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他顾……”
五皇子疑惑地问:“西南方向?那是哪里?”
“贺光烈”道:“是栖霞谷。”
五皇子转头看向薛行衣:“栖霞谷我们之前有没有派人去找过?”
薛行衣垂眸道:“战场周围州县都找过了,只是栖霞谷周围地势有些复杂,或许有遗漏也说不定。”
五皇子立即唤来了自己的侍卫吩咐:“让闫回亲自带人去栖霞谷寻找,找仔细一些,就算是把栖霞谷翻过来也一定要找到公孙显的下落!”
侍卫领命去了,五皇子又笑着安慰带着愧疚之色的“贺光烈”:“贺大人无需自责,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你救不了公孙小将军也不是你的过错。我在给父皇去折子禀报此事之时会为你说话的。”
“贺光烈”立即感激地道谢。
五皇子微笑颔首,然后又问侯在一旁的几个大夫:“贺将军的身体如何?你们可有解毒的把握?”
几个大夫对视了一眼,当中一个年长的御医走出来拱手道:“殿下。贺将军身上所中的应该是大骥国的一种毒。配方我们倒是心里有些数了,难是难在我们不知道这毒药配置的比例,这也是此毒难解之处……”
五皇子抬手止住太医的话:“你们只要告诉我需要多长的时间琢磨出解药配方。”
年长的御医又回过身去与几个大夫商量了一番,然后才回道:“殿下。集我们几人之力。大概需要百日左右。”
贺林晚急忙道:“要这么久?可是此毒不解我父亲的身体怕是只能撑两个多月了。”
卫氏也在一旁抬袖拭泪。
“贺光烈”安慰她们道:“人固有一死。你们别太难过。只是可惜我此身不是死在战场之上,此生也无法再为陛下和殿下尽忠啦。”
五皇子问那几个大夫:“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几个大夫你看我我看你,纷纷摇头。
五皇子脸色一沉:“张太医。亏你好称杏林圣手,父皇母后也是信任你的能力才派你来山东为贺大人解毒,不想你也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
年长的御医张太医羞愧地屈膝跪了下来,其他几个大夫也跟着跪下了。
一个年纪最轻的大夫突然道:“殿下,我等才疏学浅无法为贺大人解毒,不过或许孙神医可以。”
五皇子闻言问道:“哦?那这位孙神医在哪里?”
张太医回道:“孙神医名孙少华,是一位民间的神医,医术当在我等之上,只是此人行踪成谜,怕是不好寻啊。”
卫氏闻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刚想说话,却被贺林晚一个眼神制止了。
贺林晚红着眼睛看向五皇子,恳求道:“殿下,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父亲,我们贺家一定不会忘了您的大恩大德。”
五皇子闻言目光一闪,随即正色道:“贺家一门忠烈,贺大人也是难得的将才,此番又是立了大功的功臣,你们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保他性命。”
贺家人都感激地向五皇子道谢。
五皇子对几位大夫道:“起来吧,这位孙神医我会派人去找,不过你们这边还是要着手配置解药,争取能在贺大人毒发之前将解药配出来。”
太医们连忙领命。
五皇子这才对“贺光烈”道:“贺大人好好修养吧,我这就回去安排人寻找孙神医,你身上的毒一定能解的。”
“贺光烈”自然又是一番感激涕零。
五皇子说了一番安慰的话,然后便要与薛行衣离开,“贺光烈”拜托自己的堂兄贺光宗送他们出去。
等闲杂人等一走,卫氏立即安排李嬷嬷守住了院门,贺光烈这才从藏身之地回到了正院。
贺光烈一进门二话不说就给了公孙显一拳:“你个卑鄙小人,居然能模仿我的声音,你老实交代那次醉酒之后在黎大人的酒壶里撒尿的人是不是你!丫的一群人作证说听到了我的声音,向黎大人告状说干这缺德事的人是我!老子明明记得那晚干光了两坛子酒就回去睡了!”
公孙显闷哼一声后还哈哈大笑。
贺光烈松着自己的手指关节,咬牙切齿地看着公孙显。
卫氏连忙拦下了还要动手的贺光烈:“别打了,公孙大人还伤者呢!”
贺光烈怕误伤了卫氏只有暂且罢手,只是用手指了指公孙显表示这事没完。
卫氏摇了摇头,问贺林晚:“对了,刚刚他们说的那位孙神医是不是赵公子说的那位?”
