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再占为己有,恐怕没有什么比这样更能让人产生报复的快感!
……
中州市乔平县。
时间来到八月二十四。
自从余白回到乔平县后,他的生活可以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也可以说还是以前的老样子。
因为出了三本书的缘故,大小是个名人。
在回来之处,他便应邀接受了当地的县电视台采访,只不过被余白拒绝了而已。
除此之外,终于露面的余白还被中州市极其附近市区的杂志约稿、采访,不一而足。
对于约稿余白一律拒绝,为什么写文?
一是出名,二是赚钱。可现在两者余白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如此劳累,有这点功夫还不如多陪陪老母亲,多陪陪自己的雪漫姑娘。
至于杂志报纸的采访,余白除了接受中州市一家杂志外,也是全部推掉。
热闹而热烈的找寻余白活动结束后,余白的生活总算清净了下来。
这段时间,有点像当初从商海比赛完新概念作文有点相像,但又有不同。
只是不管如何,因为余白是一个过来人的原因,心态把控的很好,不会说因为这点成绩和经历而傲娇的找不到自己,更不会说迷失的找不到他家大门在哪。
对于这一点,最有发言权的自然就要数,徐总他们三个。
因为这些天来,四个人每每有空就会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展望未来也好,畅谈明天也罢,总之在他们看来余白除了出去转悠了几天,比他们多写了几十万字的,其实一点没变,还是猥琐,还是浪荡,还是时不时的会讲两段苍老师的故事。
其实对余白来说,他相当珍惜这段时间和他们之前的相处。
他很清楚,可能再过上几年,长上几岁,他们都不会像今天这般,无所顾忌的说明天,充满希冀的想未来。人啊,总是对未来怀抱希望,人啊,总是对过往充满怀念,祭奠式的怀念。
所以,正处于怀念时段的余白,比人都要珍惜。
不过这几天的余白显得有些心焉,并不是因为账户上的钱多到让他变的这么痴傻和反应迟钝,而是汪老哥的电话打不通了。本来他只是想问问汪潭生最近怎么样,因为最近一次通话,听他说准备大干一场,不但签了好多本书,而且还联合了其他的出版社,准备搞一个什么活动。
这让余白很是开心,因为当初两人一块坠入绝境,又一块爬了出来,这种共患难的情分是不容易的。
以致于电话打不通以后,余白就开始胡思乱想,因为除了汪老哥本人的电话打不通外,单位的电话也没人接。
难道出事儿了?
这个念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发的肯定,因为一个人一个出版社,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人间蒸发。
终于,一通电话他明白了原委,搞清楚了事情的关键。
“你好,是余白吗?”
“我是问你是?”
“哦,我是沪南前尘出版社主编助理,我叫李威,这次找你来是想谈谈关于你在长衫文艺出版社出版的三本图书的问题。”
“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这有什么可谈的?”余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前尘出版社,他在长衫市的时候听说过,但也仅限于听说,听说这是一个近期崛起的出版社,听说这家出版社的老板主编是同一个人,叫曹社长,而且长衫市百分之八十的出版社都被他所控制或者合并。
“是这样,可能你还不了解。长衫文艺出版社已经被查封,并且主编汪潭生也已经被刑事调查,尽管他是被动传播淫hui书籍,但因为他是主编,脱不了干系,所以不排除坐牢的可能。相信我已经说的很清楚,目前来说,关于长衫文艺出版社受理的你的三本书,已经没有生产,也就是说现在市场上你的书卖一本就少一本,当然,除了盗版的。”
“嘶……”
一时间,余白有些恍惚,几日来的担心终于成了事实,汪老哥他……竟然要去坐牢,传播淫hui书籍,这怎么可能!他不信!
两人短暂的沟通无果,李威说明还会再跟他交涉,但是余白已经没了这份心思。
他慌忙无措的给自己所能认识的在长衫市的人打电话,想要确定这是一个谎言。
第一个电话不是别人,正是前往长衫市第一天结识的浦梨子李傻傻。
“哥们,我问你,汪老哥出事儿了?”
浦梨子显然早就知道此事,所以被问及的时候,毫无犹豫的回答道,“好像是,听说是传播淫hui书籍,可能是造成的影响比较恶劣,已经构成了刑事责任,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倒是可以问问我的老师范有为。”
……
余白没有拖沓,从浦梨子这里得到范有为联系方式,就迫不及待的打了过去。
“汪老哥真的出事了?”
