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马秦川-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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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广场复仇（）　
盘龙镇的保安团和陈氏家丁被从莲花山下来的土匪队伍彻底消灭了。陈广福也被马飞和赵二虎活捉了。陈广福的大哥陈广元闻讯，带领他的家丁和部分保安团的团丁往外突围时，被围上来的莲花山土匪二大队和四大队的人马全部打死在靠近镇子西边的河滩里。

　　　　这时的盘龙镇，除了有几处零星的战斗以外，基本落入到莲花山土匪们的手上。

　　　　战火的硝烟还未完全散尽，进入盘龙镇的土匪们便开始大肆抢劫了。沿街的店铺和镇子里稍微富有一些人家都被土匪破门洗劫一空，就连这些富有人家的女人们，包括哪些丫鬟和女仆，许多人遭到了土匪的强奸。有些妇女起来反抗，遭到土匪们的杀害。

　　　　李国亭闻讯。立刻赶往镇子中央的街道上，眼前的一幕，让李国亭惊呆了。大街上，三个匪兵正在抢夺一位中年妇女怀中紧抱着的包袱。

　　　　“他妈的，松开，松不松开，再不松开，老子毙了你。”一个士兵伸手拉动枪栓，吓唬那名中年妇女。

　　　　“大爷，大爷，你们不能抢走我的包袱，我就这么一点点钱财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放了我吧。”那名中年妇女死死抱住怀里的包袱，哭着哀求道。

　　　　另外两名土匪一边一个，拽住中年妇女的胳膊，使劲往外拽。

　　　　李国亭见状大怒，他一个箭步跨上前去，伸手一把就把那个端着枪支吓唬那位中年妇女的土匪拽了过来，杨起右手，狠狠地朝那名土匪的脸上接连扇了三个巴掌。“啪、啪、啪。”这三巴掌下去，把那个匪兵打的就地转了一圈，他伸手捂着脸，刚要发作，一抬头，看见眼前站着大头领李国亭，只见李国亭怒眼圆睁正盯着自己。整个身体立刻像霜打了得柿子，立刻软下来，他扔下手里的枪，马上给李国亭跪下来，磕头求饶：“大头领，饶了我们吧。我们错了。”

　　　　那两名拽着中年妇女胳膊的匪兵见状，也急忙松开手，‘扑通‘一声跪在李国亭面前，磕头求饶起来。

　　　　“谁让你们抢人家女人的东西来着，说。”李国亭把手中拿着的那把盒子枪往跪在他面前的匪兵头上一指，大声问道。

　　　　跪在李国亭面前的这三个匪兵一抬头，猛地看见李国亭手里的那把盒子枪的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他们的脑门，一个个吓的浑身打起哆嗦，三个头像鸡叨米似地不住地往地上磕着，一边磕头，一边哀求：“大头领我们再也不敢抢女人的东西，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这时，马飞和三大队长邓得全从后面走上来，他们看了一眼跪在李国亭面前的这三个匪兵，就问：“大头领，这是怎么了？”

　　　　李国亭怒气未消地对邓德全说道：“三大队长，你带的好兵啊，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抢女人的包袱，该当何罪？”

　　　　邓德全马上上前一步，单膝给李国亭跪下，说道：“大头领，都怪我邓德全平时带兵管教不严，请大头领责罚我吧。”

　　　　马飞见状，也走上来，对李国亭说道：“大哥，弟兄们也幸苦一场了，既然他们知错了，就饶了他们这一回吧。”

　　　　“二弟，你也这么说。”李国亭想了一下，就对邓德全说道：“邓大队长，他们是你的兵，你看着处理吧。”说完，李国亭抬脚就往前走去。

　　　　“谢过大头领。”邓德全从地上站起来，猛地从腰里拔出手枪，对准第一个匪兵的脑门说了句：“妈的，给老子丢脸。”话音刚落，手指就扣动了扳机，‘啪‘的一声清脆的枪响，一颗子弹穿透了那名匪兵的头颅，一股热血顺着子弹贯穿的洞口，喷涌而出，那名士兵楞了一下，头往下一栽，死了。

