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就半个月,你不回来都没问题好吗!”
帕里斯通“啪”地挂了电话,留雪莱听了两三声忙音。
这么爱中激将法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雪莱稍微担忧了一下帕里斯通,紧接着在浴室里洗澡的男人一边擦头发一边走了出来——这是雪莱今天晚上面对的第二个问题。
没有房间了,只能将就着让他住这里。
好在有两张床。
不过库洛洛很是礼貌地在一晚上都没有四处乱看过,没有书看就拿了本杂志看,该洗澡的时候也没有磨蹭什么。雪莱觉得起码这次去莎莱路上不会很糟心,之前那一种被拐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雪莱的头发还没干吗?”
库洛洛的浴巾挂在肩膀上,看起来像是个打完篮球刚冲了个凉的大男生。他眼巴巴地看着雪莱那一坨裹着毛巾的头发,忍了两三次,最后还是这么问了一句。
“我来帮忙擦干吧?”
作者有话要说:蛇妹:不要,我喜欢自然风干,蟹蟹。
=
明天是不是该更一下无法沉默了otz
有没有两篇都在追的啊
237 亲密×旅途×边陲()
不用; 我有手。
雪莱自己顶着浴巾擦了一会儿; 然后就开始嫌累了。她自我放飞地让一头湿哒哒的长发就那么自然风干,并且拒绝库洛洛的帮忙。
倒也不是别的,就是
感觉和他没熟到那个程度。
雪莱摸着自己的脖颈; 撇撇嘴; 继续看着莎莱的风土人情。
这个地方让雪莱感到了一种熟悉,一定要说的话这个地方很像老挝、越南和泰国的集合体。无论是对宗教的虔诚还是气候甚至是语言; 雪莱都感到了一股东南亚的酸甜辣味儿。
她兴趣盎然地摸摸下巴,已经开始想到底要吃什么了。
那个听起来像东什么功的汤的汤好像不错。
冬阴功汤。
系统说。
雪莱拒绝搭理系统,尤其是系统在前一阵子几乎消失的情况下——她现在颇有种“要你何用”的心情,如果可以她希望抛弃系统自己盲刷所有的世界。
用完就扔嘤quq系统还嘤了一下卖萌,卖得雪莱头皮发麻,整个人打了个冷战。
在看书的年轻男人下意识抬头看了一下趴得毫无形象的姑娘,有点没辙:“感冒很影响旅行的体验,雪莱。”
“再说。”
雪莱拿着手机点来点去:“不用管我了。”
库洛洛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 如果系统能具象化的话刚刚他差不多应该也是这张脸。不过雪莱不在乎; 过了两个小时,才终于起来擦头发。
不过那时候她的确有点要感冒了。
我变了。
雪莱有点沮丧,感到了自己以前的身强力壮一去不复返。而这时候; 黑发青年出现在了雪莱身后,用干燥的浴巾裹住了她。
“听话。”
他说:“雪莱最近容易生病。”
雪莱几乎秒懂了他的意思; 但在对方帮她擦头发的时候一直非常紧张——她觉得自己有种背后无所依靠的不安,尤其那个人是库洛洛的时候这股不安更加强烈。
她强撑了一下,最后还是抢过了毛巾自己擦。
“你看书去吧。”
然后跟逃命一样地逃进了浴室。
手里的头发突然间不见; 库洛洛看着自己的手,无声地又自嘲地笑笑。而雪莱一边吹这头发,一边想着还有谁给她擦过头发。
雪利、斯库瓦罗、安娜还有
还有镜。
刨除掉雪利还有毫无攻击性的安娜以外,她的师父父在她看到的那十年里,经常会在探病的时候帮忙擦擦她的头发,边擦的时候还会边吐槽要不然剪掉算了,毕竟头发太长吸收营养不利于病情恢复什么的。
宇智波呢
他在木叶的时候,也会一边担心她感冒一边把她抱在怀里帮她擦头发,在擦到半干的时候就会用忍术直接蒸发掉水分,保证整个过程在半小时内,纯天然,无污染。
说起来,会忍术真是件不错的事情。
雪莱靠在潮湿的镜面墙上,站了一会儿,甩甩头,往脸上扑了两把冷水,接着面无表情地开始吹头发。
一边吹一边对自己说三个字。
不许哭。
于是雪莱就这么面无表情地顶着刚吹好的杂毛出来了,她看着水杯,半天才问了一句。
“我今天是不是还没吃药?”
“晚餐前吃的,”库洛洛说:“怎么了?”
雪莱爬到自己床上。
“我想养成按时吃药的好习惯而已。”
蛇少女直到半夜都没睡着,第二天早上也是被叫起来的。她睡眼朦胧地被带到了飞艇上,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好不容易打起精神看向窗外的景色,库洛洛又把药片兑牛奶交给了她。
“你哪儿弄得热牛奶啊?”
