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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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夙孽-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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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知道倾染染的想法,却因着时间太过仓促,也只得做罢了。

    由婢子导着的各国郡主渐入布置喜庆的宴会厅内。

    无忧向已然落座的倾染染微不可察地致意。

    倾染染眼中带笑,亦轻点头回应。

第一百六十三章 云著现() 
早知道,倾染染会献琴艺,就叫人在中间放些水了。

    那样藉着水音听琴,效果更好。而现下,因着时间太过仓促,只得做罢。

    婢子导着的各国郡主,渐入布置喜庆的宴会厅内。

    尊座之侧立着的无忧,微不可察地向已然在阶下落座的倾染染点头致意。

    倾染染眸中带笑,亦点头回应。

    看看宾客到得差不多了,才转身入内室去禀告大公主。

    大公主梳得了妆,正在椅子上看书。看到无忧进来,立马就放下书卷来,跟她抱怨,“就说这个身份除了困住人这个事,就真没别的了,我倒羡着无忧,能在那当中走来走去,不图见个谁,只想着借了人多的喜气,在其中乱走,像个小孩子一样才叫得趣。算了,也不要再讲什么身份,我们现在去看看就是。”

    无忧轻声禀着,“宾客尚未全至,殿下还可自在看书的。”

    大公主摇头,“你道,这般的宴饮何时得趣,就是半开不开时,各色人面,各色人心,全看得出呢。又都是妙龄人物,我贪看他们这样如花年岁一眼。让人轻易就想起我也像他们这般大的时候,是何等轻快。想不到时间这样贪走,是怎么来到现在的呢。就像是眨眼之间呢。”

    一直在大公主身边近身服侍的弥姑姑听了就笑,“殿下总是一颗童心未泯,就只是怕他们与殿下同行,身份上登对不起,折杀了他们。”

    大公主笑着出指向弥姑姑一点,“你又不是不知这些小姑娘们,在这样的年纪里,个个都是人小心思大。你觉得是折杀的事,她们倒不大觉感觉得出来呢。”

    弥姑姑会了大公主的意思,轻笑不再出声。

    无忧偷看了一眼弥姑姑,见弥姑姑也拗不过大公主要先去宴客厅的意思,赶紧上前,扶着大公主走出。

    郡主们与其他宾客皆跪列两厢,等大公主到了尊座坐好抬了抬手,众人才起身。

    无忧有些忐忑地看了一眼,倾染染对面的座位。

    然后,惊喜地看到鸣棋正自在地自斟自饮。

    现下的样子,似乎是头都不曾抬过。

    无忧暗暗在心上猜测,他倒是有没有看过倾染染呢,那样清丽绝伦的女子。

    如果能让他们一见钟情,接下来的事情就会顺遂万分。

    然后,无忧就开始眼光不离他们的中间。那样小心地察看着这一双彼此的反应。

    过了一会儿,自己也被自己对此的热心,闹得有几分古怪。

    回味来去,找到一丝因由,自己是在考验鸣棋与倾国倾城能到的距离。那是,在最纯正诱惑中能走近距离。

    十几个郡国的公主打扮得花枝招展会聚一尝,这下就算是不想吹气如兰都不成。姑娘们的目光都是聚鸣棋,而鸣棋的目光聚向手中的青釉盏。

    这人是在吊这些姑娘们的味口呢。美色当前有几人能避过。何况还是这样盛况空前的美女大集合。

    心里又起了一丝嘲讽。是猴子就会上树,他哪里又要人帮他操心了。

    索性别开目光,只看向相反的方向。

    可却不能抑制如雨后春笋一般疯狂长起的好奇心,于是她不能真的看向他,反而变成了一会儿就要打量他们一双一次。

    估计已经是上百次偷偷打量鸣棋神色了,还只是看到一重淡然,淡然到了如木雕泥塑一般也是不多见。平日里倒总是见他嘻皮戏脸。

    从他们一双身上移开快要粘到他们身上的目光时,瞧到了刚刚进来的善修与焕成。

    这样再一次见到善修与焕成时,倒不知要如何定义自己与他们的关系了。

    唯一的可以目见一点是,他们看起来还不错,两人伤势似乎已经好了大半。真是神奇的恢复能力。

    善修一贯的目中无人,也就罢了,焕成却在自己看过去的时候对自己颌首一笑。

    这该看成是莫大的进步。

    无忧也颌首还礼。看来,自己那一日的选择似乎没有错。任善修如何的高傲冷清,也不会记性那么差。不求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只要他不挡路就已经是万幸。这是隐形的收获。

    云著来得有些晚,是以,无忧碰到他的时候,是在廊上,与他互相行礼,心里觉得有趣,抬头见他也是眼中含笑。忍不住问,“笑什么?”

