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快蹲不住了,她连忙伸手,在水下攥住了他的衣袍。
当男人的指尖来到她肚脐的时候,她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屁股跌坐下去。
她个子小,跌坐下去,池水一下子没过她的头顶。
男人脸色一变,双臂快速将她捞起。
因为两人原本都是深蹲的姿势,加上又要站起又要捞人的动作太快太急,两人都差点摔跤,两人都本能地抱住对方。
终于稳住,可是,郁书瞳的身子却是一大截都暴露在了空气里。
她大叫,扑在男人怀里不敢松开。
因为只有这样,男人才看不到她前面上下不该看的地方。
“没事吧?有没有呛到水?嗯?”男人抱着她,低头在她的耳边问。
她紧紧贴在男人怀里,摇头,方才被水淹溺那一瞬间的惊惧还未散去,她在男人的怀中抖着。
其实,她已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呛水。
见她如此,男人一边抱着她,一边轻拍着她的背,温声哄慰:“没事了,没事了。”
两人抱了一会儿,郁书瞳才慢慢缓过来。
“来,站直,站直让我看看你大概身高到我哪里就可以了,我就可以出去给你买衣服。”
男人双臂抱在她的腋下,试图将她抱直。
而她想再蹲回水下去也不行,因为他这样的姿势,等于手臂一直在钳制着她。
没办法,她就只能抱着他不撒手。
可是,她不知道,如此举措,虽遮住了身前的春。光,却点燃了更强的暗火。
潇湘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何况本就带着心思目的。
她如此不着片缕地贴着他,他又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里衣一湿,就形同虚设、跟没穿衣服一样。
她的体温,她的柔软,她的紧张,她的颤抖一股脑地侵袭着他的神经。
他如何受得了?
“书瞳”
声音一出口,已是哑到不行。
偏生这个女人还埋首在他的胸口,口鼻呼出来的气息尽数透衫传上他的肌肤。
他觉得自己已经装不下去了。
“书瞳,将头抬起来”
他亲吻着她的耳珠,轻轻蹭她。
郁书瞳缩起了脖子,更是将身子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他的怀中。
“书瞳,抬头看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还在诱哄着她,呼吸明显已经变得有些粗噶。
大概是听到有话要说,郁书瞳终于一点一点在他的胸口将头抬起来,但是,身子还是靠在他的身上没有动。
“什么事?”
她仰脸看着他。
话一出口,她自己也是一怔。
声音竟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亦哑得厉害。
潇湘云伸手将她沾在额前的一缕湿发捋到耳后,大拇指就停留在她的眼角,来回轻轻摩挲。
“书瞳,你也看到了,我本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单纯得想要量一下你的尺寸,为此我还故意穿了衣袍,且也让你蹲在水下,就是怕万一情不自禁可是,我终究还是情不自禁了”
三:除却巫山不是云 089()
番外三:除却巫山不是云089
郁书瞳长睫颤了又颤。
情不自禁
所以所以,他的意思是。
“你愿意吗?”男人哑着喉咙问她。
他的意思是,要跟她做那男女之事对么。
这个时候跟她做那男女之事?
太太突然了。
郁书瞳心跳咚咚,耳边嗡鸣,脑中有些空白。
她愿意吗?
她不知道。
好像早了点,他们又没有成婚,她也丝毫没有做好准备,无论是心里的,还是身体的,都没有。
嗷了一声,将脸复又埋进他的胸口,她羞得无地自容,也激动得不知如何面对?
“书瞳,我们既有婚约在身,你就是我的妻,成亲是迟早的事,要走出这一步也是迟早的事,等你培训堂结束,我就去跟英王爷商量,我们成亲。”
“我们都不小了,我已耽误了你太久,不想再耽误了,也耽误不起了,你知道吗?年纪大了,对生孩子都有影响,你看你五哥跟你五嫂,就是因为蹉跎了太久,将年龄蹉跎大了,现在想要孩子一直要不来。今日午膳的时候,他给你看的那张纸,说是我私底下研究的那个,其实,是我给他的,你说,我一个连亲都没成的人,私下研究那做什么,我是看他一直求子不得,所以在医书上看到,便抄下来给他,今日之所以没有为自己辩解,是因为你五嫂在旁边,怕她心里有压力。”
旋弟,如你所说,我能做初一,你便能做十五。
我也一样,你能做十五,我便能做初一,这锅得你背回去。
果然,这话奏效了,郁书瞳再次在他怀里抬起头。
“大了就不能生孩子了吗?那为何我皇兄跟我皇嫂都要生第四个孩子了?我皇兄比我五哥年纪大呢,皇嫂也应该比五嫂大,就算不大,也应该差不多。”
潇湘云有些头疼。
“我不是说年纪大不能生孩子,是说,影响生孩子。”
“哦。”郁书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忽然想起什么,“那我娘一直没有生,是不是因为嫁给我爹的时候两人年纪大了?哎呀,还真有可能呢,几时问问他们成亲的时候,双方是多大。”
潇湘云:“。。。”
怎么说着说着话题给带偏了呢?
