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又好气又好笑,我怎么会有如此恶劣的师父呀,亏得我还感激涕零以为日理万机的懒师父守候了我五日,原来只是吃烤肉,师父您这把年纪了牙口还好不?吃货师父!
而月川和忘轩被百里督教责罚的,责备他们未及时通报,任由掌教大人胡作非为——人体烤炉,亏得他一代宗师想得出来。
说起来,能稍微管束下全宗上下一把手的白开水白掌教的人,也只有身为师兄的百里晨督教了,他们同辈分的师兄弟中,大部分在仙妖之战中牺牲,剩余的大部分坐化,仅余的几人不是闭关就是远游,总之都宗内,即使在宗内也不管事,以至于百里督教劳心劳力,修炼停滞在当前境界已有十多年了。
师父顶着吃货的头衔闪闪发光,但其实我明白,倘若我的身体热到可以烤熟食物,那么身上的衣服早都烧毁了,所以说师父的顽劣程度远不是我所能相像的,明明是为我护法,却要装作“胡作非为”。
运气休息了许久,便离开院子回到内堂,月川和忘轩见我至今还在修习基础的吐息术,大感疑惑,达到归真四重就可以开始学习中阶吐息术的,便以他们的经验教我修炼。
中阶吐息术,需对应五属性吐息术,以法力聚集天地灵气,在神海中形成微小灵力球,每个灵力球都相当于贮藏法力的容器,而且能恢复法力。
月川主修水行功法,忘轩主修火行功法,而我受妖丹影响,修习金属性功法更有利,俩人便研究起书册,如何言传身教。
观二人埋头桌边,探讨功法心得,顿觉眼前一亮,屋外云彩掩映,屋内幽明幽暗,这美妙的时刻让人不忍心打扰呢。
我凝心静气散发出强烈的无存在感,晃晃悠悠走去里屋,面对柔软的床铺沾枕即睡,虽然昏睡了许多天,但睡得太痛苦,需要重新补眠。
三日之后我满载而归,懂得了金行吐息术,顺道学了点水和火属性的法术,谁让我是普通的金火水三灵根,与此三种属性相关的简单法术都能学会,但就威力而言,自然不如专一的好。
告别照顾了我小半个月的月川忘轩,临走前又不甘心地与忘轩对拼了一次知识百科。
我精通琴棋书画,他精通天文地理人文历史,结果一口气对阵了六十个回合,仍是没分出高下,避免我俩人的斗焰殃及无辜,各自悻悻告辞,御剑而归,留下一堆碎成块块的桌椅给无辜的月川收拾——其实我是二人在月川咄咄怒目下仓皇而逃。
月川有些苦恼裂得碎碎的桌椅,即使用法术粘合了,也经不起坐,只得自己砍树再做一套家具。
话说这个有前厅有内堂还有后院的屋舍,是月川在百里师父的严厉审查下,花了两个月功夫才精雕细琢出来的。
月川抽出一把墨色里透着银光的飞剑,叹气道:“又要委屈你干粗活了。”话毕,一道法决打向剑身,墨剑立时飞向树林刷刷砍下一颗大树,又分成几段,而后月川又掏出同为墨色但只有匕首长短的飞剑,开始精雕细琢。
这一长一短两把墨剑,正是江湖人称快刀一闪的子母剑,原来乃是修仙者所用的材料做成,当年月川意外获得这套绝世佩剑,才一意孤行,放弃世代研制火药的家业,历经三年找到修仙之路。
我于心有愧折返回来,本想帮忙,见到那对绝世好剑竟做贼般躲起来偷看,沉醉地观赏眼神专注的月川。
在他的法力催动下,子剑母剑一前一后有条不紊,交替将大树去皮磨光雕花,相信再几个月月川就能同时催动两把剑。
不知何原因同样折返回来的忘轩也躲在一旁偷看,我发现了他,他却没发现我,这种略胜一筹的快感我有些飘飘然,不由弯起嘴角。
就听月川道:“出来吧,我知道你还有话没说完,只不过当着句之的面不好说,我也有些东西想不明白呢。”看来月川并未发现我,而是对着忘轩说的。
忘轩踱着步子走出来,玩味地看着手工活细致的月川,道:“不知是否我天性多疑,总觉得墨竹前辈不寻常,并非指人,而是他所做之事似乎另有目的。”
“不是你多疑,我也有这种感觉,按白掌教的说法,句之所服用的妖丹是修成仙体之后才会用以易筋洗髓的,句之刚掌握初阶吐息术,如何能承受妖丹的巨**力,莫说死十遍都不为过,”月川手上动作依旧不紧不慢。
我心说你们误会墨竹了,我自个打翻了丹瓶解开封印,必须三日内使用妖丹,不暴殄天物,我只得自己吞苦果。
但转而认真一想,既然是被封印的丹瓶,我法力低微如何打得开,而且墨竹若想藏一个东西,又怎么会被我这个无知的小孩找到,莫不是他事先算计好的?我略略皱眉,一直天真的以为自己做错事活该受罚。
忘轩道:“上个月我前往墨竹峰看看戢儿口中所说的木头句之……”我惊,小家伙居然出卖我,告诉他们,没脸见人了,回头打。++的,、、,,、、
五十、突如其来()
“听戢儿说的时候还觉好笑,去之后,我远远地看到她躺在瀑布下,真真如同活在水深火热里,瀑布水落在她身上发出烧红的滋滋声,无法言喻当时的感觉,只能用触目惊心形容,如果不是墨竹有意栽培句之,那就是他别有用心了,我个人偏向于后者,你怎么看?”
