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那臭丫头,一直在同她竞价,摆明了一副对这块毛料,很有兴趣、甚至是志在必得样子。
哼,她想要的,她就偏要去抢。她偏要让她得不到!
可若是一早知道,这竟会是这么一个情况。王静瑶表示,说什么,她都是不会同那臭丫头竞价,然后以这么高的价格,买下这么一块坑爹的烂石头了。
然而,这世间之事,最是有钱难买早知道啊。
她,她肠子都悔青了,好么?
o╥╥o
“爸,这一次我们确实是赌垮了。不过,再怎么样,我们也不至于会血本无归的啊。至少这成本,咱们还是能够勉强收得回来的。”
将心中的一切懊恼与怨念,尽数强自按捺下来,王静瑶强作镇定,好意提醒自家老爸道。
“你是说?”
王新民闻言,当即皱眉望向王静瑶,一脸的懵逼、不解其意。
“爸,我是说那个!”
王静瑶虚弱一笑,保养得宜的一只手,倏然指向那块毛料,确切的说,是毛料一隅。
而这一隅,赫然就是那片在拍卖之前,便被组委会给擦过窗,并且,都俨然已经擦出了个碗口大小的帝王绿的地方。
“爸,您忘了,还有它了么?只要有它在,咱们王氏珠宝,便就不算太亏。瞧这个大小,叫工匠想想办法,应该是可以抢出一副玉镯,和几块吊坠的。兴许,还能够弄出一串玉珠串、亦或者是几对耳饰来。”
“将这些统统都给卖出去的话,我们应该勉强可以回本了。”
第2018章 坑惨咯()
这被擦出来的那碗口大小的帝王绿,虽然不比那坑爹的、遍布了黑斑的帝王绿水头好、极品。
看样子,顶多也就是那冰种的成色。
却架不住,它好歹是翡翠之王——帝王绿的事实啊。
有它在,再叫王氏珠宝旗下的珠宝设计师和好工匠们,好好打磨开凿一下,回本应该是七七八八的吧。
就算是最后,还是要亏。想来,也并不会亏上太多的。
毕竟,帝王绿翡翠的价格,它可是都摆在那儿呢。
且,还都是有价无市。
一价难求的好东西啊!
“唔,现如今,也就只能如此了。”
王新民闻言,沉默了一瞬,不过,在望见那丝沁人心脾的绿时,面色不由得稍霁。
这亏,是肯定亏了。
谁叫这个傻女儿,以那样一个天价,将这块破石头,给买下了呢?
不过,总还是有点儿绿。
如此,他们王氏,总算还能挽回点损失,不至于血本无归。
哎哎,罢罢罢。
现如今,貌似也只能这样了。
“别再弄那些了。把那块翡翠,给我凿出来吧。动作小心点,可别伤到了它的品相!”
思及此,王新民当即冲着那还在努力解石,解出来的,出来白花花的石头,便只有那遍布了黑斑的玉石的工作人员,摆了摆手,道。
他已经不对这块毛料,抱有什么希望了。只求赶紧拿了那块碗口大小的翠,走人便是。
这脸丢得还嫌不够大么?
原本志得意满,以为独得了玻璃种极品帝王绿翡翠,就要扬名立万、外带赚得个盆满钵满了,却最后
这前后的落差。真是是个人,都受不了。
直到现在,王新民都觉得自己被人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啪啪打脸,扇得生疼。
脸都被人给打肿了,他哪里还有脸,继续呆着在里啊!
“呃,是,是!好的,王董,我这就照您吩咐的话去做。”
工作人员闻言一怔,继而道。
对于王新民的提议,这名工作人员,明显也是极其乐意与暗自赞同的。
实际上,他刚刚那会儿,已经将这一整块毛料,给解得了个七七八八了。说句不好听的,这块毛料啊现如今,也就这样了。
要么,就是那白花花的石头,要么,就是那坑爹的遍布黑斑,根本就不会有人问津的玉石。
明显就是再没有什么搞头了嘛。
在他心里,也觉得王董此时的提议是对的。
对极!
这眼瞅着吧,这一整块毛料之中,也就是那原本被他们组委会,一早擦出来绿的那么一隅,有点子搞头了。
一边如是想着,工作人员也并没有二话,在忙不迭的冲着王新民应声之后,便开始小心翼翼的开凿起那一隅的玉石来。
然而
一段时间过后,当那玉石,被工作人员给彻底开凿出来,当它的庐山真面目,彻底暴露于世人眼中,又是引得在场众人,好一阵哗然:
“天啊,天啊,这玉石,怎么会是这样子的啊。”
“坑爹啊!这块毛料,实在是太坑爹了!”
