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上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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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上皇太后-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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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音拨乱红尘弦,五百罗汉坠凡间;

    岸边波心千佛子,大浪淘尽黄泉沙。

    此一爻,不知又是怎样的风浪。

第四十四章 比翼逍遥() 
皇帝又瞅了眼竹签,沉吟道:“也不知寺中哪个小沙弥淘气弄乱了竹签,圆觉大师,这帝女签还是依照女帝的意思,供奉在佛前,寺中也要警醒,莫要再出此等乱子。”

    皇帝的语气不怒而威,圆觉大师忙从皇帝手中双手接过帝女签,再吩咐了寺内的纠察灵官,也就是戒律院首座,让其亲自呈送帝女签回佛前供奉,又低嘱一句:“今日之事,切莫让寺内弟子外传。”

    老方丈岂不知皇帝之意,于是又呈签筒于帝王跟前,景珑摆摆手,意思是不爻也罢,他在佛台径直取了一支空简,凭着内力刻下一签,然后掷于地上,不等侍儿来拾,便头也不回,拂袖而去。

    圆觉取了皇帝留下的竹签,命人照签将签文书于红绸之上,从大佛楼上抛挂出去,大佛楼外,文臣武将及黎民百姓看到的却是:天赐九华凤凰儿,统御云中熊虎将。

    此又是藏头签,上文一个天字,下文一个统字,正应了天统皇帝的尊号,意喻在天统皇帝的治下,会天降祥瑞,国泰民安。

    果然,此签一出,文武百官叩拜天地,山呼万岁,消息传到山下,黎民百姓纷纷传诵,感戴上苍赐了个明君给大夏皇朝。

    殷凤离有些咋舌,原来在古代,这君权神授的把戏竟然如此好用,她只觉无趣,这根本就是糊弄人嘛,可一想到皇帝又为她解了围,她也没了责怪皇帝的立场,这报喜总比报忧好,总之比她爻的那一签强。

    她轻笑一声,款步随着皇帝离开大佛楼,行动间,只觉得腹下微疼,倒是不厉害,她只皱了皱眉头,忍了下去。

    皇帝在寺内排了五福茶席,对众臣赐座赐茶,并赏下金杯、银杯、玉杯,以示皇帝隆恩。这种场合皇太后自是不便出席,于是由唐佑、如珠和如宝陪同,在禅院暂时歇息。

    殷凤离只觉得腰酸背痛还带发冷,于是只让唐佑烧足了火盆,靠着宝椅小憩。

    才闭眼,就听禅房门外有人叫唤道:“姑姑,快出来,外面好大的雪。”

    能唤她姑姑的,除了那殷霸下,她殷凤离也想不出第二人,于是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子推开了门,那雪确实汹涌,她开门这一瞬间,鹅毛般的大雪竟涌进禅房内,迷了她的眼。

    她媚眼惺忪之态,也叫房门外禅院里的殷霸下恍然失神。

    “你小子不在殿上陪侍皇上,跑哀家这禅院里来做什么?”殷凤离人懒洋洋的,对打搅她休息的人有些小抱怨。

    “霸下是来给姑姑辞行的。”风雪中,少年轩然而立,然话语轻然,听来竟有不舍之情。“刚刚在殿上,皇上封霸下为安远将军,霸下即将启程玉门关,为国戍边。”

    殷凤离闻言眉头深皱,即便她一个现代的灵魂,没去过玉门关也听过。

    她轻吟道:“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一首诗道尽了西域边塞雄伟壮阔又荒凉寂寞的景象,而且,那是得多远又多冷的地方,才会连春风都吹不到那里。

    而眼前的少年,方才十四岁,就要去那样的地方挥洒青春和热血,着实让她不忍,心里不禁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得罪了皇帝,怎就把这样一个人才发配到那么远的边塞去?

