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命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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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命悬-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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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痛了。

    子车嘴上是说暂时安全了,可消毒的过程炯炯双目却没有一刻离开过那冷泉。

    之后我跟子车并排坐着,将那被截断的触手捞到面前开始研究起来。

    我惊讶的看着那节看起来的确像白蛇身的某一段但却又不完全像,身泛灰白色的生物,那节断尸上头还长有些微小同指节宽的小孔,分布的并没有很密集,里面长了一圈又一圈的细牙,类似某些深海鱼的口腔构造。这生物确实不寻常,也不觉得龙身上会有这些小牙口。心说子车没有推断错,这间确实主玄武。

    这个只存在于传说的神兽就潜伏在眼前的冷泉里。

    而且还有三只。

    意识到刚刚咬我手的就是玄武时,当下只感受血流在体内激烈冲刺。

    只是为什么这三只玄武没被做成标本,反而是直接活生生的养在这冷泉里呢?我想不明白,还是说,其实四兽的安置方法都不一样?

    我琢磨着其它两室的情况,觉得实在猜不准,这里不同于制式的古墓,且目前为止看起来也不像鹤鹿书里说得什么九阳神殿。

    我感觉这里就像是一间房子一样,之后历经好几代人分别拿来做不同的用途罢了。

    子车好不容易将那半湿半干的烟给点着了,用下巴一指那玄武蛇身说,我猜想它们是否具有变色护身的能力,刚开始拍打水面溅起水花的那举动,除了试探敌手以外可能也是种障眼法。

    意思就是趁我们注意力被溅起的水花分散时,从冷泉的两侧探出另外两只伺机埋伏。

    现在是敌人在暗我们在明的情况。

    嗯要是在冷泉里不只三只呢?我盯着浮在泉面的玄武尸,不由得想到最差的情形。

    我思考较为负面,许多事都往不了好处想,但在这种情形下多担心一分总是好的,未雨绸缪。万一这冷泉里还真潜伏就更多只,那到时想都来不及。

    子车啧了一声道:这问题我刚刚想过,原本认为不太可能。他抿了抿唇,接着,看那冷泉上脱的皮就知道,这里长时间无人踏足,突然有未知侵入者,的确会有先发攻击。照理来说,既然一开始时有后备军,站了上风时更该加员趁势追击,但没有。而在后半出现伤亡时多会有援军支援,却也都没出现。按这思路下去,我认为只有三只错不了,但以现

    在看来,这玄武的思考回路没那样简单也不一定。

    我嗯了声,同意他的想法,又看了看水面。

    欸!我叫他,凑近子车身边。

    你觉得,它们是不是没有办法离开水?或者,只是不愿意我们在靠近?

    不愿意让我们靠进?他皱皱眉头。

    有点像看门狗的感觉,只要不越界彼此相安无事。我边说边比划着,你看,我们刚进来时没那么靠近冷泉,是之后我们伸手后他们才有了动静,现在我们又退回来墙边了,它们虽受伤,却也没再出现。不是吗?

    子车眼神一沉,思考我提的问题。

    仔细想想,若是这些玄武颇有智商,以刚才的情况来说,把我们拖进水池中解决是最快速的方法,对熟水性的玄武来讲比较有利,那为什么它们宁愿在不利于己的岸边把我们卷起来也不愿把我们拖进水里呢?还有,刚刚在湖边咬我的那一口,以它们将人卷起的力道来看,我想它咬我的那口警告意味较为浓厚。我说。

    对吧,这看门狗也不是一开始就会咬死人啊?

    子车瞟了一眼冷泉,低声一句,该不会水里有什么不该有的吧?

    不该有的?

    我还没理出子车话里的意义,此时,冷泉水面又再次毫无预警的翻腾起来,我们的神经瞬间提到最顶。

    退!他神情紧绷喝叱一声。

    一条玄武蛇身骤然从泉中央爆冲出水面,拳头大小的冷水花犹如冰雹般射向我们,白蛇剧烈的扭动身躯,接着狂乱的扑摔下来,身子打在水面上又激起一阵冰雨,白蛇在一声大力嘶鸣后随即又一头栽进冷泉中。

    水波动荡不安,剧烈的水花搅着淤泥不停的被翻打上岸,宛如狂暴海啸袭卷而来。白蛇似乎在与水中的某种力量顽强对抗着。

    浇下的冷水从前额滑落,斗大的水珠挂在眼前,我甩甩头,完全不敢眨眼。感觉冷泉里有另一场风暴在上演。下个瞬间,脚底板霍然传来地牛翻身的震动,与之前地层升降的震感完全不同,很明显,现在的震动是出自于眼前的冷泉内部。

    紧接着,水面中央居然裂出一个漩涡暗洞,而所有的水居然开始往地底下卷去。

    哈啊!