“王氏父女,可是要被这么个破毛料,给坑惨咯。”
第2019章 没有最衰 只有更衰()
“这这王董,这”
工作人员手捧那正面,于毛料间,露出尖尖一角,貌似品相完好,实则里面,同样也是满布黑斑的帝王绿翡翠玉石,一时之间,不由得有些傻了眼。讷讷、又怯怯、更衰欲言又止的怔怔望向王新民。
一脸的无奈与不知所措。
他给人解石,也有些年头了。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子的事情。
场上的那些珠宝商和珠宝爱好者们,说得没错。这块毛料它确实是坑爹啊!
就连一旁的雷跃克坦,见此情状,也是不由得有些怔,望向王新民父女二人的目光,满满的都是复杂与欲言又止。
心中,则是不由得暗自咋舌。
心道: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衰的人呢?、
这算是完美的应验了那一句话:
没有最衰、只有更衰么?
==
“怎么会这样?”
此时此刻,王静瑶的面色,霎时间,便就变得愈加的不好起来。只将一双秀眉,兀自蹙得死紧。
而一旁的王新民的面色,也是再也抑制不住的陡然一沉。再一次,完全控制不住的狠狠瞪向一旁的王静瑶。
“师傅,麻烦你替我们好好凿一下这块玉石。它说不定刨去后头的这些黑斑,还能有用呢?毕竟,她表面看起来,还是好好的啊。”
迎上王新民这般凶神恶煞的目光,王静瑶便是禁不住激灵灵一抖。不过,她还是兀自强撑着对那名工作人员如是道。
如若不是它表面上看着那般的品相完好,就算是再怎么激于义愤,再怎么同那姓苏的臭丫头杠上,她也是绝对不会买下这么一块破石头的。
更勿论是耗费巨资去将其买下了。
这根本就是绝无可能!
谁曾想,这块玉石,不,不,是这块破石头,居然是表面光鲜,内里却是
这不是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又是什么?
坑爹啊!
真是坑爹!
她要被这块坑爹的破石头,给害惨了!
事到如今,别无他法。只得央着人尽力的挖凿一番,看看能不能多少凿除点儿好玉石来。
好歹做出点儿物件来,多少挽回一点,他们父女、他们王氏的损失啊。
瞧这情形。指望能够凿出一副玉镯,只怕是不可能了。
那一只也行啊!
实在不行,几块不大的玉坠、几个宝石戒指盖面,还有几副耳饰,也行啊。
王静瑶觉得,自己此刻的要求,着实不高。不但不高,还仿佛是一路暴跌,直跌入了尘埃。
然而,一切却再度事与愿违。老天爷甚至连这么一丁点小小的期盼与愿望,都吝啬于满足她。
约莫二十来分钟后
“王王小姐,统共就就这么多了。您收着,应该可以做一二副金镶玉的耳饰吧。戒指上,不大的戒指盖面也行。其他的只怕就做不了了。”
在刨除了一大堆的被黑斑所遮盖的玉石之后,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拣出了几个米粒大小,至多是黄豆大小的玉石边角余料,一路径直捧到了王静瑶的面前,讪讪道。
第2020章 丢死人了()
“什么?这这”
这一次,王静瑶的面色,已经不能够用不好二个字,来形容了。
堪称瞬间灰败。
就这么一点边角余料,值得什么?
看这样子,就只能做几幅金镶玉的耳饰、亦或者是金镶玉戒指什么的。这还不能够往那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饰品上做。
材料不够、品相也不够啊。
这,这统共能够卖上几个钱啊?
于买下这块毛料,所花费的七千万美刀,整整四个多亿华国币相比,真真是杯水车薪,九牛一毛。
电光火石之间,王静瑶意识到一个问题,一个很严重、很严重的问题。也是她一直以来,都不愿意,事到如今,却是不得不去正视、去面对的事实,那就是——
这七千万美刀,四个多亿华国币,基本上,算是血本无归、全都大了水漂了!
思及此,王静瑶的面色便是愈加的灰败起来。
同样意识到了这个残酷现实的,自然还有王静瑶的父亲,王氏珠宝的董事长,王新民。
见此情状,他就是激灵灵一个踉跄,差一点,就倒地不支。
七千万美刀!整整四个多亿华国币,就就这样子没了?
他肉疼啊!
