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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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帝请吃饭-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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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焦棠挂着做鬼以来最为慈祥的笑容,伸出了双臂,一副“快到我怀里里来”的模样。

    小呆瓜瘪了瘪嘴,双眼竟然浸满了泪花。

    “哎,你别哭啊,我可不是人贩子,我是真心想帮你啊喂。”

    “额咳咳咳,呜呜呜~”小呆瓜也不像其他孩子那样哇哇大哭,只是啜泣着抹眼泪,委屈的模样叫人看了心疼。

    焦棠也不知道这小呆瓜是为什么哭,只能一个劲地安慰。

    “别哭了,姐姐带你找妈妈吧,姐姐真的不是坏人……你看你哭了这么久,也饿了吧,姐姐杀鸡给你吃如何?”焦棠说得口干舌燥,将手中生闷气的鸡提了提。

    小呆瓜竟奇迹般地收住了眼泪。

    “那……你抱我下来。”小奶音带着哭腔,两只肉肉的手臂张开,要抱抱。

    怎么劝都没用,一说到吃就不哭了,看来这孩子是存心跟她抢食的。

    “好,那你是为什么坐这么高啊。”焦棠爬上草垛,将小呆瓜抱了下来。

    别说,小呆瓜身上一股子奶香,好闻死了。

    “我走丢了,所以往高处爬,这样他们就能看见我了。”小呆瓜一边说着,用葱尖般的小手指戳了戳肥鸡,说了句“小鸡你好,我可以吃你么?”

    山鸡顿时将两根翅膀交叉抱胸,气呼呼地背过身去,谁也不理。

    焦棠弹了弹鸡冠子,“别这么生动嘛,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吃你了。”

    随后,她转身给了根食指,小呆瓜便将小手握住了她的食指,跟着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踏过泥地,往外沿走去。

    “你是跟着父母进宫来玩的么?”焦棠守着烧麦爷爷的法器“电饭锅”,抱膝蹲在一旁。

    “没有。”小呆瓜摇了摇头“我自出生就在这冥宫里,还从未出过宫。”

    焦棠随即一想,惊讶得一屁股坐在了泥地上。

    她再次琢磨了又琢磨,盯了小呆瓜一眼又一眼。

    这小盆友一身紫色华服,衣料上乘,暗纹随光流动;脖子上的佩玉圆润光泽,一看就是世间极品,还有那藏在衣袖的串儿……想来他非富即贵。

    而且还能在冥宫里常住,怕就只有……。

    玄琇的儿砸!她怎么会遇上玄琇的儿砸!

第18章 我是你后妈() 
“你呢?”小呆瓜与焦棠同样的姿势抱着小膝盖蹲在一旁,乖巧地等候着食物,都快把人给萌化了。

    “你是问我是谁么?”焦棠指了指自己,微笑略显僵硬。

    她该怎么告诉小呆瓜?难道是说“我是你后妈?”似乎也不太对。

    焦棠拍了拍没用的脑子,这么多的古装剧真是白看了!

    不要说古代常识了,她连现代好多常识都不知道,比如爸爸的表姐女儿叫什么,妈妈的堂弟的女儿叫什么等等,对她来讲从来都跟复杂的数学公式是一个难度。

    不要抨击,绝对有很多人跟我一样!焦棠是这么想的。

    “你就叫我姐姐吧,焦棠姐姐。”

    于是小呆瓜灿烂地一笑,“棠姐姐好。”

    “不是棠姐,是焦棠姐姐。”

    “哦~堂姐好。”

    “是棠姐,哦不,是……好吧,你开心就好。”焦棠败下阵来,敲了敲他的小脑袋瓜“到底是谁把你教得这么呆萌的。”

    “嘻嘻嘻嘻~嘿嘿”小呆瓜露出几颗雪白的小奶牙,冲焦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焦棠揭开盖子,水蒸气带着鸡肉的鲜香霎时间扑面而来,小呆瓜也不免凑近了一些,焦棠却又盖上了盖子,将所有的香气又瓮了进去。

    “再等几分钟就可以吃了。”焦棠说完,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小呆瓜可怜巴巴地望着焦棠点了点头,也跟着咽了咽口水。

    焦棠继续八卦中,“小呆瓜,你妈妈是后宫哪位嫔妃啊?”

    “我只听说我妈妈叫甄华。”小呆瓜用小指头在泥土上画了个圈圈,神情莫名有些黯然。

    这时,鸡肉已经完全烹调好了。

    焦棠将一根早就清洗完的小树枝往锅里一插,整鸡便从那白蒙蒙的蒸汽中闪耀登场。

    凑上前去闻了闻,极其浓郁的香气丝丝缕缕地爬进鼻子。

    身旁的小呆瓜站起来,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焦棠,望得她忍痛割爱地掰下了最爱的鸡腿。

    “喏,看你小,鸡腿就给你吧。”

    “谢谢姐姐。”小呆瓜抓着鸡腿跑到一旁忙啃了起来。

    青瓷瓶震了震,烧麦爷爷不满道:“我也要吃鸡腿。”

    “鸡就两只腿,你吃了我就没有了!”焦棠避开小呆瓜,压低声音说着。

    “你不能这么对待老人家。”烧麦爷爷瘪嘴抗议。

    每次没话说了就道德绑架!