    他答,“这次我们相见得平淡。”无忧明白,云著指的是上次在国舅府中他们互见了对方的尴尬那件事。确实每一次都是心之隆重。

    想想那时还真的是凑巧之极,两个人都看到了彼此最无奈的事情。也是因为那些尴尬的事,让他们对对方的态度也变得奇怪,就像是多年的旧友。

    无忧想自己从来没有一个朋友。

    读书时,看上面写义气之事,只觉得是神乎其神。现下,朦朦胧胧的,倒觉得,可以将他定义成个朋友。然后,又在心里笑自己,想得不是一般的多。

    无忧却摇头,向着云著一本正经,“但会相互知道得更多。”

    云著也了然她说的是蹴鞠的事。同然一笑。

    无忧与他说笑了一番,忽然想起,自己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的那个原因,是要去书室给大公主取香盒的。大公主对香很是上心,马虎不得,所以就回过身来给他指,“公子会找得路吧。仙歌流传处便是了。”云著向那个方向上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又转回头来,看无忧,“你要去做什么。”

    无忧一笑,声音舒朗起来,“我常做的事,跑腿。”然后,福了个身,“那公子我们就回见了。”

    他笑了一下,却并没有折身前去宴客厅,反而跟了上来,“有金子可能会从那儿掉下来。我得去看看。要不然,不大放心。”

    无忧一时没懂他的意思,想了想,才笑了起来,“您请。”看他的仆丛有些不懂地跟在后面,无忧与云著相视一笑。

    走出些步,云著有些好奇地问,“取东西这种小事,怎么也不打发那些小的们去。听说,女差今日可要发挥大作用。怎么能不在宴客厅上。”

    无忧吸了一口气,然后笑,“大公主的事,一向都是我亲手办的,别张那么大嘴,都是小事。是真的跑腿。”

    云著笑着摇头,“果然是大公主位份尊贵。”

    无忧觉得这里面有一些不清楚的意思,但是此时没有时间细想,只是淡淡地笑。

第一百六十四章 虚与() 
无忧吸了一口气,然后,带点故意使然的骄傲向着初来乍到的云著公子笑,“大公主的事,一向都是我亲手办的。”说完,扭头观察一下云著脸上的颜色,一脸郑重,“别张那么大嘴,都是小事。是真的跑腿。你可不要将我想得多厉害。”

    云著怔了一下,很快适应过来地笑着摇头,“我刚刚没有在想你,我只是在思考,果然是大公主,位份尊贵。不过是此等小事,却要人如此上心。”无忧想,他这么个反应,估计从前没有人跟他这么没大没小过,而且还是像她这样,是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反应了一会儿,好像是回味出了,他刚刚说的这句话里面有一些不清楚的意思,但是此时没有时间细想,只是淡淡地笑。

    本来,一切都很烦,就像这一世所有的烦恼又来她身边打转一样,除了遇到这位不只丰神俊朗那么简单的云著公子,算是今天一点儿可乐的事。

    云著是与他们都不同的人,与自己也大大不同,即使身世有一点点的类似也是。

    他像是拂过花朵又不羁恋于花朵的风,轻逸而稳妥。连招摇的手式都没有过。

    唇边不禁再次泛起笑意,世间竟有这样的人。光只看着就让人觉得悦目。

    走到书室下面,他就不肯走了,一副只是看着奇石的心思,那么玉树临风地立在那里。

    无忧想,他应该是顾虑着王府的书室所在,不便传于外人这样的事。要么就是他不大喜欢大公主,这样的可能也让无忧看出来几分。

    不管是哪一种。都没有什么不对,况且,这样才像是与众不同的云著公子!

    无忧做出了然他意思的表情来,笑着向他打趣,“我说公子怎么肯一边翩然如玉树,一边跟人打起机锋。原来是别有钟爱。”

    他一笑,不置可否。

    只是在无忧从大公主书室下来,走到他面前向他摇摇粉盒,才又问向无忧,“你是今天这场比赛的全全负责人是吧,那么,今天是需要输,还是需要赢呢,我可以送你个礼物。”

    无忧沉吟一下之后,歪头看他,“我可以问问,平日里公子都是如何的吗。”然后,兴致勃勃地瞧着他。他的提议这么有彩头,她当然会喜欢,要不然,人生也太多伤心的事了。

    原该是这样的啊。

    他煞有介事地琢磨一下下,“我不大喜欢拿别人的无能来羞辱自己。”虽然是傲气的说法,竟然不会让人觉得面目可憎。无忧只瞧出了他的胸有成竹。心中大大对他赞赏有佳。

    无忧有些惊喜这样的他,却做出嗔意来,道,“这么说,总是赢么,既然这样,就天性使然好了,又为什么来问我?”