他并不是要说生孩子啊。
“书瞳,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大手捧起她的脸,不让她再埋脸躲起来。
“什么?”
潇湘云汗。
敢情他说了半天,她压根没听懂什么意思?
垂目看着她,他微微抿了唇,静默了片刻,再启唇,便直接开门见山:“我想要你。”
郁书瞳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猛地朝脑门上一冲。
她羞得“哎呀”一声准备将脸躲起来,却没能如愿,因为脸被潇湘云捧着,一张脸红成了熟透的苹果,她羞嗔道:“你怎么说得这么直接呀?”
“愿意不愿意?”他再度问她。
其实,若不是担心她的性子,可能会大叫,或者大闹,他哪要一遍一遍征求她的意见?
情难自禁,他真的想直接要了去。
“我不知道,你放开我的脸,我想一下。”
潇湘云再次无语。
这种事情还要专门想一下?
却还是松开了她的脸。
她将发烧滚烫的脸再度埋向他的胸口,捂了一会儿之后,羞答答抬起来,“我们还没成亲呢,这样好吗?”
“我方才不是说了,成亲只是迟早的事。”
“可是你跟金如意曾经不是也有十年的婚约吗?还不是解除了。我们的婚约才多久,你要是要了我之后就抛弃我了怎么办?”
郁书瞳撅着嘴瓮声瓮气道。
潇湘云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他看着她,不做声了,只抿着薄唇。
“生气了?”郁书瞳自是感觉到了。
潇湘云依旧不语。
郁书瞳抱着他晃了晃,讨巧地将脸蹭向他的胸口,低声嘀咕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还不是怕失去。”
她的话没有说完,潇湘云直接抬起她的下巴,对着那张小嘴堵上去。
他发现,跟这个女人就不能讲道理。
否则,按照刚刚的趋势,他觉得他们今夜什么都做不成,而且还要七扯八扯没完没了。
径直挑开她的唇齿,侵入她的口中,舌尖缠上她的,狠狠需索。
郁书瞳本就站立不稳,如今被他纠缠得连呼吸都不稳了,更是完全站不住,软在他的怀中,哼哼唧唧。
直到吻到两人都有些窒息,潇湘云才缓缓放开她,唇瓣却依旧不舍离开地摩擦着她的唇。
喘息的声音自两人相贴的唇瓣含糊不清地逸出:“是就在水里,还是去池边上,或者去外间的矮榻上?”
问完他就后悔了。
因为问她不仅问不出结果,还一定会惹来一堆问题。
果然,她张嘴,刚准备说话,他干脆又一口吻住,不给她机会。
一边吻,一边抱着她往池边走。
却并没有上岸,而是就在温泉池里,让她背靠着池壁。
将她堵在池壁和自己的胸膛之间,他的吻就开始往下,雨点一般落在她的耳畔、颈脖、锁骨
郁书瞳被吻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的,终于撒了紧紧抱住对方不放的手。
无力地靠在池壁上,承受着男人带给她的所有刺激。
潇湘云一边吻着她,一边扯掉了自己早已湿透的里衣,直接就弃在温泉池里。
两人赤诚相见。
郁书瞳从未这般见过男子的身子。
而且潇湘云的身子又属于那种特别打眼的,简直完美到无可挑剔。
麦色的肌肤,结实宽阔的胸膛,肌理分明的腹
以他的高度站在温泉池中,水深正好没过他的腰,随着池水一漾一漾,好看的人鱼线时隐时现。
原来他的身子长这样。
郁书瞳害羞得闭起眼睛,不敢看。
一颗心跳得狂野,似是要将胸腔跳破。
她忽然慌惧起来。
“阁阁主。”
潇湘云原本埋首在耕耘,听到她叫,抬起头。
“我怕”
她看着他,一双水眸映着池水,潋滟迷离。
“怕什么?”潇湘云捧起她的脸,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鼻翼唇角。
“怕痛”
她听说,第一次会很痛很痛。
“别怕,我会很轻的。”
她有多怕痛,他是知道的。
他会注意的,不会让自己伤了她。
“轻难道就不进去吗?轻还不是要进去,还不是要破了完。璧,”说到这里,郁书瞳还打了一个寒颤,“哎呀,想想都觉得痛,我现在已经感觉到痛了。”
潇湘云:“”
其实已经很无语,但是,感觉到她身子的薄颤,以及眼里的恐惧,看得出她是真的怕,所以,他还是耐心哄劝。
“第一次是稍微有些痛,但是,就那么一下子,一下就好了,以后就不会痛了,所以,第一步,一定要迈出来。”
“你痛吗?”她突然问他。
潇湘云竟被问得一时哑了口。
想了想道:“痛。”
其实他也没有经历过,只不过,没经历并不表示这方面不懂。
第一次双方都痛的,听说基本普遍如此。
“既然你也痛,我也痛,我们做什么还要自讨苦吃嘛?而且,我还会出血,都伤出血来了,怎么可能是稍微有些痛?也不可能是一下下就好了的?”