    “好!给你!”焦棠背过身去,把鸡腿含泪送了出去。

    烧麦爷爷将上半身钻出来,然后一口咬住整个鸡腿,吐出来就只剩下一根光溜溜的骨头。

    看见自己的鸡腿一阵风的功夫就没了,焦棠气得直把骨头像投掷标枪般扔飞,

    花丛中“哎唷”了一声,焦棠定睛一看,见远远的花海里露出一个脑袋,接着是一群脑袋。

    而且带头的那颗脑袋还有些熟悉。

    “快,在那里,逮住她!”

    司徒嫣!怎么又是她!

    焦棠心突然咯噔一下,牵起满嘴是油的小呆瓜,拔腿就跑。

    可运动废物和短腿小呆瓜如何逃得了?不到十几秒钟,就被士兵抓住了。

    “咱们又遇见了。”司徒嫣插着腰笑得诡异,头发上还插着那根鸡骨头。

    “你们轻一些,别把娘娘伤着了。”司徒嫣假意吩咐,又轻声对焦棠说,“帝后姐姐你可别怪妹妹,妹妹也只是想早点解决这件事,好尽快还姐姐一个清白啊。”

    天呐,快随便来个什么人把这恶毒的司徒嫣给带走吧!

    云里雾里急上殿来报,说司徒嫣正押着焦棠往烈幽宫来,公孙策呛得将这上好的“胜雪”一口喷了出来。

    宣于祁细长的指持着玉杯放于颔前,唇角一勾,望着玄琇笑道:“看来不用咱们操心,自有人帮你盯着。”

    “一个司徒嫣,比十个暗卫都管用。”公孙策擦了擦嘴,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以弥补刚刚咳嗽的亏欠。

    “我真好奇她是怎么逃脱的。”宣于祁垂眸望着杯中碧绿色的茶叶,凉薄的嘴角含着一丝狡黠。

    云里条理清晰地叙述起看到的种种。

    “我和雾里到的时候,刺客已经魂飞魄散了,麻袋也是空的,不知道帝后去了哪里。”

    雾里随即接话,“现场似乎有两拨黑衣人,现场也有打斗的痕迹。还有,我们在黑衣人的衣服里搜到了这些东西。”雾里说完,掏出了三枚鹌鹑蛋大小的红玉。

    宣于祁接过红玉,对着光看了看,发现在红玉上都统一刻着麒麟的图案。

    “我不相信两伙刺客可以这么巧地实力相当,斗得双方同归于尽,只剩下帝后一个活人。”宣于祁又侧着身子问了问公孙策“你信么?”

    公孙策摇了摇头,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我认为现场应该有第三路人。”

    宣于祁赞同地点了点头,“继续。”

    “继续什么呀,我也就觉得蹊跷而已。”公孙策往一旁避了避,斜着眼睨了宣于祁一下。

    玄琇指尖勾起挂坠的五彩绳,红如鲜血的玉石悬在半空荡了荡。

    “他的目的,估计是把这个留给我们。”说着,玄琇迅疾地握住,指头再微微一捻,那枚麒麟泪就这样在他手中化为了粉末。

    “难道是有人故意留线索,帮我们么?”公孙策透着光看着另外两枚麒麟泪,又扭过头问。

    “障眼法而已。”宣于祁哂笑了一声,“但是白捡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那……我顺着这枚麒麟泪去搜卧底咯?”公孙策见玄琇朝自己点了点头,站起身拍了怕衣服往门外走去。

    想来这麒麟泪定是接头的信物,只要照着搜,定能揪出几个某流派的卧底。

    公孙策走后,宣于祁长长地叹了口气。

    “用麒麟泪来当挡箭牌,未免牺牲也太大了些,就不怕到时候被反咬一口?”

    “他做事从来不顾道义,若不找条大点的鱼,如何叫我感兴趣?”玄琇视线淡然地掠过,像天边一片高挂的遮日云霞。

    “也是,以公孙策的行事作风,不用我们提醒,他也能把一件小事闹得满城风雨。”宣于祁托着头打了个哈欠,“刚回来就费脑子,困了困了,回去睡觉了。”

    宣于祁向玄琇道了别,朝着大殿外面走去。

    困倦的双眼眯成一条缝,仿佛行尸走肉般向自己的住处走去,没挨着床就已经睡得有七八分沉了。

    焦棠正被人押着往烈幽宫走来,刚踏上玉阶就看见远处一个长相清俊的素衣青年摇摇晃晃地走来,姿态像极了丧尸。

    擦肩而过的时候,焦棠不由得往旁边躲了躲,青年旁若无人地打了个哈欠继续困倦,梦游般要倒不倒地远去。

    真乃奇人!

    焦棠暗自惊叹。

第19章 真要进监狱了() 
正在这时,又迎面走来一个少年。

    只见他对焦棠旁边的侍卫疾言厉色到,“放开,帝后也是你们碰得的?”

