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士不可能这么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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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士不可能这么奇葩-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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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明月望着自己妹妹的衣冠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飞燕在的时候,其实并不喜欢花,她总觉得花朵之类的太柔弱了。”

    袁紫衣回过头来,月光被高大的树影遮住,所以看不清她的神色:“鲜花最是容易凋零,而活得最长久的往往是路边的野草。”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没有去参加上一次的七脉会武,现在的结局是不是不会这么糟”

    袁紫衣又是笑笑,她的脸上似乎总能看到那种亲切的笑容。

    赵明月不喜欢这种笑容,她不喜欢笑。

    “你以上清道术放大雪琪心中的恨意,想要借此影响朝阳峰和执剑长老的关系,你以为他们这些人都是瞎子吗?”

    “姑且不说那些上了年纪熬成人精的首座长老,就是那位年纪轻轻的执剑长老,凭他十年前展露的剑术,没有绝对强大的心灵根本就不可能。”

    “区区上清道术,他们一眼就可以看破,你这是枉作小人,平白让人瞧不起。”

    袁紫衣听着这些嘲讽,也不恼怒,只是远眺万里河山。淡淡道:“用间有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五间俱起,莫知其道,是谓神纪,人君之宝也。师姐,再深厚的情谊,只要日积月累地离间,总有一天会看到双方不死不休。师姐行事向来堂皇正道,直接碾压过去。但是小妹不同,我喜欢借势借力。”

    说着又叹了一口气:“若非他太强大,强大到我这十年都不敢去朝阳峰,我们又何苦蛰伏这十年?”

    她望着朝阳峰的那缕微弱的金光,呢喃道:“名剑啊”

    自闲居,水榭上。

    李纯阳看了一眼小竹峰方向,微微一笑。

    “你笑得好恶心”

    屋内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来:“恶心,恶心”

    青衣道人轻笑道:“那厮原来是来了你这里。”

    张紫阳好笑道:“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它在这里待了一下午就是不肯回去。”

    李纯阳透过窗户看去,那只杂毛鹦鹉正站在屋里的横梁上,眼睛骨碌碌地转,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今天的功课做没有?”

    张紫阳奇怪他在和一只鹦鹉说什么话,就听见那只丧心病狂的扁毛畜生用一种难听的公鸭嗓说出一段话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李纯阳不在意他震惊的眼神,继续道:“既然多言数穷,何不守中?”

    鹦鹉歪歪头,似乎在思考这句话,没过多久就回了一句:“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

    “而况于鸟乎?”

    风不能吹一整天,骤雨不能下一整日,老子一个鹦鹉,哪有整天不说话的道理。

    张紫阳抚掌大笑:“以前听灵儿说这只鹦鹉灵性非常,我还不信,今日听它以经文答对,还真是”

    话没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他这笑声忽然止住,因为这只该死的扁毛畜生说了些要命的东西。

    李纯阳皱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鹦鹉用嘴梳了梳羽毛,冷笑两声,大声的说:“我是张紫阳,我是张紫阳。”

    “哦?在模仿紫阳道兄说话啊,再说几句,我看看道兄今天都教你说了些什么。”

    鹦鹉一双鸟眼越来越亮,用百步方圆内都听得到的音量说:“我是。”

    “噗!”

    张紫阳瞪大了眼睛,一下子跳了起来。

    猛料啊猛料!

    青云门的大长老居然是,好猛的料啊!

    青衣道人眉尖一挑,双目含霜,看了他一眼,转头对着鹦鹉道:“还有呢,继续说,他还教你说什么?”

    鹦鹉的笑容刹那间变得无比恐怖。

    “我喜欢我弟弟,特别想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喀!

    张紫阳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就像被人用冰水从头倒下来。

    “卧槽”

第八章 基佬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是基佬() 
据说隔壁佛教流传着这样的故事我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结果换来了今生,十万头草泥马从上面狂奔而过,虽然这个故事有些奇怪,但是可以充分地表达出某人心中的卧槽。

    你们能明白的吧,能明白的吧张紫阳此刻的心情,想吐槽却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吐,就像想大便而不知道从哪块肌肉开始用力一样的无助。

    话说我怎么会用这么猎奇的比喻?这种恶心的比喻只有姓曾的和姓商的才会讲出来啊。

    青衣道人忽然盯着他,嘿然冷笑。

    张紫阳欲哭无泪,摆着手辩解:“我真不是基佬,我怎么敢做那么恶心的事情”

    “你连乱哔都敢,还有什么不敢的。想不到啊想不到,张道兄停!停!莫要靠近了!”