雪莱看看那个杯子:“这是飞艇餐厅的杯子吧。”
“拜托了乘务小姐,”库洛洛说:“对方很热心。”
托热心的乘务小姐的福,八个小时的飞艇行程雪莱用了两次那个漂亮的玻璃杯子,中午午饭后乘务小姐还特地调了咖啡给看起来精神不好的雪莱。
雪莱被这过分的热情吓得不轻,总觉得对方应该是冲着库洛洛才对。
“应该不是。”黑发青年说:“猎人执照的魅力其实比雪莱想得还要大一些。”
“那你怎么不考啊。”雪莱吃完药,整个人犯困,撑着下巴,在座位上慢慢往一边倒:“那个娃娃脸,不是也去考了吗”
“嗯,他考出来就够用了。”库洛洛把雪莱往他那个方向轻轻地扳回去:“我对猎人执照没有什么特别的执念。”
“嗯”雪莱枕在了他腿上,意味不明地嘀咕了两声:“那个乘务小姐,好像有点眼熟。”
库洛洛理了理她的头发,没有说话。
睡了一觉基本上就到卡金了,雪莱在飞艇上看着下面那一片片的土地和农庄,还有风格异常华丽的教堂——这让她想到了东正教那些建筑,影影绰绰地就倒映出了俄罗斯的影子。
而卡金帝国,已经是现如今最有发展潜力的国家了。
雪莱忍住不要去想别的,转头回去看乘务小姐,门口站着的是另一个人了。她瞥了库洛洛一眼,又看了看他手里的书。
“莎莱通史?”雪莱凑过去看:“我不记得你买了这本书啊。”
“今天候机的时候,路过书店顺手买的。那时候雪莱还在睡。”
雪莱大概想到自己应该是用怎样的模样挂在库洛洛身上的了,哼了一声又趴回了窗口。
等到了站,库洛洛轻车熟路地带着雪莱换了火车,把靠窗的位置让给了她。
就几个小时,雪莱在车窗外看到了初秋和夏天——火车的速度很快,从北方到最南边的景色被浓缩着塞进了旅者的脑子里——她甚至还没能欣赏够半红半黄的枫叶便被郁郁葱葱的灌木丛惊艳到了。
“我喜欢这里。”
雪莱看着玻璃窗外的世界,而玻璃上倒映着她的脸。库洛洛抬起头,看到了倒影里有些闪亮的眼睛。
“那枯枯戮山和这里比起来呢?”
“那就还是枯枯戮山吧。”雪莱说:“我比较喜欢有熟悉的人的地方。”
流星街就算了。
雪莱这么想。
“不过终点站在哪里?”她问:“我忘记看车票了。”
“艾斯涅欧拉,”库洛洛说:“是卡金的边境小镇。”
艾斯涅欧拉。
雪莱在下车的时候便感到了一股暖风,那股暖风有些湿润,就如同这座小城里官方简介的那样——有四季如春的味道。
她能闻到一股新鲜的青草的味道,而在日暮斜阳后,街上人不少但也不多,有还在摆摊的小商人,更多的则是雪莱和库洛洛这样拎着小箱子的游客。
那么问题来了,她今天住哪儿呢。
“托了人,算是订到了房间。”库洛洛说:“就在前面不远。”
他牵着她的手,带她向车站南边走。
“这个地方不大,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逛的地方了,不过如果雪莱想出去转转,这个季节倒也可以去夜市凑个热闹。”
雪莱边听边点头,兴趣不大,和一直在科普这里风土人情的库洛洛样子截然不同。
“哪里不舒服吗?”
“我有点累了。”
雪莱下意识这么回答了,但在对方的眼神下有点被看透的感觉。她很不高兴,又有点抱歉,看了看地面后补了一句。
“一会儿出来看看夜市也挺好的。”
握着她的手动了动,最后慢慢收紧了一点。
“也好。”
那是家有点意思的店,柜台里面有个眼睛又大又亮的小姑娘在看店。
她本来有点打瞌睡,但还是强撑着等人来。而在库洛洛推开门的时候,她精神了起来,看到来人的时候昂地小小声地欢呼了一声。
“哥哥你来了”她欢快地说:“欢——”
第二个字卡在了她的喉咙里,她有点诧异地看着跟在库洛洛身后的姑娘。
“诶?”
雪莱抬眼看过去,脚步了顿了一下。
那个小姑娘十一二岁,一头银色的长发在灯下闪着光,眼睛颜色有些发橘,但看得出原本赤红的瞳色。
她下意识看了看库洛洛,而对方只是勾了勾嘴角。
“老板娘还没回来?那我过一会儿再来打个招呼。”他说:“这次是哪个房间?”