月川眉头微皱,“居然这么……不过先不要妄下判断,首先句之能承受住丹力活下来,以她脆弱的**肯定是做不到的,其中墨竹必然用心良苦,其次,成功易筋洗髓对句之并没有坏处,她可能会是我们这个中最先修成仙体的,再次,白掌教得知此事并没有反对,可见其危害性不是致命的,还有最后句之几次承受疼痛都是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她的疼痛感和精神负担,而为何会处于睡梦状态,想必也是墨竹之故。”
月川说的在理,有那么一瞬间,墨竹在我心中的形象变高大了。
忘轩摸了摸雕着镂空阴阳图纹的桌椅,哼了一声道:“正是这样才更为奇怪,这么急功近利以性命为代价肯定有目的,若是句之承受不住妖丹之力死了,你说他会如何?”
死这种事还真未曾想过,经受了那么多疼痛都从未想过死,现在更是浑身充满活力,怎么也不会没过完一生就去了的。
月川停下手中的子剑,抬头仰望了一会天空,嘴角微翘,笑道:“不知该如何做想,因为总觉得句之不会死,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弃世厌俗的痕迹,相反的历经许多磨难却仍旧慧心微笑,随遇而安的性子让人觉得她会一直这么无忧无虑地活很久。”
我正美滋滋地享受月川的夸赞,却被忘轩兜头一盆冷水浇下,他道:“与其说她从不弃世厌俗,不如说她其实毫乎吧,没有心的人也会活很久。”
讨厌的忘轩,说我几句好话会死啊,他道:“而且她这样不求上进,竟然甘愿被人当作使唤丫头,连吐息术都才学到中阶,各种法术和剑术都还一窍不通,这样无忧无虑确实可以活很久,长此以往,墨竹前辈再有能耐顶多助她修成仙体,她也只能等百年坐化了吧。”
我双手捏拳就想把忘轩压扁了揍一顿,谁不求上进了,我已经很努力在学吐息术了,谁像你们这些天才,没有师父指导也能自学成才的,少之又少,要知道除了独孤求败那样的鬼才,有多少人是在全无师父教诲的情况下成就一代宗师的,郭靖都有——我数数——不下八个师父呢,黄蓉的聪慧也是得益于她外公黄药师,杨过还需美若天仙的小龙女作师父呢,我能够没天天在墨竹峰混吃等死就不错了。
不求上进的我正在努力为自己的不求上进找借口时,他二人已转移话题,月川道:“你惹的那些凡尘之事不能再拖延,但你现在离不了重溪,做何打算?”
忘轩有些意外,笑道:“哦?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一叶而知秋,一石入水你便知道浪几层,我越发想同你过招了呢,如何?”忘轩这是**裸的挑衅吗?我有些小兴奋,惊天大发现呀。
“你族中的那几百条性命,当真不管不顾?”月川无视他岔开话题的挑衅。
忘轩有些不悦:“你我都曾是江湖中人,江湖纷争人心如狼你不是不知道,家族这种东西,几代兴旺几代衰,不若过眼云烟,再说那些老东西多的是办法,我个毛孩有何用?”说起来,我尽完全不知道忘轩的身世,江湖中人会是怎样的人呢?忘轩难道是离家出走?
“既然如此……”月川将刚做好的椅子放端正,“我就如你所愿一较高下如何?你若赢了,我便再不干涉你的想法,我若赢了,你看在你族人的养育之恩上,回去族中走一趟,如何?”
忘轩双眸一亮有些兴奋,撇着嘴角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能感受到他周身的空气隐隐攒动,“呵!真是一涉及人命,你就好管闲事,不过正合我意。”
看来忘轩想找月川打架很久了,就见刺目的烈日下,忘轩伸出纤白的手掌,脸上笑容更甚,“一言为定!”
月川也抬手,指节分明,坚定有力,击掌为誓,“一局定胜负,不论法器,单以功法相较如何?”
忘轩不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避免血刃相拼缺胳膊少腿吗?你的子母剑确是不凡,但不见得你就会占上风,接招吧!”
