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就找个黄道吉日药倒他,到时候新仇旧恨一起算,痛扁一顿,然后拍拍脸颊放下话:你这样的老子一人可以打五个。接着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简直酷炫狂霸拽!吊炸天!
想象是美好的,还没等易水窈从臆想里舒爽个够,便觉视线一花,居然被扛起来了!
“卧槽卧槽!”
“你们继续把东西搬走。”慕容崇昊冲林雨吩咐道,然后扛着易水窈大摇大摆离开。
易水窈满脸通红,一方面是因为脑袋下垂血液倒流,一方面是气得!“死种马你个辣鸡!妈蛋有种你把老子放下来!”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被轻易扛起来,她感觉好丢人!
慕容崇昊充耳不闻,甚至在拐角之后无人处抬手对着肉屁股就是一掌:“言语粗俗,被人听到成何体统。”
靠!去你奶奶个腿儿!居然敢打她屁股!
被扛在肩上的易水窈伸手对着慕容崇昊背部又锤又掐,想尽最疼痛的办法,然而这姿势根本不好使力,妄想一口咬死他食其血啖其肉却不得其法!
第六十五章 段鸿()
易水窈被带回慕容崇昊居住的院子,刚到尚阳京时她还在这里睡过一晚,那时候宮宴散后天色已晚只能将就一下,也是两人第一次夜晚同床共枕。
如果说那会儿易水窈觉得两人相看两相厌,还能做戏般同吃同睡,现在却是满心戒备。即使非常愤怒,被放下的一瞬间也不敢扑上去打架,反而跳得远远的。
此刻问她有什么愿望,她希望拥有特拉法尔加罗的手术果实能力,随意拆散人体部位,又不用担心出人命。然后就把慕容崇昊这货的脑袋当球踢!再这样那样的玩弄他的身体!
桥豆麻袋莫名有点污
“你这是什么表情?”慕容崇昊微微眯眼。
易水窈双手环胸,严肃地摇摇头:“今晚的月色真美!”
慕容崇昊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朔月弯弯,星辰黯淡。“你这小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我才想问你呢,”易水窈翻个白眼:“让我搬来跟你住,你问过我意愿了么?你的金萍呢?”
慕容崇昊仿佛心情挺好,径自到桌边倒茶喝,笑了笑:“很在意金萍?”
“不,我只是觉得这样很不方便你行事。”易水窈说得一点都不委婉,相信慕容崇昊能听出她言外之意。以死种马的属性,他才不信能做柳下惠,她在这里不碍事嘛!
若是敢让她听壁角或是一旁围观,二话不说绝对手起刀落阉了再说!
“本王对她们已经没有兴趣了。”慕容崇昊不甚在意的说道。
“你个渣!”
易水窈默默竖起中指,就这人品,还很多妹纸前仆后继?虽然现代也有很多分分合合,古代男子风流更是理所当然,但她还是不敢苟同。
前者至少投入了感情,那是你情我愿谈恋爱,后者完全是玩弄无辜妹纸好吗?王府后院失宠的侍婢连丫鬟都不如,谁都能踩一脚,简直可怜!
不过那些都是还抱有幻想不愿离开王府的愚蠢女人,一般失宠了想离开,管家都会给一笔丰厚的遣散费。
抗议无效的后果就是,易水窈不得不与慕容崇昊同吃同睡,因着一人心有戒备一个若有所思,倒是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两日。
慕容崇昊虽已经有了自己的领地封王封侯,但尚阳京毕竟是他成长的地方,也不至于搬走之后无可用之人。他很快的指定了一个可信的负责人,成立了作坊还在街上买了个铺子。
易水窈眼睁睁地看着某人仗着王爷的身份三两下搞定了一堆事物,单就那个铺子,在最繁华热闹的青螺街上。尚阳京作为国都,是大鹰国人口最多的城市,土地寸土寸金不说,中心地带更是有价无市。
每月租金都可以养活家人还有剩余,何况中心地带的人非富即贵,一般情况下怎么可能把铺子卖掉,这里面肯定有见不得人的皮炎交易!
