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按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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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按套路出牌-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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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风浪。

    与此同时,京城各家各户都收到了这届进士的名单。

    榜下捉婿的帷幕悄然拉开。

    三天后,经过了礼部这几天的突击训练,上百名进士依次进入到了皇宫的正殿里。

    正殿上被文武百官空出了很大的一块地方,摆放着上百张桌椅,这就是最后一次殿试,偶尔帝王也会出题考考他们,之后出了这道门,他们也可以说是一句天子门生了。

    事实上,每一次殿试出来的人都被叫做天子门生。

    是帝王拉进与文人距离的一种有效手段。

    能走到进士这一关,就能证明自己的自身才学是过硬的,殿试上,皇帝偶尔会出题,不过更多的却是自由发挥。

    反正只是名次稍微有些影响,这对于排在后面的人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帝王头戴九旒冕,衣着明黄,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他的身后有小侍捧着一沓考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和众进士向帝王请安。

    “众卿平身——。”皇上在龙椅上坐定后,声音浑厚道。

    安逸青低着头,眸子里闪过一丝凉意。

    众进士依照自己的序位在位置上坐下来后,内侍开始给他们发起了考卷。

    题目——齐家治国修身平天下。

    题出的中规中矩,让众进士阐述一下他们的为官之道,为人之道。

    安逸青原封不动的把自己上辈子写的答案给搬了上去。

    人数有百人之多,帝王不可能一一翻看,他只取进士排名前三甲前三名。

    共九名。

    安逸青九人出列。

    看到第一甲前三名的容貌后,皇帝还没翻看答案,就指着安逸青说道,“你为探花郎。”

    他就知道,安逸青嘴角抽搐着谢恩。

    ‘噗嗤’一声,他似乎听到耳边似乎有人在笑他。

    安逸青用眼角撇向了自己的右边,是这届的状元郎。

    混蛋,没有一点同窗之爱。

    文武百官第一列中,一个中年男人看到了安逸青被点为探花郎亦是有些无奈,历代皇上都把最好看的那一个点为探花郎,流传至今,这都是搬到明面上的潜规则了。

国师大人(三)() 
排好了众进士的名次。

    三天以后就是他们最风光的那一刻:跨马游街。

    到时候全体进士排成长队;从皇宫门口开始;围绕着京城走上几圈;最后再回到皇宫里复命;由帝王给他们安排着各种职位。

    被分派在京城里的人;偶尔还能常见面;被分派到京城之外的人;除非有生之年能升到京城来,要不然,这三天就有可能就会是他们最后相聚的时间了。

    所有人都很珍惜。

    祝达人作为京城的老人;在升宴楼给摆上了一桌,准备给自己这届关系较好的同窗们最后聚一聚。

    “明天就是跨马游街了,虽然我不是状元;但是心情却一点都不比咱们的状元公差。”祝进士开口调笑道。

    “祝兄必会一路高升的。”安逸青起身祝福道。

    说出了他的‘第一个预言’。

    “那就承安小弟吉言了。”祝进士开怀道;收下了安逸青的祝福。

    “对了,明天就是跨马游街了;安小弟你可是第二名的探花郎;到时还不知道会引多少闺阁女子给你投掷香囊荷包呢。”

    “至于我们;都是老树皮;没人再愿意看了。”

    安逸青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来;“还请各位嘴上留情;清林的婚姻可还是要落在京城里的。”

    “哎,莫非清林你打的是榜下捉婿的主意?”

    “这样一来也不错,能榜下捉婿的人;不管是财力还是物力都是足够的。”

    “只可惜我们已经年过三十;儿子都不比清林小上几岁,哪怕因为样貌英俊被人给捉回了家,人家还得把我们原封不动的的给送回来。”

    “清林你可未成亲呢,可要小心了。”

