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要买书,最佳去处是国子监附近,那边真是各式书店琳琅满目,但慕玉白却觉得那边太过于八股,去了几次,就不愿再过去了。
“姐姐还想买话本?”
“不不不最近小说看得有点多,我得来点严肃的东西洗洗脑。”慕玉白想了想,道:“我想去看看有没有猪的养殖之类的书。”
“那院子养猪不够,养只鹅看家护院还是够的。”
“谁要养那玩意儿啊,我跟你说,我小时候可是被一条鹅追着跑了三里地,我才不要养呢。”听了慕雨的推荐,慕玉白直撇嘴。
两人说着笑着,谁也没注意前面的路。‘砰’的一声闷响,慕玉白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
“姐姐你没事吧”慕雨赶忙查看慕玉白的鼻子:“有没有伤到?”
“没事没事”慕玉白捂着鼻子,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接着,鼻子上的伤痛瞬间变得不重要。
她瞪大眼睛,眉毛高高扬起:“你怎么在这里!”
最近被客户爸爸虐的醉生梦死,需要你们打赏来安抚嘤嘤嘤(。)
第两百零八章:酒楼里谈天气()
慕雨悄无声息站到慕玉白与几个男人之间,她比慕玉白还要矮个十厘米,要想与这几人注视,更得仰着脑袋。
这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大盛人。立体的五官和过于彪悍的身形无不告诉女孩,他们来自北疆,是草原上的狼。
可是她不怕。她说过要保护姐姐,别说是狼,就是老虎她也不怕。
这么想着,女孩的手已经移到了腰间挂着的香囊上去了。
“慕玉白,真是好久不见啊。”为首的男人只瞥了眼前那个比小鸡大不了多少的少女一眼,就将鹰一般的眼睛锁定在了慕玉白脸上。
五年没见,这位让戎狄损失惨重的女人,倒是没怎么办变化。
“姐姐,这些人你认识?”慕雨逼着慕玉白朝后退了几步,警惕的问道。
“认识。”很快镇定下来,慕玉白勾着少女的肩,反将她护在身后,冲着为首的男人施了谋士礼:“许久不见,高先生。”
“爷,她?”高勋身后的一个男人听到慕玉白这样称呼自己的主子,脸色一变。
“无妨。”高勋摆摆手:“总是会遇到一些故人的。”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遇到您。”慕玉白笑得温和,心思却翻涌着:“难得遇见,不知高先生是否肯赏玉白个面子,让玉白请您喝一杯茶水?”
“当然。”高勋笑了笑,俊逸阳刚的脸散发出成熟男人独特的魅力,叫来往不少盯着他看的女眷脸红心跳。
还真是行走的荷尔蒙,走哪儿都勾人。在心中这般腹谤了一句,慕玉白笑着比划了个请的姿势,领着高勋走进不远处的一家茶楼里。
要了个安静的雅间,高勋让跟着自己的人守在门外,他则端坐在桌子一端,一瞬不瞬盯着慕玉白看。
“当时不应该放你走的。”一关上门,男人的目光就变得露骨起来,他从上到下打量着慕玉白,用眼神勾勒她的身形:“我对你还是很感兴趣。”
“放肆!”慕雨怒不可遏,再次挡在了慕玉白面前,怒视男人。
“小麻雀,你的气势很足啊。”高勋有些玩味的打量了慕雨一番,有些失望的想,可惜就是太瘦小了,没有肉,不然倒是可以尝尝。
“玉白代舍妹谢过高先生的夸奖。”轻轻拍了拍慕雨的肩膀,示意女生自己没事,慕玉白又把目光转回高勋身上:“高先生真是好能耐,敢这样招摇的走在大盛京都的大街上。”
“这有何不敢?”高勋邪邪的笑着:“我有能耐做的事,多着呢。”
“是啊,出尔反尔,背信弃义,高先生能做的事情多着呢。”亲手为男人斟了一杯茶,慕玉白比划了一个请的姿势:“不知先生来大盛多久了,有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些东西都无所谓,我现在比较想要你。”高勋猛地俯下身子,两人之间隔着的桌子,丝毫不能妨碍到高大的他半分。
夹杂着浓郁男性荷尔蒙的气息直直喷到慕玉白的脸上,慕玉白却半分未退。
“你!”年轻的慕雨没见过如此孟浪之人,刚坐下的她又急得跳起来,想用手推开男人,可不管她怎么推搡,男人依旧纹丝未动,就保持那个姿势,与慕玉白对视。
仇恨,男人可以看到汹涌的恨意在慕玉白的眼眸中翻滚,他忽而咧嘴一笑,直起身,随意道:“说说,最后一场仗,谁死了?”