潇湘云真拿这个女人有些没办法。
再好的良辰美景,她都有那个能耐将它煞掉。
不想再跟她多说,直接伸臂一捞,将她抱起。
三:除却巫山不是云 090()
番外三:除却巫山不是云090
潇湘云抬头,捧起她的脸,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鼻翼唇角,“别怕。”
他知道她怕什么,心里怕,身体也怕吧。
而且,她有多怕痛,他也是见识过的。
“我会轻轻的”他哑声呢喃。
不想再跟她多说,直接伸臂一捞,将她抱起。
不然,继续说下去,再好的良辰美景,这个女人都有那个能耐将它煞掉。
******
思过室里,烛火如豆。
金如意和金御史都颓废地靠墙瘫坐在地上,一脸的万念俱灰。
自关进来到现在,两人都未挪动过,也未说过话,连送进来的晚餐都没有碰。
不知过了多久,金如意空洞的眸子缓缓转动,“表哥,我们这次是不是必死无疑?”
金御史半天没有回应,好一会儿才怔怔转眸看向她,黯然开口:“不知道感觉,活的机会很小,特别是我,听皇上话里的意思,要整顿御史台,那就很可能会杀一儆百”
金如意绝望地看着他,没有做声。
她的感觉跟他一样。
活的可能性很小。
撇开她今日冲撞郁书瞳不说,她还曾经故意陷害,让郁书瞳断了一根肋骨。
就这一点,那个宠妹至极的帝王就定然不会轻饶了她。
其实,被关进来之时,她还对潇湘云心存着幻想。
她想,那个男人说不定会救她,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虽不是夫妻,却有着婚约将近十年。
最重要的,他现在想要解除婚约,而她爹这边不同意。
如果他救了她,就等于金家欠了他大人情,他完全可以以此为条件逼她爹就范。
今日看得出他应该跟帝王的关系不错,他出面说个情,帝王或许会给他这个面子。
只是,她后来想了想,又觉得没有希望。
潇湘云不会救她。
不仅不会救她,还有可能会火上浇油置她于死地。
因为如果她死了,她是婚约的女方,没有了女方,婚约自然是无效的。
这远比说情救她,利用人情跟她爹谈条件来解除婚约要简单得多,也省事得多。
更无一丝后患。
那现在怎么办?
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她正大好韶华,她还那么年轻,她不想那么早早地就将命给丢了,她不甘心,她好不甘心!
都是郁书瞳那个女人!
如果不是她,潇湘云也不会那么坚决悔婚,她就还是他的未婚妻。
如果不是她,今日她也不会那么激动失控,以致于落个犯上的罪名。
都是郁书瞳!
一双手紧紧攥握成拳,她胸口起伏,下唇都要几乎咬出血来。
不行!
横竖是个死,她不能便宜了那个女人,绝对不能!
大不了玉石俱焚!
眸光一敛,一抹阴笑及寒芒从眼底划过,她垂首,缓缓自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
拧开瓶盖,她盯着瓷瓶内良久,唇瓣紧紧抿着,似是在做着最后的思想斗争。
金御史见状,不知她意欲何为,“是什么?”
金如意眼帘颤了颤,扬脖将瓷瓶里的东西一把倒入口中,紧紧闭上唇。
金御史疑惑,“你食了什么?”
他刚刚似乎并未看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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