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之书写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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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之书写人生-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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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些,望着车窗外景象的浦梨子,便忍不住会心一笑。

    ……

    天高皇帝远,胡作非为没人管。

    余白虽说不是什么府衙县令,也没有去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可他现在真的前所未有的高兴,只因为他又能向从前那样跟自己的几个哥们一块吃烤串,喝啤酒,胡侃打屁。

    更能手牵着手和赵雪漫在县城公园,指着花朵谈情说爱,或是相伴伊人,陪她去拍她景物。再也没人动不动过来要签名,更没有烦人的骚扰电话。

    这一切,都让余白沉醉和珍惜。

    因为他是一个失去过的人,没人比他更懂得,重新拥有这一切,和重新再来一次是有多么的不易和美好。

    另外一点就是,他最近开始准备新书了,征战网文,是一件长途跋涉,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开书立意很。

    可今天正在绞尽脑汁,想着写什么故事好的余白,却突然接到了一个让他诧异的电话。

    “李傻傻?他这个时候打电话干嘛。”

    尽管有些疑惑,可还是将电话接了起来。

    “忙吗?”

    “还好,你这是怎……”

    “不忙就好,其实就算你忙也没事,反正都得过来。”

    “去哪啊?”

    “来接我,我现在在乔平县长途客运站。”

    “你来乔平了?”

    “废话不是,你听正宗的乔平口音……”

    接着,余白就听到,汽车站乱糟糟的吵闹,还有那些门口揽客的出租车和三轮车师傅的话音。

    “坐车不?去哪啊兄弟?”

    “俺这车便宜,只要不出城关,五块钱随便跑。”

    “弄啥嘞,老李你那三轮车早就该修了,跑个路恨不得把人晃晕咯。”

    “你弄啥嘞,你管我修不修,反正就是比你出租车便宜。”

    “……”

    余白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等着他。

    “行,我马上过去接你,不过你这次该不会是来旅游的吧。”

    而浦梨子绕过那些热情的师傅后,才郑重其事的对余白说道,“哪能啊!我就是想玩,可也得要有那份心情。不像你,当初说走就走,留下我一个人替你奔波受罪。”

    “这话怎么说。”

    “已死,在昨天的人民日报纸上被头版头条刊登,我这次来,不为别的,就让你跟我去一趟贝京市。”

    “……”

    这一刻,连余白他自己都不清楚在想些什么,只觉得脑袋嗡嗡乱响,没有拿的那只手不知何时早已握成了拳头,本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儿,可余白却表现的如临大敌。

    虽然他这段时间过的舒心,可心里却始终憋着一口气,如今这口气是到了该要撒出来的时候。

    该来的,总算是来了。

    ;

第三十四章 西祠胡同() 
跟随浦梨子北上,余白回首之际才发现,古人有三顾茅庐,他是三出乔平,希望这次能有个不一样的故事。

    从乔平到中州市后,由于火车要经过一夜的跋涉,所以两人直接改乘飞机,用浦梨子的话来说,总算是打了一次土豪。

    不到三个小时的飞行,浦梨子将事情前前后后的经过大体给余白讲了一遍。

    最后听的余白也是感慨不已,因为他能从被浦梨子过滤掉的字眼和情节中,想象到他当时的不易。

    这一刻,他又回想起当初两人初见时的场景。

    那时的浦梨子已经用了李傻傻的笔名,只是还没有前世李傻傻的名气,那时的他沉默寡言,好像对事物都不感兴趣。而如今,他却能自己,做到如此地步。不多时,余白心中萌生的那个计划,已开始悄然发芽。

    路途虽远,却抬脚可及。

    当晚将近十点的时候,余白两人赶到了贝京市。

    按说这个时间已经不早,两人就商量着明日再去寻钱德旭,可浦梨子的却很是时宜的响了起来。

    “钱主编你好,嗯,余白跟我在一起,好的,知道了,那待会见。”

    挂了电话,浦梨子告诉余白见面的地方,然后就告辞准备走。

    余白赶忙拦下,“这件事儿从始至终都是在你的敦促下才能有今天的局面,你应该跟我一起去见证,成也罢,不成也罢。”

    哪知浦梨子却摆摆手,好像很乎的样子,“还是别了,说到底这事儿是你余白一个人的事儿,别人再怎么做都只能沦为配角。虽然我浦梨子没你现在的名气大,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对了,别浪费我一番辛苦,关于这件事儿上,我永远你。”

    说完浦梨子便笑着离开了,人走了,笑声仍旧回荡在余白耳边。

    现在余白才清楚的认识到,不管是谁,都有他自己的想法,这个想法是不为别人所动的。就像浦梨子,他有着自己的计划,而且余白也能预见,他将来会凭借自己的努力而成功,而非受人恩惠与帮扶。

    甩掉这些令人烦恼的事情,余白叫了个出租车,朝着约见的地点赶去。

    说起来余白并没有和钱德旭见过面,只是在上次自己陷入困境,那些发表声明自己的报纸上,余白有过印象。现在看来,很多事情,并非凭空而来,都是有它的基础,只是余白并未知晓而已。

    西祠胡同!

