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命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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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命悬-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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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陵里葬的并非秦始皇,但无论如何,我想以兵马俑得阵仗来推测,说夜明珠在他墓里也不无可能。

    我还沉醉在眼前的不可思议,突然间交织出五行阵的光束由强转弱,五行阵中央的地面裂了开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通往地底的石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章 千足妖() 
我们四人像木头一样立在那地道口前,眼里充满犹豫。

    原因就是座石梯。

    以前在电视电影的情节,一般发现地道口里有的楼梯,大多就只是座“纯粹”的楼梯,大不了下楼梯时会来个黄沙灭顶或万箭穿心之类的机关。

    而眼前那道通往地底的石梯修筑的相当古怪,这地道口裂开了约四五米的宽度,但奇的是,楼梯的面积只占了地道的正中间,宽度约半米多一点,没有扶手,旁边两侧都是深不见底的黑沟,想不透这样的设计有什么意义。

    谦肴与子车打各了火折子,往两边黑沟投下。我第一次看见火折子,跟我以前想像的不太一样,感觉挺新鲜的,火折子在武侠小说里常出现。如今一睹如山真面目,接连带起我好多想像,感觉有些小说情节在脑海里都变得更加鲜活起来。

    看着火折子静悄悄地落下,而我的兴奋之感也跟随那星星火光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地道口边窜上来一阵阵阴风,吹的我不由得缩瑟了一下,两侧黑沟深的另我直冒冷汗,这意味着等等要是不小心滑脚踩空,就会和那火折子一样直直掉进地心里或者说是直直掉入地狱。

    走吧。冯心率先走在前面,谦肴与子车殿后把我夹在中间,台阶的宽度很窄,斜面大约有五十度角吧,有点陡,不是很好走。

    那石梯顶多跟肩齐宽,只能容一人前进,两边又深不见底的,才下没几阶我脚就挫得不行,你说这古人是不是有病?为什么好好的路不修,偏要造一条这么难走的路。我从小就有惧高症,又爱胡思乱想,面对这无边黑暗,想像勾起我太多的恐惧感。

    古人修筑这条石梯时,充分把人类的恐惧心理发挥到极致,虽然简单却很有效。

    谦肴从后头按住我的肩说:这算非常时原始的防卫方式吧。古时候能下这楼还能面不改色的没有多少人。这是座祭祀陵,不太多么机关才是。

    我心妳确定没多少人吗?眼下四个人里面就有三个能面不改色,这机率怎么样也不算太低嘛。但又回头想想他们的身手,要是走的面有难色岂不好笑?

    我明白她只是想传达这里应该没有机关的讯息给我,好让我不要那么紧张,但要一个女孩子来给我安全感,想想真是窝囊透了。

    又走了一小段,我发现这石梯陡归陡,做工却一样精细的很。台阶等宽不说,还微微往内倾斜,而每阶梯缘都铺上淡淡的一层洗石,就算到了现代,这也是标准的防滑工程。

    这跟我预想的祭祀陵完全不一样,以为穿过地道打开密门后,迎接我的会是很慷慨激昂的祭祀大殿或是华丽的珠宝装饰等等,在瞧瞧这楼梯,朴实的可以。看来上古人和现代人的思维还是有一段相当大的差距。

    冯心在前头走得很稳,看不出他有任何犹豫。我毕竟只是个普通老百姓,双脚颤得厉害,前进的速度相当缓慢,他停在下面几阶台阶上等我,伸出手接了我一把。

    别让恐惧驾驭你。除了你自己。他说很平淡很小声,声音里几乎听不出情绪的波澜。

    我想起以前跳舞时练空翻的心情,我胆子其实很小,第一次练空翻时非常害怕自己没翻好,很担心摔了伤了脖子扭了,迟迟不敢踏出第一步。连女孩子们一轮都翻完了我两只脚还定在原地,最后在老师半逼半威胁下勉强完成。翻完了发现没事、也就这样,跨出第一步后往上跳,双脚一拉也就翻过去了,之后越练越上手,边翻还能边瞄镜子,看自己的姿势好不好。

    冯心的话我扎实的收进心底,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挺起胸。

    这道石梯比想像中的还要长上许多,感觉走了很久,像没有尽头似的。一路上都没人说话,只有风从脚下刮上来的飕飕声。

    等等,有声音。子车突然压低声音,前后的两人立刻换上了警觉的神色。

    突然,我感到脚踝边传来一股凉凉的湿意,心理由升一种不祥的预感,还没时间思考太多,刹那间就被一股猛劲给拖下那阴暗的黑沟。子车与冯心一个瞬间扒住我的双手,谦肴则是死命地扯住我衣领,发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而我整个人已经悬梯崖边。

    身下陆陆续续传出更多窸窣的声,还伴随着些微的震动,好似有一群东西正一步步爬上来。

    我的衣领发出了劈哩劈哩的撕裂声,而拖住我脚边的力量之大,而我的脚感觉都要被扯断了。

    眼见他们三人似乎都快顶不住。我心一沉,罢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再这样下去我们四个都没戏唱!