不论过程如何,反正慕容崇昊非常大方的把铺子作坊都给了易水窈,顺道还有那个负责人,也被一并送给她了。易水窈没有推辞,心里默默地把这些当初死种马的投资。
负责人姓裘单名一个喜字,人如其名,细细的眼睛圆润的脸庞仿佛无时无刻不带笑意,看着就喜气洋洋的,和气生财的面相。不过既然能被慕容崇昊指定为负责人,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作坊已经成立了,开始制作胭脂之前,要优先解决的是段鸿的私人恩怨。
有程岩出马,一个平民商贾的事情调查起来毫不费劲,即使是十年前,甚至是更早的段二叔所说的段鸿父亲古方来历不明的事,也一并没查个一清二楚。
“你的意思是我父亲并没有用不光彩的手段得到胭脂古方?”段鸿愣愣地盯着程岩。
程岩点点头道:“虽不知具体如何得到,但并没有什么人与你父亲有纠葛。”若不是被手段通天的人抹去痕迹,他不可能查不到,显然,当时还没有发家的段鸿父亲没有这个能力。
段鸿心里一块巨石落地,噗通一下坐在地上痛苦起来,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此刻却哭得像个孩子。想来这些年龟缩一隅,内心却并不好过。
慕容崇昊看着下首哭泣的男人,对着程岩道:“放手去做。”
“是。”
段鸿痛哭过后恍若新生,却不悔恨当年怯懦,父亲虽入了商户却还是请了夫子对他悉心栽培,明知商人之子注定无缘科举,他只希望儿子明白忠孝仁义,莫被铜板迷了眼。
这样的父亲,身为儿子必须保住他死后的名节,当年再怎么愤怒不齿还是忍了下来。如今上天开恩,得遇贵人,段鸿当下叩拜在地:“草民多谢王爷!”
随后,段鸿去府衙击鼓鸣冤,直接状告段二叔。他要光明正大得把一切抢回来,并且扒掉那层恶心的伪善人皮。
至于段鸿母亲与段二叔的苟且,传出去对段二叔也是大大的污点。当年二叔一无所有,当然不介意鱼死网破,如今十年过去了,他享受了十年富贵,哪里还有那种决心。
接下来的几天,尚阳京就热闹了起来。段家虽说不是尚阳京数一数二大家族,但也是勉强进入前十的富豪,如今世道太平,老百姓们每日多无聊啊,突然闹出个大新闻,瞬间传遍了京城。
原来段二叔一直对外宣称段鸿瞧不起商人满身铜臭,父亲去世之后死活不肯接担子,还任性得抛下母亲独自外出游学。因为段鸿母亲在一旁证实,没人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段二叔为此得了个好名声,把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好吃好喝的供着自己嫂子。反而段鸿被不少老主顾数落了一顿,说他父亲生前就贪玩,如今父亲去世了竟担不起大任!
如今段鸿突然出现,告二叔强夺家财,事情来了个大转弯,众人哗然。段二叔第一时间给衙门塞银子,想着先压下这件事,一边找人把段鸿那小子给揪出来。
不曾想段鸿自己先找上门来了。
段鸿直接闯入了自己曾经的家,如今已被雀占鸠巢。看着眼前眉眼与父亲相似的二叔,实在不敢相信,竟能如此无耻。
段二叔当下竖起眉头,恶狠狠地盯着这十年未见的侄子:“段鸿,你这是什么意思?!”
段鸿不语,只是转头打量这个厅堂,富丽堂皇,正如这个二叔一般,完全没有父亲那种内敛正直。不,他不配与父亲做比较,也不配做父亲的弟弟。
一旁是段二叔新娶的妻子,正鄙夷得看着他身上的粗布衣衫,眼底闪过不屑。印象中老实的二婶恐怕早被休弃了,然后段鸿想到自己的母亲,背叛了父亲如今得到了什么呢?不能光明正大的见人,他很想问,值得吗?
“段鸿,这些年你也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段二叔坐在主位上,完全把他当客人似得:“贫穷让你不再顾忌你父亲的名声了是吗?竟然去状告二叔?”
“我与你不一样,再贫穷也不会出卖自己的良心。”段鸿早已不是十年前被三言两语吓住的小年轻,何况还被他知道了真相。
他只低低的留下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将一无所有。”
第六十六章 香皂()
不久之后,段二叔才惊觉段鸿的话,若不是有备而来,怎么会如此淡定。他怎么往衙门塞钱都不管用,最后还是被传召,叔侄俩对簿公堂。不仅要归还一切财产,甚至因为他所作所为锒铛入狱!
经营数十年的好名声毁于一旦,敛财多年,早已让段二叔如守财奴般重视钱财,比之以前更为贪婪,不仅是抢夺侄子家财,另外还有数起令人发指的罪名。
让段鸿不能接受的是,他母亲居然不顾一切的出来作伪证,说段鸿父亲临终前亲口说要把一切都交给弟弟,而不是儿子。
段鸿母亲的出现直接把事件推向**,众人都想起段鸿游学一说他母亲也有参与,这其中的猫腻聪明人一眼就能明白,段鸿母亲与段二叔的苟且再也隐瞒不住。
这又牵扯到上代恩怨,婚姻自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段鸿母亲与他父亲二叔三人却是自小就认识,青梅竹马。当年尚未发家,两家都只是普通的农户,男女大防也不是很重视,经常一起玩耍,女儿家心事总是出现早。
段鸿父亲身为长子,各方面都表现比较出色,完完全全掩盖了二子的风头,只是段鸿母亲却看上了老二。哪个做父母的不是挑优秀的,这种事由不得女儿做主,最终母亲被嫁给父亲,心里却装着二叔。
耳边是大大小小为段鸿父亲不值的叹息。段鸿还是愤怒的,他不能对母亲恶言相向,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恨恨地盯着她。
父亲后来有钱了,仅仅纳了一个妾,也没有让她生下一儿半女,与丫鬟之间也是干干净净,即使出门应酬也尽量不沾酒。他对待母亲数十年如一日,便是铁石做的心肠也该感化了,母亲却是如此回报父亲的!