    李纯阳阻止了激动不已想要靠近的执剑长老,目中精光一闪,连忙向后面退了几步,连声道:“请务必与我保持在一定的安全距离,就这样讲话就行了”

    蓝白衣袍的执剑长老哭笑不得:“不,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基佬”

    “不是吗?你上次聊到道玄师伯的时候,不是一直感叹着他短小精悍的身躯和极其性感的胡须吗?还说他为人风趣,拥有八块健美的腹肌,好想摸一摸来着”

    “”张紫阳张了张嘴,突然脸色狂变,转过头去,没离开多久的道玄真人站在不远处,表情尴尬又漠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神后怕且防备。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他挤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掌教师兄,纯阳刚刚在开玩笑”

    “对对对,玩笑玩笑。”

    仙风道骨的老者连连点头,又低声感叹了一句,“可怜的张小凡。”

    张紫阳此刻想要拔剑四顾,仰天悲号三声。

    之前还对他极为亲近的掌教师兄此时正不住地打量着他,眼中惊疑不定,摆出了一副随时暴退的姿势,看样子是彻彻底底地误会了

    他慌乱地看着老道士,急忙解释道:“师兄不要误会,事情不是这样的”

    “我懂我懂你不必做过多的解释。在不涉及大是大非的情况下,修行界通常讲究强者为尊,以你的力量,就算在玉清殿对着门中弟子大声宣布那可疑的取向也完全没有问题。与你在同一境界的首座长老也不会嘲笑,因为这是对彼此的尊重,所以,不必以为这是很羞耻的事情。”

    道玄真人微妙地与张紫阳保持着三步的距离,笑眯眯道,“只不过你不要对老道抱有幻想了,至少是现在,老道比你要强大得多,如果你想要强来,即使看在师兄弟情谊上,我也要将你打个半死。”

    一脸微笑着,道玄真人尽可能地与他保持着相当的距离,正对着他以小碎步绕到了李纯阳的身边,今后青云门的第一长老可以有一个很霸气的传说了连天下第一人都不敢背对着他。

    “老道回来只是为了告诉纯阳,这一次的七脉会武,他和你一起做裁判。至于不小心听到了你的秘密”道玄真人神色微妙,由衷而认真地对着张紫阳说道:“实在抱歉”

    一身骚气的执剑长老早已生无可恋,有气无力地挥挥手,自暴自弃:“啊,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李纯阳看着天边的粼粼波光,静谧中,蝉鸣,鱼跃,晚来风。

    “七脉会武啊”

    道玄真人一脸唏嘘,感慨道:“六十年啦”

    “六十年前的七脉会武,你以无名金剑败尽诸峰,就算龙首峰的齐昊在你剑下也撑不过十招,逸才那孩子也干脆弃剑认输,朝阳峰,纯阳金剑,风头一时无二。”

    李纯阳面带谦虚:“萧师兄若非分心门中琐事,想来七星剑上还当留有余地,甲子会武也不至于让弟子一人专美于前”

    道玄感叹道:“你说的不错,逸才心思太重了。”

    心思不重怎么接任青云门的下一代掌教

    老道感怀了一阵,忽然把目光放在李纯阳身上,笑得意味深长:“上次会武,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你和赵明月的最后一场。”

    嗯?赵明月?

    执剑长老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他知道李纯阳和小竹峰交恶已久,也见过那位小竹峰上的明月。

    但是他并不清楚这双方的恩怨究竟如何。

    “当初你们先比了拳术,再斗了剑法,最后以道家诸多神通道法从玉清殿打到皓庭湖,那一战,我等不仅震惊于你们的剑术拳法,更是觉得你们二人似乎日月对生,阴阳相济,本来是我青云百年来最让人羡慕的一对,可惜啦”

    “可惜,我们相知相恋五十载,刚定下婚约一个月,她的亲妹赵飞燕便图谋麒麟血,叛逃青云,最后伏诛在名剑之下。”

    李纯阳说着这些往事,好像在说着另一个人的故事。

    神情淡然,似乎清风明月,万物不萦于心,张紫阳呼吸一滞,他当时正在河阳城布下大阵,困住鬼王等一干人等,忽然心灵中有大恐怖升起。

    那时,魔教一众高手正在河阳暗中接应赵飞燕,却只见得漫天金霞,万道彩絮。

    然后,一道金光,气机牵引,无视所有阻碍,璀璨到极点的锋芒将赵飞燕还有仓皇逃命的魔教高手轰杀成渣。

    道玄看着他,沉默片刻,问道:“赵飞燕当初除了谋夺灵尊的精血,并无大过,勾结魔道也不过是猜测,你当初挥下那一剑,可曾想过你们五十年的感情,想过你自己的姻缘?”