    一道熟悉的声音窜入耳间。有两颗人透从水中漩涡夺水而出,并拼命滑动双臂试图挣脱那黑洞往岸上靠。

    子车冲上前厉声大吼,别愣!快抓住他们。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六章 冷泉底 (下)() 
谦肴整张脸裹着烂泥,双手不断在水面挥舞。眼见她跟冯心即将被那漩涡吞噬掉,我跟子车急奔上前抓住他们两人,才刚冲上前,谦肴一下子又被狂水流卷离岸边好几呎。冯心位置离我们较近,不出多久上身就给子车拉出水面。而我这只能免强抓住谦肴的手,我把全身重心往后压,企图想制造出拉力。

    但两个篮球场大的抽水马桶卷力惊人,我和谦肴手掌又湿又滑难生摩擦力,完全靠力气在抓撑。冷泉里的水越来越少,其最后抽空的吸力也越来越烈,我一手扳住岸边突起的岩块将上半身往前探去。

    勾我手肘!!我扯开嗓子对谦肴大喊,想靠手臂大关节把人给勾上岸。

    我呜

    水花不断喷溅,她吃水,完全听不出她讲什么。

    这时冯心从我身后闪出,同我一齐抓住谦肴,而子车在后头揣着我们两人,我们猛齐手拉,肆力把她拖上岸来。

    谦肴被我们拉上岸后趴在地上直喘气,我、咳咳、我呕她想说什么,却只要一开口就不停咳着脏水,五官纠结再一起还呕出不少淤泥来。原来她在水中被淤泥呛着,痛苦到完全使不出力。

    我们四人湿漉漉的瘫在地上大喘气,我斜眼瞧着冯心也是一脸狼狈,胸腔起伏不稳,能清楚听的到他急于想平复的呼吸声。我咳了一声,觉得五脏六腑要爆开了,才刚被丢在地上没多久,紧接着过度用力,远本压下的疼痛感又猛烈窜起。

    这时,嘶唰一阵,泉水大力抽空的声响灌耳。泉底似乎也没了那白蛇的动静,一瞬间周围变得异样寂静,但隐隐约约从冷泉底传出一丝丝高音的共鸣声,像是有电器用品坏掉的那种声音,可竖起耳朵凝神细一听,却又没了。

    我们四人面面相觑,很有默契的等有了十分钟。

    警慎起见,子车先行上前,确定泉底已没了生物的气息,才回头朝我们打了安全的手势。

    我们这时才驱上前一看究竟,只见在冷泉底四周其实开有十来个洞口,有些已被陈年泥沙堵住,只看得出洞的边缘是属于人工凿的形状,而其中一个洞孔开在正下方,还有些淤泥拌着残余的泉水断断续续流入地孔中。

    而袭击我们的三只白蛇身已断成好几节、支离破碎的尸体残骸摊落在水底的淤泥上,子车说应该是受了伤后无力抵挡漩涡水流的拉力,身躯被硬生扯断的。

    瞧着那一节节遭撕裂的尸块,不知为何听到子车的话我心里有点难受。

    视线随着那三只蛇躯延伸汇集到一处;一个淤泥底的洞口。

    其实也说不上是个淤泥洞,讲明白些,这几只白蛇像是三株水草般,直接给人种进泉里的感觉。

    子车挑挑眉径自滑下底去,走到淤泥洞附近伸手一捞,说道,看来栖息在这的原本不只一只。接着,并将蛇尸旁边还有另外几节已经散架的残骨纷纷从淤泥里抽出来。

    原本裸露在泥外的散骨上布着一层幽绿的厚青苔,一时间还看不出是骨头。子车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兴趣,一个人开始在冷泉底下挖着被淤泥埋住的蛇尸。

    我朝下方的他喊,说要一起帮忙挖,他却对我们摇了摇头。

    我们刚从那出来的,你们呢?怎么进来的?冯心指着开在泉底壁边的一个洞口,对我问道。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下后面,想起来时的入口早就旋在这玄武间底下了。我摆了摆手,招呼冯心跟谦肴返回火道边,边烤火边与他们讲述分开后来到这儿的经过,包括遇到老兄的事还有那墙面上一连串灵魂出窍的壁画,以及不久前被玄武攻击的整个过程。

    啊!对了,对了。我惊想到一事。

    蹲下来拉开背包,把老兄疑似祭鬼神寓意的皮带和那银链取出来给冯心研究。对这种骨董玩意丢给冯心准没错。

    果然,他接过手后眼里顿时亮彩起来,很是兴趣的看了许久。

    哇,小然,你们这里收获也不少嘛。谦肴拎起那别致的银链说。

    我心说果然是女孩,对叮叮当当的东西都有兴趣,就这两样,你们勒?

    谦肴到:我们倒没有发现太具体的东西,不过我们进的朱雀间里的浮雕装饰却很有意思。

    谦肴说着说着兴致勃勃的翻出背包,虽说我们这次带的装备包有强力的拨水功能,但也经不住长时间泡水,她包里头有些东西都快烂了。

    谦肴捞出一只夹连袋来里头装着两只手机。

    你知道吗?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在水淹上来之前想到要保护好手机。她隔着透明袋按下开关键,似乎不想将一手脏污染到手机上头。

    等待开机的时间冯心问我你说这皮带和银链是戴在同一个人身上的?