    榜下捉婿,指的就是一百多进士跨马游街的那一天特有的活动。

    只要把进士给弄下马抬回自个家去,那就是他们家的‘战利品’了,弄进去之后询问一下婚姻状况,有妻有子的,会给人家包上一个大红包,再送出去。

    没妻没子的,送上门的妻子和有力的妻族,一般双方都会一拍即合。

    所以榜下捉婿是京城各家各户都非常感兴趣的一件事。

    运气多的,捞一个女婿。

    运气少的,也能给家里面沾沾文气不是么。

    动作嘛,轻柔一点的人红绸,粗鲁一点的人就用人海人海战术,在不打乱游街队伍的情况下,这全靠个人发挥的。

    第二天一大早,众进士都穿上了或深红、或浅红的外罩,里面是一水的天青色。

    安逸青也没例外,因为在第一甲,他身上罩的还是深红色。

    时辰一到,由状元郎带头,跨马游街的队伍就开始出发起来。

    ‘哒哒哒哒’是马蹄整齐划一的声响。

    队伍走到大街上,两边的人蓦然多了起来,街边站满了人,两侧的茶馆酒楼也都被人给包了下来。

    一道声响划破长空,一个大红色的荷包正中了状元郎的状元帽上,第一件东西送给状元郎,昭示着跨马游街的开始。

    有了个开头,接下来两边的荷包香囊都相继飞了起来,它们或落在了人身上,或散落到了两边,没正中目标的人也不生气,为了这一天,谁也不会只准备一个荷包不是。

    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无数的胭脂水粉乱飞,安逸青在马背上左闪右躲,有技巧的躲避着给他扔来的东西。

    别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点东西,唯独安逸青的身上还是清清爽爽的。

    安逸青今个已经打定主意要名动京城了。

    别看跨马游街有几圈,但是一旦被人榜下捉婿了,一般也就参与个第一圈和最后一圈,而他,想把这几圈原原本本的给走下来。

    到那时,他不是状元,也胜似状元了。

    第一圈下来,安逸青成为了队伍中的异类,状元郎回过头来,问他为什么不接。

    今天这是与民同乐的日子,哪怕他接了别人的东西也不会对别人闺誉有影响的。

    “天机不可泄露。”安逸青嘴角含笑道。

    他在等,等他那唯一的荷包。

    要是没有,今个他就不接了。

    第二圈开始,只是这一次就不是什么荷包香囊雨了,行至中街,前方一道道红色若隐若现着。

    考验技术的时间到了,若是自己身下的马被红绸绊一个趔趄,那人一般都会被绑走,直接预定最后一圈游街了。

    状元郎的马术不错,可是那也架不住那一道道的红绸啊。

    红绸并非是一家弄得,马在哪一家绊倒就归哪一家。

    作为第二名,安逸青的压力也有些大,他驾驭着自己身下的白马,小心的跨过一道道红绸,香囊荷包手帕也不时的在他眼前乱飞着,偶尔也会干扰着他的视线。

    ‘噗通’一声,安逸青前方的状元郎马下失蹄,状元郎被几个壮丁团团围了起来,此时他们距离安逸青还有些距离。

    趁着这点时间,他们立马把人抬走,把马牵走,没有干扰到游街的速度。

    与此同时,他们也撤下了他们一家的红绸,按规定一般来说一家绑一个进士就够了,要是一下子绑了两三个,那就是不是沾文气,那就是结仇了。

    不过只要他们把人给送回来后,还是能接着绑人的。

    同理,送回来的状元郎也可以被人给再绑到另一家去。

    安逸青的马还没到那跟前,就看见新的一家把那红绸又给补上了。

    他身后也时不时的传来了众人的惊呼声。

    安逸青回头一望,他后面的队伍已经不剩下多少了。

    现在他一个人就比较显眼了。

    两侧的投掷攻击也更猛烈了。

    安逸青过去,身后留下了一地的芳香,并且没有停歇下来的架势。

    每个人都想第一个砸中俊美的探花郎,于是,安逸青的头顶上迎来了第二波胭脂雨。

    安逸青袖子一甩,从袖子里掉出了一把轻巧的小伞来,把伞打开,无数的胭脂雨顺着伞面划过,引起了众人无不可惜的惊叹。

    凭借着独特的举止和精湛的骑术,安逸青完好无损的存活过了几圈游街。

    到最后,跨马游街更是成为了他个人的独场秀,谁让他的小伙伴们都被人给绑走了呢。

    满京城的就看着安逸青走了一圈又一圈,不知什么时候红绸已经撤下,安逸青的前面伫立着许多身穿短打的家丁们。

    “诸位,在下可是我们队伍中的最后一人了,你们就不能手下留情么?”安逸青抱拳道。

    没了他,这个队伍可就没人了。

    正说着,状元郎骑着马从旁边归队。

    “安探花,你就放心的去吧,队伍里还有我呢。”状元郎冲着安逸青打着手势。

    说完,他就骑着马哒哒哒的离去,留下安逸青面对着众多家丁。

    “探花郎,我们就各凭本事吧。”说着,众人就围了上来。

    他们从怀里掏出了若干胡萝卜和青草,引得安逸青身下白马有些垂涎欲滴起来。

    “乖,只要过了这一关,晚上我就请你吃大餐,比这还好呢。”安逸青抚摸着马脖子说道。

    安逸青的马前腿高高跃起,吓得众多家丁连忙散开,人群散开后,安逸青一骑绝尘起来。

    “呦,你家也失败了。”