　　　　接着，他又把手枪对准另外两名匪兵的脑门，正要扣动扳机，被马飞从后面伸过来的手，一把抓住手腕。马飞说道：“邓队长，不要再杀了，放了他们俩个吧。”

　　　　邓德全见马飞上来阻拦，便对那两名匪兵说道：“还不他妈的给我滚，不是二头领为你们求情，老子照样毙了你们。看在二头领的面子上，老子先寄下你们这两颗头颅。若下次再犯，定不相饶。快滚。”

　　　　李国亭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地上被打死的那名匪兵，他对邓得全说道：“你马上通知下去，不准抢夺老百姓的财物。不准强奸民女，不准伤害普通百姓，若有犯着，格杀勿论。”

　　　　“是，大头领。”邓得全应到。

　　　　“谢谢队长饶命。谢谢二头领饶命。”那两名吓的脸色苍白的匪兵，给邓德全和马飞磕头致谢，然后，从地上爬起来，抱头鼠窜。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那位被抢包袱的中年妇女，朝李国亭的背影和马飞、邓德全叩头致谢，然后，也抱着包袱走了。

　　　　“一帮不长眼的东西。他妈的抢东西都不会抢，偏要当着大头领的面抢。活该你死。”邓德全把手枪别到自己的腰间，朝地上那名被打死的匪兵骂了一句，转身去通知李国亭的命令去了

　　　　不一会，赵二虎带着一帮匪兵，从后面押着陈广福等陈家被俘的一干人，走过来。马飞立即和赵二虎一起，押送陈广福等人朝盘龙镇镇公所前面的广场走去。

　　　　不大的功夫，二大队长侯长立，四大队长夏勇带着他们的部下，都来到了镇公所的广场上，

　　　　军师万山青带着一部分人马挨家挨户把躲藏家里的老百姓叫出来，全部集中在镇公所前面的广场上，一时间，广场上黑压压地站着一大片人群。

　　　　在广场的四周，有全副武装的匪兵把守。不让人离开。

　　　　这时，李国亭从土匪队伍中走了出来，他站在众人面前，清清嗓子，把自己的腰板挺直了，大声朝面前的人群说道：“盘龙镇的乡亲们，让你们受惊了。不过，你们不必担心和害怕。我们莲花山的人不是来抢盘龙镇老百姓的，我们今天来，就是来消灭盘踞你们镇上多年，为非作歹，欺压百姓的陈广福和他哥哥陈广元的，陈家这对恶霸兄弟，不仅祸害你们盘龙镇多年，也祸害了盘龙镇周边村镇多年了。我李国亭早有这么一个愿望，那就是，有一天一定要消灭陈家这对狗兄弟，给所有受过陈家这对狗兄弟欺压和被逼死的乡亲们报仇。今天，我李国亭这个心愿终于实现了。我们活捉了陈广福这个恶霸地痞。”

　　　　李国亭话音刚落，马飞和赵二虎带着众匪兵押着陈广福来到广场上。

　　　　“大家看看，这就是哪个狗财主陈广福，还有他身边这位狗管家。今天。我李国亭当着盘龙镇众乡亲的面，宣布，你们大家谁受过陈广福的欺压和迫害，可以上来，为你们的亲人报仇。请你们不要害怕，大胆走出来。这里，有我李国亭给你们做主。”

