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上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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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上皇太后-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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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着性子回道:“姑娘在说笑呢,这是朝廷钦犯,他的奴籍上已定是官妓,这辈子都不能脱去这样的奴籍,何来赎身之说,我奉命看管这些官妓,私自放走犯人,奴家也是要担罪的。”

    “可是依她这倔性子,若是继续留在这里,怕只会是死路一条,要不这样,我代我家主子留她这个人,就是说她是我家主子定下了的人,除我家主子外,别人不能再碰她,这样可行否?”殷凤离想了想,伸手从唐佑身上摸来先前自己下水前交给她的荷包。

    鸨妈想了想才回道:“这样倒是可以,不过,要是有比你家主子权势更大的人讨这贱蹄子,我可留不住人的。”这尚京城乃是天子脚下,一竿子砸下去就是打到皇室贵胄也不是稀奇事,想要留人,还得看那主子什么身份。

    殷凤离岂能不明白鸨妈的意思,只从荷包里拿出一块白玉扳指,鸨妈随手接过,但扳指一入手,她便知道这是上好的玉料所造,当鸨妈从扳指上找寻到“景珏”二字时,当即便就将扳指小心翼翼送回殷凤离的手中。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登基后,信王景珏乃是最受皇帝器重之人,不仅让其担国之重任,还将王皇后之侄女赐婚于信王,信王大婚那日,尚京城十里红妆的壮丽景象,羡煞多少人。

    如果是信王爷要留人,她一介小小教坊司长,岂敢说个不字。

    “姑娘请放心,这人老奴一定会好生照顾。”鸨妈躬身回道。

    殷凤离不免腹诽,之前还一口一声贱蹄子,此时便称其为人了,原来豪门贵胄压人一等这是从古代便遗留下的劣根呐!

    还好她拿出来的是景珏的扳指,要是她显摆的是皇帝做皇子时的玉牌,怕是会吓翻这一船的人,低调,低调才好。

    见鸨妈收了鞭子,殷凤离便让唐佑给了银票,过手时殷凤离只道:“人不仅要好好照看着,而且事关我家主子的声誉,断不可到处声张。”

    教坊司长喏喏应声,拿了钱财后,自然吩咐下去,要腾出上等的秀房给新贵人住,眼看那趴在甲板上的人衣衫褴褛,她还特地又叫人去裁新衣。

    殷凤离换了身干爽的衣物才去了那伶人新住下的秀房,她向教坊老*鸨要来创伤药,拿在手里走到那伶人的床前,那人对她救命之恩一点儿不为所动,向她投来的仍旧是冷冰冰的眼神。

    “瞧你这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两之间有深仇大恨呐。”殷凤离戏谑一句,抹了点药膏径直涂到那人如花娇颜之上,这样好的面容若是留下疤痕,多可惜呀!

    “难道不是吗?刚刚我若是跳江溺死了,倒还干净,现如今落到会被人轻亵玩狎的地步,都拜姑娘好意所赐。”这让他如何感激她。

    话是如此,但他也没拒绝她的碰触,趴在床榻上,任由她褪掉他的青衫,为他涂药疗伤。

    殷凤离叹气道:“唉!说你长得哀哉也不是没道理,别以为丑人才哀哉,这美人也有美人的哀哉,自古红颜多薄命,历来绝世无双的美人有几个是善终的?姑娘既然生了一张好皮囊,就得认清自己的命,模样哀哉也就算了,可姑娘连性子都这般哀哉,以前是皇族,骄横一些倒也罢了,可如今沦为阶下囚,再由着自尊心作祟不审时度势为人,谁也救不了你。”

    她抹完那美人背,又移手去涂抹那双修长的腿儿,继续劝道:“姑娘既然有勇气去死,为什么没勇气活着,这世上难道还有什么会比死还难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既然你是待罪之身,也脱不了奴籍,那么何不成为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花魁,那样的话就算狗一样低贱的女人都能成为万万人之上的女王,而那个时候,有的是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不止是荣华富贵,就算以下制上,也未尝不可,姑娘可还有比我说的还好的路……”

    殷凤离自顾自的说着,忽地听到那人低笑之声,随之而来的更是放声大笑,笑得很绝望,笑得很苍凉,更笑得太张狂……

    “好笑,真的太好笑,姑娘指点的确实是条生路,但不能用在我凤凰寺琅邪身上。”说着,那趴在床榻上的修长身子翻转了身来。

    当殷凤离瞅着那具被她扒光了的身子,那人两腿间有而她却没有的玩意儿时,她连该怎么尖叫都忘了,忙捂着眼睛转过身去。

    哎哟!她的娘喂!她一定会长针眼,男人长这么好看做什么,当真要让她们这些女人活不下去么?而……而且,男人打人也煽巴掌吗?不应该是用拳头咩?

    而她就算蒙住自己的眼睛,却仍旧能听到身后咬牙切齿的狠声:“我凤凰寺琅邪,身为大月氏第一战将,堂堂七尺男儿,你却一口一句姑娘长,姑娘短的,被你如此劝慰,本王还真不想死了,要死,本王也要先掐死你这个小妮子!”