“可以看到猷江码头的那一间”
小姑娘愣愣地把钥匙递了过去,库洛洛接了过来,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晚上好,芙拉。”
然后拉着同样有些状况外的蛇少女上了楼。
“你好像经常来这里。”
坐在房间里安定好了之后,雪莱打开窗,的确看到了不远处的码头——那里有些灯光,在一条江面上点缀了明明灭灭的一小段。波浪反射着微弱的灯光,在远处看得不清楚,但却有些像夜空。
和星星。
“曾经来过,觉得还不错就多来了几次。”库洛洛背靠着窗:“我比较喜欢这里,风景不错,不过晚上可能会有鸣笛的声音。”
他看着不远处的江水:“明天就从那里走轮渡,对岸就是莎莱了。”
雪莱点了点头:“嗯。”
“还想去外面吗?”
库洛洛随口问了一句,又随口自己回答了:“累了的话就休”
“那就去吧。”雪莱说:“如果好玩的话。”
库洛洛的睫毛动了动,眼睛里闪过了一点笑。他拿起钥匙,牵着雪莱出了门。
“夜市里有一家卖的小溪面包还不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在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问芙拉是谁的,通通不及格,重新复习番外去233
以及团长马上就要倒霉了,真的
238 过去×溪水×信任()
的确是个好地方啊。
雪莱叼着面包在夜市里逛了一大圈; 逛得不要太开心。这地方是边境交界处; 按理说应该情况复杂,但夜市里这群做生意的居民看起来单纯得不得了,有几个似乎还很眼熟库洛洛——所以看到库洛洛身边的姑娘; 随手就塞了好多东西给她; 塞完之后多瞅了两眼,就又塞了一堆。
“小姐姐真好看quq”卖小溪面包的老板家里的小儿子拽着她的手不肯放:“我长大了以后要和你结婚quq”
库洛洛不动声色地把雪莱的手拽了出来。
不过虽说被送东西是雪莱已经习惯了的事; 但因为别人被送并不怎么多见——在木叶的时候雪莱也是先靠颜值征服了一乐的老板的。
她又咬了一口小溪面包,感觉口感特别好。
“因为这是用附近的小溪取水做得,那条小溪比较特别,水质偏碱性。”库洛洛想从雪莱的面包上撕一块下来,被雪莱躲开了:“”
蛇少女对上库洛洛的目光,不情不愿地又给他拿了一个。
“我不愿意跟别人分东西吃。”她解释了一句:“雪利我也不分啊。”
库洛洛看她一眼,就着她的手咬住了面包,伸手摸摸她的脑袋。
一圈夜市逛完; 雪莱已经吃撑了。她和库洛洛从夜市那边逛到江边; 又从江边走到小溪面包的那条小溪——库洛洛给她指了明天轮渡的渡口,还解释了一下为什么小溪面包会这么好吃。
“碱性物质很多,发酵后也会有所保留; 在面团里就体现出一点柔韧的口感。”库洛洛自己拿了一个梅子酱的,把红豆的留给了雪莱。他们两个找了溪边的一块大石头坐着; 这块石头平时就是来取水的人放水桶的地方。
“工坊在东边的那个小院子里,”库洛洛说:“再过几个钟头,就会有人来取水了。”
“这个水可以直接喝吗?”雪莱往后靠; 不太想把重心放到前面:“石头好滑。”
“可以是可以,但很少有人这么做。”黑发男人顺手把雪莱往后放:“在这边的人看来,这条小溪里的水比起喝,还是做面包更好一些。”
雪莱专心吃着面包:“为什么?”
“溪水喝掉就喝掉了,但是做成面包的话还可以贩卖变成收入——这条小溪虽说靠着江,但这里雨季的时候也容易洪水泛滥,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一次水灾,这条小溪就没有了。”
雪莱倒是没想到过这一点,她仔细想了想。
“不对啊,如果说它是猷江的分支,水质不应该和干流有这么巨大的差别——这条小溪从走势上看应该是这座山自己的水系,富含碱性的话应该是因为山里有矿”
雪莱说到一半闭了嘴,她被库洛洛盯得有些心虚——黑色的眼睛在黑夜中更为幽深,眸中的亮色就好像泛着月光的海浪。
“然后呢?”库洛洛问:“雪莱还没说完。”
“嗯结果和你说的没什么区别,只是原因是山体在洪灾中滑坡可能造成地下水水层的出口被破坏而已。”雪莱两三下把面包塞进嘴里,声音模糊地说:“你不要这么看我。”
库洛洛把目光收了回去,盯着溪水看。
雪莱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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