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能了起来。毕竟世界树在勇者的任务中究竟给了他些什么有特殊效果的道具,都是魔王不知道的。
“――这么久以来也辛苦他们了。两位应该并不是勇者的同伴,不然这些应该还是知道的。”
“不是同伴,却跟我们说这么多?”魔王问道。
“因为小姑娘你,跟我年轻的时候碰见的一个姑娘很像啊。”村长有些怀念地笑了笑,“不过她当时看上去比你要大一些,不说这些了。如果你是敌人,应该会在见面的瞬间就像圣骑士他们那样在村子里大开杀戮吧。迁移后的新手村,就算你们需要什么东西,估计也找不到了。”
魔王为找不到勇者先生的日记本而感到后悔。
“这样啊。”
魔王往后方已经归于平静的山头望了一眼,笑了笑,回答道,“那村长你就先走吧,――我们愿意帮忙,只是解决方法可能会让人不太适应。”
“这样的话,那就拜托你们了。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村长诚挚地道谢,在留下来的青年男子的搀扶下,慢慢地离开了村子。青年男子期间时不时地回头看看留在了村子里的两人,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最终他还是问了出来:“村长爷爷,他们真的没关系吗?”
“没问题没问题,”村长呵呵笑了两声,眼中闪过一抹睿智,“就算是勇者,碰上相同属性的圣骑士的不破军阵也会头疼异常。然而刚刚那个小姑娘却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这种人,你会想到几个?”
“”青年男子沉默着,似乎真的在思考。
“勇者他的同伴中,有可能这么自信的只有拥有范围攻击的角色,魔法师跟驯兽师两人我们已经见过了――当然不可能会是他们。”村长不等青年男子想出答案,便语带惆怅地继续说了下去,“所以,拥有在勇者之上的攻击力,有一个是魔王啊。”
“!”
x
被村长错认为很强的魔王,此时正与实际上很强的侍卫长交流着。
“圣骑士军数量不清楚,但刚刚在山下的那些应该就是全部了,加上传说能提升整体五成实力的军阵――”魔王掰着手指,想要用仅仅十根手指计算出对方的战斗力,“侍卫长,你一个人能对抗得了吗?”
“嗯。”侍卫长望着村长离开的方向,有些心不在焉。
“那么,最好是一击必杀的话他们毫无疑问会从正面过来,军阵需要一定的距离才能施展,所以不会分得太散。包围应该做不到了,但应该会让两三个散兵看着周围,不让村里人逃跑”
“嗯。”
“”
突然被打断的魔王从地图中抬起脑袋,莫名其妙地打量着出神的侍卫长,许久以后还没见对方回过神来,不禁纳闷之前村长的话怎么就这么有影响力。
侍卫长不希望她知道自己过去的事情没错,但没想到不愿意到这种程度。
魔王咳了一声,将侍卫长的注意力引了回来。同时不经意地瞄了眼他刚刚望着的方向,暂时先将圣骑士的事情放下,转而问道:“很在意村长说的事情?”
“是的。”侍卫长移开目光。
“本王说了没问题,就不要在意了,”魔王在地图上用手比划着,同时开口打消了侍卫长的顾虑,“――不管侍卫长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不希望本王知道那些事情,总之本王现在没有起计较那些的打算。在自己的存在意义之前,本王应该做的是,呃,去征服世界。”
好不容易在“回魔都被勇者击杀”外找到了一个比较适合魔王的目标,她咳嗽一声,将刚刚的停顿扔开,继续说道:“所以,等那之后――或者什么时候你想让本王知道了,再说这事情吧。”
“是的,很抱歉,魔王大人。”侍卫长低着头,看上去十分深刻地在反省。
“不是说了在人类大陆不要叫魔王,省的引起恐慌吗?”魔王呼出一口气,“不过,我估计新手村村长他应该都猜到了,有资历的老人家真可怕。”
“属下的年龄比新手村村长要长。”侍卫长仿佛想强调什么,“长很多。”
“”魔王奇怪地看了侍卫长,末了挥挥手,“行行,侍卫长你比村长还可怕,呃,对敌人来说。”
侍卫长心满意足地没有继续开口,而是仔细听着魔王接下来的安排。
“既然你能对付,那就没问题了。只是动作小一些吧,就算村长能猜的出我俩是魔族,其他村民可没有这种联想力,”魔王在地图上拿手画了几笔,“这应该是圣骑士军的最大移动范围。他们的军阵肯定是需要防范的,既然我们身处暗处,不如就藉着这个好机会,逐点击破。不要让他们有进入新手村的机会,就这样卖个人情给勇者也不错。”
末了魔王苦恼地收回手:“但是,只有侍卫长你一个人果然还是会太勉强了吧?强是够强,但你比较适合单体作战,面对一个合作熟练的军队不会吃力吗?而且你又没有合手的武器”
魔王越想越担心。
“没问题,不会有让他们靠近您的机会的。”侍卫长保证。
“不要这样保证,我们的目的是保护新手村啊,”魔王不放心地说道,旋即觉得有哪里不对,低头喃喃有词,“为什么勇者的村落要魔王来保护啊,事后一定要让勇者还一个大人情。”
41。()
洛阳最后没有同意他的提议。om
――当然,她并不是因为怀疑他这么一个小鬼怎么会说那些外国的语言而拒绝的。相反的她倒是对这个问题没有产生丝毫的怀疑,只是因为另一个比较现实的原因。
“我都交了钱了,不去干啥?你当娘亲的钱是从果冻里吃出来的啊?”
