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亢的呻/吟声冲破房门,艾伦停在玄关口,“你们连门都没有关。”
卫斯/明抬起头,嘴角是如阳光一般热烈的笑容,他绝对是第一眼便让人产生好感的类型,“艾伦,你来啦!”
他眼神热切的打着招呼,身下的动作却没停,金发少年抓着沙发,抬高腰部,迎接他一次比一次猛烈的进攻!
对他们的激情戏充耳不闻,艾伦脱下风衣,去厨房间倒水,看到台子上的咖啡机,他想喝咖啡了。
这片小区都是装得直饮水,所以咖啡煮得时间并不长。他还在等,外面两个人已经进入尾声。
“好香,你在煮咖啡吗?”男人从背后靠过来,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属于情/事过后、男性特有的那种麝腥味刺激着人的鼻腔。
艾伦眉峰跳动几下,“你先去洗澡。”
听到他冷淡的语气,男人略感受挫,不过立马调整好了,他是不给阳光也会自我灿烂的性格,“好的!我马上回来!”
艾伦松了口气,听到脚步声,他回过头,“要来一杯吗?”
金发少年捧着咖啡,赤/裸身体踩在沙发上,身材十分娇小,艾伦怀疑他可能还没有成年。
对于卫斯偏爱外国美少年他深有体会,自从认识他以后,艾伦没少受到他的骚扰,得知他要出国,艾伦就差没放礼炮庆祝了。到了国外后,身处天堂的卫斯隔三差五给他发和美少年约会的照片,后来直接玩消失,那段时间艾伦过得很平静,再之后就又死灰复燃,然后就是这次他主动求助对方。接到来自世界另一端的电话,卫斯二话没说答应下来,提前回国。
“宝贝,这次的交流非常愉快,我们下回再约”
艾伦知道他这么说,就是没有下次的意思。
少年俏脸微红,临走之前还很有礼貌得向艾伦道别,并夸赞他煮的咖啡好喝。艾伦扯了扯领带,倒在另一张沙发上,“什么时候找个固定的恋人?我看他挺好的。”
卫斯在旁边躺下来,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你怎么知道?这难道不是你第一次见到他吗?”
湿漉漉的脑袋沾湿裤子表面,艾伦这时倒似是不介意,抽走他手里的浴巾,为他擦拭起头发,“不是他那可以是别人,你该尝试接受一段稳定的恋情了。”
卫斯扭过脑袋,眼睛直直望向他,这份正色倏忽消失,快得无迹可寻。他眼角微弯,脸上重又挂满笑容,仰起上半身,反把金发男人压在沙发靠背上,“仔细一想,是有这么一个人。”
艾伦知道他喜欢捉弄自己,并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伸手推开他,“到此为止。”
卫斯一点也没有隐藏勾引的意图,健壮的大腿缓缓摩挲起艾伦的大腿根部,被晒得古铜色的皮肤浮出一层细密的汗水,似乎也在紧张。
察觉到浴袍底下真空的身体,艾伦眼皮一跳,慌忙按住那双乱动的手,“好了,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卫斯哈哈大笑,从他身上下来,“肚子饿了,走!陪我去吃饭。”
路上知道他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没有吃过东西后,艾伦简直被他打败,“你们就这样做了一天?”作为享誉国内的外科医生,外人恐怕想不到他私生活如此淫/乱。
几天后,艾伦和卫斯站在一间病房门口,拉起的帘子隔开了其他人的视线,里面护士正在为印小熙换尿袋。艾伦问他,“手术成功的机率有多大?”
“几率大于四成,植入人工直肠国外有成功的案例,还是有希望的。”
艾伦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对方能这么保证,至少成功了一半,“等会儿我安排专机把他送过去。”
卫斯想了想说,“我去吧,那边我比你的人要熟,我出面联系更好,而且有我帮你看着,如果他真的想在国外生活,我会安顿好他。”
艾伦看到他那双四处放电的眼睛,感激慢慢被怀疑所替代。
祖母绿色的眼睛,当它们专注凝视一个人的时候,卫斯感到头皮发麻,“你那是什么眼神?”他撇开视线,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跳起脚大叫:“你在想什么!我只是关照一下他,单纯的!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艾伦面无表情,在他这里对方的节操就是负数。
卫斯揉了揉头发,“我看你这几天一直为他们两头跑,这不是想让你少走一趟嘛。”他看着对方眼下两处青黑,问:“你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艾伦垂下视线,心里已经接受他的关心,表面却说:“再怎样缺乏休息,我的身体也比成天彻夜厮混的人要好。”
卫斯乐了,这说得不是他还能是谁?左手用力勾住他的脖子,直把艾伦压得弯下腰去,“好啊你!谁身体不好了?今天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原来背地里你是这么看我的,嗯?”