昨日快要入夜时赵颍川捎来信说他也让人找了一位大夫,大概过两天就能到。这大夫正好也名为孙少华,是民间一位极有名气和口碑的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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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164章不速之客:
第165章 施恩()
贺林晚点了点头:“应当就是这位没错了。”
若只是一般的大夫,以赵颍川的性子也不至于当时在路上两人见那一面的时候只字未提,而是在确定了请到了人之后才派人来告诉她。
卫氏疑惑:“你当时阻止我说出来是为何?”
当时卫氏还以为贺林晚是不想把赵家的人牵扯进来才阻止她当着五皇子的面提这件事的,不过后来她又想,贺林晚应当知道她不会贸然暴露出赵家,所以贺林晚阻止她说话该应有原因才是。
贺林晚还未说话,躺在床上的公孙显就笑了起来:“还能为何?她不过是想要给五皇子一个施恩的机会罢了。难为他身为皇子竟然能屈尊到一个四品武官家里来嘘寒问暖。”
贺光烈狐疑地看了看贺林晚又看向公孙显:“你们之前到底聊了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为何要让五皇子对你……不对,是对我施恩?”
公孙显意味深长地看着贺光烈:“不让他对你施恩他怎么会放心用你?”
贺光烈眉头皱得更紧:“用我?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公孙显向贺光烈招了招手,贺光烈凑过去,公孙显将之前来来不及跟贺光烈说清楚的计划细细地告诉了他。
贺光烈闻言大惊:“你……不行!怎么可以这么做!”
公孙显白了贺光烈一眼:“你他娘的才不行呢!”
贺光烈怒了,上前揪住了公孙显的衣领对着他吼道:“老子跟你说正紧的!这种事老子才不干!”
公孙显难受地咳嗽了几声,贺光烈不由得将手松开了些,公孙显却趁着这个机会一拳打在了贺光烈脸上,若不是贺光烈反应迅速往一旁避开了些。估计鼻梁骨就要断了。
“之前谁义正言辞的在名声和兄弟之间选了兄弟的?现在又来后悔了?贺光烈你个言而无信的棒槌!”公孙显鄙夷地吼道。
贺光烈暴躁地道:“我不能抢你的功劳!”
公孙显正色道:“什么叫做我的功劳?射中娄峰的那一箭难道不是出自你之手?我只是补了一刀而已!功劳原本就是你的!”
贺光烈反驳:“若不是你的计谋娄峰又怎么会入圈套?若不是他被困住,我又如何能射中他?与娄峰决定性的那一战,你就是最大的功臣,这是谁也反驳不了的事实!”
公孙显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再说话的时候脸上便带了一丝苦笑:“好吧,我确实是立了功。而且不光是我。我父亲和好几位叔伯兄弟都是守疆卫国的功臣,可是又能如何呢?你还看不懂吗?陛下已经容不得我们公孙家立功了!我若是揽下了这份功劳,整个公孙家都将难逃一劫!阿烈。现在不是你抢我的功劳,而是兄弟求你救我一命,给我的家族留一条生路!”
贺光烈闻言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不知道如何反驳,因为这段时日的经历告诉他。公孙显说的都是事实。
“这是要我跪下来求你吗?”公孙显说完,作势要下床。
贺光烈一拳打在了床柱子上:“行了!我应下了!”
公孙显立即换上了一副笑脸,尽管他的脸已经让人分辨不出表情了:“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贺光烈一脸憋屈:“你琢磨了这么些日子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公孙显目的达到便舒服地躺了回去:“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你这种莽夫知道什么!”
见贺光烈一脸嘲讽地要反驳。公孙显看了贺林晚一眼慢悠悠地接着道:“何况这办法可不是我想的。”
贺光烈闻言一愣,然后不可置信地看向贺林晚。
贺林晚后退一步,躲到了卫氏身后。
贺光烈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他想不到自家女儿还有这能耐,伸出手怒指贺林晚:“你给我过来!”
贺林晚躲在卫氏身后装死。贺光烈上前两步要把贺林晚拖出来教训,被卫氏给挡住了。
“你干什么?”
公孙显一边看热闹一边假惺惺地劝:“哎呀,你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这孩子不就是顽皮了点,坑完他干爹又坑亲爹么?又不会翻了天,随便教训教训两句就行了!别动手啊!对了,弟妹啊,你们家的家法在哪儿呢?”
贺光烈正被气得半死,闻言回头就朝着公孙显怒道:“什么干爹!你少来乱攀亲戚!”
公孙显嘿嘿一笑,继续煽风点火:“我怎么就乱攀亲戚了?谁当初跟我赌塞马赌输了把女儿许给了我儿子?可惜我还没儿子,就只能把你女儿要来当干闺女了。”
这下卫氏轮到怒了:“贺光烈!你居然拿阿晚当赌注去赌赛马!”