    李纯阳眼前浮现十年前那个宛如明月的女子大声质问。

    或许她只是需要一个交代。

    无论是什么,甚至是“哦,抱歉,当时手滑了一下”这种惫懒的回答,什么样都好吧

    但是,他仅仅漠然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金剑指着她,冷冷地吐出八个字。

    “邪魔外道,想杀就杀。”

    这些年来,她自困孤峰,除了自责,更多的想必是无法释怀。

    那悔恨与愧疚,仇恨与无奈,愤怒与无力,都像毒蛇一样时时刻刻啃噬着她的心灵,赵明月,也许在听到那漠然冷酷的“想杀就杀”四个字时,就已经疯了

    李纯阳释然一笑,他的眼中有无数繁星生灭,似乎要将五十年的所有情绪一律抹杀。

    他淡然回答道:“是我对不住她。”

    道玄语塞,张紫阳反倒一脸好奇:“你们还有婚约?”

    青衣道人下意识退了一步,漠然道:“道兄,就算没有婚约,我们也是不可能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去把那只死鹦鹉炖了。”

    “门中的那只黑手这几年很安分,但是不可掉以轻心”

    李纯阳颔首,“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此人出手之间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只是在最微妙的地方轻轻落子,便可推波助澜。若非我观照过去,也丝毫算不到此人的蛛丝马迹。噫,深谙道家精髓,可赞,可惜”

    道玄真人沉吟道:“此人隐忍这么多年,所图非纯阳可知道?”

    李纯阳闭目,摇摇头:“那人身上有一团琉璃神光,我不敢惊动。说起来如果没有认错的话,那种琉璃心光,我以前见过。”

    张紫阳皱眉道:“神界光辉如昊天当空,煌煌烈烈,道家仙光清静自然,佛家的更是慈悲浩大,却从来没听说过琉璃神光,不知此人究竟是何来历?”

    青衣道人看着眼前微漾的湖水,表情有些奇怪,他凝声道:“天人非人,诸天自在。”

    “红尘五蕴,色声受想形识,诸般乐趣,不脱此类。此人不脱红尘,不离五蕴,而悠游其中,自生自化。在我道家看来,是三尸神,在佛门看来,就是自在天。”

    “自在天?不是他化自在天?”道玄真人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他化自在,化自在,自在,各有一字之差,其内涵又是有天壤之别。

    他化自在天自身不生乐趣,随世感应,化众生之乐为已乐,一念为善,正是诸天天人,一念为恶,便是域外天魔。是欲界六天之首。如果只是这个层次,倒还不算太麻烦,毕竟只是天魔之属,佛道两门都有无穷辟易之法。

    只是化自在天,自生自化,红尘诸趣,悉具自足,如道家的三尸三虫,窃据于红尘六欲,善恶执念之间,虽不脱烦恼,不证解脱,却有自在神通,位比天仙。如果是这等存在就是大麻烦了,三尸三虫为人身之贼,修道之恶根,是魔障,亦是自身执念,渡此魔劫,全仗自身定力慧根,任是师长友朋多**力,法宝奇珍多少妙用,都不能挽回。

    李纯阳点点头,神色愈加严肃,“我曾以紫薇易术默查此人此生一应往事,父母亲朋,缘起缘灭,居然都是真实不虚,自身自在,悉数具备,已近大自在!若是我所查无误,此人必是自在天人转生,欲在此世证就大自在天位业。”

第九章 嗯……我要加点私货进来() 
“大自在天!”

    听到这句话,就算以道玄真人的涵养也不禁微微一惊,佛家欲色三界二十八天之中,他化自在天只是欲界六天之首,而大自在天却是四禅十八天的顶峰,已经不逊于道家天仙、佛门罗汉了。

    道玄真人眉头微皱,看了一眼默然无语的张紫阳,旋又舒展开来,冷然一笑:“自在天人转生?如果只是如此的话,那还倒没什么。只是此人既然依托青云,又行此恶事,若欲成道果,老道怕是不会让其成就得太容易。”

    自在天人转生,虽然很罕见,但是也并非是如何值得惊奇的事情。神界神将,佛前尊者,还有异域来客,都曾在此世转生过,一位降生的自在天人,也不足为奇。

    只是这位转生的天人竟然潜伏在青云门,又屡次出手,扰动清净,甚至十年前的恩怨是非也有五成要算到其身上,这般心性手段却不能不让道玄真人警惕关注。

    “呵呵,师兄心胸豁达,不愧为道家千年以来第一人。”张紫阳亦是一笑,“我与纯阳皆非此世中人,师兄明知我来历有异,还能毫不芥蒂,将我带回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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