    “说的好像你家成功了似得。”

    今天探花郎抢尽了游街队伍所有的风头,这在历届都是少有的事。

    他们想杀杀他的威风都做不到。

    最后一圈了,跨马游街队伍的人也慢慢归队着,临近皇城时,所有人都已归队着。

    众人身上都弥漫着胭脂香味,唯独安逸青的身上还是清清爽爽着。

    今天,石秀慧根本就没来,安逸青心里无不失落。

    不过饶是如此,他也迎来了众位同窗的羡慕。

    安逸青只用稍微清洗一下,而他们却是要好好的梳洗一下,要不然无法面圣。

    哪怕清洗干净后,也时不时的有人打着喷嚏,当然也不乏有乐在其中的人。

    “状元许昌德授翰林院修撰,探花安逸青授翰林院编修,榜眼刘志勇授翰林院编修。”

    “臣等,领旨谢恩。”

    第一甲前三名都是立即授职的,其余的人则是被分派到各地去做主事、推官、知州、知县等。

    分离在即,众人的气氛不免有些惆怅。

    安逸青接连三天参加了数场宴会,为要离去京城的同窗们践行。

    有人在宴会上对安逸青跨马游街那天出尽风头表示羡慕嫉妒,于是不停的有人给他灌着酒。

    就是同为留在京城里的状元郎和榜眼也没少灌醉安逸青。

    安逸青是那种越喝越清醒的人,只不过外表他看上去是真的醉了。

    回到家里,安逸青连喝了两大碗醒酒汤,随后就深深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安逸青起身,穿戴好他的官服,去翰林院报了道。

    在门口的时候正巧碰上了状元郎和榜眼,三人一同走了进去。

    虽然他们是一甲前三名,但是放在翰林院就没什么值得好骄傲的了,翰林院里面的人,随便拉出来一个学识都不比他们差劲。

    就更不用说上一届的状元探花和榜眼也在这里了。

    一天下来,三人收获良多。

    安逸青和人道别,坐在马车里面驶向了别的方向。

    最后他的马车在石相府邸门前停下。

    递了拜贴后,门房恭敬的请安逸青进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石相就到大堂来见了安逸青。

    安逸青冲着石相行了一礼后,‘噗通’一声给石相跪了下来。

    “学生安逸青不负老师所望,今日特地前来补齐师徒名分。”

    石相六年前出游之时与安逸青相遇,欣赏于安逸青的才华,告诉他若是中了进士,被朝廷授了官职,他就正式让他拜入门下。

    平时他对安逸青的帮助从未吝啬过。

    而今,安逸青前来补齐他们师徒之名。

国师大人(四)() 
石相坐在主位上捻着自己的美须;坦然的受了安逸青的茶。

    安逸青奉上了自己的拜师礼;石相让管家接了过去。

    “你刚步入官场;还需磨砺一番;好好改改自己身上的文人习性;官场上你若还是以往的性子;会寸步难行的。”

    “老师说的是;清林身上是还有许多不足不处,需得好好打磨一番。”

    清林,就是石相给安逸青当年取的字。

    若是没有天机在身上;他哪怕重来一次也不过是随波逐流而已,可是这一次,他想走另一条路。

    他可能要辜负老师对他的一片心意了。

    安逸青心里有些惆怅的离去;上辈子;他的确是让这个老师兼老丈人操心太多了。

    就像人家那句话说的,要不是他背后有石相为他撑腰着;以他刚开始的那个臭脾气;早就有人收拾他了。

    就是后来他改变了许多;也依旧有人看他不顺眼着。

    安逸青离去后;石相亲手拆开了安逸青的拜师礼;毕竟是自己徒儿的一片心意;石相不愿意假他人之手。

    紫檀木盒子里放置的是一块全新的砚台,砚台浓黑如墨,还没倒墨汁进去呢;就有一股墨香就扑鼻而来。

    真是台好砚;清林有心了。

    石相同是文人,对这块砚台是爱不释手。

    砚台是安逸青在商城里面买的,纯手工,是这个世界上的头一份。

    毕竟是老师兼老丈人,怎么讨好都不为过。

    安逸青按部就班的在翰林院上着班,因为都是文人聚集地,里面的气氛也很祥和,安逸青在前辈的教导下很快就上了手,之后就被上面分派了分内的任务慢慢的做着。

    因为都是同一部门,安逸青和状元郎榜眼也算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这一天,安逸青抬头一看,就看到了状元郎许昌德头上一片血光之灾在慢慢形成着。

    他沉默的给许昌德算了一卦,昭示着他今天有血光之灾,是飞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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