    殷凤离只觉她这人救的,真个哀哉!

    一旁唐佑也是嗔目结舌,那样一个美人竟是个男的!不过她觉得最最哀哉的应该是信王爷,太后自作主张替他纳了个男人,哀哉!呜呼哀哉啊!

第四十九章 身陷囹圄() 
殷凤离睁着惺忪睡眼,揉着尚有些生疼的后脖子梗,她只记得和唐佑下山玩耍,她救了个不该救的人,而那个人,没半点儿知恩图报的心就算了,竟然还敢打晕她。

    “唐佑!”殷凤离出声唤唐佑,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人服侍,可唤了好几声,也没听到唐佑那聒噪的声音,殷凤离这才有些警觉,举目四望,竟是精致细腻的女儿闺房,但凡床头的香囊,案上的插花,琴上的丝绦色彩皆浓艳夺目,且房内脂粉味儿极重。

    而床前那翻花卷叶木工精妙的衣架上,竟搭着章彩华丽的女子衣饰,不像她在宫里所穿的那般庄重大雅,那霓裳,风尘味颇为浓重,而她身在何处,心里已然有数。

    她忙低头打量自身,却见浑身上下除了一件贴身的彩锦肚兜外再无其他,正心急间,房门被人推开,一位浓妆艳抹的妇人领着两个小丫头似的人物入得房来。

    那艳妇一见殷凤离,满目堆起笑来,依着她在这行几十年的眼光,纵然见过佳人无数,也不及眼前这个粉嫩嫩的女娃来得完美无缺,浑身上下挑不出刺儿来,这般出尘绝俗又天资自然的品相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特别是她的眼神,让艳妇觉得她不属于这个世界,那该是天上人的眼神,那般高高在上,令人仰望膜拜。她敢打赌,只要稍加调*教,这女娃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若说殷凤离天人般的眼神,那是高抬了她,她一直只把自己当成这个时代的过客,从没把自己融进这个时代,她只是一个看戏的人,而她这样淡然自若的神态,自然就被人误以为那是天上的神祗,冷冷俯瞰这芸芸众生。

    “我的儿呀,怎么光着身子?要是着了凉,我这个做妈妈的岂不是要心疼死。”艳妇说着,近前就抓着殷凤离一双玉璧,生怕人跑了似地,并赶忙让两个小丫头替人着装打扮。

    “我本孤儿出生,哪儿来的妈妈,不要胡乱认亲。”殷凤离冷冷一句,拒人于千里之外,居然也有人敢认她这个皇太后做女儿,也不怕掉脑袋。

    艳妇被殷凤离冷色所慑惮,收了半晌心神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道:“既然你相公将你卖给老身,自然是老身的人,若不喜叫我妈妈,叫我月姐也成,还显得老身我年轻些。”

    “我相公?”殷凤离哼笑出声,在这思想严重不开化的古代,她还真想知道谁敢当她这个皇太后的相公?

    “可不是,有卖身契在此,你自己看罢。”月姐说完,从衣袖里取出一张文书。

    殷凤离怒然将其展开,只见纸上写着:“今卖凤氏贱内艳霞于京师**坊为妓,牙价十贯,银货两讫,恐后无凭,立此为据。”而那落字人,竟写的是:凤琅邪!

    呵!好你个凤凰寺琅邪!殷凤离脸都气白了,她好心好意救他一命,他却恩将仇报,把她卖入花坊。

    卖也就卖吧!她自认晦气倒霉行不?可那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还嘲笑她“眼瞎”!那“艳霞”二字,分明就是他讥讽她而取的名字。

    这个时候,殷凤离最气的还真就是自己有眼无珠。

    月姐见女娃儿不说话,这才又道:“你那相公临走前交待过,让你好生替家里赚钱,若是你不听话逃跑,他就把你姐姐也卖去花楼。”

    殷凤离气得差点儿咬碎银牙,那人知道她不会就范,于是拿唐佑来要挟她,这么说唐佑在那人手里,这样一来,为了唐佑的小命,她还真就只能屈就在此了?

    她想不出凤凰寺琅邪为什么要如此整她,就因为她没能让其如愿去死,又或是误将他错认为女子?而她现在最想不出的是,她要怎么才能脱困。

    月姐见女娃平静下来,继续劝道:“是个女人,但凡有一丝活路,都不会来做这送往迎来的买卖,**坊是市寨而不是官寨,我月姐也从不逼良为娼,我手底下的姑娘,不是自己找上门就是男人送来卖的,有的是卖女儿,有的是卖娘子,更荒谬的还有儿子卖老娘的,这些女人,若不靠出卖皮肉赚钱,就只能饿死,这些都不是我们这些风尘女子的错,怪只怪这世道,在上荒淫无度,在下民不聊生。”

    “可姑娘生的好容貌,我想你家定也有你家的难处,既来之则安之,凭姑娘姿色,迟早令众生颠倒,成为人上之人……”