身体被他压得快贴到墙上去,艾伦嘴角勾起,“说两遍也是一样的。”
卫斯大笑,“娘的你真敢说!”
陆为伸出去的脚跨了回来,看向走廊尽头的两个男人,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拍了一张照片发到四人群里。
他是过来见苏明泽的,路过医院时想起那块小点心不是在这里吗?左右无事就上来看看人怎么样了,没想到让他碰见这么有意思的一幕。
第一个回复信息的人是沈彬,‘艾伦?你在哪拍到的?另一个人谁?’
宋宁等庒涵打完球下来,把那张照片点开,给他看。群里已经讨论开了,不停刷楼,都是沈彬和陆为在说,现在聊到艾伦瞒着苏明泽身体康复的事,故意不让他们知道。
庒涵拿起手机,黑发男人压在艾伦身上,笑容耀眼得让人觉得讨厌,“卫斯回来了?”
他把手机还给宋宁,“你去查查他为什么回国。等等,顺便把他在国外的资料整理一份给我。”
宋宁要走的时候,他又问了一句,“那个人身体好了?”他对上宋宁想要说什么的眼神,“让人把他接过来,到时候你们也一起来。”
医院里,艾伦拿着小刀在削一个苹果,他应该没有亲自做过这种事,苏明泽瞄到他的动作非常不熟练。
对于对方想要吃苹果的想法,艾伦感到不能接受。
“苹果?”带来的水果拼盘中,有猕猴桃,凤梨,芒果,黄桃,火龙果,车厘子,黑提就是没有苹果。
艾伦试探性的问,“不觉得苹果太普通了嘛?”在对方追问到底的眼神中,艾伦说:“我怎么送得出手啊。”
苏明泽翻过一页书,“可其他的我不想吃。”
艾伦去楼下水果连锁店买了三只苹果,在对方问要不要切块时,艾伦说“不用”。
“切吧,大家都这样吃。”
深怕立flag的艾伦,拎起袋子就走。
“削好了吗?”苏明泽的眼睛没有离开过书。
“快,快了。”
122 强取豪夺(四)()
强烈的灯光打在眼皮上,像是一下子到了另一个地方,苏明泽醒来,惊讶得发现他不在医院!房间呈现出带有强烈个人色彩的黑白风格,头顶的吊灯巨大而明亮,在看不到其他家具、空荡荡的房间内形成令人心悸的反差。
苏明泽快速从床上爬起来,动作中透露着小心,他的身体确实如陆为所说已经大好。打开门走到楼下,别墅空旷寂静,他脑中盘旋着诸多疑问,是谁将他从医院中带出来?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面对陌生的环境,苏明泽十分警惕,他跑向大门,双手用力按门把,门却分毫没有动。冰冷的大理石不断散发出寒气,他赤脚踩在上面,身体如坠冰窟。
“咔咔咔咔”
空气中传来诡异的、犹如发条被拧动所发出的声音,然后悠扬的钢琴曲穿入耳膜,苏明泽转过身,“谁在那里?出来!”
没有人回答他,欢快的钢琴曲渐入高/潮,撩动着人的神经。
苏明泽跑到厨房,一把抓住八音盒压紧盖子,乐声戛然而止。他看向餐桌,五颜六色的果酱淋满整块蛋糕,上面插着长长短短的蜡烛,旁边用奶油画了一张笑脸,裂开的红色大嘴嘲笑着他的惊慌失措。
“啪”
世界暗了下来。
“哇!”头戴面具的男人,打着手电筒突然从黑暗中出现,苏明泽倒在地上,面具男扑上来压住他,扯他的裤子。
苏明泽大喊,“放开我!”
对方听后,竟然放开了。苏明泽爬起来走了一段路,又摔倒,他在地上摸到一片冰冷湿滑,借着月光反射看去,红的妖艳,像是血。
一声轻笑钻入耳朵,他慌不择路的跑上楼梯,直到跑到走廊尽头。与此同时,随着音乐声再度响起,越来越迫近的脚步声踏上了楼梯。苏明泽愤怒的捶向墙壁,看着两边紧闭的房门,他随手推开一间躲了进去。
透过锁眼,面具男经过了他所在的房间,滑下眼皮的汗水掉进了眼睛,苏明泽嘴边露出一丝笑容,正要擦去。
“唔唔!唔”
一只手从背后捂紧了他的嘴巴,随后另一只手伸出来,阖上他的双眼。
手的主人靠在他耳边,轻嘘。
一片漆黑的房间里,涌动着更黑更深的欲/望。
“滚开啊!别碰我!”
当压抑的声音被刺激放大,男人们发出轻笑,点评他身体几处地方,交换各自的意见,然后让出位置,换给另一个人试试。
夜还长,属于野兽的盛宴刚刚开始
和那次不同,这次苏明泽全程清醒,他被换到一个一个男人手里,好多次昏死过去后被接着弄醒,无论是咒骂还是求饶,他们只是无关痛痒的笑着,像对着一只蝼蚁。
沈彬给下/身围上一条浴巾,外面陆为宋宁庒涵坐在一起在打牌,陆为说,“怎么这么慢啊?”