“承蒙高先生挂念,去世的是我先夫。”慕玉白保持着温和有礼的笑脸,同样已随和的态度回答道。
“那这仇是结大了。”高勋点点头:“听说你们大盛女子最重视这些。”
“姐姐他?”听了两人这番对话,慕雨心下了然,她不禁瞪圆了一双眼,重新打量起泰然坐在她们面前的这个男人,
“先生放心,玉白知道即使杀了你,亡夫也不可能死而复生,所以不打算对你怎么样。”慕玉白对慕雨摇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而后拽出腰间挂的烟袋,拆了新买的烟丝,自己填好烟叶,就这烧茶的小炉炉火,给自己点上烟:“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今日,只是单纯招待一下故人,”
“哦?”高勋瞧着慕玉白吞云吐雾的模样,觉得颇为赏心悦目:“死在那里,说明你们缘分仅止于此,也无需太过伤心。”
“高先生说得极是。”慕玉白点点头:“我福薄,不能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也知杀了先生不能令亡夫活过来。只是,这仇既然结下了,就不能不报,您说是不是?”
“哟呵”高勋听完这话,好奇心大起:“你要如何报仇?”
“高先生来我大盛,无外乎是想查探下大盛目前的国力。现在南方闹旱灾,朝廷正大把拨赈灾粮,国库自是不能和鼎盛时相比,如果这时高先生摔军来犯,恐怕就军饷不足一点,大盛就要吃点败仗。”吐出一口烟,慕玉白接着道:“故而我向今上提议,以太后过寿为名,邀四方前来祝贺,同时,再同您商量商量和亲的事。”
慕雨狐疑的转向慕玉白,她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要跟这个男人说这些,这可都是朝廷机密。
“女人我要多少有多少,你这算盘打不响。”听完慕玉白的话,高勋仰头大笑起来。
“我自然知道您是不会同意的。”慕玉白点点头,算是附和高勋:“只是今夏南方有多干,今冬北疆就有多寒这件事,高先生知道吗?这场仗若是拖到冬天,高先生真觉得自己能全身而退吗?”
“老天爷的事,你也知道?”高勋并不将慕玉白的话如何放在心上,他大咧咧往后一靠,舒服的靠着椅背,等着慕玉白接着说。
“我没想着要说服您相信我。”慕玉白勾了勾嘴角:“只是王爷活了三十多年,每次大盛闹旱灾,北疆的冬天就格外冷,这种规律,您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吧。”
工作上的撕逼大戏刚落下帷幕,结局始料未及,不得不承认,人生总是比小说精彩,你们觉得呢?
顺便因剧情需求,厄尔尼诺现象和拉尼娜现象的梗你们就当是反着的吧(。)
第两百零九章: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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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女人还真是”高勋半眯着眼,表情似笑非笑,周身散发着叫人不寒而栗的杀气:“难道你不想杀了我,替你丈夫报仇?有战事,你才有报仇的机会。”
“这几年都不会是太平年,生存已是不易,百姓何辜再被扯入你我的私怨中?”慕玉白磕了磕烟灰,嘴角上挑,勾出一个明艳的笑:“何况,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了你?”
“你不想杀我?”
“我更想让您感觉到生不如死。”
“哈哈哈”足足愣了一秒,高勋笑声更大,他大掌一揽,拽住慕玉白的衣襟,将她拽至自己面前,压低声音道:“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承蒙高先生抬爱。”看着男人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慕玉白说不害怕是假,但她知道自己只能硬扛下去。
“放开姐姐。”慕雨手中攥着头上的银钗,钗子的尖头抵在高勋的脖颈处,少女露出慕玉白没见过的凶狠表情。
看着这样的慕雨,所有的恐惧瞬间被抛诸脑后。慕玉白不禁又想起当初寻狼的举动,那时她走遍万水千山也没找到一只狼,现在不想找了,身边却养了一群狼。
命运,真是有趣的东西。
“你在威胁我?”高勋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看走眼,眼前这只并不是小麻雀,而是一只没长好的小鹰。
“慕雨不敢。”少女语调冰冷:“只是希望先生放开姐姐。”
“呵”高勋松开慕玉白,慕雨也在同时松开手,退到慕玉白身侧。
“今日承蒙慕姑娘款待。”站起身,男人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期待我们下一次的相见。”
男人离开的没有丝毫迟疑,若说这次重逢对他来说是意外,从慕玉白这里得到的,关于大盛此邀的目的,这就能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有意思,大盛的女人真有意思。
若说草原上的女人是难训的烈马,大盛的女人就是狡诈的狐狸。他自信没有驯服不了的烈马,却还从未抓住过狐狸。
“真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敢直接拿钗子戳高勋的脖子。”在雅间里又坐了一会儿,慕玉白这才悠悠开口,打破屋内的沉默。
“三年前吧,有个丫头想尽办法要爬上三爷的床,一次三爷生病,她觉得是个机会,趁人不注意,和吃了药迷迷糊糊的三爷睡在了一起。事发后,国公爷赏了我这支银钗,我用它结果了那丫头的命。”慕雨灵巧的用银钗挽起自己的发,又去给慕玉白整理衣衫:“后来一位姨娘怀了国公爷的孩子,生下来是个男孩,我亦是用它送小主子去了极乐。”
“小雨”
“被国公爷养在身边的丫头有四个,栉风沐雨,砥砺歌行,后两位美艳绝伦,国公爷最爱带她们见客,我与栉风,一个主外,替国公爷迎来送往,一个管内,替国公爷平定后宅。当时国公爷让我照顾姐姐时,我以为,是又有了这支钗的用武之地。万没想到能入现在一样自如走在阳光下,还有了一个自己的家。”说到这里,慕雨顿了顿,盯着一言不发的慕玉白一字一顿道:“说这些,姐姐会后悔要了我吗?”