　　　　李国亭说完话，会场上一阵沉默，过了一会，从人群中突然传出来一阵哭泣声，接着，这哭声从一个人传到另一个人，不一会就有十几个人在哭泣。

　　　　李国亭和他身后的马飞、赵二虎、万山青、侯长立、夏勇都感到不解。

　　　　李国亭心想：难道盘龙镇上没有人恨陈广福吗。那在人群中传来的哭泣声，莫非是陈广福的家人，或者什么亲戚。

　　　　正在李国亭他们费解之时，一个衣着褴褛的老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大胆地走到陈广福面前，一只手伸过来紧紧抓住陈广福的衣领，另一只手扬起来，朝陈广福脸蛋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开口喊道：“老天有眼啊，让你这个恶霸也有今天，陈广福，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就是那年被你抢走的翠翠的父亲，你害死了我的女儿。今天，我要让你还我的女儿，还我的女儿。”说着，老头又挥手打了陈广福好几个耳光。

　　　　人群中又出来几个人，有妇女，也有中年人，他们都哭诉起陈广福诸多作恶之事来。

　　　　接下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往前涌，他们一边咒骂陈广福和他的管家刘学仁，一边挥舞着拳头，嘴里喊着：“打死他，打死他。”

　　　　李国亭见状，马上命令邓德全和夏勇带人拦住疯了似地朝前涌来的盘龙镇的民众。他朝人群中喊道：“众位乡亲。大家不要急。我们马上就会替大家伙报仇。大家说我们该怎么处置陈广福和他的这帮狗腿子。”

　　　　“枪毙他们。枪毙他们。”人群中有人喊。

　　　　“不，不能枪毙他们。枪毙他们太便宜了。把他们点了天灯。”那个刚才上来打了陈广福耳光的老人喊道。

　　　　“对，点天灯，点天灯。”人群中一片喊声。

　　　　“好，就听大家伙的。来人。把陈广福和管家绑到大树上，点天灯。”李国亭一声令下，立刻涌上来一群匪兵，三下五除二就把陈广福和管家刘学仁绑在在了广场对面的两颗粗壮的老槐树上。

　　　　人群中跑出来一群受过陈广福欺压迫害的人。他们和匪兵们一起，把陈广福和管家刘学仁扒光衣服，用刀一刀一刀割开口子，在里面浇上清油，用火点燃。

　　　　不一会，陈广福和刘学仁的身上，就点亮了几十盏这样的天灯。陈广福和刘学仁疼的大声喊叫着，那叫声十分的凄惨。

　　　　“大哥，其他被俘的人呢？”赵二虎问李国亭。

　　　　“全部枪毙。”李国亭说道。

　　　　“是。”赵二虎转身离去。

　　　　军师万山青走上来，他对李国亭说道：“大头领，我看，把从陈广元和陈广福家里搜出来的金银珠宝和武器弹药我们带回山寨去，至于粮食和布匹。我看就分给这里的老百姓吧。”

　　　　李国亭想了一下，说道：“好，就按你的意思办。”说着，李国亭转身喊了一声：“夏勇。”

　　　　“到。”夏勇闻声来到李国亭面前。

　　　　“带领你的队伍，跟着军师，去把陈广元和陈广福的财产除了留给我们山寨的以外，都分给盘龙镇的老百姓。”

　　　　“是。大头领。”夏勇奉命跟着军师万山青走了。

　　　　李国亭转身对马飞说：“二弟，你马上通知下去，军师他们那边一完，全部人马立刻回山寨，这里不能长久停留。”

　　　　“是，大哥，我这就马上去。”马飞说着，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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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一顶花轿（）　
李国亭率领他的莲花山土匪队伍在盘龙镇大获全胜。最满意的是，他终于替自己死去的父母和姐姐报了仇，杀了陈广福和他哥哥陈广元。还从陈广福和陈广元两家搜出来无数的金银珠宝和大量的银元。消灭了盘龙镇上的保安团，缴获了一百多条枪和弹药。