贺光烈有些心虚,不过在公孙显面前他顾忌着颜面,板着脸对卫氏道:“妇道人家懂什么!看你把孩子给惯得!一个个的都翻了天了!”
公孙显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在那儿插嘴:“哎呀!你怎么能这么说弟妹?弟妹在京城一人管着两个孩子多辛苦啊,哪里像你?回来这里有可心人儿伺候不算,闲着没事还能喝喝小酒,听听小曲儿?那个叫翠花的卖唱的姑娘几日不见你去都要来问一声……”
贺光烈见卫氏露出震惊的目光立即慌了,哪里还管什么颜面不颜面的,当即对着卫氏赌咒发誓:“你别听他胡扯!我是跟一群兄弟一起去喝酒顺便听曲儿的!而且只去过一回!什么翠花绿草的我一个都不认识!”
公孙显在床上捶着床板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贺光烈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又被公孙显耍了,怒得转身就扑了过去……
卫氏这会儿也不愿意管他们了,一手护着贺林晚一手拉着小虎子出了正房。
走到庭院里,贺林晚回头看了一眼正房的方向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卫氏轻哼一声:“你还知道怕?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贺林晚立即讨好地笑道:“娘你可要护着我点儿啊!可别让爹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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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们情人节快乐,作者君的情人节是在火车上度过的,简直惨无人道!
(未完待续。)
第166章 一环扣一环()
她听李嬷嬷说贺光烈脾气火爆,趁着卫氏不在的时候用鞭子抽过她不算,在她更小的时候还用棍子揍过她屁股。?。?‘
卫氏叹了一口气,点了点贺林晚的额头:“你啊!”卫氏的语气中带着些无奈,却并无怒火。
见卫氏如此,贺林晚却有些愧疚:“娘,对不起。是我把父亲卷进来的。”
卫氏摸了摸贺林晚的头,然后牵着她和小虎子的手往西厢走去:“不,我了解你爹。就算你不插手这件事,他最后也还是会卷进来,或者说在他认识公孙显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逃不过了。所以这跟你没有关系。他是个男人,他自己要做的决定凭什么要你来背这个锅?”
贺林晚听了心里暖暖的,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来回应卫氏的温柔和爱护,想了很久之后才有些干巴巴地对卫氏保证道:“别担心,父亲不会有事的。”
贺林晚回到西厢的书房之后写了一封短信,立即让人送到了和安堂药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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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和薛行衣从贺家回去之后也有过一段对话。
五皇子问薛行衣道:“你觉得贺光烈此人如何?”
薛行衣中肯地评价道:“兵法娴熟,骁勇善战,在军中的声望与公孙显不相上下。”
五皇子微微一笑:“处处都不比公孙显差,却处处被公孙显压上一头,只因为他不姓公孙,你说他心里会不会不满?听说他于公孙显两人针锋相对过好几次?”
薛行衣沉默了片刻,然后才淡声道:“他们私底下的关系如何我不知晓,但是贺光烈在公孙老将军麾下效力多年,他与公孙家多少有些香火情在。”
五皇子闻言却哈哈一笑,不以为意道:“子叙,你人虽聪明但是在揣摩人心上头还是差了点火候啊!抢功劳的时候谁还会顾及到什么香火情谊?世人不患贫而患不均,明明是他贺光烈的功劳却被公孙显抢了去或者说明明是两个人的功劳却被公孙显独占了,他贺光烈就算是个圣人也会心存怨怼!”
说到这里,五皇子又是一笑:“所以刚刚贺光烈说公孙显有派人朝他求援我是信的。??。??‘?但是贺光烈当时的真的深陷战场无暇他顾还是故意置之不理就很难说了。”
“殿下所言极是!”薛行衣闻言并不反驳,只表情平静地道了一句,顿了顿他问道,“殿下想要用登州卫的旧人?”
五皇子无奈道:“我倒是想要用别人。可是登州卫哪里是这么容易被别人指挥得动的?来的时候父皇有过交代,可从登州卫的将领当中择一二暂用。”
薛行衣想了想,还是提醒道:“登州卫当中也不只贺光烈一人可用,黎鹏飞黎副指挥使或可一用。”
五皇子闻言却是沉默不语。
薛行衣明白五皇子怕是与黎鹏飞有了嫌隙,便不再提登州卫的事情了。
在他看来他已经遵照皇帝的旨意提点过五皇子了。至于五皇子听或不听并不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
过了片刻,五皇子又吩咐薛行衣道:“那位孙神医你花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