    小心!我大吼一声,主动挣脱冯心与子车的手。

    就在被拖下去的瞬间,我顺势抽出谦肴腰际上的短匕往岩壁上一刺,眼前迸出了赤眼的火削,壁上被我刮出一大道口子,心说就算要脱老子入地狱也没那么早。而手电筒早就不知掉哪去了,在一片黑暗里,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什么东西拖着,也不知道自己正在与什么对抗。双手也因受不住那强劲的拉力而划破,血不断从指节溢了出来,刀柄沾血更握不住。

    我念头一转,反手一拔,从岩壁上拔出匕首就往脚踝边刺去。

    拖住我的东西被我刺中,一个使劲便把我整个人往另一头甩,这猛然一甩背部直撞岩壁,虽然有背包做缓冲,但强烈的反弹之下我还是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连带着在钟乳石洞跌倒的伤口也一并裂开来了。一下子就尝到满口盐味。

    就在这时突然身旁出现身几道火光,原来谦肴他们嘴咬着火折子也跟着滑下来。子车一把捞住我的背包带,就这样他把我拎着悬在空中。知道自己脱离被摔死的命运,我整个心有余悸。

    只见冯心踩着墙跃下,一手扳住岩壁挂在我们身旁,一手不知道拿着什么,点燃后就往底下丢。接着眼前的小火点炫出一片大红光,一瞬间火树银花。

    是照明弹,原来他们有带这玩意儿。

    藉由照明弹的力量,我看清攻击我的生物,也隐约看到地面。

    它身躯比一个人还长,有一对极粗的触角,估计刚刚缠住我的就是那触角。表皮像甲壳类,一节一节的长条状像蚯蚓,腹腔部分的脚有点类似蜈蚣。那脚密集的有点过分,上腹腔的末端还连接着一对大颚,我从没见过如此大只的昆虫。

    冯心纵身一跳,一个翻身就落到那大虫前。那虫也不甘示弱,长驱一伸便把冯心缠个正着,打算把他活活勒死。

    是千足妖。谦肴慌喊着,也跟着跳了下去。

    谦肴手持冰斧往那虫的头部重重一槌,千足妖弓起身来放宽对冯心的钳制,却抬起大颚作势攻击谦肴,冯心趁机身子一抽,一个空翻夹住那千足妖的头部后,整个身体用力一旋,千足妖整条被甩翻了过来,而它的腹部居然出现一张类似京剧人面的花纹,好不妖异。

    谦肴一跃而下后直攻那张脸,只见她似乎将嘴上的火折子塞入那怪脸中后马上跳走。接着千足妖从腹部炸开,瞬间碎成好几段尸块。

    之前看那怪鱼被剖成一半本还觉得恶心,现在看这蜈蚣被炸成肉泥心理却意外平静。

    我暗自吃惊冯心的身手,从他跳下去到解决那巨虫,也仅仅发生在弹指间。

    我问:这种东西不会还有吧?

    这虫多半独来独往,放心吧。子车对我笑了笑,顺便把我放回地上。

    再次踏到地面的感觉很不可思议,原本我抱着必死的决心坠下。但松手在那刹那,我才明白自己其实一点都不想死,没想到脚尖接触地面的那一刻,我居然感动到想哭。

    原来自由自在地呼吸、能平安地踩在地面上,一点都不容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章 丽() 
我的衣领裂了,连牛仔裤都给那千什么鬼的虫给扯烂,我他妈的心疼死了,这牛仔裤挺贵的,买的时候心里也是纠结到不行,才穿没几次就成这破样子。

    子车他们也好不到哪去,整条臂膀的衣料也都被岩壁磨的差不多,谦肴的长裤基本上也变成了短裤。冯心更惨,他被缠住时全身上下让那虫子的脚给刮了一遍,只剩几条还看得出来是布的东西挂在他肩上。头发也都散了,犹如一把青丝撒在背上。

    冯心索性将上衣都给扯下来,随手捞了条破布当发带,把长发重新系上。他撩起长发的瞬间露出相当精实的背部。背部的肌肉比起前胸肌较不好练,要是锻练技巧掌握不好,很容易变得虎背熊腰,但他的背阔肌练得有菱有角,上半身撑起来的体态相当自然好看。

    视线顺着他的长马尾而下,我撇见他腰椎正下方的位置,烙了个小小的“婯”字。

    丽。

    一股直觉,我似乎看过这块烙印。

    汉文化的基本原形是“观察”。汉字就是经由人们不断地观察事物、纪录图像渐渐转化而来的,有别于西方文字的以音表意。后人传抄文字时,会加入自己的感知和观念,因此文字型态一直在改变。再活字印刷技术较为普及之后,文字的字型才趋渐稳定。

    婯是丽的异体字,并不常见,我好奇的看着他的腰,实在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个字。

    他突然转头回向我,视线冷冽。我吓一跳,忙装的检查自己的伤势。我得了一条结论,就是这几个家伙对视线都特敏锐,再配上身手矫捷,简直就是忍者。

    谦肴与子车在我旁边蹲了下来,一人拉一手,帮我包扎指节上的伤口,我看着一圈圈缠在指头上的布条,随口问:对了!谦肴,刚刚在上头妳怎么知道要用光啊?