就算他乃a市珠宝界响当当的人物,也骤然间,也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这一次,他们王氏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
不但血本无归,几乎就是顷刻间,就赔掉了这整整七千万美刀。还在世界各国的珠宝商,与珠宝爱好者面前,丢了个大丑。
之前,原打算借此扬名立万。却谁知
出尽洋相。丢死了个人。
“王先生、王小姐,你们看你们这解石,是不是该就此告一段落了?毕竟,我们这缅国公盘,以及拍卖会,还要继续呢。你们是不是啊——”
场上的气氛,陡然间变得凝滞而微妙起来。就在这时,司仪雷跃克坦眼珠子灵活的一转,上得前去,同王氏父女悄声打起了商量,道。
雷跃克坦说起话来,虽然含蓄。奈何,其话里行间,都隐隐带着那么一丢丢逐客之意。
直白的来说,他就是在说,你们这石也解了,就不必再在这里杵着了吧?该干嘛,干嘛去啊,亲。
“好,好,我们走。静瑶,你还在那里杵着干嘛?还嫌丢人丢得不够么?走!咱们走!”
王新民是何许人物,自诩为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洞庭湖内老麻雀,怎么可能听不出雷跃克坦的话外之音?
而他本人,又同大多数华国人一样,极其爱面子。
被雷跃克坦当场扫了面子的王新民,当即气结,铁青了一张脸,深深的睨了雷跃克坦一眼,却并不怎么敢对这位在当今珠宝界,颇有些分量与体面的雷跃克坦先生翻脸。
于是乎,只好转而怒瞪向此刻,一脸灰败,怔怔的望向手中那几个硕果仅存的边角余料,愣愣发呆的自家女儿王静瑶,冲着后者低吼出声。
借以宣泄心中那难掩,却无从发泄的怒火与愤怒。
丢死人了!
这个地方,他真的是一刻都不想要多呆了!
第2021章 是你!都是你害我的!()
被王新民那么一睨,雷跃克坦下意识一怔。
而后,便是一撇嘴、一耸肩。
面上,既有些许无奈,又有着些许无可奈何。最后,尽数化作为了无所谓。
不是没有瞧见王新民望向他时的那副神情,对方分明就是在说他是那捧高踩低、见风使舵的小人。
适才瞧着他们父女二人一路顺遂,便各种逢迎,给他们打开方便之门。
现在,瞧见他们父女一朝赌垮,便就翻脸不认人,将他们给赶下台。
对此,雷跃克坦本人其实也挺无奈的,好么?
谁曾想,这么一块,原本业界挺看好,又拍卖售出了天价的毛料,居然会是这么一个德行!
这下不好。
有损失的,绝对不仅仅是他们王氏,他们整个缅国公盘、以及接下来的拍卖会的损失,也是同样的大,好么?
有这么一个不良的例子和前车之鉴在前,令得在场的各位珠宝商与珠宝爱好者,个个都心存余悸。
接下来,他们的拍品,想要拍卖出一个好价格,那可真是难上加难咯。
他不赶紧将他们父女二人请下台去,以期尽量减弱这事情,所造成的不良影响,还要怎样?
难不成,还要留着他们过年不成?
啧——
不管了!不管了!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以雷跃克坦在这一行的身份与地位,他就不信,这个王新民,有胆、亦或者是能够将他如何?
撇嘴撇嘴撇嘴
“哦,爸,知道了,我这就随您一起走。”
就在雷跃克坦兀自思忖与感慨之间,原本还怔怔望着手中那些个边角余料的王静瑶,也回过神来,异常乖顺的对王新民点着头道。
“哼——”
闻言,王新民又很是没有好气的狠瞪了王静瑶一眼,看也没有看她,便径直转身,急急的下了展台,直奔自己的位置而去。
太丢人了!
实在是太、太、太丢人了!
活了这么大,王新民还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
且,还是在这样的一个场合。还输得这样的惨。
若是不是顾及着旁人的眼光,不是惦记着接下来的缅国公盘‘重头戏’,他都想径直撂挑子走人了。
现在!立刻!马上!
见得自家老爸如此,王静瑶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懊恼,对这位父亲,也是颇为的怨念,却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得亦步亦趋,颠颠的一路尾随着前者,回到了他们原本的位置上。
还未曾坐定,便对上了不远处,一双似笑非笑淡淡斜睨向她的水润眼眸。
而拥有这样一双水润眼眸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该死的,姓苏的小毛丫头。
该死!该死!该死!
这臭丫头!
她这是在瞧她的笑话呢?
她倒了大霉,她就这般高兴、这般的幸灾乐祸么?
不,不,等等!等等!
脑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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