　　　　陈广福和陈广元两家搜出来的粮食、布匹土匪们没有拿走，全部分给了镇上的老百姓。做为部分违犯山寨规矩，抢掠镇上百姓财物，强奸和杀害部分百姓的匪兵们给他们的补偿。

　　　　当然，李国亭在队伍撤走之前，又当众枪毙了两名强奸妇女的匪兵。其他匪兵都吓的不敢在违反山寨规矩了。

　　　　大队人马带着战利品班师回山寨之前，李国亭听从马飞和赵二虎的建议，下令放火焚烧了陈广福和陈广元两家的宅院。

　　　　盘龙镇上顿时冒出了滚滚浓烟。浓烟中，夹杂着木柴燃烧时响起的‘噼噼啪啪’声。很快，浓烟和火光就笼罩住了陈广福和陈广元的大宅院。

　　　　望着陈广福和陈广元两家的大宅院被焚烧，李国亭开心地骑在枣红马的马背上，仰天大笑起来。他太开心了。十年仇恨，终于一朝得报。他怎么能不开心呢。

　　　　笑毕。李国亭下令班师回山寨。匪兵们将缴获的大量财宝和物品装上从陈广福和陈广元家里缴获的十几辆马车上，离开盘龙镇，迎着午后的阳光，朝莲花山进发。

　　　　夏勇带他的队伍走在最前面，侯长立的队伍押后阵。李国亭、马飞、赵二虎。还有军师万山青、总教官梁全民。骑着马走在队伍的中间。在他们身后，就是被匪兵们押送的那些装满财宝和物品的十几辆马车。

　　　　队伍浩浩荡荡朝莲花山行进。一路上，有匪兵带头唱起了北洋军阀军歌：

　　　　三国战将勇，首推赵子龙，长阪坡前逞英雄，战退千员将，杀退百万兵，怀抱阿斗得太平。　还有张翼德，当阳桥前等，七啾喀嚓响连声，桥塌两三孔，河水倒流平，吓退曹营百万兵。　云长武艺精，温酒斩华雄，孟德帐下显威风。五关斩六将，保嫂寻皇兄，匹马单刀千里行。

　　　　………

　　　　…

　　　　很快，行进的队伍都开始跟着唱起这首北洋军阀军歌来。

　　　　宏厚的声音里夹杂着好几种地方方言，参差不同的嗓音音调让人感到这空山寂静的道路上突然奏响起一台五音混合的大合唱。

　　　　尽管这歌声听起来不那么悦耳，但也十分振奋人心。

　　　　李国亭、马飞和赵二虎对这首歌十分熟悉。他们三人还是在武汉警备一团的时候，就跟着从东北和山东来的士兵们学会了唱这首歌。据说这首歌是张作霖亲自做的。吴佩孚起初下令，在直系军队中不能传唱奉系军阀的这首歌，后来，看到这首歌词后，也觉得唱这首歌对直系军队并无什么坏处，也就默许了。

　　　　黄忠老英雄，保守长沙城。云长奉命去出征，二人对了阵。

　　　　…

　　　　…

　　　　李国亭听的兴奋，也高声唱起来。

　　　　马飞、赵二虎也跟着李国亭唱起这首他们都熟悉的军歌来。

　　　　嘹亮的歌声在山谷中传荡开来，借着山谷的回音，传到很远的地方。

　　　　“邓得全，叫他们再唱一首，哪位唱的好，回到山寨有赏钱。”李国亭回头朝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邓德全喊道。

　　　　“是，大头领。”邓得全马上回头朝身后的队伍大声喊道：“谁起头再唱一首歌，大头领说了，谁唱的好，回山寨有赏钱。”

　　　　“好，好。我唱。我唱。”队伍中传出来一阵争抢着唱歌的声音。

　　　　“哈哈，军师，二弟、三弟。瞧这帮没出息的，只要说给他们赏钱，一个个争着唱啊。”李国亭笑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吗，哈哈――。”万山青笑道。

　　　　马飞和赵二虎也跟着笑起来。

　　　　小放牛，傍晚赶牛回家去。

　　　　路上遇到一位花闺女。

　　　　花闺女长的真美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