最终,段二叔免不了牢狱之灾,不出意外他这辈子要在里头安享晚年了,段鸿母亲也消失在人前,不知去向。
段鸿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一切,却没有丝毫欣喜,拎着一坛酒去坟头见了父亲,酩酊大醉。几日后再出现在易水窈等人面前时,已经恢复成从前木着脸的段夫子。
这些日子里易水窈早已命人备好了盐湖的天然碱,俗称芒硝。加石灰水得出烧碱,烧碱与油便是制作香皂的基础再要往里头添加各种花香,这方面段鸿比较在行。
没过多久,第一个实验出来的香皂便摆在众人面前,因为加了玫瑰花汁液,整的一块显得红澄澄的。虽然与现代买来的香皂用着不大一样,去污能力却没让易水窈失望,况且这是纯手工制作,加了什么东西自己清楚,用起来也放心。
人的皮肤本身因新陈代谢会分泌油脂,淡淡清水总感觉洗不干净。古时候人们不识碱,用草木灰洗发洗衣,洗米水洗脸,皂角猪苓等均有人用。
易水窈身为王妃,待遇好一点,有黑乎乎的猪胰子可以使用。把猪胰腺的污血洗净,撕除脂肪后研磨成糊状,再加入豆粉、香料等,均匀地混合后,经过自然干燥便成可作洗涤用途的澡豆。
一想到猪内脏心里难免有点膈应,何况要大量取得猪胰腺这种原料委实困难,所以澡豆未能广泛普及,至少许多平民百姓还是用着皂角那一类的东西。
裘喜双眼亮晶晶的:“这东西比皂角、澡豆之类的好用方便多了,不仅洗得干净而且还香!”若是量产起来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易水窈伸手戳了戳,有点软乎乎的,道:“似乎比例不太对你们再琢磨琢磨吧。”反正她只有理论知识,动手能力为零。
说起手工皂做法还得益于当时同寝的室友,因为她是敏感肌,现代护肤品都有各种化学元素,再怎么纯天然零添加,她还是照样过敏,最后被逼的自己做手工皂。
段鸿擅长做胭脂水粉,即使隐居十年也一直没落下,对于入色调香都颇有心得,经过初次实验早已心中有谱。
于是,当第二次风干的香皂摆在众人面前时,不禁让人眼前一亮。第一块是比较沉着的油黄色,并没有很大气味,说是洗衣用的三等皂第二块是凝脂般橙红色,香气浓郁,明显添加了花瓣汁液,适合沐浴用。
而第三块,粉红中带点剔透,香味也不是单一的花香,而是复合香型。段鸿颇为得意:“此乃一等皂,有洁面润肤之效。”
易水窈猜测里头加了草药,有点不放心:“面部娇嫩,可会有不妥?”万一有人过敏了怎么办?
“王妃尽管放心,这些草药都是常见无毒的,胭脂中也时有添加,不会有问题。”
有段鸿如此保证,易水窈是完全放心了,如今人家有自己的铺子需要打理,还帮着制作香皂,并且承诺绝不自己制作,只在易水窈这里拿货售卖。
易水窈不知段鸿是因为感恩还是惧怕慕容崇昊的权势,反正有人在后方保驾护航,她也乐得没心没肺。
做香皂一事交由段鸿领头,慕容崇昊另外拨了二十个知根知底的人进入作坊。铺子里的运作有裘喜一手操办,虽然时常会来向易水窈禀报或者请示某些决定,但总的来说最清闲的还是她。
倒是香皂外包装的设计被易水窈揽了过来,现代人都知道,品牌效应很重要。既然东西做出来了,当然要在外包装上面弄个自家美观的专属标志。
某人思前想后,也琢磨不出一个高大上的名字,只能随便拟了一个善香堂。
洗衣皂不用费多少心思,订做了普通的彩色油纸,上面印着善香堂的标志,叠信封似得把洗衣皂包起来,定价五百个铜板。
需要她亲自动手的是沐浴皂和洁面皂,因为有贫富差距,段鸿非常有远见地研究出各种不同质地的香皂,不同身价自然需要不同盒子。
沐浴皂选用的是烫花铁盒子,普通的和上好的只是精致程度的区分,前者售价八百文钱,后者稍高一点,一两银子。
而洁面皂易水窈经过挑选,决定用镂花木雕盒。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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