    茶馆的名字相当有年代感,之后便发现是一个非常闲情雅致的地方。

    这让余白的心情恢复了一些,毕竟来之前浦梨子已经跟他说过太多的负面消息,虽然他心里早有准备,也有前世的经历,可当事情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身上,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紧张。看到钱德旭如此的找这么一个地方相谈,应该是自己言论的。

    可在跑堂伙计的引领下来到二楼雅间包房前的时候,余白踌躇了。

    因为站在门口,他就能听到里面激烈的辩论和争吵,虽然没有拍桌子大喊大叫,可明显已经上火。

    余白完全能从这一波一波的言论中想象得到里面的场景,而他一出现极有可能会变成导火索场面越发的失控。

    “老钱!不管怎么说,我不同意这样做。”

    “你说不同意就不同意,你自己回去查查,你的报社现在销量多少,再不来一场变革,咱们恐怕都得回家养老。”

    “老房你说的什么话,君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是谁过来,就能盛上一碗汤的。在说,咱们可是国家扶持的,还想靠一个人来改变局面?”

    “固执,你这话我就不同意了,我在贝京大学教书多年,咱们华夏界什么情况你难道还不清楚?就不说杂事,就说出版界,一年比一年颓败。”

    “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咱们现在说的是不是该帮余白,我觉得不能帮,他是一个不怕腥臭的咸鱼,死活都是一个人,咱们可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还有自己的单位,这要是陪着他一块胡闹。到时候孰是孰非,怎么说清楚?这就罢了,还想让电视台的人过来直播?我看那小子纯粹就是一时兴起只做,他能说的过那帮人?简直就是胡闹。”

    砰的一声,不知里面的谁拍了下桌子,场面立刻安静了下来。

    “都安静些吧,咱们几个人多少年的交情了,我是找你们过来商量,不是找你过来指着鼻子骂,这事儿究竟怎么办,总该拿出个……哎,邱龅牙你去哪?”

    “走了,懒得跟你们这些穷酸书生讲……”

    里面的情况直转急下,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余白来不及做举措,本来是站在门口犹豫不定,现在这道紧闭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倒成了余白站在门口偷听了。

    “你是谁?站在这里干嘛?”

    “我……”

    余白也愣了,不知该作何解释,从刚才的对话当中,他知道眼前这个要离开的人,就是对自己有着相当大偏见的邱龅牙。

    此人头发稀疏,几乎成了地中海,可是眼前的一副金丝框眼睛,身上稍显寒酸的衣服和他那股书生意气,依稀能辨别出他的从业身份。

    就在余白不知作何说辞的时候,从屋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余白?是你吧,快进来吧,等你好大一会儿了。”

    对方是许非,余白在新概念作文的时候见过,虽然不清楚他怎么过来,可还是冲着这位慈祥的老人笑了笑,随后冲着前面要走的人抱歉的躬了躬身,就准备进去。

    “邱龅牙你是要走还是准备再待会?”许非随即转过头看向他。

    站在门口的人,一听说这人是余白,脸上的疑惑和被偷听的怒气也随之消失,转而露出一副要瞧瞧余白斤两的表情。

    “正主刚来,还走什么走。”

    说罢,也扭头走了进去。

    许非当即摇着头笑了笑,便引着余白走了进来。

    这一刻,他才看到,屋里面坐了五个人。

    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

    其实他只认识许非一个,其他四个都不相熟。

    许非自然明白余白落座后,便给他介绍了起来。

    “这位就是人民日报主编,贝京作协副主席的钱德旭,老钱。”

    当即余白边冲着他笑了笑,钱德旭同时如此。其实按照余白此番的情况,钱德旭算是劳苦功高,如果不是他将这篇文章刊登在人民日报上,也不会有今日的贝京一行。只是余白的性子就是如此,感恩的东西记在心里,表面上还真做不出太过格的亲热和表示。

