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命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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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命悬-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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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说法是真的被老师骂、打球扭伤、第一次分手,甚至一些与爸妈出游的画面,还有一些零碎的片段那些开始一一闪过脑海。而有些事情真的太久了,久到我几乎遗忘。

    正当我准备接受自己的死亡时,突然脑中画面闪过一些我不曾历经的人生片段非常模糊

    一个身着古装,粉色逻裙的女人,匆忙拉着我跑进一片竹林。

    冯心与子车也身着古装站在我面前,似乎是在跟我说话。

    我搂着一个约七八岁的女孩,跪坐在地上不停地哭泣。

    好几个黑衣的蒙面人,架住我,把我关进一座石室。

    看见一堆干瘪发黑的躯体,颤抖着将手伸向我。

    我坐在一座装饰考究,华丽的古宅里,对面坐着的女人身着古装,打扮典雅,而她左额上有一道疤!

    然后呢?

    有一股莫名的感觉席卷至我全身。我猛然张开眼睛,缓缓的抬起头来,顿时肾上腺素窜起,恐惧的感觉消失了。我反手掰住那人牲的头卢,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往它腹部使劲一踹,它的脊椎啪的一响,应声断裂。我一一拔开崁进肉里的手,身上渗出了不少血,痛楚也到一个极致。

    我开始挥拳,用最原始的方式与眼前的生物搏斗,狠狠的攻击它们的脊椎。

    渐渐的我的神经及感知开始麻木,感觉不到疼痛,也不觉得恶心。

    不一会人牲的尸骸倒了一地,像一缸子散木炭。

    那些人牲骨头碎裂,像从高处坠落的人体,粉碎性骨折,变一团肉泥摊在地上。我确定它们暂时无法自由移动后,全身虚脱,无力跌坐在一旁。

    些人牲即使全身的骨头都断的差不多,头骨也卯了进去,有些大腿骨都给岔了出来,但瘫在地上还在不断蠕动,试图挪动早已残败的身躯往我的方向过来,似乎尽力想传达什么讯息给我。

    突然肩膀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按住,我吓得心一惊,反射性举拳就想往后挥

    别。

    我定神一看,是冯心!他们在我身旁坐了下来,每个人都气喘如牛。视线接着穿过那一排火焰,看见倒了一地的尸骸,想必他们的战况比我这激烈百倍。瞧他们三人身上的伤也不惶多让,在这情况下,有衣服与没衣服似乎也差不到哪去。

    子车用下巴指我,嘿,别来无恙阿。

    安好,安好。我越来越了明白子车有一种他自己的幽默。

    我喘着气,盯着眼前那摊还在蠕动的散骨,心头一阵颤栗,有某种情绪在我内心发酵开来。

    总感觉这些人牲似乎不是要攻击我们,它们是在求助,它们是在向我们求救。在这暗无天日,深不见底的地缝中,它们被困在这里,成为神的祭品。它们是自愿的吗?还是被强迫的呢?它们在这多久了呢?

    别过头,我不忍再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二章 鲛人皮() 
我们接着聚集到弯月状的大窟窿边,我脑中还不停浮现出晶透着湖水绿的海水,以及由天井撒落的那抹月光。

    再看看眼前这窟窿,原本踏在脚底下淡褐色的柔软细沙,已结成大大小小的块状,硬的跟石头一样。头上的天井洞也汇集成了密实的岩层。就连那一弯宝石绿海水也成了漆黑大坑,反差之大,算是把我拉回现实。

    我好奇地探头,往那弯洞底下看。

    在肉眼的范围还不至于看不见底,但也预估不出大约的深度。

    此时冯心拍了拍谦肴的肩说:麻烦了。

    虽然口中说的意思是有求于人,但那口气根本就是命令嘛,我在心里瞎嘀咕。

    谦肴绕着窟窿边缘来回巡了几趟,东摸摸西看看的,眼瞧她选了一个定点之后,固定好登山绳,单手一撑伏身而下,俐落的攀着岩壁,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好似那些人牲在她身上抓下的撕裂伤对她毫无影响,我只觉得佩服。

    才一眨眼的功夫,谦肴的身影就只剩巴掌大,身手熟稔,展现极高的攀岩技巧。

    我们三个在上头张望着,不久后她疑似踏到了底,此时她整个人只剩一颗黄豆那么大,这洞底意外的比我想的还要深。

    谦肴头顶在底下晃了一圈后,抬头朝我们招招手。

    冯心一见状,二话不说,拉着登山绳一步一蹬的也溜了下去,我这时才发现原来这绳子是谦肴为我们准备的,她下去的时候连绳子拉都没拉一下。

    子车原本要我跟在冯心后头下去,他接后。但我告诉他我从没爬过,只看冯心这样下去我根本不知该从何着手,他动作又快。子车点点头,甩了甩胳膊,拾起绳子边做了个回拉的动作,边开始和我讲解如何下脚和抓绳。我悟性不高,听得一知半解,但又不可能一直待在上头。眼看冯心已经着陆,子车也在一半了,我开始揣摩着该如何抓绳。