“没见你们等我,三缺一还玩得这么开心!”沈彬靠在沙发上,屋里铺设地暖,头发放一会儿就干了,蓬蓬的、像松针球,年纪愈发显小。
陆为撇嘴,“开心毛!”
宋宁慢悠悠放下手里的牌,“78910j连对。”
陆为甩了牌,“宋宁你出千了吧?这都赢第几把了!”他不情不愿的掏出手机进行转账。
庒涵也说,“不玩了。”他推开椅子,摸出外衣口袋里的烟走到窗边,烟雾升起,他衔烟的动作堪称一幕值得被反复欣赏的经典镜头,唇形薄而优美,指骨清瘦优雅,眼中挥之不去的森严弥漫上一层模糊的光景,配上那张阳光下完美无缺的脸蛋,庒涵在中学时代就被认证为“冷美人”,不无道理。
宋宁把烟灰缸递到窗台上。
庒涵抖了抖烟,“楼上那个,处理下。”
陆为朝他看了一眼,沈彬从沙发上起来,“我已经叫人”
门铃声响起。
沈彬接着说,“过来了。”
陆为输得最多所以由他理牌,他摸着两副牌,看到沈彬动了,就假装把牌弄了一下后凑上去问他,“谁来了?外卖啊?”
艾伦提着两个大袋子,站在门口。
“还真是。”陆为哼了哼,问沈彬,“你点的?”
三个人一齐进来,庒涵看见艾伦明显是意外的,“你怎么过来了?”
沈彬和陆为正盯着艾伦手里的袋子,闻言说:“我叫他来的,顺便让他把人领回去。”
艾伦收起桌上的牌,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两下就把散开的牌拢好,最后塞到小小的纸盒子里。陆为微微坐正身体,随后不怎么在意的移开了视线,“你带的什么啊?我不吃辣的。”说得里面有辣的菜,他就要艾伦好看一样。
沈彬则是早早坐在椅子上,等他分配食物。
庒涵看向那两个人,特别是沈彬,眼里一瞬间像是有什么要冲出来。宋宁最为敏锐,但他并不明白事情的真相,只是叫庒涵过去吃饭。
艾伦上了楼,出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个人。陆为看到苏明泽换了一套全新的衣服,原来的衣服早被毁得不能穿了,想到男人刚才回车里拿的纸袋,啧真有心。
走出别墅,艾伦打开车门,想把人放进去。苏明泽抓紧他的脖子,修剪齐整的指甲在脖子上划出两道痕迹,不会见血,但是很红。
艾伦眉头都没皱一下,“我要开车。”
长长的刘海垂在额前,背后的眼睛看着男人,苏明泽咬住没有血色的唇,说:“知道么,你好像他们的一条狗。”
艾伦在住的地方又买下一套房子,因为苏明泽不想回医院。对于他那天的话,艾伦没有作解释,这既不会影响他对苏明泽的态度,也不能改变苏明泽对他的看法。
清晨,光线从窗帘夹缝的边缘透射进来,苏明泽抬起手臂挡住,问:“几点了?”
另一个人说:“七点。”
苏明泽翻身压住被子,赤/裸的身躯一寸寸展露出来,上面有一些淡淡的印子,他撑起身体,似醒未醒的睡意像酒一样醉人。艾伦低下头,拿起旁边叠好的衣物,先是为他穿上衬衫,纽扣从下往上寄,留下两颗,舒适且贴合。然后是裤子,苏明泽双手按在男人耳侧,微抬起腰让他套上裤子,两个人的呼吸一触即分。
艾伦握住脚跟,给它穿上袜子,“早饭是薏米粥,按你说的只放了一种。”
他站起来,没有拉开的窗帘,光线全候在外边,因此在房间里投下了昏昏沉沉的表象,而那些钻进来的光,在苏明泽背上,艾伦面前留下细细长长的线条,像自然渲染的色彩,相互影响着。
苏明泽点点头,只要确认男人会答应就行了。
吃过饭后一个小时,艾伦在卫生间准备洗浴用品,他放好水,中途调了几次温度,调到适宜后,带苏明泽进来。
对方洗得很快,艾伦怀疑他只是下水泡了泡。艾伦有次摸到苏明泽的皮肤,好吧也摸不出什么,便由着他了。
普通人两次遭遇这种事,做出什么事或者变成什么样子都能够理解,艾伦现在比较担心的是他的精神状况。如果有应激反应他计划联系精神方面的医师,讨论相关治疗方案。
但是,目前来看苏明泽并没有情绪失控的行为。除了一开始说出想把他们送进监狱这种话,之后都回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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