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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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帝请吃饭-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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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英你说得对,我就是个心软的性子,不强硬点指不定哪个时候会被欺负呢。”

    秦英却是暗地里捏了把汗。

    瞧着铜镜里秦蓉惹人怜爱的笑容,背后一个劲儿地冒冷气。

    这美丽的女人的确心软,心软得可以心安理得地折磨死每一个她瞧不惯的人。

    焦棠却并不知道自己遭如此劫难,就是因为方才在门前不经意流露出的一丝恨意。

    她捂着胸口的衣物,却被一巴掌扇晕了过去。

    “呵!没想到这小娘们被打了这么久还有力气!”大牛扯开她的衣领,正准备上下其手,突然一把折扇迎面而来,扇面带着一道青光将其一血封喉。

    眼瞧着面前的大哥脑袋“咚”地一下掉在地上,二牛吓得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他的目光颤抖地望着那立在前方的无头尸体,竟是吓得哽咽。

    转而又望向那地上的脑袋,他大哥的脸上还带着方才的淫笑,如今在惨白月光的照耀下,瞧起来却是极尽恕�

    “谁、谁这么大胆!”二牛也不知是不是给自己鼓气,扯着嗓子大喊。

    但他张惶地往四周看了良久,却是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二牛被吓到了,扶着树杆稳了稳心神,一瘸一拐地往前逃命,偏他又没摔着脚。

    没跑几步,后脖子就骤然感觉到一阵诡异的冰凉。

    二牛的心顿时咯噔一下,但那人似乎仅留了片刻令他感知恐惧的时间,在他想要作出反应之前,那钳住后颈的力量便毫不拖泥带水地使了个巧劲儿,跟折断一根枯树枝一样,只听一声清脆的“咯咯”声,二牛的脑袋往旁一偏,生生被掰了下来。

    那双黑夜中满是鲜血的手,拈着断裂伤口处的筋皮,嫌弃地往旁一丢,没过一会儿这头颅连带着尸身一并化成了飞灰,飘散在空中,没了踪影。

    快刀斩乱麻地解决完这两个壮汉,离渊迅速朝晕倒在树下的焦棠走去,走了没两步,又低头瞧了瞧自己右手上的鲜血,皱眉。

    终是没有触碰她,而是站在她身前,为她输送了些灵力疗伤。

    他望着伤痕累累的焦棠,双眸中仿佛凝结了团团浓密的黑云,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焦棠在危险中被迫被打晕,在睡梦中极为不踏实,只见她眼皮子动了动,眉尖儿一紧一松,急促地唤着什么,困于梦魇,很是痛苦。

    离渊见此状,阴沉而杀气苍茫的神色骤然退去,转而为一种深情得看了叫人心尖子发紧的绵柔。

    等一切完毕,他收了灵力,手却僵在原来的位置许久未动,过了会,他似向前微微伸了伸,却最终五指收拢,捏紧了拳头,无力垂下。

    他死死地咬着牙,平日充斥着嚣张与狡黠的眼眸里,不知藏着一种怎样的纠结。

    “是谁那里!”这时,身后突然传出一个尖锐的女声。

    离渊机警地往后侧了侧头,用余光瞥了瞥,然后极速地消失在了树林里。

    小兰提着灯笼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瞧时,便只看见了昏迷在树下的焦棠一人。

    她寻思着许是方才浓云遮月,于一派昏暗中看花了眼。

    第二日,焦棠昏昏沉沉苏醒时,是在一张舒适的床上。

    她双眼肿得几乎睁不开,意识微微清醒后,一阵恶心感极速地涌上心头,伴随着撕裂心扉的头痛。

    “嘶……”她大力地敲了敲头,后脑勺仿佛被锤子砸了一般。

    她也许是被打得迟钝了,想了许久都没弄明白自己此时的状态为何如此之糟。

    焦棠皱着眉,起身,像是突然供血不足,周围天旋地转,两眼冒金星,霎时间记忆涌了上来,连带着那悲伤绝望的心情也如海潮般席卷而来。

    她如今关心的是自己昨晚晕倒后,究竟有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

    焦棠掀开被子去望,裤子还是原来的那条,腰上这丑陋的绳结也是她的杰作,证明自己这道防线并未被突破,那么这就意味这贞操还在。

    但外衣的确被扯烂了,这便又证明昨夜的一切实实在在地发生过。

    她虽然万分地庆幸,但不免又觉得有些诡异之处。

    难道是那两个壮汉良心发现,把她扇晕了直接给送了回来?很显然说不通啊!

    “焦棠,你可算是醒了。”这时,小兰端着一碗汤药,从门外走了进来。

    “小兰……”焦棠见到熟悉的人,干涩的眼睛顿时湿润,眼角一阵刺痛。

    “你的伤还没好,赶紧躺下。”说罢,便来将她扶下。

    焦棠心里面乱乱的,犹豫了一下,方才问道:“小兰,你昨夜是如何找到我的?”

