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冬灵大闹,两人没办法去喊人来,杜冬灵只喊着要见小珠。过不多久来了一个五十来岁的婆子,“杜小姐,小珠受伤了,她现在在治伤。”
“她受伤了?”杜冬灵惊,“她伤的重不重?”
“这个奴婢不知道。还是先让她们服侍您起床吧。”婆子恭敬道。
两个小丫鬟端着盆和毛巾上前。
不对!小珠怎么会平白无故受伤!杜冬灵推开两人,就要自己下床,“我去找小珠,我自己去找她!”
小潼山上有人向吴瀛禀报杜冬灵的情况。
“要见?她能看得见?”吴瀛冷笑,“带她去吧。”
姜成愣,“那之后呢?放了不成?”
“别让她活着离开。”吴瀛笑。
姜成退出去,领着杜冬灵向后房去。这是杜冬灵闹的实在没有办法了,那些人才带她来的。
小珠此时躺在床上,遍体鳞伤。一夜刑讯,逼问她是受谁指使。
“小姐。”小珠微微睁开眼,看见了杜冬灵。
“小珠。”杜冬灵听见声音急着上前,慢慢摸索握住小珠的手,“你怎么样了?”
“小姐,小珠没事。”小珠干笑道。
杜冬灵心放了下来,急问,“那你是怎么受的伤?”
门外一人道,“小珠是从山上摔下去伤的。”
小珠苦笑,想着不能让杜冬灵再伤心,“小珠是不小心从山上滚下去伤的,没什么是,都是些擦破的,养几天就好了,正好小珠可以拖几天懒呢。”
杜冬灵笑,“那你好好养着,可要尽快好起来,不能让你懒太久了。”
门外人催道,“小姐,还是让小珠多休息吧!”
杜冬灵虽是不舍,又嘱托小珠好好养伤,这才出去。
杜冬灵离开,众人也已退下。邵子安就在外面等着呢,见众人出来,看看左右没人,跑进院中,争推门要进,门从里面打开了。
“你怎么来了?”姜成道。
“我……”邵子安看看躺着的小珠,姜成留下是什么事?心中盘算着,想着笑问,“我来看看你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她已经死了。”姜成笑,拍拍拍邵子安,“杜冬灵要是再问起来,就说她伤重,治不了。”
“好办法。”邵子安干笑,姜成武功比他高出太多,此地动手毫无胜算。邵子安强忍着怒气,眼睛盯着小珠,却笑,“果然好办法。”
杜冬灵知道小珠已死,也不过是大哭几天。
峪口城门
陈休三人已经回来,几个把藏着的轮椅找了出来,依旧推着轮椅进了城。刑一刀在小潼山就已经自己离开。
回了公子府,宋娘亲自下厨。这两人多日没有正经的吃过一顿饭,无论吃什么都觉得尤其的香。阿二把前几日发生的事说了一边,陈休也知道个大概,心说不知道启恒怎么样了。
稍微收拾干净,陈休在要进王宫。他是启恒恩兄,又有启恒赐下的锦带,进王宫虽说不是畅通无阻,但宫人总算去禀报了吴王和启恒。吴王怎么阻拦陈休?他不承认启恒这个‘恩兄’,又有谁会承认启恒的‘恩父’?陈休要见启恒,就让他见。吴王索性传令,以后陈休再进王宫不许阻拦。
启恒的宫殿陈休去过几次,却从没有走过地上的路,陈休暗笑,待到了殿中
,却见启恒颓然坐着。
“殿下。”陈休禀道。
启恒见着陈休,苦笑着屏退众人。
陈休笑,“我把东西带回来了。”
“带回来了?”启恒连连苦笑,这才想起陈休是去给杜冬灵找药,想着拽着陈休再忍不住,抽泣道,“吴王,他给冬灵吃的究竟是什么!小珠,小珠也死了。冬灵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启恒哭哭笑笑。启恒这是怎么了?陈休想着,“你放心,她的药我已经找到了,很快吴王就会发现杜展不再受控制。”
“你说门前种什么花好呢?”启恒喃喃道。
“你说什么呢?”陈休笑道,“我们用这个东西去跟杜展交换,他不会不同意。。”(。),、、,
第十八章 帝王山()
峪口城外
同样的地方,前后两个人经过,一个向东,一个向北,却是同样的紧急、同样的隐蔽。
向东的是阿大,陈休要的消息他已经带回来了。
向北的是刑一刀,他要等从信陵来的命令。他急于知道胡猫儿得到那个消息的反应。
阿大回了峪口城,进公子府。
“怎么样?”陈休屏退众人,急问道。
“杜展同意了。”阿大笑,“他说无非是为谁作战而已,只要杜冬灵能安全快乐,他愿意全力配合。”
这个结果陈休早已猜到,他早已打听过,杜冬灵母亲早死,杜展及其爱他这个妻子,从此未再娶,对他们唯一的女儿更是关怀备至。杜展也不愿意吴王拿杜冬灵的安全威胁他,陈休有办法把杜冬灵解放出来,杜展自然愿意,何况杜冬灵竟一心要和启恒在一起。陈休知道他必然同意,不过听见肯定的答案,心更安定。
与此同时,太上湖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那个万毒山上因为大水灾而露出来的‘黄金崖’,几天前一场大雨,整个黄金崖莫名的剥落,露出一个‘陈’字。恰当此时,卫国起义兵直攻卫国都城,而派去镇压的二十万军兵也倒戈相向,反攻卫国都城。整个卫国大小城墙纷纷竖起‘陈’字大旗。一时间四处疯传陈国世子陈铭未死,将要要举兵复国!果然那卫国王城发下告示,说明拥护之人正是陈国世子。
陈国世子未死的消息轰炸了整个中原
,连远在西北的峪口也流传着各种消息。“陈国的世子那是被天神庇佑的,死而复生,便是复国复仇!”“不是死而复生,陈国世子根本就没死!”
