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大唐宝宝成长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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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大唐宝宝成长日记-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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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盛名之下,现在的情况却是有点不太妙,继圆袍男子说出那番话后,蠢蠢欲动的人群便往左道上挤来,自家郎君俨然有掉马甲被围观的危险啊!有个被所有人当成仙人的全民偶像主子也是种甜蜜的烦恼啊!所有暗卫齐齐想。

    “哎,你们快看!虞大将军的骑兵团回来了!”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一道呼声,即使土道上此时熙熙攘攘,什么声音都有,但是每个人都感觉声音近在眼前。原本还向虞府韶车靠近想要看一眼“仙人九郎”的人群立马被吸引了注意力,大部分人这才突然想起了自己是来干嘛的,在心里暗暗地对自家出征的郎君儿砸孙子愧疚了三息。

    果真是一见虞郎误终生啊。

    暗角朝着暗尾暗中飞了一个眼神。

    暗角:干得漂亮,回去给你加鸡腿。

    暗尾比了个二的手势,暗卫首领大人深思熟虑,忍痛点头,表示可以。小弟表现地好,做老大的,总得表示一下。

    虞家其他一众人看得眼角直抽。

    远处,千山飞雪,五千貂裘骑兵马蹄踏过积雪,深浅不一的梅花印从天际慢慢蔓延到跟前。寒风吹过,旌旗烈烈。为首一人,高头大马,玄衣铁甲,墨发黑眸,满座衣冠似雪,猩红的盔缨成了天地间皑皑白雪里唯一一抹亮色。

61。大唐宝宝成长日记六十一() 
大军的行军速度很快,前一刻还只能看见一阵阵黑影,回过神来,骏马蹄子已经是近在眼前了,踏声整天。夹道上的百姓们都欢呼起来。忽而,人群的背后传来一阵快马声音,待到眼前处,缰绳一拉,朱红高马嘶鸣。来人一身锦袍官服,高声道:“圣上有令:命虞大将军带领将士三百进宫复命,其余士兵回军营等待论功行赏。”

    “末将领旨!”马上,虞渊漆黑的眉眼被霜雪稍稍侵染,肩背挺拔,身躯昂扬,随风翻飞的猩红衣袍,重剑干将在后,整个人犹如一柄出鞘染血的利剑。以内力传音,回音如平地惊雷般在旷野炸响。

    随即,从五千骑兵中有序地分出三百人马,其余兵马由曹达(阿大)带领前往军营驻扎。

    三百骑兵并主帅入城,俱是一身闪着流光的铁甲,原本一直朝前挤的人群犹如潮水分流般散开,为骑兵让道。

    人群的最末,道路尽头,毫不起眼的韶车旁,一袭红狐镶脖斗篷披肩,内里着梅花白色广袖的虞九郎伫立于茫茫雪地里,身后奴仆撑着的大红十六骨油伞将他与落雪隔开,午后冬阳透过伞面,洒落下来,一抹绯色映照在比霜雪更白的修颜上。恰那风停,墙角叉枝,亭亭梅花犹如雨下,其中一绛色花瓣沾于檀口,刹那,天光乍破,点亮整片天地。

    那人毫无自知,身姿濯濯,眉目滟滟,站于雪地里,朝你盈盈灿笑,口型依稀可辨唤着“阿兄”。

    郎朗如日月入怀,皎皎若玉树临风。

    “那便是虞家九郎?真不是雪玉雕成的吗?”