    反着身下第一脚,学着子车一蹲一蹬的,感觉似乎也没有那么难。

    我又看了一眼摊在土台上那些已成一团黑糨糊的人牲,心里泛起了说不出的酸楚。垂下头,深呼一口气,固定好姿势后也跟着滑了下去。

    我滑的很慢,一方面是因为我是生手,一方面也是因为指节的伤口又刺又痛。在刚刚与人牲赤拳搏斗时又裂了,手掌滑过绳子时,痛得就快崩溃。但我人已经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以至于我只能咬着牙,逼着自己撑下去。一面安慰自己这点痛不算什么,硬鞋也不是没穿过,以前还踩过高跟鞋练舞呢,还不是照样撑过来。(硬鞋是专业芭蕾舞鞋,前端用多层布胶及皮革、支架黏至而成,相当坚硬,舞者在练舞时脚趾会因此摩擦而破皮流血,练习过程相当辛苦。)

    在过程中,我注意到这弯洞壁上的石缝其实不算大,和刚刚石梯的边缘相比之下可说是平顺很多,在我看来没有什么可让手指施力的空间。谦肴居然只在边上看了几眼就能判断该从哪里下脚,还能那么俐落的像壁虎一样,她真的有相当深厚的经验,这绝不是光靠室内的那种攀岩练习能练就的功夫。

    他们三人,就连是女人,也都不是泛泛之辈。

    突然觉得自己好弱,突然觉得不道自己到底在干嘛?不是来找人的吗?怎么一下就被扯进这么奇怪的局里,才短短不到一天,就遇到了这辈子或许根本就不会看见的怪鱼和巨虫,还像演电影一样和僵尸搏斗。想到这脑子里乱糟糟的。

    还在胡思乱想的同时,糊里糊涂地也滑到了洞底。

    但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洞底。

    脚踩到地的那瞬间,我本能地缩了回来。

    那不是地。

    那触感让我有点惊恐,双腿一夹,整个人紧攀在绳子上。现在想来那样子有点像初学荡绳的小猴子。

    子车看我一脸孬样,笑笑地说:没事的,下来吧!

    对啊!我可是确认百分百安全才招你们下来的。谦肴也嘟着嘴说,那样子似乎在指控我不信任她一样。

    我又用脚尖垫了垫,才把脚掌整个按下去,那不是地面,那感觉很有弹性,就上踏在一张绷得非常紧的弹簧垫上头,但整体来说比弹簧垫稳多了。我看他们三人来回走得自在,也放胆开始东瞧瞧西看看的。

    脚底下的“黑色弹簧垫”带有一片一片类似珠光反射的光泽,但不明显。是有几处挺亮的,有几处就相显黯淡一些,我还摸不着头绪,只感觉脚下的东西奇异的很。

    冯心突然道:我们到了前无古人的地方,看来以前祭祀的人到上头的祭祀台就是最终站了。

    啥?前无古人?我看我台词最多的就是问句吧,我想。

    嗯。你看脚下。我照着他说的往脚边看,他接着说,这是鲛人皮,用许多鲛人皮制作而成的,用来封墓。这还绷得这么紧,表示没人破坏过,在不知道多久以前,这些鲛人把这里封了之后就没人挖开过,不然不会这么完整。看来我们要的东西就在这张皮底下。

    什么?用皮封墓啊?

    谦肴说:是啊!你没听过啊?古时候不是有人用真人皮封棺的吗。我看这习俗啊,八成就是从这里开始传下去的。

    没有!我有点不敢想像,只听过有用人皮做的书或灯笼罩子,用来封棺是头一次听。我联想到日本的学校里都有的那种一边没皮的人体么型,只觉得恶心。

    人鱼皮要经过脱脂、风干、敷盐之后会变的坚硬如铁,但又软如丝绸,韧性极好,传说是最好的戎装材料,没想到真有这东西。子车说这话的时候,我只觉得他妈的都是语病,又文诌诌的。什么鬼东西会硬如铁又软如丝啊,什么戎装啊?现在哪有人说这个,以为自己演古装?