“”
风回头望着那一箱子果冻,没有说话。
跟洛阳的争辩,最后总是会以莫名其妙的理由结束。想到学习相比暗杀、也算是一件健康向上的活动,虽然走出门的洛阳让风稍稍有点儿不放心,可最后还是没有了异议。
可她为此特地打扮了一下,把平日出任务时那幅方便行事低调朴素的模样给抹去了,照着先前见过一面的秘书小姐的打扮梳理了一番,整个人看着清楚亮丽了许多。
她还装模作样地戴上了眼镜。
风的不放心加重了许多。
“看上去有没有很像一个勤奋好学的学生?”洛阳却仿若不知地站在镜子前,自我满足地点点头。瞅见路过的自家儿子时咧嘴嘿嘿一笑,“平光镜平时戴着影响行动,这种时候戴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嘛!”
风看着她少见地换上了一身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比较规整的制服,胸口处因为不合身的关系、紧绷绷的仿佛要迸开了一般。随着她一手撑着盥洗台的动作,两颗纽扣间露出下方白色的衬衣,若隐若现的倒是比起平时还要诱人。
“换了吧,”风故作从容地建议道,“今天天气冷,这身容易感冒。”
“嗯?会吗?”洛阳扯了扯衣领,“我觉得还挺暖和的,快到春天了吧。”
从时间上来看,春节结束后不久就是春天的到来了。可阴潮的天气只会愈演愈烈,洛阳这身
其实也算是这个时间的衣服。
只是,不太想让她这样穿出去。
风不着痕迹地瞟了眼洛阳的衣柜。里面大都是暗色的风衣大衣――穿着它们时方便行动,洛阳一向都很喜欢。
他也比较放心――毕竟因为常年锻炼的缘故,她的身材可算不上差。面貌跟长安有异曲同工之处,眉目之间细看下去就难以移开目光,加上思维比较跳脱,容易被骗。穿着现在这身出去,难保有些奇怪的臭虫粘上来。
风觉得他有必要代替长安照看一下洛阳。
“换一身吧。”
“好吧,你说换啥?”洛阳在自家儿子的视线下妥协了。om
风走到衣柜面前给她挑了一身衣服――她的衣柜里衣服实在是单一无味,没有一点儿女人该有的颜色。他敢断定洛阳这一身不是从哪里偷来的就是抢来的――他之前从未在她的衣柜里见过这么正式的服装。
“这样穿去上课不会奇怪?”洛阳见儿子给自己搭的一身跟她平时没差,奇怪地问道。
“戴副眼镜就是好学生了。”风冷静地回答。
似乎上课时只要是戴眼镜的就是好学生――洛阳从他口中得知了这些,马上便把那身不知哪儿抢来的衣服给抛到一边,高高兴兴地出门了。
看着她的背影,风提到喉咙口的心终于下去了一些,可还是无法平复下来。
这样,总不会有奇怪的人粘上来吧?
怎么可能。
…
那是某天的下午。
已经上了小半个月的课程,洛阳基本上能认得那些跟中文方方正正的文字相比,极其扭曲的符号了。今天正巧是培训班休息的一天,她窝在家里吃着上次买了一箱的果冻看着电视,突然门铃少见地响了起来。
前两天长安才来过,应该不会是他――这位师兄年末闲的跟朵花儿似的天天在她面前转悠,可今年年初就开始极其的、忙碌。他前两天才来提醒过她小心着点周围、不会这么快再来一趟。
可是其他的人?
洛阳抓破脑袋都想不出其他可能造访的身份。还是说先前被她扔出去的这家人、因为不满她开的价格所以又上门了?