    我用力点头,对啊!一起发现的。老兄是趴着的,虽然他还活着的时候不确定是不是真的配戴在身上,但那条走道也没别人了。

    冯心眉头皱了起来用鼻音哼了一声。

    怎么了吗?你觉得奇怪?我发现冯心有一个特点;就算他察觉出什么也不会直接说出来,需要别人问。

    他又端详了一会,才说,这条腰带和银链,并非同一族的所有物,这点不寻常。不过子车说的没错,腰带上头的钉出的菱纹确实代表人类,至于另一边有开口的真正的意思是无形。神、鬼、魂、精等等,人神合一人鬼合一都能解释,所以意思我也说不准。他眼神转向谦肴刚刚拿在手上的银链,接着说,但那条链子的样式,确实是专属给祭品用,这我确定。

    虽然这事情听起来很玄乎,但我没有兴致钻研没有结果的东西,冯心都说不确定了,我想个屁。

    手机顺利开机,我见着谦肴秀出一张张翻拍的鸟形浮雕,只感觉忧郁,懊恼自己居然没想到要用手机将壁画给拍下来,白白浪费手上有那么好的科技产品。

    谦肴边滑着手机边说,她和冯心猫进另一个入口后走没几步就进入了朱雀间。

    一踏进去后天顶上的彩石也跟着转动,可除了转动以外也没发生其他异变。接着他们一样发现地上有旋转扭,打开通道后便直觉往里走,怎知这一路却有冷水不断高涨上来,还有不知名的生物攻击他们。在混浊不堪污水中完全看不清根本也没法反击,她猝不及防的被那生物从腰部卷起后给甩撞上一个突起物,忽然间水就这么开始往下冲了。

    她接着继续说,他们看到的那些朱雀同样也都被制成标本,且模样和传说中的不太一样,身形有点像现在孔雀但头部却像老鹰,竟也全是刷白羽毛,一点都不觉得有〝朱〞雀的感觉。

    我听她一讲,想到那悬棺里的白子孔雀眼睛血红,心里隐隐认为这朱的意思或许是在描述这种鸟的眼睛也不一定。朱眼雀鸟、朱眼孔雀其实想想也都满合理的。

    给,这壁上的雕东西,很有意思我觉得。谦肴说。

    前几张翻拍壁上所刻的是两只鸟,接着出现第三只鸟,这三只鸟的身形都不相同。有的停在枝上,有的翱翔晴空。

    她指着其中一只跟我解释道:这墙上刻的啊,其实是凤凰的出现的故事。

    凤凰?真的有?我显现一脸不可置信,惊讶的看着谦肴。

    嗯哼。她贼兮兮的点头,尾音拉长故作神秘。

    妳少卖关子了,反正一定是冯心告诉妳的,还不快讲。我看了眼冯心,一把抢过谦肴手上的手机反覆看个仔细。

    谦肴鼓着腮帮子嘀咕一声,嫌我不给面子,冯心说,这浮雕上头刻的是两只极为稀有的鸟类,被人类尊为神鸟。这一只呢,刻的是住在东方的鸟类,另一边则是生长在西方的鸟,只是这两种稀有的鸟类栖息环境不同,几乎不会相遇。但不知什么原因让这两种鸟有了后代。我们在想这东方鸟指的应该就是朱雀,而栖息在西方的

    不死鸟。我想都没想,不等谦肴开口直觉脱口而出。

    bingo!是不是?果然你也这么想,超级有可能的你不觉得吗?谦肴雀跃的说。

    我靠,真的假的,这也太酷了吧。

    西方的不死鸟和凤凰有点像似乎也是会在火焰中重生的一种鸟类,不死鸟与朱雀的后代居然是凤凰,莫非这**是遗传?忘记是哪个名人说过历史其实一环扣一环,这环他妈的也扣的太远了。

    嘿!有东西。此时泉底传来子车的吆喝声。

    我们挨近泉边探出脑袋一看。

    原以为子车只是想搞搞生物研究,没想到他居然一个人卖力的开挖一部分的淤泥,他对在上我们朝了招手,比着他挖开的某一处。

    泉底被他刨开的部分,露出了约一坪大小的白色龟壳,上头好像还刻有一些看不懂的文字。

    是玄武的龟壳,我暗骇在心。

    泉水抽干后见到那蛇尸,原以为只是单纯水蛇,是我们误判,不料这淤泥里竟埋有乾坤。

    冯心见状,二话不说直接跃下去跟着子车一起挖,我和谦肴相看一眼后也跟着滑下泉底。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七章 猎人的墓志铭() 
我和谦肴也纷纷跳下底去帮忙徒手挖了起来。

    泉底的腐淤尼不知沉积多少年了,又受到翻搅,沼气所散发出的味道实在骇的逼人。

    我们沿着子车已经刨出的面积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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