“是啊!真的出事了,我已经尽力去周旋,可是证据充足,加上出版社内部人员的举报和作证,这次老汪是在劫难逃了。”
当听到范老先生落锤定音的陈述后,余白的眉头拧成了一股绳,他太诧异、震惊了!
不好好的嘛,好好的怎么会这样,汪老哥就算再糊涂,也不会去出版那种书!就算在糊涂,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事儿啊!
当初就算是逼迫到关门,他也没有走此下策,更何况是在自己三本书火爆销售的时候,有内情,一定有内情。
“范老先生,您知道……这里面的隐情吗?”
说起范有为,他这两天并不比余白好过,因为他的老朋友就这样被人诬陷吃了官司,不仅如此,恐怕法院的判决也很快就会下来,虽然罪行可能不重,就是坐一两年牢,但干这一行的来说,汪潭生已经没有了前途,因为一个文艺工,或者说是一个出版界的人,都不会再用一个出版贩卖淫hui书籍的,更不会和这样的为伍。
熟悉他的人自然不会介意,但更多的是那些道听途说的,流言蜚语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关于其他的情况,作为《湘江晨报》主编的范有为第一时间就通过自己的关系,打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老汪是被人陷害的,可知道是这样又如何,现在是一个**律的社会,认证、物证俱在,就连汪潭生自己都供认不讳,还有什么可争,可辩的。
所以,当他听到余白问及有没有隐情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想说没有。
但不管是当日见面之时,自己的老友汪潭生对余白的夸赞和赏识,还是之后余白和他的共患难,都让范有为很明白,这个小子是和自己一样关心着他。
犹豫片刻,最终范有为还是将自己的情况说了起来。
“隐情怎么可能没有,老汪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你我难道还不了解!他是被人陷害的。”
“真是如此,是谁干的?”
“他的老对头,二十年前被老汪赶走的人,二十年后回来报仇的人!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旧事如何,咱们暂且不论,我就想知道是哪个人干的。”
“曹前尘,现在沪南前尘出版社的主编和老板,余小子你别动气了,现在这件事儿不仅在长衫市闹的沸沸扬扬,圈里和媒体上更是闹的不可开交,你最好还是不要参合进来。”
“原来……原来是他们!”
不过余白像是没有听到范老先生的叮嘱,只是不住的嘀咕着。
余白不是傻子,他能清楚的从汪潭生这件事儿上,嗅到阴谋的味道,更能从后面找上门来的李威那里闻到胜利的恶臭。
不管是汪老哥,还是他心中的公道,他都已经打定主意,再去一趟长衫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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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一言为定()
此次的长衫市之行,是意料之外的。
余白仍旧是一个人,由于事情紧急,来不及告别,仅仅是匆忙的和老妈告辞,和赵雪漫说明了缘由。
电话中已经和浦梨子商量好,今晚为余白接行。倒不是余白要求他这样做,而是当浦梨子听说之后,自己提出来的,在一个余白也的确对长衫市人生地不熟,有个熟人相对来说会好很多。
还是那个熟悉的车站,但却没有了汪老哥的踪影,余白也没有拖沓,更没有时间去感叹人世的沧桑,叫了一辆出租车朝着那晚两人初次见面的地方奔赴而去。
“湘南家菜”是这家饭馆的名字,上次光顾着听汪老哥介绍,和自己心中的惊奇,倒是连饭馆的名字都没注意到。
在门口他看到了浦梨子,不过意外的是,范老先生也同在。
还是那家饭馆,还是这个地方……但今天却远不如上次的情绪热络。
席间,三人都没有点菜的意思,最后还是范老先生,催促着点了几个菜。
余白也没有拖沓,而是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范老先生,您在长衫市也算为老前辈,我今天过来不为被的,就是来看看汪老哥,顺便看能不能为他做点什么。”余白并不是个愣头青,事有可为,有不可为。他这次过来,也不是说非要为汪潭生鸣冤伸屈,只是想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然而范有为却摆摆手,“不行,但凡什么事儿都有他的规章制度,在法院开庭审理结束前,在押人员是不能跟人见面的。”
“汪老哥已经被关起来了?”