    “以玉为骨,以雪为肌,原以为不过话本里的人物,如今却是真真信了。”

    “此生得见九郎,便是明日死去,奴家亦无憾矣。”

    得胜归来的冷面大将军一改方才肃杀,驱马上前,带着皮套的粗粝大掌犹如市井无赖般,挑起少年的下巴,抚过玉容,捏了捏鼻尖,末了俯身将人直接抱上马,揽于胸前,拉过大氅遮住风雪,在众人还未回过神来之际,风驰电掣朝城内疾驰。

    三百骑兵随后,只留给众人无边的玄色衣角和溅起的飞雪。须臾之后,回魂的众人是怎样的一番懊恼与错愕自不再表。

    快马入城的虞渊仍需进宫面圣复命,将怀中之人送回虞府,二人继续暂别。

    此番退敌,一举平定了大唐东北部疆域,当今圣上对这位年纪轻轻、战功赫赫堪比前朝卫霍二人的大将军十分欣赏,宣他于兴庆宫面见,一番赞扬赏赐后,甚至当着当朝重臣的面,当场任命他执掌左右羽林军。

    左右羽林军,“北衙禁军”之首,屯驻于宫城以北,保卫皇帝和宫城,相比掌握全**队的“南衙府兵”,乃只属于皇帝治下的私兵,只听从皇帝的调遣,保卫皇城。历代以来,当任羽林大将军的,非皇亲国戚即圣上最为亲信的将领。顾羽林大将军的地位,在诸位大将军之上。

    且由于羽林军宿卫京师、保卫皇宫之责,历代宫廷政变均需借助羽林军的力量,无论是武后铲除政敌,还是宰相张柬之发动政变,推翻武后统治,亦或是当今圣上灭韦后,均有羽林军的声音。

    众臣哗然,纷纷表示虞大将军虽功高,但委实资历不足,此举不妥,望陛下三思,其中又以刑部尚书崔隐甫反对言辞最为激烈。然帝王的一句“朕意已决,无需再议”,便打碎了有些人的如意算盘。素来是虞氏支持者的宰相张说同他有嫌隙,二人针锋相对,素为政敌。张老老神在在,低眉垂眼,只在此前圣上下敕令时候,附上一句“陛下圣明”。

    而作为争论话题中心、新出炉的羽林大将军虞渊神色丝毫不为所动,末了,只是单膝跪地,领旨谢恩。

    散短朝后,重臣鱼跃而出。崔隐甫同其党羽御史中丞宇文融、李林甫甩袖率先而出。盘龙台阶处,张说同虞渊道喜,两人寒暄几句,虞渊以回府洗漱为由,现行告辞。已有七十高龄的张老笑眼微眯,目送他远去。身后,同为宰相的张九龄叫住了他,“兄长近来身体可安好?”

    张说同张九龄同姓,且志同道合,二人结为宗族兄弟,张说十分看重亲近于他,时常在圣上跟前与他美言,提拔。张九龄亦十分感激,依傍跟从于他,二人感情莫逆。

    “劳子寿(张九龄之字)忧心了,医坊孙大夫的医术世人皆知,乃妙手圣医,老夫的老毛病自不在话下。”

    “那便好。”风度不凡的张相笑着点头,同样望向远去的虞大将军,感慨道:“虞氏将起啊”

    “虞氏兄弟二人皆有才之士,陛下此番破例大举提拔二人,便是为了敲打敲打朝中某些人,某些皇子。毕竟,陛下虽老了,不爱管事,但这江山,他却是要牢牢抓在手里,太上皇可非他所愿。”

    “兄长慎言!”张九龄对他的这番出格之言颇为惊讶,幸好四下朝臣已经走远,他俩也下了台阶。

    张说看义弟平日里严肃淡定的风度不复,也笑了,连连道回府再议。老了啊,就爱逗人。尤其是鬼门关里走一趟,才知道,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活着,最是逍遥遵从本心好。