    她问得甚是委婉,显然在事情未弄明白时,她不想让别人过多地看出自己的揣测和疑窦。

    小兰倒是个耿直性格。焦棠问了她便立马就答了,根本没过多怀疑这发问的缘由。

    “昨日你不是落到夫人手中了嘛,小姐素来知道夫人和她那身边秦婆子的手段,一直放心不下,于是便叫我出去寻你。我四处都找了,但就是没见到你的影子,就去了后院的下房,里面人说叫我去小树林里找你,我就去了。”她一边利索地用手袖子擦了擦桌子上的水,一边将药递给她,“但我一直不明白,她们为什么叫我去小林子里找你?而且你还……全身都是伤地躺在那儿。”

    焦棠抬眼望着她亮闪闪的眼睛,只觉得其中惊奇和疑惑的光芒晃得她心颤。

    终是不语,眼神躲闪回避,低头接过了她手里的药。

第155章 猜忌() 
小兰瞧出了焦棠的神情中一丝怪异的踌躇,自顾自地猜测了起来:“难不成有人欺负你了!”

    瞧她这义愤填膺的样子,焦棠表面上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敷衍:“没事了,别乱想,就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内心却觉得这不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情么?

    青漪怕秦蓉,也惹不起她母亲,昨夜她头也不回地抛下自己独自离去,焦棠没有丝毫怨她,可是这府衙并不大,比起相府不知寒碜到哪个旮旯角去了,就一前院和后院,又加上夜深人静,后院闹得鸡飞狗跳的,青漪都听不到半点动静么?小兰也是早不到晚不到,偏是她已然昏迷在小树林才到,幸好最糟糕的事情没有发生,不然她那时赶到还有何用!

    可瞧小兰如今与她说话的模样,又是一派什么都不懂的神情,还气定神闲地反问着她,这让焦棠又不禁开始思索,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出于灵魂深处极度匮乏的安全感,她一直清楚自己的防备心挺重,更何况如今遭遇这样的事,未免还心有余悸,更是对什么人都多了些猜忌。

    饶是如此,焦棠心底还是想要相信这主仆二人的。

    “那我不问了,你好好养伤。”小兰道。

    焦棠却自动忽略了她的话,满心还在纠结着,先是思考以青漪房间到后院的这一段距离,究竟能否觉察到后院的怪异,以及,若是她狠下心见死不救,那么动机又是什么?

    此事,当下她并不能马上释怀。

    这时,她低头无意间瞧见了手腕上长乐在临行前送给她的珠子。

    心顿时凉飕飕的。

    长乐说,她最不忍朋友的背叛,焦棠何尝又不是呢?

    此刻,她甚至在想,相较于自己真情被辱,世界上最毒辣的皮肉之苦也不过如此。

    回想起昨晚种种,她满心绝望无助,麻木得毫无情绪起伏,可如今又思及青漪之事,内心却是宛若刀割。

    她恍惚了好一阵子,又见门外响起了声音。

    这窸窸窣窣的声音与昨晚竟是如此相似!仿佛噩梦重启。

    焦棠愣了许久,才赶紧将药放到桌上,想要下床逃跑或者是关门。

    却是不想身子一软,从床上重重摔了下去,药也打翻了一桌子,还流了几滴进她的衣领……一切都搞砸了。

    焦棠不知究竟是自己伤势太重,还是对昨晚之事惊魂未定而留下浓重的心理阴影,她努力地在地上挣扎了好几次都没站得起来,稍一用力腿脚就抖个不停。

    当门被砸开时,她吓得心脏骤停般,抬起头去望。

    于昨晚一样,浓重而高大的阴翳投射到焦棠身上,黑云压顶下,她仿佛在无限缩小。

    她倒吸一口凉气,下一刻见那人指着自己,向身后的人问道:“可是此人?”

    “回管事,是的,就是昨晚她……”女孩斟酌了一会措辞,继而道,“昨晚她勾引了大牛二牛两兄弟到小树林,然后他们二人就失踪了。”

    焦棠撑圆了眼,一时间又惊又怒。

    惊是因为她得知了那两个壮汉今日竟失踪了,怒是这丫头分明信口雌黄。

    “勾引”一词如此刺耳,却又成功地颠倒黑白,将焦棠一个受害者,简简单单二个字就变成了加害者。

    “把她关起来!”管事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中气十足,大吼一声便如一道惊雷,震耳欲聋。

    命令一下,身后的家丁就忙上前来,不问青红皂白地架起焦棠两臂。

    “不是我!”焦棠气得全身发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朝着他狠狠瞪着,尽管对方也是怒目圆睁,凶神恶煞,她却是一样不输气势,“昨夜他二人欲加害于我,今日他们得了报应不得好死,竟又让我来顶罪,被折磨被冤枉自始至终都是我一人受害!天理难容!”