    “姑姑是在心疼霸下。”少年的语气有微许欣喜,但被他掩藏的很好,他好想快快长大,不让她来心疼他,而是他去保护她。

    心疼吗?殷凤离扪心自问,也许是吧,忆起山寺门前他紧紧抱着她时的温暖踏实,她确有不舍。

    无声胜有声。

    她的默然在少年看来便是确有其事,不禁喜上心头,而在禅院的拱门外,另一人也是这般以为,却是面露沉色。

    只见殷霸下抽出腰间宝剑,行随意动,剑随行走,那剑舞得好不风*流,而剑尖却在已经积有薄雪的青石地面上刻下两行凌乱。

    待他收剑,见她要从廊下踏入落雪的院内,他只阻她道:“姑姑留步,落雪泥泞,小心湿了鞋,霸下就此别过,他年再会,定让姑姑刮目相看。”

    他也不等她开口,纵身越过泥墙,怎么偷摸着来的怎么去。

    他刚走,殷凤离就急急跑进他刚才留字的禅院里,要是晚了,等雪将字迹掩埋,她就看不到他写了些什么了。

    驻足,沉眸,入眼只十个字,取了皇帝那支天下第一签里的句子,可读来读去,殷凤离也不知那霸下小子究竟是何意,不禁腹诽道:古人就是古董人,写些东西那样隐晦,谁猜得出来是什么意思啊!

    “云中熊虎将,天上凤凰儿。”

    听到身后有人吟出雪地里的字迹,那如暮鼓晨钟般的音色,除了皇帝不作第二人想,殷凤离回头,正好被皇帝捕获到她那丝慌乱之色。

    “太后好生心急,那小子用了内力已将字迹刻进青石地板里,不会消失不见。”景珑的目光扫到她的裙摆,那里早被泥雪濡湿,想来那裙下金莲,怕是也已染了尘埃。

    见被人说中心事,殷凤离更显仓皇,这一紧张,她只觉得小腹更痛了,却不料皇帝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她惊骇中,竟紧紧抓牢了皇帝胸前的衣襟,她这举动,惹得皇帝一声轻笑。

    “那小子,朕本来只以为是个习武莽夫,却不想还有些文采,皇太后别告诉朕,聪明如你,却猜不到其中之意。”皇帝紧紧缠住她的目光,让她无处可躲。

    殷凤离叹口气,她肚子抽痛的厉害,不想对他抗拒,更不想和他争辩,只妥协道:“哀家确实不知。”

    不想皇帝竟露出一副“你求我,求我我便告诉你”的神色,害得殷凤离只想翻白眼。

    皇帝抱着她举步回禅房,走到廊下时,皇帝抬头望了望青天白云,忽然道:“此一联,若加上一句横批,你就会懂了。”

    殷凤离静静瞅着皇帝,良久,景珑方才叹道:“比翼逍遥。”云中熊虎将,天上凤凰儿,不是比翼逍遥又是什么!

    这四个字,是他题那支天下第一签的原意,本想沉在心底,却被殷霸下那小子点将出来,又见她那纯净的眼神,若他不说出来,她的心怕是会被别人偷了去,他怎能允许。

    殷凤离苦着一张小脸,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弄了一身腥。

    正待尴尬之际,只听身后唐佑惊叫出声,唐佑抬手所指,并非皇帝抱着她这个皇太后这等荒谬之事,而是雪地上。

    殷凤离顺着唐佑所指看去,毫无血色的脸上顿时腾起一团红云。

    她先前所站之地,竟落下点点鲜红,就如同落在雪里的红梅,那竟是她的……

第四十五章 成人之美() 
经唐佑那么一吼,皇帝也看到了雪里落红,真是难描难画的尴尬场面,殷凤离只想找个地洞钻,无奈皇帝抱紧了她,害她想咬舌头。

    皇帝神情倏然一紧,忙将人抱进禅房,轻置于软榻之上,收回双臂时,才见他手掌上竟也沾染着腥红,再仔细看时,就连皇帝明黄色的大龙朝服上,从腹部到下摆,皆有斑斑血迹。

    “怎会有这许多的血?”皇帝沉了声,回头便大声去唤柳公公:“柳元,快传御医!”