坊间更是流传着‘启姓失神授,陈姓为天子’,又把那黄金崖称作‘帝王山’,都说此乃天意。一时之间中原各地揭竿而起,尤其是原来陈国境内的响应最多最多。陈铭也不打陈字之旗,而打‘义’字旗,不称陈兵,而称义军。
陈休坐在门前看着飘落的大片雪花,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喜,也不是。陈铭又做回了陈国的世子,可是陈休却知道,昆吾公子不过是借着‘陈铭’这个名字,他的大哥再也回不来了。悲,更谈不上。国仇家恨将报,他又悲伤什么?只是心里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堵,好像被什么压住,喘不出气来。陈休一叹。
这些事都不是巧合。神仙是有的,不过依陈休的观察他们都有自己的事,大概不会这么闲,来管人间谁做了天子。黄金崖那个‘陈’字必定是人为的,是谁呢?前一段时间,齐醉亭一直在太上湖做离不开的‘重大事情’,这总不会是巧合。
至于坊间疯传的那些话,坊间如何会有那么快的反应?多半还是有人引导。这都是陵水图那帮人的行事风格,不问就曾说过,当整个天下都以为你赢定了,那你就是真的赢定了。
吴王听闻陈铭未死,且已在卫国立足,派使臣庆贺并表示联盟。又说‘六年前,发兵救陈,而不敌吴国,以至陈国国灭’,因为‘陈国后继无人’,才代为‘陈国之故土’,既然陈铭未死,现在愿意归还陈国土地城池。又说显已被‘奸雄’韦无妄控制,要联同陈国一起‘扶持正统’。
至于吴王为什么这样,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至于吴王是不是高兴,谁也不知道。吴国没有显国那样厚实的家底,连年的征战已经让吴国国库消耗殆尽,现在吴国只有防守没有进攻的力气。现在吴王想的是维持国内的平衡,维持中原的平衡,好养精蓄锐。
而陈休,他麻烦大了。
在整个天下热议陈铭何事发兵信陵之时,峪口又有一件事传的沸沸扬扬,那就是陈休的腿好了!
峪口都知道吴国新来了个陈国公子,这个陈国公子坐着个轮椅,又被恒殿下拜为‘恩兄’,加上陈国世子死而复生,峪口众人更关心这个陈国公子何去何从。
“这陈休公子腿都断了,这又突然站了起来,这就是天佑陈国啊!”
“我看呐,这陈国公子呆在峪口就不会走了,他既是陈国在峪口的使臣又是人质。不然两国怎么能互相信任呢?”
“难怪呢。难怪吴王还给一个灭了国的公子安排府邸,这是咱们不知道。”
陈休突然站了起来,这不是天佑陈国,而是陈休被人算计了。算计陈休的人是刑一刀。
陈休相信刑一刀,他认定刑一刀不是吴瀛的人,并且和刑一刀还有相同的敌人。所以刑一刀突然出现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的时候,陈休只是习惯性的问了一句去哪里。刑一刀说有的秘密要带陈休亲眼去看,陈休并没有怀疑。等到了小潼山金坛,陈休傻眼了,他被人亲眼看到了。
小潼山金坛上不少衙门侍卫贩夫走卒被绑着,陈休正问怎么回事,刑一刀已经不见了。
只留下一句,“你看着办吧!”
怎么看着办?杀了他们不成?这些人要是些吴王的人,陈休还就都下手了,偏偏都是些小贩小吏。陈休苦笑,陈休心说反正再装下去也没意思,能正大光明的走路方便不少。
陈休现在能光明正大的进出王宫,能不能站起来的事被人知道也就知道了。只要吴王吴瀛不敢光明正大的做手脚,也没什么影响,最多以后行动时多加点小心。可这对刑一刀有什么好处?陈休奇怪,索性把那些人全放了。就算嘱咐他们不许说出去,也根本不可能,这才是人多口杂。
那些人有的认识陈休,奇怪,“陈休公子!你这……这怎么腿好了?”