    他也不矫饰自己的轻然傲气,“看你这么悉心营造的意思。大概会有需要。”

    无忧慢慢凑近他耳朵。“给你说一个笑话,我是一个正直的人。”语毕,已经折身前行。

    他愣在原地一会,然后已经开始哈哈大笑,冲着走出了几步的无忧道,“看来,我是没有看错人。”

    无忧微微抿唇,“那我们就步入世间。如果能胜的话,就胜来看看。”

    “也不是没有实力。”他从那石头上直起身来,无忧站定,伸出手做出请姿,让他走在前面,二人一路行回宴厅。

    遇到云著让她小有兴奋,可却兴奋得不多,就像是飘起柳絮,以为能飞,却终是坠在地上,碾落成尘。

    等云著进到宴客厅去了。无忧以担忧地想起迭香酥风,它是这场盛宴的主角。从前以为知道,尤其是提早知道会是件幸事,现在来看,真的不一定。世事当如迷棋一般,难说于一定。

    返身到另一个方向的小库,去取那日大公主早布的迭香酥风,顺便将大公主让加的香炉也一并嘱人在宴后给抬过去。

    步伐轻浅行在雕花砖石曲径上,清泠的丝竹声从厅室那边飘来,是一种极淡的音色,若有若无。

    就像此时,天上的行云,那么浅浅的一絮,也像是无风天气里,东湖上的水面,只那一痕的纹理。

    她快步向前走,惦记着如何快快拿到。心上却是百转千回地在想着合周,想着三姐姐。然后再到贤儿,悲不自胜。

    然后,下一眼,就看到合周那样出现在她面前。

    此时,天光还未大大打开,他又是逆光而立,有一半的脸色隐进阴暗里。但瞧得出来,是在微笑向她的。

    她心里别扭了一下,还是快步走上前。然后,向左右看了那么一下,这个动作是故意做给他看的,意在提醒,这里是大公主府,然后目光向他眼睛里那么一望,福下身向他行礼。

    他也如常还礼。

    无忧直起身子,望向他,有些歉然地说,“公子宴中随意,奴婢还要去为大公主去取些东西来。对公子多有照顾不关,还望公子海涵。”说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眼里全是抱歉,在这里,她不能待他别有不同。她在用这样的眼神,向他解释。

    他完全了解地点头,“我知道。昨天的那件事也不必挂怀。”眼里犹带几分安慰。

    今日的大公主府有些混乱,亦如无忧的心,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轻柔如水,那么陌生,至今为止,她好像还没有对谁这样说话,不敢用出一分的力气,生怕惊吓到什么似乎,“今日风凉,公子原该多穿些的。”今后的每时每刻,她都会逼迫自己说出这样动听的话来。连这样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神已蕴进温柔羞涩。连指甲已经陷入掌心都没有觉出痛来。

    在此之前有些生疏,然后,将他想成是贤儿。觉得像这样仰起脸来看到他的眼睛时,容易说出一些了。

    可能真的是说出了这样的话的力量。

    他痴痴地看着她。即使知道这样话真正的讨好意味,也不愿意自己真的去弄分明。

    人越聚越多,他们彼此就这样别过。

    最后那一眼,她仍然那些有些小恐惧地看着他。

    生怕刚刚有哪一瞬是得罪他的。

    他向她笑,示意让她放心。然后,心上又有一些痛,她现在是在怕他,所以,才这样对他唯唯诺诺,甚至向他笑得好看,也是因为那个怕而使然。一时不由得心上发痛,手指都蜷起。

    这世上,从来都有事与愿违那个说法,原来是像这样的么。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天夺() 
合周冲着无忧笑了一下,示意让她放心。然后,心上又有一些痛,她现在是在怕他,所以,才这样对他唯唯诺诺,甚至向他笑得好看,也是因为那个怕而使然。一时不由得心上发痛,手指都蜷起。

    这世上,从来都有事与愿违那个说法,原来真实经历一次,是像这样心痛的么。

    无忧也察觉到了他心境的转换,惊看着他,问,“公子,无忧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他不答话,默了些时,温柔地摇了摇头,然后向她笑。要她安心。他向她点点头,示意她去做自己的事。

    两个人终于缓缓错开。他感觉到自己是从刚刚那个明亮的天地,明朗的女子面前,一路走近了绝望的黑暗里。这一次难道也不能达成么,让她真的相信他的愿望。他苦笑一下。

    无忧低头头,走出了好远,才想起,自己走错了。

    想想,出来的时间真的是不短了,前面说不定大公主会找。仔细辨了辨方向,急急跑到正确的方向上去,是一路小跑着向库房去的。

    气喘吁吁地开了库房取出了那执壶,并嘱着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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