    她一番话说得极快,一口气儿也没出换,本也没奢求这管事能听得进去,只顾自己一吐为快。

    “等等!”那管事回头望她。

    焦棠胸膛剧烈起伏,揣测他的当下的用意。

    那管事双眼一眯:“天理难容?呵,那你告诉我何为天理!”继而他将眼睛睁得更大,高举起手指着天,好不傲慢,“我就是这里的天理!”

    此后又轻蔑地睨着她评论:“死到临头还不知天高地厚。”

    焦棠冷笑了一声,心就像是被人挖出抛到湖里,冻得麻木僵硬。

    她笑自己太天真,方才竟还以为自己有了一丝昭雪的机会,残酷的事实令她明白,他们既然已经找到此地来将她抓走,就证明这个事情自始至终都本就没有什么调查可言,结局已经注定,他们早就勾结在一起,要将她抓去抵罪。

    与焦棠这个外来新人不同,府上死了的家丁资历深,而且这大牛二牛跟管事还沾亲带故,不可能因为如今正值水灾爆发的危急时刻,就可以不管不顾。找来找去,府上最好捏的软柿子,便是这个昨夜才来,就得罪了夫人的焦棠。

    小小的府衙,却是利益盘根错节,在场之人,除了焦棠,各自都得了方便。

    “那这位管事。”焦棠顿时不怕了,也不怒了。

    管事闻声,又望向她。

    只见她一张脸苍白如纸,一双眼睛无限放大,仿佛再撑下去眼珠子都能落下,其中目光犀利寒冷如万道铁索将他捆绑,似无形为他设了个禁制,让管事在一瞬间也惊讶于自己为何有些动弹不得。

    周围的一切都慢下了脚步,管事见她嘴角竟开始古怪地上扬:“你知道他二人因何而死吗?”

    管事微有些愣了,而后又端起架子,一挥手:“带下去!”

    钳住他的两人力道竟是有些松,不知是因好奇答案而故意放水,还是他们二人也有了些忌惮。

    以至于焦棠这娇弱之躯挣扎了一番,竟勉强站定,语气却是更加阴寒耍骸八亲鞫穸喽耍惶斓郎绷耍忝巧呤笠晃眩苡幸惶旎岵搅怂堑暮蟪荆叶哪忝撬烙诜敲挪恍牛俊�

    管事闻言,胸口像是被电蛰到,即刻捏紧了拳头。

    这一刻,明明与她相去甚远,他似乎却能从这样一双充满诅咒的双瞳里,瞧见自己的影子。

    “你说你是天理,可你敢和真正的天理斗么?”

    管事大怒,朝着家丁吼道:“还站着干什么!一个黄毛丫头还把你们吓住了?拖出去关起来,不信弄不死她!”

    说完,背过身不再去看。

第156章 再陷囹圄() 
身边的小丫头恭维着:“管事大人,您莫要生气,她也就死到临头逞嘴皮子快。要是她都能料事如神,咒什么是什么,那她怎么就没料到自己会落得今儿这种狼狈可笑的模样?”

    “哎,你这小丫头说得在理。”管事大人敲了敲她的小脑袋,“说得自己跟天理儿这么熟儿似的,有本事喊天理救自个儿啊!呵,还不是我手心儿里一蝼蚁,轻轻一捏就魂飞魄散!”

    “管事大人想通了就好,不必为一个奴才胡言乱语的诅咒扰了好心情。”

    “刚夸你机灵呢!你哪儿看出我怕了?我会把她的话放心上?”

    “是是是,管事大人。”

    “叫什么名儿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回管事大人,奴婢叫小翠。已经在府上待了三年了,平日里就负责清扫院子里的叶子,许是在后院做些粗鄙活儿,没这个运气碰到大人,您不认得我很正常。”

    “原来如此……那你以后不用干这些了,我回头吩咐一下,你就到前院的花圃打理花草吧。”

    小翠眉开眼笑,赶紧地跪下来连连道谢,头都要磕破了。

    正可谓踩着别人往上爬,也不怕今后会遭殃。

    焦棠未从昨夜的惊恐中走出来,就又遭人陷害,上一秒还在想,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估计也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了,安心养伤好了,不曾想这下一秒就来人给她扣上了屎盆子,要让她给加害于自己的人陪葬。先不论这一来二去地陷入麻烦折磨得她身心俱疲,为那二人丢掉性命才叫真的不值当!非但不值,还可笑!

    想到如今那脑满肠肥的管事也许还在暗地里耻笑着说,他那两个侄儿生前没尝到鲜,把她弄死了给送下去也能让他二人满足满足,她便突然有些又急又气,消极了一阵又不甘心于此。

    在恐惧中过了一整天,焦棠除了颗米未进,滴水未沾以外,并没遭到任何私刑,这让她不免在想,那个管事仅是简单地想将她饿死不成?

    当天夜里,焦棠半睡半醒之际,隐约听见有阵阵敲窗声。

    “焦棠,焦棠……”

    这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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