    之前皇帝不让人跟进禅院,这时柳公公在禅院外闻皇帝高声急唤,赶忙跑进院里,还没等进到禅房,就听里间皇太后又急又羞又怒的音色传出。

    “皇上!陛下这还要不要哀家做人了?”殷凤离涨红着一张小脸阻止皇上请御医,她不就是来了月红,本来就已经够狼狈不堪的,再要皇帝这样一个天下第一的大喇叭筒宣扬一番,她这脸就真是在古代丢尽了。

    外间柳公公和其他内侍只听到皇太后那不用做人的话语,也不知里间发生了什么事,可看皇帝对皇太后之前的态度,皆心里有数,皇太后年轻貌端,饶是天子也难过美人关,皆不再出声,被柳公公打发,又都退出了禅院。

    里间殷凤离好不容易抚平心绪,只对皇帝小声道:“皇上,唐佑是学医之人,哀家这事交由她来做就行,她是女子,也方便。哀家还想向皇帝讨个人,望皇帝应允。”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她当然不会错过。

    “只要能帮上你,朕自然答应。”皇帝安抚道,想来她素体荏弱,又有沉毒浸身,心底难免着急。

    “哀家的宁寿宫,也想要个老资格的尚宫帮衬才好,坤宁宫里的陈尚宫服侍过哀家,为人谨慎又是老资历,哀家很多事还得要请教她才行,望皇帝代哀家向皇后讨人。”殷凤离已经深思熟虑过,这宫里的事,还是要陈尚宫提点才行,她服侍过两代皇后,又是殷氏的人,应该能为她所用,要不像今早素宴之事,她逃得了一次,逃不了一世。

    皇帝点头,当即让如珠出去传话,命人速回宫,传陈尚宫来服侍皇太后。

    殷凤离这才躺下,又唤来如珠如宝,命其去给皇帝更衣。

    这时唐佑来到她身边,殷凤离伸出手让其为她把脉,她对唐佑安心一笑,这才闭上双眼。

    这一睡,便是沉沉沉沉,就连唐佑用银针将她扎成了刺猬,她也毫无所觉。

    外间文武百官皆不知出了何事,明明应是回宫享晚宴的,却不料留住山寺里,陪着皇帝吃斋,而且斋宴之上,皇帝的明黄朝服已换成了绛紫吉服,配那冷肃帝君,更是龙威不凡。

    寺里宴席虽没有宫中夜宴奢华,但群臣观皇帝,仍觉得今日皇帝与往日有所不同,皇帝还是一张冷峻之颜,但身为臣下,却都能感觉到皇帝的好心情。

    皇帝确实心情不错,特别是在听到赶来侍候的陈尚宫的那席话后,他的心绪更难平复,尽管还在寺院里,他却特意命人将自己茶壶里的茶偷偷换成了酒,他本来心无旁骛,却不料遇见她拨乱红尘,如果他想要她,凭着她皇太后的身份,怕也只有这酒能解他之愁。

    那样的礼教束缚,岂是他说破就能破的。

    皇帝把盏言欢,想着杯中玉酿,前一会儿是茶,这一会儿是酒,同样都是水,却是一个让人清醒一个叫人醉,而她,却真让人摸不透是茶还是酒?