    当然,钱德旭几人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邱龅牙却对余白无礼,冷哼一声,算作回应。只是由于现在不方便发作,可余白清楚他是在憋着劲呢,指不定待会怎么挖苦自己。

    “这位是青年文摘的主编房士林。”

    “这位是贝京电视的禾青。”

    “这位是贝京文报的主编邱旭。”

    “我自己就不用介绍了,在贝京大学教书。”许非将屋子里的人一一介绍完便冲着钱德旭点了点头。

    正在抽烟的钱德旭,显得有些焦躁,伸手将烟按在烟灰缸内,也顾不上喝茶,便开口对余白讲道,“余白虽然咱俩初次见面,可我在几个月前已经听老许说起过你。新概念作文,一篇《求医》一篇《雨中窥人》被你写出了社会的鄙陋,写出了人性,更喊出了反对现代的应试教育。如果那时我只是对你有好感,觉得你是个可塑之才的话。那之后的三本书,则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毕竟,没有哪个年轻人能在你这番年纪,有此成就,在这一点上,你已经走在了大多数人的前列。而今天,我要做的就是为你助威,已死的论调,我钱某人,深感赞同。”

    一席话说完,钱德旭好似找到了知己般,言语虽然并没有什么亲切的称呼,可余白能肯定,他是真的看过自己的作品,不管是最开始的《求医》还是后面的《三重门》,否则他也说不出这番话。

    “钱伯伯您这么说可就太抬举我了,归根结底,到现在我还没弄明白,我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这些都只是运气好,被我碰上而已。”

    “哼,知道是凭借运气,就有点自知之明,自己找老钱重新发表一份声明,我们老了,不愿意跟你瞎折腾。”邱旭说完,发现几个人的目光都有些不善,但仍旧没有改变语气,而是接着又说了句,“尤其是,像你这种胡闹的做法,根本不值一提,更不值得这么大张旗鼓。”

    此时此刻,现场被邱旭的话弄的有些尴尬,毕竟许非也好,钱德旭也罢,态度放在这,都是余白的,更像借此机会做些什么。

    这一点,余白还是能肯定。

    可正如邱旭所说,自己这么做有些胡闹,有些看不到前途,更有些……狐假虎威。

    余白想说什么,可却又停了下来。

    因为他突然间才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这一番,可不单单是要反驳邱旭,更是要说服他,同时也是说服钱德旭跟许非他们坚信自己是没错的。

    说不定,面前这个贝京电视台的禾青,也在等着自己的表态,因为在门外他清楚的听到,电视台想要给自己做一次直播,直播什么,是什么?

    余白不得而知,但却从刚才的争论中不难猜出来。

    极有可能是针对自己提出的这一论调,但是这件事儿只是提议,就像襁褓中的婴儿,需要呵护,稍有不慎,夭折也是极有可能的。

    毕竟现在这件事儿闹成这个规模和样子,别说余白,就是眼前这几位地位显著的人也是控制不住,他们所做的只是利用自己能做到的最大程度,去引导,引导着朝着他们所希望的方向走去。

    一时间,余白心里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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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一石多鸟() 
不管再怎么样,事情该做的还是得做,该说的话还是得去说,即便结果是坏的,是不可为,但最起码去做了,更何况前世对于这次的国内大论战,十几年后仍旧没辨出个雌雄,争个高低,余白就更不用去担心。

    想到这些,余白心里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彷徨和不安。

    将手中的茶杯向里面推了点,起身以后给面前的几人弯腰鞠了一躬。

    良久,起身,开口。

    “在坐的都是前辈,本来我身为后辈晚生,没什么资格站在在这里开口,可此事因我而起,几位前辈也因为而发生口角,误会也好,不屑也好,我都乎,因为我不觉得这么说,这么做是错的。”

    余白说完,发现几人的目光都转到了自己的身上,邱旭欲言又止,知道自己还有话说,便忍耐着。

    “既然几位前辈都想听,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我的初衷。”余白说完深吸一口气,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这间包房内有一尊香炉,里面的烟香飘散,可闻进去却是混杂着烟味的。余白也抽烟,所以不会感到反感,只是觉得被这股烟味一刺激,胸腔酝酿良久的东西,终于开始蠢蠢欲动。

    “在两个月前,其实我只是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中学生,学习不太好。整日的就是跟自己几个哥们聊天胡侃,瞎玩的同时我有一个爱好,就是写作。然后我看到了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我走上不平凡路的机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投稿了新概念作文。可能是我单亲的缘故,当时复赛我选择了求医一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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