    回府,已是坊门即将关闭之时,西边晚霞渐收,天光黯淡,。

    侍从接过自家主子的盔甲,退下去。唐伯示意小郎君在正房里,便笑着吩咐下人重新加热饭菜。

    屋里静悄悄的,灯火幽黄,虞渊许是想到了什么,放轻了脚步,推开了门,待看清房内的情形,不由晒笑,眼前,美人趴伏于书桌前,灯火下的小脸带着熟睡的红晕。

    两旁候着的婢子见到虞渊,无声行礼,之后便退了下去。只要有兄弟二人同在之处,则不需要有人近身伺候。这是虞家所有下人都晓得的规矩。

    虞渊走到趴睡之人身后,俯身,双手撑于桌面,将身下人整个圈在怀里。端详着半年未见的人,灯火下侧着巴掌大的小脸睡着的人,十六岁的年纪,如缎青丝及腰,细腰不盈一握,面若桃花瓣,色如中秋月,额间隐约的朱红莲胎记惑人心神。

    虞三郎心道,瘦了些许。无意间扫到桌上书页的内容,心下一阵好笑,轻刮了一下调皮蛋的鼻梁:“淘气。”语气间充满无限宠溺。书页上满满一页纸,尽数虞渊迟迟不归家的愤慨以及归家后的“惩罚”。

    拜有着变态占有欲的虞三所赐,没有他的允许,这府里上下所有人都不可以轻易触碰虞九郎,是以适才的婢子才会放任九郎君冬夜里睡于桌面,而在一旁看着干着急。

    大手一伸,将人打横抱起。被抱之人似乎是闻到了日思夜想的熟悉气息,挣扎着将醒未醒,玉手缠上来人的脖子,秀美的鼻子使劲往抱着自己的人脖子底下钻,张开樱唇,深深嗅着身上人的味道。

    虞三郎索性换了个姿势,用抱小孩之法将人抱到榻上坐下。

    “阿兄?你怎么才回来?”虞九揉着眼睛,继而将脸蹭于兄长脸上,黏黏糊糊,颇为抱怨地问道。

    虞三郎未答他,只是俯身,叼住他的唇,有些迫不及待地粗暴啃咬,将所有未说出口的思念都付之于其中。回神后的虞九也不甘示弱,细腿缠绕于后背,急切地主动与嘴里的唇舌主动勾缠,丁香小舌热情得很,不过未已便被火热大舌粗暴肆虐,夺回了主动权。

    被翻红浪,枕上双人,少年褪衫,似染胭脂,黛眉微蹙,娇喃轻怨,将军低语,鏖战不歇。

    书房外,唐伯挥退底下第二次送膳的人,背手站在门外的台阶处守着。屋顶上的暗卫对着月色沉吟。

    这一日,虞府的主人直到月上眉梢才唤了晚膳。

62。大唐宝宝成长日记六十二() 
雪后午时,斜阳清浅,难得的大晴。

    庭院的积雪已经被扫干净,年近岁末,早春的嫩芽似要破土而出,远远看去,满庭绒绒的一抹绿。

    桃花树下,羞日遮罗袖,躺椅上,玄袍男子手中执卷,怀中一美人轻打呵欠,慵懒而卧。

    “好些了吗?”虞渊将斗篷拉得更密合一些,防止庭院的风吹进怀里人的衣袍,凉着他。一手放在怀里人的细腰上轻轻揉捏,边低声问道。

    “嗯”美人眼眸微阖,眸子带水,眼角眉梢一抹,皆是雨露承欢后的倦怠,鼻音沙哑。

    男子的呼吸有一瞬的停滞,手下动作稍停。

    “唔不要停,还要。”美人眉峰轻蹙,略略撩开眼睑,不满地往上瞥去,下一瞬,被俯身下来的人,以吻封缄。唇舌厮磨间,几缕墨发落在他的脸上,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一股如同昨日夜里的热,自尾椎处蔓延而起。

    吱呀一声,树枝被谁踩踏而过的轻响,惊醒了花树下抱颈交缠的两人。

    虞九带些羞恼地轻咬了那人犹自徘徊不去的唇舌,待那人退开些许,抢过他手中的书,盖在满面酡红的脸上,装死。

    虞渊轻笑,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不小心闯祸的是和雪地融为一体的拂菻狗小小。吹了声口哨,小白狗伸着舌头,溜达到主人底下,蹲下趴着不动了。

    “阿兄,书你看完没?”虞九郎昨个夜里被人缠着,不依不挠,操劳一夜。早晨醒来后,除了向那始作俑者扔了枕头外,还附带一本手抄的唐书,顺便将事情简单交代了一番,便又继续睡去。天大地大,睡觉最大,现在就算是圣上来了,他也照睡不误。

    虞渊以手为梳,一下一下地梳理着他的墨发,闻言只漫不尽心道:“差不多。”

    “阿兄,怎么办?”