“我在想”慕玉白歪了歪脑袋,颇为认真的说道:“看来今天是不用带你重买钗子了,你这支挺好,跟着我这么危险,好歹有个东西能防身。”
阳光透过窗子闪开的细缝投落屋内,慕雨俏丽的小脸上,无声的,绽开一朵亮闪闪的小花。
能遇到你真好,慕雨想着,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事情。
被高勋这么一搅合,慕玉白没了再去书斋挑书的心情。高勋已到大盛这件事,必须尽快告诉段昂,于是离开茶楼后,慕玉白由慕雨领着,直奔羽林卫而去。
这是慕玉白第一次来羽林卫,索性她也算是京中名人,只让慕雨去报了名号,很快祁峰就从府里迎了出来。
“小白怎么来了?”看到慕玉白,少年有些惊奇。
“你们总兵在吗?我找他有事。”因为董静的关系,最近几天少年对她规矩了许多,但慕玉白还是没打算给他好脸色看。
“在,我带小白进去。”少年知道自己如果不换个称呼,慕玉白是不会给他好脸看,执拗的他却不愿意在第一步上妥协,及时被慕玉白如何冷脸以待,还是会热乎乎贴上去。
像极了怎么打也不跑的傻狗。慕玉白在心中比喻。
羽林卫衙门占地很大,他们不像铁卫在京郊有自己的驻地,几千羽林卫都挤在京中这一方宅院里训练、执勤。
跟着祁峰一路走去,极目处都是光着膀子对练的儿郎。
都是美好的**!慕玉白压抑着内心的洪荒之力,不断告诫自己非礼勿视,眼风却不受她控制的到处乱飘。
“姐姐”慕雨怎么说都是个姑娘家,脸皮和慕玉白相比,还是差了点厚度,一进衙门,她就发现事态有些不对,当她察觉沿路所有人都停下手中动作朝她们看来时,女孩子的脸,已经红到了快能滴血的程度。
光顾着兴奋有这么多漂亮的**可以看,慕玉白被慕雨这么一喊,才意识到她身后跟着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
停下脚步,冲周围的人行了个谋士礼,这些人精瞬间明白来者是谁,又重新做起了自己的事。
“你是故意的吧,也不提前告诉我们要避嫌。”慕玉白用烟袋捅了捅祁峰,瞪了少年一眼。
“姐姐不是很享受吗?”祁峰转过头,露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脸。
“小雨是你妹妹,她才十六岁,我名声已经坏了,她还要嫁人!”说着,慕玉白又使劲捅了捅少年。
“我妹妹叫慕容英。”冷冷回了一句,少年迈开大长腿,步伐更快了些。
终于到了段昂的书房时,段昂正在院子里练剑,这是慕玉白第一次见男人动武,用四个字总结——惨不忍睹。
“他这剑法跟谁学的啊。”慕玉白凑到慕雨耳边悄声问:“广场老太太耍得都比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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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章:舞剑()
“说起来,我还没看过玉白舞剑。”一柄长剑被直接扔到慕玉白怀中,站在树下的男人黑着脸望向她,俨然是听到了刚才慕玉白对自己的那番评价。
“这事儿闹的。”捧着剑咕哝一句,慕玉白赔笑走到段昂身前,试图用别的是东西转移男人的注意力:“我是来找您说高勋的事的,他已经来了大盛您知道吗?我今中午还跟他一起喝了杯茶。”
“先舞剑,再说高勋。”段昂很执拗,他承认自己不是那种文武双全的不世之材,但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一个女人这样嘲笑,即使和慕玉白嬉笑惯了,他也觉得有些下不来台。
“事有轻重缓急”慕玉白自我反省着,看来自己刚才那话说得有点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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