    让我更在意的是冯心的话,他说他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下头,我十分十分好奇,在这女娲墓到底埋了什么。

    直觉他们要找的东西这和我那些不存在的记忆有关,和我多年来一直反覆做的怪梦有关。我其实很想问他们,但每次问题都哽在喉间,声音就是不出来,心里隐约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还不是时候。

    咽了咽口水,我用脚踹了踹那封墓的人鱼皮,就当作给自己一个答案吧。

    那我们要怎么下去?我问。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三章 红珊瑚() 
好问题,小然。我们刚刚也在想呢。谦肴应声附和我。

    你瞧!这片鲛人皮,家伙对它起不了做用好像!说着便拿着冰斧作势敲了几下。

    子车也用匕首刺了一刀,感觉那刀尖被弹了回来,还发出了阵阵咚咚咚回弹的声响,令他微微皱眉,这是我看见他第一次皱眉,显然他也不解这玩意如此韧性。

    我掏出寒酸的小美工刀,心里翩翩就是不信邪,哪那么神?一刀下手就狠狠的给它划了几下。不想这整张的鲛人皮就像绷着蛇皮的三味线一样,而这弯月坑宛如是一座大型共鸣箱。瞬间,指甲刮黑板的刺耳魔音由四面八方窜起,回荡在整个弯月坑。那声音极度令我背脊发毛,又大声,轰的耳朵嗡嗡作响,偏头痛的老毛病一下子给激了出来,忍不住眉毛全往眉心挤。

    其他三人也忙捂着耳朵,瞧着谦肴嘴巴不停朝我开开张张,疑似在数落我的样子。

    好不容易等到那魔音渐渐平息,紧接着的是谦肴的碎念轰炸,她冒火的盼子还直揪着我。

    好啦!好啦!我不动,我不动。我最怕女人哭跟女人碎念,此时头已经痛到抱着烧,若还要听一个女人在那碎碎念,我宁愿上去和那些人牲僵尸在搏斗一次。

    我急敷衍着赔不是,希望能快点结束这另类轰炸,子车在一旁笑到岔气,而冯心的脸上依旧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

    我耸耸肩问,不然用火烧看看?那怪鱼不是怕火吗?刚刚在上面不也烧了几只。怎样?用刀捅不成,用火烧可以吧?总不会是竹子公主的火鼠毬衣。(竹子公主,日本民间故事。)

    也行阿,但要在劳烦您在走一趟了。子车斜眼瞄了那条登山绳。

    我立马明白他打什么主意,为什么?别想。我抗议。老子好不容易从上面下来,现在又要上去?没门。

    欸欸欸,我说没人知道这下头多深啊。万一这皮整片烧起来,没被烧死也包准跌个半死,你说怎么办?子车一脸无辜跟我讨办法,还嘻皮笑脸的继续说,哎呀!叫你先上去也是为你找想嘛!你想想,万一你顶不住还有两层保护措施,你说划不划算?

    两层保护措施?意思是我要是掉下来,还有两个人有机会抓住我就是了,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歪嘴吐口气,我无奈,也明白他说的是事实。要是我在下边,撑不了时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勒,好勒,快上去吧!子车催促的声音轻快,像在唱歌,我发现他真的很容易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苦着脸望着谦肴,她只给我一个加油的手势。在大大深呼一口气后,我开始咬牙往上爬,人体分布到四肢的末梢神经很密,还特别敏感。刚使力的第一步,整双手痛到感觉不是自己的。没想到只爬了几下,手就彻底麻木了,反而还越爬越顺、越攀越快。

    谦肴一样用神一般技巧紧贴住岩壁,等冯心与子车都拉好绳之后,冯心一个甩手,火折子落下。

    眼见小火点慢慢扩大,一股热流顺势往上冲,一下子闷热难耐,把汗给逼出了不少来。自下地之后除了几口酒之外根本没喝什么水,瞬间的热气烘的喉咙干涩的很。

    脚底下的火苗在弯月洞底然出一道橘红色的火月,每株火苗闪闪跳动,里映衬着鲛人皮的点点珠光,使整片火海反射的红,晶耀动人,我从没想过火海居然也能如此迷魅。不禁看着痴,如果可以,真想将这场景拍下来留存。

    此时大腿内侧无预警的被人掐了一把,我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掐我的那只手上,我低头看冯心,眼神充满控诉。

    怎么?在不掐你,你岂不是要学飞蛾扑火。随着热气窜上来劈哩啪啦的气流声,让人难以分辨他的语气是指责还是关心。

    飞蛾扑火啊我在心里暗想,想来飞蛾扑火时必然也是心甘情愿,对于火光痴心流连吧。

    悬荡在半空中好些时候,火势才渐渐平息,露出底下漆黑的鲛人皮。

    啊勒?除了变更黑以外没什差啊?我诧异,难不成上古的鲛人皮还防火啊!真的假的。

    冯心抬头看我,把食指压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瞧我不作声他便往下翻,顺势要子车拉住他,以倒栽葱的方式将脸贴近那层鲛人皮。

    暂时停止呼吸。他专注了凝视了半刻,缓慢的压出一句话。

    接着用力一吹。

    倏瞬,晶亮的古青色粉灰由下往上扬起,在空气中旋浮了一会便纷然落下,我有股仿佛置身于黑色雪花海中的错觉。在那坚韧的鲛人皮火化之后,尘封在底下的样貌完整的展现在我们眼前。

    子车他们一跃而下,而我只能沿着墙边慢慢滑下去,同时也把我脚上的伤又磨了一遍,心里脏话连篇。

    想不到在鲛人皮下面的不是平地,而是约四五米深的v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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