,我要是事事都帮你解决了,还让你假扮成我孙子干嘛?”
说完这番话后,魏老便乘车离开了,将我一个人丢在马路边上。
我很无奈,却也不得不承认魏老说得很有道理,他要是事事都操心,二十四小时不用睡了,还要这么多手下干嘛?我蹲在马路牙子上,琢磨着怎么把佩蒂给抓出来,就听身后响起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春少爷出来了。
春少爷已经办完了出院手续,口鼻上的血迹也擦干净了,就是两边脸颊还有点肿。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对我有所埋怨,立刻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跟我打招呼,说:“魏公子,您好。”
现在魏老不在,我就是趁机会再打他几个耳光,也没人拦着我了,春少爷保准也不敢还手。不过,魏老刚才说了,春少爷也是除掉萨姆的重要助力,有时间泄私愤,不如把这些人团结在一起。
我便说道:“爷爷刚才和我说了,你们要是一起除掉萨姆,就能一起活着,不存在竞争关系,知道了吗?”
春少爷点点头,说知道。
“行了,走吧,回去以后老实点啊,再搞幺蛾子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是。”
春少爷还是恭恭敬敬的,和我道过别后,便乘车离开了。
我也给莫鱼打了个电话,将刚才的事告诉他了,说我和魏老一起教训了春少爷,让他以后别再找隐杀组和龙虎商会的麻烦了。
莫鱼立刻感恩戴德,说有我和魏老开口,春少爷肯定是不敢了。
接着又问我说:“那蒙内、齐鲁和徽省……”
我说:“蒙内和齐鲁,杀手门还没来得及占领,你们可以再占回来。至于徽省,就让杀手门占着吧,反正徽省也没什么利用价值,战斧根本毛都没有留下一根,就让他们在那慢慢查吧,有点事做总比危害社会强吧。”
莫鱼笑了起来,说了声好,又奇怪地问:“魏公子,我怎么感觉你什么都知道?”
我说:“爷爷让我调查战斧,该知道的都会知道。”
“明白。”
这些人里,相对和我“不熟”的人就是莫鱼了,毕竟我俩在一起的时间很少,所以我敢和他接触,有什么事也联系他。换成其他人,我就没这个自信,生怕自己不小心露出马脚。
挂了电话以后,我也长舒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春少爷确实不得不防,明明醒了还要装昏,要不是红花娘娘认出他来,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风波。现在虽然伤亡了一些人,总比大家全军覆没、全被杀手门吞并了好。
这几天我忙着春少爷的事,终于有时间继续研究佩蒂了。
照我分析,佩蒂肯定是最新的改造人,否则几个月长这么大也太奇怪了,宁老能把他藏在自己房间的暗室中,必然说明他有极其特殊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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