她仔细琢磨了一下,总觉得跟那家人对话、她可能占不到理。干脆拎起一旁顺手拿进室内的晾衣杆,对着空气挥了挥,她打算的解决办法也十分明显了。
洛阳一手撑着沙发的扶手准备站起来――突然胸口偏下的部分传来一阵久违的刺痛。
仿佛是一根针镶进胸口还不满足似的、在翻滚旋转着。刺着的位置也不太明朗,疼痛似乎是以某个点为中心朝向周围扩散开来。她因为突然的刺痛而脚下不支,幸而扶着扶手,没有倒地不起。
刺痛在五六秒后又突然消失无踪。连她的冷汗都还未从表面渗出,就像是从未来过一般,让洛阳觉得这是一阵错觉。
她也真觉得这是错觉。
久违的门铃又响了一遍,她应了声“来了来了”,捏紧手中的晾衣杆,将方才疑似错觉的不适给抛在了脑后,走上前去拉开了门。
“?”
看清门口的人后,她奇怪地呆愣了好几秒。
“正巧附近有学生,我路过这里,想起来这附近好像是洛阳小姐你的家。”
面前穿着一身规整的西装――戴着让人印象良好的眼镜的男人,正是她那培训班的老师。
“这份是另外的学习资料。”
他手中捧着一叠白纸――往洛阳面前递来。后者还未从他的来访中回过神,手上举着个晾衣杆,一副还在晒衣服时被打断的模样,愣愣地看着他。
许久后才开口询问了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她隐约还记得大师兄说过的,杀手的地址一旦暴露,将会惹来无止境的麻烦。
“你忘了吗?报名的时候有填联系地址。”
哦,感情还是她自己透露出去的。
洛阳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姑且是收回了气势汹汹的晾衣杆跟杀人灭口的意图。见眼前的老师戴着副眼镜看着挺正人君子的,便往室内那一箱果冻看了一眼,踌躇了一会儿,指着里面问了句:“老师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既然是她的问题,那就不追究老师那边的责任了。但是封封口还是需要的,可要怎么封口?
一向直来直去的洛阳,此时只想到了杀人灭口着一个笨却实用的办法。
她抬头望了眼当下的时间――哦,乖儿子马上就回来了,待会儿再问他吧。
这大概就是风回家时瞅见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原因。
他听着洛阳说不清楚的描述,半猜半理解半模拟地摸透了事情的大概发展。里面那陌生的男人在见到他时奇怪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开口踌躇地问道:
“这是洛阳小姐亲戚的小孩?”
“不不不,这是我儿子,”洛阳闻言推着风,语气里的自豪毫不保留,“很可爱吧。”
风不着痕迹地抬眼打量。些许是他的小孩子的外表加上态度一向温和的缘故,看着让人容易觉得这是位乖巧的小孩。
这位外语老师自然也是这样认为的――他朝风笑了笑,抬头面对骄傲中的洛阳时,突然停顿了一下。
他想了想,还是提出了质疑:“洛阳小姐看上去很年轻呢,我记得年龄上也是二十出头?”
“对啊,难道我看着像中年妇女?”洛阳低头瞅了眼自己的打扮,她觉得现在这一身还是比较符合当下流行的年轻女孩的打扮的,“不过是年轻的时候被人骗了,看在儿子很可爱的份上养着,现在这生活不也挺不错的嘛。”
洛阳咧嘴一笑。
她的形象一直都非常乐观,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为眼下的难题感到丝毫的烦恼。这生活态度总是会让身边的人感到轻松――至少风隐约有这种感受。
洛阳跟外语老师又聊了几句,电话便响了起来。原先她一直是呆在家里吃着果冻看电视的闲人状态,此时又是上门造访者又是电话的,让她一下子感觉忙碌了起来。
室内走了个负责调动气氛的人,一下子温度骤降了许多。
风手上捧着洛阳交给他的果汁,不时抬头,此时经常能够对上那名外语老师的视线。那种宛若他父亲一样的慈爱目光让他心下有些许的不爽。
要是长安在场,估计当下就把对方给赶出去了吧。也不知道洛阳平时在培训班里怎么过的,不对,就他平时觉察到的周围那些三三两两的视线,洛阳的生活应该逃不过长安眼底。
他又疑惑地抬起头,这回没有再移开视线,而是光明正大地看着对方。
这个老师,是怎么避开长安的那些眼线的?
“听说你叫,洛小鸭?”
风还在疑惑当中,对方突然开口。口中的话语令他捧着水杯的手一顿,旋即自然地抿了几滴入口。
沉默的模样,截然是一个怕生的小孩。
“你会说话吗?”眼前这位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