    一席斋宴,酒不醉人人自醉……

    破天荒的,皇帝大年初一没有回宫,而是留宿报国寺,对外只称敛福自省,倒是无人非议。

    夜里,寺中更是清凉,因逢初一朔月,所以黑色天幕中寻不到月亮的痕迹,在那浓重的黑里,忽然显出一道修长而华丽的身影,和夜色一样深沉。

    禅房里正守在皇太后身边数金豆子的唐佑倏然警觉,手中香雾散开,让房内因困倦而睡去的如珠、如宝睡得更沉。

    又瞅了眼同样昏沉不醒的皇太后,唐佑这才起身打开房门,单膝跪地,俯身恭迎来人。

    “哟!小佑子,新主子待你还真是不薄,瞧腰间那沉甸甸的荷包,里面到底装了多少金豆子?”唐佐跟着主子进到屋内,他之前在门外就听到唐佑数金豆子的声音,这会儿眼也尖,看到唐佑挂在腰间的荷包,不禁戏谑道。

    “闭上你的臭嘴,我是你姐,没大没小!”唐佑咬牙回道,要不是看到主子在,她一定跳起来撕了唐佐那张破嘴。

    唐佐努了努嘴,轻斥道:“不过比我早出生一炷香的时间,得瑟什么。”他们这对孪生姐弟,一向是一句不合便就付诸武力,若不是唐门天子在此,两人早就出手将对方药翻在地。

    景玥瞪了瞪两个顽劣的东西,这才让唐佑和唐佐闭嘴。

    “她怎么样?”景玥绕过屏风,挑眉看了一眼卧榻之上趴着的人儿,唐歆留下的薰香正放在她头侧燃着,如瀑青丝垂散在枕侧,半掩住她的香肩玉骨,如羊脂白玉般光*裸的背上扎着密密麻麻的银针,她年纪不大,发育的却是不错,她压在身下的侧乳,极是赏心悦目,景玥只觉得鼻腔内有些燥热,不觉将目光移开,聚焦远处。

    “回主上的话,太后娘娘已经无碍。”唐佑望着主上,毕竟那是男人,要她怎么提皇太后这女儿家的事儿。

    “据说流了很多血,到底怎么回事?”瞧那人扎得跟刺猬似地,不像是“无碍”的样儿。

    见主上追究到底,唐佑低埋着头,掩下脸上热闷,硬着头皮道:“太后娘娘那是初潮来了,又逢体内毒血作祟,周身气血不畅,积淤已久,所以污血自然比一般人要多得多,属下已经给太后娘娘施过针调息,已无大碍。”

    闻那初潮二字,景玥不觉喉头发紧,转念他突然想到,这入宫的女人都必须是来过信期的,否者不能陪侍皇帝,更生不出皇子,殷氏送太后入宫时,竟还是未来潮的女娃子,好个殷氏,居然如此瞒天过海,若不是唐佑在,岂能知道皇太后这时候才来潮信。

    她这一来潮,便就意味着她不再是小女娃,而是真正的女人了。

    景玥轻笑,他该对卧榻上的人儿刮目相看了,这成人之美,却又是另一种滋味。

    唐佑半晌没听到主子回话,她内里天人交战了好久,才又沉声禀道:“主上,属下还发现,太后娘娘的处子玉理仍旧完好无损。”这可是天大的秘密。

    景玥何等邪肆之人,闻言也是满目惊骇,太后处子玉理还在,那就是说先帝根本没有碰过她,可先帝宠她确是事实,这段往事,教他如何追寻答案。难怪先帝临终前要这太后殉葬,原来先帝亦是自私之人,他没有碰过的东西,也不会给别人触碰的机会。

    “皇帝也知道这事了?”景玥又问一句。

    唐佑埋首回道:“因有陈尚宫在,属下瞒不住,皇帝那边已经知晓。”她都替这太后捏一把汗,想起白日里那支帝女签,连唐佑这样的粗神经都觉得,太后娘娘确有祸水的资本。

第四十六章 祸起萧墙() 
“景珑!”景玥一声轻哼,他俩是孪生兄弟,对这个兄长他是知根知底的,“他既然得了皇位,就该安守本分,而美人合该是我的,这天底下,也只有我景玥才要得起她这个皇太后。”

    本以为,他在这世上会孑然一身,却不想上苍竟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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