二人两掌一分开,纷纷亮出宝剑,华光一闪忘轩先发制人,一柄两尺六分的普通青铜剑,在他手中虎虎生风。
月川将子剑收起,长剑出击,两剑相交,发出铿锵有力的碰撞声。
忘轩步伐忽然变快,脚下踩着青色的光芒,如凌波微步,青铜剑身裹着奇异的紫色,丝毫不畏惧母剑的威势。
月川剑锋始终不紧不慢挑开忘轩的攻击,双方势均力敌,满地的枯草纷纷扬扬而起,旋转成一个又一个圈圈,围绕在他们周围,二人所过之处,枯枝断草碎了一地。
二人纠缠了十来个回合,忽然双双将剑掷出,一跃而上,御剑相斗。
月川略略掐诀两指一笔,一道道冰凌破空而出,忘轩不躲不避,咒法一掐吐出一道火龙,冰凌化为空气,素来水是火的克星,如今尽反被制住。
月川毫意,双脚一蹬腾空而去,长剑飞射向忘轩,冲进火龙里,蓝光大盛,火龙从内而外渐渐冰封。
忘轩不由吃了一惊,瞬间被冻住的火龙火红而耀眼,不甘示弱,法力加持甩出脚下的剑猛劈开冰龙,两剑再次交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二人失去剑的,未修成仙体还不能腾云驾雾,均急速下落,他们似乎没有停止飞剑打斗的意思,惊得我飞身而出就去救他们,但是离得太远,我再快也很难赶上,这俩人真是的,斗法而已,居然这么拼命。
然而此时天空中传来两个声音,一个道:“笨,近身用焰爆咒,包他炸成碎块块。”另一个道:“子母剑不是这么用的,真是暴殄天物。”
顿时被这俩突如其来的声音震住,一眨眼,一道青光一道蓝光相撞,噼噼啪啪的爆破声振得我两耳发懵,放缓速度寻着青蓝的光看去。【器器同时在线、,爱好者的。看zuopingshuji!
五十一、抢徒弟()
两位老者正为争一个座位大打出手,月川方才做好的椅子在他们的手中颤动,骨架破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有些看不真切,居然是双生子,都是年近古稀,卧蚕眉倒垂,一个白胡子没头发光溜溜的脑袋,胡须有一尺来长,完全遮住了嘴巴,一说话长长的胡子就跟着颤抖。
另一个白头发没胡子,慈眉善目,发髻竖起,很是仙风道骨。
“你这个老东西还打,尽给人家新嫩的娃子看笑话。”有胡子没头发的道。
“你别想讹我,跟我抢徒弟,先打赢了再说。”有头发没胡子的道。
“谁跟你抢了,咱一人一个平分不是很好么?”没头发有胡子的道。
“你瞎呀,不是还有一个么?”没胡子有头发的也道。
“那个人已经预订了的,你别打她主意。”
忘轩和月川被两位老者的出现打断,停止打斗纷纷收回飞剑,月川有子剑做缓冲来得及抓住飞回母剑,而忘轩可没那么好运,飞剑的速度不及他下落的速度,他只得全身运气以法力护身接受大地的亲吻。
我本不想做英雄的,不过此时我与忘轩的距离或许来得及接住他,法力凝聚火宵剑身光芒急速流动,由蓝变红,在忘轩的一声惊呼“火箭”中,我竟然接住他了,握住他的手,却不知他为何甩开我。
“你做什么?”
这人干嘛,想死吗?幸亏我接住他的这一停顿,青铜剑已经飞来,他头也不回御剑而走。
“你没事吧?”我大呼,他却不理我,“哼,这人怎么回事?好心救你,你摆什么臭脸!”
两位老者看到这一幕,各坐一半椅子,白胡子没头发的那个道:“嘿嘿,被姑娘救了,你还是不是男人,真丢人,跟为师走,师父教你真本事。”另一个白头发没胡子的道:“你积点口德,人家师父还没同意呢。”
白胡子不服气道:“哼,咱们八大宗首收徒弟关他什么事,谁规定只能拜一个师父的,按辈分那白子得叫我一声爷爷。”白子该不会说的是白掌教吧?重溪宗才是八大宗首,他说的难道是古八宗之首凰天门。
月川见状垂首拜道:“二位可是凰天门长老?久仰大名……”
话未完,白头发的道:“品性不错,就是你了。”
不待我反应过来,月川和忘轩二人已被掠他们手中,一记劲风过后,二人就同青光蓝光一同消失了,愣愣的我在风中独自飘荡,月川和忘轩被绑架了?赶紧通知师父。
马不停蹄地赶到溪源峰求见师父,方至殿门口,就听到师父爽朗的笑声,“难得两位世尊同时出关,这俩徒弟由你们教导前途无量啊。”
师父乐呵乐呵少一个徒弟乐得清闲,而月川的师父百里督教可不这么想,黑着脸一语不发,精挑细选的徒弟就这么被抢走了,难免心有不快。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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