“正是,即便我也不能见他。”范有为说着,就叹了口气,“老汪这次是彻底的心灰意冷了,原本就是最后一搏,没成想,搏是搏过了,却栽在自己人手上,现在好了,人去楼空,树倒猴散。”
“……”
因为这番话,席间再次沉默不已。
余白也有想过,恐怕这次汪老哥是真的受打击不小,连番的绝望与希望,最后却弄个如此下场,碰到谁都承受不住。
可就算如此,余白心里总像是憋着一股无名之火,这火憋的他难受。
一顿饭吃的食之无味,三人寥寥散场,原本是一场商讨对策的时间,只是在范有为看来余白还不够资格,再一个,此刻的汪潭生也的确无人能救。
住处是随便找的一家宾馆,躺在床上余白细细回想着。
范老先生说过,两天后便是开庭日,想必后面应该有机会见汪老哥一面,一切事情都可以等到那时候再去说,也可以到那时候再去办。
来到长衫市之后,余白才了解到,汪潭生这个案子在当地造成了怎样的轰动。
当然,这个轰动并不是像某个明星的绯闻那样,铺垫盖地,而是在圈内以惊人的方式散播着。
而这些,有的是余白自己看到的,有的是浦梨子告诉他的。
的这两天,浦梨子算是一直在陪着余白,其目的恐怕是余白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还有就是过来给余白解闷。
说起来两人也算是一见如故,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可每当话题涉及到汪潭生,接下来就是连番的安静。
两天的和间隔,恍惚间走来。
余白跟随者范老先生出席了开庭,算起来这也是他两世为人第一次走上法院这种地方,这种感觉和在电视上是完全不同的。
当你走到法院,法庭的那一刻起,这里的庄严肃穆,便包围了你的,你所能做的,便是看着、听着。
出席听证的满满当当的坐了一大半,有汪潭生的家人,有圈里的朋友,还有记者媒体。
由于汪潭生已经认罪,并且吧一切罪责全部拦在自己身上,对于那个明显有过错的高盛倒是成了无关紧要的配角。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导致这个开庭,更像是一场宣布着结果的刑场。即便这个刑场最后的结果不是斩立决,可仍旧让人悲戚不已。
上面的法官不停的说说听听,同时询问着汪潭生种种问题,余白好似听不到这些,他只能远远的看着憔悴异常的汪潭生,毫无生气的垂首而立,除了必要的回答外,根本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到了休庭决议的时候,余白离开了,并没有和其他人一同这个早就有了结论的结果。
站在外面感受着热阳的炙晒,余白胸间的闷气仍旧憋火。
又过了没多久,余白恍惚间好似听到了判决声。
“长衫市第一高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决,被告人汪潭生……对其出版淫hui书籍《北秋回忆录》,所造成的恶劣影响,供认不讳,现判决如下,全体起来……被告人汪潭生处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由长衫市第二看守所收押,此判决即日起生效。”
三天以后,判决的下达过,好似汪潭生的事情也尘埃落定,至于媒体和圈里的人好似也对这件事儿失去了兴趣,因为谁都不会对一个已成定局的事儿猜来猜去,说来说去。今天,余白将同范老先生前往长衫市第二看守所,和汪潭生会面。
最开始余白期待这一天的到来,但是从那天在法院上见到他的那一刻起,从这个判决下达后,余白反倒是对这个事情不那么热切了。
因为当时在法院的时候,仅仅是那么几眼,余白就明白,就算倒时两人见了面,自己也不可能用三言两语将这位心情沉重,面如死灰的汪老哥说通,更不能把他的心病祛除。
可凡事总要去做,结果暂且不论,说不定就会有转机。
见面的程序的繁琐暂且不提,只说见面的地方并非是在想象中的隔音室,就是一件房屋,三人进来以后,能看到坐在椅子上,铐着手铐的汪潭生笑容可掬的望着进来的两人。、
“来了,我就不给你们让座了,随便坐吧。”
远比没说话,范老先生轻叹一声,然后坐到了他对面。两人聊的大多都是现实的问题,诸如家里安排、里面的情况可好、情绪等问题。
由于探访时间有限,范老先生也就长话短说的把余白让了过去,可能是由于看到老友如此境地,情绪低落便走了出去。
整间屋子,只剩下两人。
汪潭生还是那副笑容,就好像两人不是在看守所,而是在外面的某家餐厅见面似的。
“带烟了吗?”
“带了。”
余白当即掏出烟,准备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