    “即便乱世将临,凭虞府势力,完全可以自保。冉冉既知晓,却为此烦恼,阿兄猜猜,冉冉是想要阻止这场八年战乱的发生?”

    “”少年缄默了会,苦笑道:“我自知自己并非神仙下凡,凭一己之力力图扭转乾坤,实在是异想天开,痴心妄想。”他拿开脸上的书,澄澈的眼眸里倒映出湛蓝天穹,看着苍穹之上,白云苍狗,声音仿佛从遥远天际传来般空灵缥缈:“但是阿兄,你知道吗?从幼时起,我便在想,为何独独我一人能够感知到童童的存在,上天将这样的巨大福运降于我,才有了如今妇孺皆知的虞家九郎。有时,我总觉得这一切委实不真实,想着或许这只是我自己织造的一场梦境,梦醒了,这一切都会消失,就连你,也会不见。我得到了太多,却自觉付出得太少,直到我提前预知了这一场灾难,我恍然顿悟,或许,童童的存在,我所得到的一切,只是为了让我为那些无辜受累受难,流离失所的百姓们做些什么,我非圣人,却也做不到明知一切,却作壁上观,漠然以待。”

    “我曾经想过,派人杀了安禄山,是不是后头什么事就不会发生了,但是这终究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没了一个安禄山,还有白禄山、石禄山,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帝王怠政,奸臣当道,朝政腐朽,节度使权利膨胀,土地兼并,矛盾重重。这一切形成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最终葬送了大唐盛世。

    “呵,阿兄,我是不是很不自量力?”

    “不,冉冉很勇敢。况且,难道冉冉没发现,这一世,很多东西都已然悄然改变。”

    “噢?”

    “种植嫁接之术,棉花,这些东西,造福了大唐多少黎民百姓自不用说,冉冉可知,书中本该于十八年卒的当朝宰相张说,不巧,被孙大夫一手妙手回春,出手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而这里面便是多亏了你与他闲暇时研究的药方。”

    虞渊虽这样说,但是事情其实并没有这么凑巧。那时,张说病重确实不假,但是孙神医隐姓埋名,在外人看来,也只是医术较为高明一点的医者。那时,虞家因为生意做大和战车之事,引起了朝堂之上一些人的注意。楚人无罪,怀璧其罪,当时商行的生意也遭到了一定的暗中打压。

    年仅十五的虞渊得知张相病重,帝王日日派中使前去看望,并亲自为他书写药方,便胆大妄为地设下一计,诱他入瓮,最后,让张相欠下了虞氏一个天大的人情,随后,张说复相,便在朝堂上每每多言虞氏利国利民之处。

    不过这些事,倒是不必让对此事一无所知的阿弟知道,虞渊接着说:“还有一人,呵”说到此人,虞渊心下也是一阵慨叹,世事无常,自家冉冉以无心算有心,原本该是安史之乱叛军首领之一的史思明大将军,竟是误打误撞,成了自家的奴仆,前不久还跟随自己赴幽州杀敌,战功累累。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怀里的人。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唯一的虞九郎。

    “什么?”虞九见他只笑不语,催促道。

    “虞崒,即阿史那崒干,便是叛将首领史思明。”

    虞韶九瞬间从他怀里坐起,瞪着大眼,一张小嘴张成椭圆形,惊异之情溢于言表。

    虞崒?!虞府以前的奴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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