    这不难啊,你只要懂点风水就不难推敲。她接着开始缠食指,继续道,你仔细想嘛!你发现的个坑对石板的小洞而言偏右了,照常理说,要不左右对称要不就正中间,既然右边有东西,那左边一定少不了。鱼蛇水陆分离,如果人鱼像代表水,那人蛇像就表土了,有水有土又有五个点,不难猜吧。

    喔我不懂风水,听的懵。

    她朝我眨眨眼睛,我个人觉得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她是摄影师,才能想到折射的点上。

    我问:那那什么千的虫应该只有一只吧?

    谦肴道:你说千足妖?它其实叫百足节,是食肉的昆虫又大只,腹部的花纹像人脸,所以有人认为这生物是妖,大部分只有一只啦,但交配期我就不敢说了。这种虫啊我只在图上面看过,看见**啊今还是头一遭。

    我一脸错愕看向子车,所以你见过?

    他回,图上见过。

    真他妈见鬼了,是我书读得太少吗?自然科学翘太多吗?怎么大家都见过图而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子车笑笑地弹了我额头,包好了。我看着自己两只手,不禁莞尔。好吧!男女天生还是有差异的。

    我们得想点办法,火折子没剩多少了。子车起身甩开打火机忧虑地道。

    谦肴回道:我这儿还有两个。冯心则是摇摇头,满脸凝重。

    这时我才惊觉,冯心与子车的背包和手电筒一样,都人间蒸发了,只剩我和谦肴的背包还兜在身上。我曲曲手指,虽然包扎的是指节但还能弯,算包得不错。

    我把那破破烂烂的背包整个倒过来,包里的画具瞬时滚了一地。

    一看见我的烟。天啊!怎么能这么亲切,烟盒被撞的歪七扭八,里头的烟已经彻底被分尸。我免强挑了几根还算可以的,迫不急待跟子车借火,我俩就这样含起烟来。

    吐了几口烟圈,觉得人生历经生死还能在这吞云吐雾,也不为是件美事。看了一眼在旁边的冯心和谦肴,不停在地上指来指去,也不知他们再说什么,神神秘秘。我也没心思管太多,只觉得这两个人不喝酒也不抽烟,人生铁定无趣的很。

    我一手夹着烟,一手摆弄我的画具。子车看上那写生用的三角架,说或许有点用途,我就丢给他自行研究。

    打开放色铅笔的铁盒,除了一堆笔之外还有一小罐画油画的亚麻油。

    我看着看着心一横,这些都是我的宝贝,虽然只是一支笔但要价也不斐。画画的人都明白,一支笔一张纸的价格有时就可以抵好几餐了。这些东西贵是贵,但在这当口,也没比能够生火的用途来的实在。

    唉,叹了口气,我默默的把一只只笔削成火煤棒丢进铁盒里点燃了,色铅笔里含了蜡,火烧得不小,接着再把小画本撕了几页往火堆丢。

    靠,我感觉像往火里丢钞票,心里默默淌血。

    另外三人看我莫名其妙地升起了火,也都纷纷坐了过来。我没打算与他们多抬杠,子车还在研究那伸缩三角架,发出叽叽嘎嘎的声音。

    脑中突然灵感涌出,赶紧要谦肴帮我把那三角架拆了,相信拆三角架她一定是老手,摄影师嘛。在抛给冯心跟子车各一把美工刀,叫他们学我,把剩下的笔,木头部份全刨掉只留笔芯。我把那画油画的破布用美工刀给割成长长一条,再把笔芯与拆下的三角支架捆在一头,又在布上面淋了点亚麻油,那瓶油可是高纯度的。

    四个人忙了一会,弄出一只火把。

    盯着临时搞出来的简易火把,暗自祈祷这阳春的东西能给点力,不然我也没办法了。我把火把凑到子车面前,示意要他点火。

    不一会,火光窜升。你妈啊,还真能点着。我暗喜,就算不会念书,但耍耍小聪明还是有的。连忙催促着其他人动工,把其他支解下来的脚架加工成火把。

    后来又做出了三支火把,加上现在点燃的有四支,由于不知道这一支火把能撑多久。我们只好尽快上路半摸黑前进,沿着那石梯的底部走,也不算没方向。这次冯心与子车调位,换子车打先锋。虽然依然还身处黑暗,但我着实安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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