    殷凤离只觉得月姐的话有些似曾相似,呵呵,这和她劝凤凰寺琅邪好死不如赖活着的话差不多么。

    听着月姐滔滔不绝,殷凤离恍然间有些明白那人卖她入烟花地的目的了。

    凤凰寺琅邪!好你个邪性的白眼儿狼,他不就是想看看她这个劝人去卖的等到自己被卖时是个什么感受,好啊!他既想看,她就好好活给他看。

    湘江边上,一条福船停泊其中,其宽大程度,不输一条战船。

    而船上,一纤瘦女子被捆绑在桅杆之上,旁边一位身材健硕的男子手握皮鞭,正狠狠地鞭笞其身,那女子紧闭双目,却没有啃声。

    待到那女子身上的衣饰都被鞭子抽离其身,而她人也昏厥过去,持鞭之人这才住手,回望向身后那位龙章凤姿的男子,禀道:“狼主,她还是不肯开口,要是再打下去,人怕是不行了。”

    “浇醒她。”被称为狼主的男子吩咐一声,冰凉刺骨的凉水便泼到女子身上,只听女子哀鸣一声,竟缓缓醒将过来。

    男子踱步近前,抬起女子的下颔,用他还未变声的声嗓厉声问道:“那女子究竟是什么人?”

    唐佑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眼前男子那张绝世容颜,幽幽叹了口气,她要是能活着回去,一定要找太后娘娘加工钱,叫她多管闲事,害得她这般凄惨。

    她当然不能告诉眼前的男子,那位有眼无珠之人便是大夏皇朝的皇太后,他凤凰寺琅邪,她唐佑就算没见过也听过那人威名,大月氏族最美之人、最勇之人,也是最狠之人。

    大夏灭了大月氏,他凤凰寺琅邪肯定怀恨在心,此番潜入皇朝京师,怕也是为了复仇,她要是说出皇太后身份,怕是太后娘娘会死的连渣都不剩。

    “你的眼神冷静却不挑衅,定是经过了严酷的训练,你这般守口如瓶,本王就更加肯定那女子的重要性。”

    凤凰寺琅邪说完松开唐佑,竟从身上拿出殷凤离百般宝贝的荷包,将里面的扳指和玉牌拿在手里,轻哼道:“一块是大夏皇帝皇甫景珑的腰牌,一个是信王皇甫景珏的玉扳指,就算本王不知道那女子是谁,我也知道,她对这两个人的重要性。”

    “特别是这枚扳指,本王听说大夏的皇室,每人都有一枚刻着自己名字的扳指,会在成亲时交给结发之妻保管,可本王派人去查过,那女人不是信王妃,本王想,那女人兴许是信王的红颜知己,不管怎么说,有信王的玉扳指,肯定是信王的心头肉。”

    说到此,凤凰寺琅邪眼神忽然转戾,就是那位信王皇甫景珏领兵二十万灭了他大月氏,国破族灭,此仇不共戴天,他委身装作俘虏潜入尚京,就是要杀他报仇,那日跳江,无非是想借此死遁金蝉脱壳而已,却不想被那该死的女人救了回去,害他白白挨了十几鞭子,若不是担心暴露身份,他何须委曲求全。

    想到鞭笞之痛,轻蔑之辱,凤凰寺琅邪更是将那眼瞎愚笨的女人记恨在心,冷笑道:“你不说没关系,本王已将那个眼拙的女人卖入青*楼,也散出了风声,本王相信,就算皇帝不管那女人,信王爷也是会去救人的。”到时候,他再报仇雪恨不迟。

    唐佑心下无力,才不止皇帝、信王会心焦心疼,她的主子,怕是头一个暴跳如雷,找人拼命的。

    那可是他主子亲手赐了梅花烙的女人啊!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那是皇太后,大夏朝的皇太后!

    却被人卖入青*楼,唐佑真不敢想象后果……

第五十章 坐上琴心() 
大夏皇朝自女帝开国,官乐宫妓就兴盛不衰,天家尚且如此,民间便更是仿效其风月,凡是有人的地方便有柳陌花街。而以西蜀锦城、江南色海、京师楼台三大花坊遥相呼应,成为万众瞩目的寻*欢作乐之地。

    临近上元节,又逢新帝登基,开春又加了科举应试,所以四方学子才俊皆早早赶赴京师,使得尚京城热闹非凡。

    这些学仕子弟平日里除了攀门路、备科举之外,闲暇之余,更多的便是汇集到京师楼台所在的花街。

    眠花卧柳那都是下下流之举,为文人雅士所不齿,更多的书生武举喜欢附庸风雅,做那些谈天说地、高谈阔论的做派。

    而世间男儿,又有几个不向往那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事的风*流韵事。

    燕王皇甫弘烈也身在其中,并非因为周身围拢的莺莺燕燕娇媚可人,而是,他若是不做出这般浪荡不羁、醉卧红尘的消沉姿态,哪儿能瞒过新帝耳目,对其放松警惕。

    更何况,自古文人墨客间的集会,是最能煽风点火的是非处,只需派人混迹其中,漏出一点点的风声,经那些自持甚高的才子口舌一搬弄,轻风变飓风,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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