陈休心里暗骂刑一刀,一边想着怎么说,“前一段时间遇到了恩师,师傅他老人家给我治好的。”
“公子的师傅是什么人,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师傅隐匿江湖,他的名字你们都没听过。是‘刻碑人’。”陈休道,他已经这样跟刘香丸解释过,也不介意再说一遍。
众人都道原来世上有个‘刻碑人’。
消息传到峪口。
吴瀛也明白了,之前在王宫来来去去却无影无踪的人就是陈休,难怪他能从吴埔手中逃出来,难怪启恒会突然认他为‘恩兄’!之前只是排查启恒和陈休身边有能力进出王宫的人,却完全忽略了陈休。
最麻烦的这里,而是陈休去了潼山,从潼山得到一片玉简的事也暴露了。再有那一句传了千百年的‘玉简显世,天下大乱’一句,这一句话不知道验证多少王朝兴衰。此时玉简的事重新出现在世人眼前,况且这玉简又在陈休手中,恰巧陈休的一双腿又在这时候‘痊愈’,世人怎会不联想到什么。所谓‘怀璧其罪’,陈休此后必定不得安生。况且这玉简又是从潼山拿来的,首先吴王就不能放过他。
陈休明白,他的麻烦到了。(。)】,、、,
第十九章 抢人()
陈休从金坛回来,便一直阴沉着脸,袁从阿大陪他在厅上坐着,也不敢说话。
腿痊愈的事倒还又得解释,玉简的事暴露才是真的麻烦。陈休望着外面,这峪口是没法呆了,想着一拍桌子起身。
“走!”陈休当机立断。
“什么?现在?去哪?”袁从惊地也站起来,在峪口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要走了?
陈休有他的考量。必须离开峪口,如果不走,吴王要是找他来‘借’玉简一看,是给还是不给?给他,陈休必定不同意,可若是不给,吴王指不定就说这玉简是‘天下大乱的祸根’,到时候要硬抢来‘销毁’,陈休又该怎么办?他拿着玉简,无论到哪里都会成为众矢之的,现在必须要寻求一人的庇护。
“现在。”陈休皱眉,“去把阿二阿三喊上,事不宜迟,等吴王反应过来,恐怕峪口城都出不去了。”
宋娘在门外听见,一脸疑惑地慢吞吞的进来,“怎么?怎么突然要走?”
袁从看看宋娘,“小爷,那宋娘……我……”
“她要想跟着走就一起走,要是不想走就随她去。至于你,想活命就跟着走,不要命了就留下。”陈休道。
袁从、宋娘两相看着。宋娘眼睛低着,再看袁从全然望着她,等着她说话,这个呆子!宋娘暗笑,想着陈休的担心必定有他的道理,便道,“好,我们跟着陈小爷走。”
宋娘发话,袁从也没得说。
说话间几人携刀剑骑宝马,直奔西城门去。此时天刚大亮,城门才开,邵子安正领着一队人马巡视,见这样一伙人出城,心里疑惑。
“你们这是要去哪?”
陈休笑邵子安附耳过来,小声道,“这件事你最好装作不知道。启恒的事就交给你们兄弟了。”
邵子安打量他们,大概反应过来。吴王没有限制他们自由,他们此时出城也不归他管。想着一招手让士兵让出一条道来,看着这六个人策马西去。
“邵将军,陈休公子他们这是去干嘛?”一小兵问道。
邵子安收回视线,笑道,“春天要到了,估计是提前踏青。”
同样不知道是干嘛去的还有袁从。要想离开吴国,该南下过余水,怎么陈休却从西门出城,一路向西北去。袁从问了出来。
“咱们去小潼山,走之前顺走吴王个宝贝,不然咱们过了余水,也逃不掉。”陈休道。果然一行快马加鞭,直上小潼山别庙。
别庙主持见是陈休,不明所以迎了出来,“公子所来何事?”
陈休推开主持,四处打量着,“别何事何事的了,我问你杜冬灵住在哪?”
“神女在后面素堂。”
陈休听着后面,听着素堂拔腿就往里冲。
“公子不可!公子不可!吴王有令不许惊扰神女清修。”庙中诸位修士要拦,阿大在后面挡着,其余人一路向素堂冲过去。到了素堂便有侍卫,侍卫见陈休等人来势汹汹,横刀拦着,却被陈休推开。
“吴王有令,不许人打扰神女!”侍卫道。陈休却不管,两边人便要动手,被袁从阿二三招两式点了穴道,定在一边。那婆子听闻有人闯进来,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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