    那些侍卫垂下头一言不发,赶紧恭敬地松开焦棠,站到了一旁。

    司徒嫣在门外被小呆瓜缠得抽不开身,对里面的事情浑然不觉。

    “世子殿下,别再调皮了好么。”司徒嫣扮慈爱姐姐扮到简直怀疑人生。

    “不,我要告你虐待我。”小呆瓜插着腰(似乎也没有腰),气呼呼地嘟嘴。

    这边,焦棠暗自感叹现在的少年真是太有领导风范了,装模作样起来还真像那回事儿。

    “娘娘请跟我来,君上在里面。”少年引着焦棠走到了亭榭,壮丽奇景顿时将她惊呆。

    只见一条笔直的白玉桥穿过缭绕朦胧的彩云,延伸至远处那华丽巍峨的大殿。桥下那一大片娇艳的曼珠沙华,如今正吐露出醉人的红雾,随着微风摇曳着婀娜纤长的茎。

    想不到鬼帝居住的烈幽宫如此恢弘大气,真是亮瞎了眼。

    仿佛感应到大殿里传来的压抑气场,她的小心肝又是一阵上蹿下跳。

    走得越近,焦棠的步子就放得越慢。

    最后,当她抬头透过帷幔往里面瞥的时候,看见了一抹玄色身影,于是顿时像被什么扯住了一般,僵硬地定在了大殿外。

    “娘娘?您怎么不走了?”云里满腹疑窦。

    焦棠扯了扯嘴角笑道:“没有,我就是刚刚脚突然抽筋儿了。”然后立马补充,“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必须得好好地深呼吸一下,做做心理准备。

    给自己小心脏热热身,不然怕等会怕扛不住这心律不齐,鬼脚一蹬猝死过去。

    (不然你以为啊,鬼也是有心脏的好不好。)

    没事的没事的,又不是她要逃的,是劫匪绑着她、拖着她逃的,而且吃一只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要是他拿这个找茬,就供出他儿子也是帮凶。

    对嘛,自己刚刚干嘛要这么紧张,放轻松放轻松,胆子要放大,脚杆不要抖。

    恐惧过去,焦棠竟有空开始遗憾自己还没来得及吃鸡。

    大殿里的玄琇,擦着自己那把“允和”,目睹了焦棠所以的表情变化。

    虽看似在仔细地擦拭剑刃,嘴角却含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暖意。

    “那个……你找我有事么?”焦棠微微低着头走近,心里还是有那么些忐忑的。

    玄琇先是不语,一手行云流水地擦拭到剑尖,然后准备收入剑鞘。

    焦棠刚一抬眼就被一道寒光闪眼,模模糊糊之间还见那离自己不到半毫米的剑朝自己抡了一抡。

    她立马往后一退“我X”然后忙搓了搓手,被吓得个透心凉。

    玄琇冷冷地望了她一眼,在她眼皮子底下将剑“唰”地一声插进剑鞘。

    焦棠尴尬了。还以为自己会被抹脖子呢……

    “好兵器就是不一样,声音好清脆哟。”说着,焦棠假意摸了摸玄琇放在架上的剑鞘。

    却又听见高台上传来清冷的声音,“剑鞘也是可以杀人的。”

    焦棠表面上装作不怕,背后忙将手往裙子上擦了擦,生怕剑鞘有毒。

    “你醒来可曾还看见了什么人?”玄琇说着,扬袖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示以她可以坐下。

    他那动作做得实在模棱两可,是叫自己坐她旁边么?还是只是整理了一下衣服?

    Emmm,算了,当没看见吧。

    焦棠立刻转移了目光,佯装思考地望了望天花板,说了句,“没有。”

    与其在他旁边坐得尴尬,她还不如站着呢。

    “那我可以走了吧?”焦棠袖子里的手都快拧成麻花了。

    “不可以。”

    “为什么?”焦棠愕然。仿佛吃了两斤懵逼果。

    “你可知道你所吃的是什么吗?”玄琇凉薄地抬了抬眸。

    “小山鸡儿……”但他如果这么问的话,肯定不是小山鸡了吧。

    “那是阴神孔雀的雏鸟。由十几名饲养官一对一细心呵护,养了三百年才长了这么大,为了它们能够心情舒畅地生长,还特意为它们建造了一片花海。世上仅有这么十几只,今天竟就被你吃了一只。这可是专门训化来做守护兽的。”玄琇依旧语气淡然地问,“你可知杀戮神兽是什么罪吗?”

    焦棠抿了抿嘴,颤抖地摇了摇头。

    玄琇将杯中的茶水倒花盆中,长睫低垂,“是杀头的大罪。”

    还未等焦棠辩驳,玄琇便冷冷地开口,“来人,把她拉下去,关进大牢。”

    “你儿砸也吃了!”

    “你是说玉昭么?”玄琇的双眸里这才有了些生动的情绪。

    “就那个紫色衣服的小男生。”焦棠一看有转圜的余地,小心肝又回归到了以前的活力。

    “我不知道玉昭今日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不过若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撺掇世子吃神兽,那就是罪加一等。”

    殿中裹着冷幽幽的寒风,头顶上仿佛有一片乌云,正阴沉沉地向她压下来。

    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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