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后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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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后养成记-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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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黄的衣襟上落着斑驳的血迹,叶绯云不过片刻就晕了过去。

    陆访早已将叶绯云抱在怀中,脸色苍白的冲着随侍的大太监王顺大喊,“快,快传太医。”

    时昔略略撇了眉眼,眼梢掠过莫小邪的瞬间,只见莫小邪的眉心微微拢起,心跳仿佛漏了一拍,是在担心吗?

    不忍再去看,一抬眸,又撞上韦尧,澄澈赶紧的眼波闪闪烁烁的看着自己,时昔莫名的心乱,怎么这家伙的眼睛这么奇怪,好像被他看出了什么。

    时昔低垂眼睫的瞬间,在时昔眉眼看不到的地方,韦尧轻轻勾起了唇角,似微微一笑。

    原本就被双合玉一事闹得有些尴尬的菊花宴就在叶绯云的突然吐血晕倒中仓促结束。

    张太后阴沉着一张妆容精致的脸,脸上的处变不惊终于消失殆尽,她只是想好好的笼络一下京城的权贵们,怎么好端端的就出了这样的事。

    思来想去,心里怎么都觉得不平衡,罪魁祸首还是叶绯云,要不是她非要张罗着说送什么礼物,献什么礼,哪里会发生这么多的不愉快。

    一看到陆访紧张兮兮抱着叶绯云的样子,张太后就满心的不爽。

    自己辛辛苦苦养育大的儿子,就被这么一个才来了没几天的公主,说抢走就抢走了,对于张太后这种占有欲极强的女人,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但碍于叶绯云是在她的凤禧宫晕倒的,且人还未醒,张太后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是沉着脸看陆访紧张到不行。

    挑了眼莫小邪,对方早已经是面沉如水,真是想不明白,他不累吗?明明是在乎的,是担心的,却还偏偏要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看到别的男人把那女人抱进抱出,就不会心痛吗?

    时昔掩去了心底的情绪,折身随众人一起退出了凤禧宫。

    莫小邪原是走在她的前面,时昔却刻意的迈大了脚步,超过莫小邪,衣袂轻擦的瞬间,有意无意的,时昔似乎轻哼了一声,瞬也不瞬的从莫小邪旁边走过去。

    莫小邪怔了怔,脚下步子不停仍旧是稳步向前。

    看到韦尧和韦暄走在前面,时昔眼眸一亮,快步追了上去,完全不知道身后的某人黑眸已眯成一条直线,唇角挂着冰冷无情的微弧。

    “韦小姐,韦公子,你们等一等。”时昔看着左右无人,连忙追了上去。

    身后的织凡绣凡相视一眼,亦是踏着小碎步去追自己的主子,莫小邪却慢慢地放缓了步子。

    “韦小姐,今天真是谢谢你。”时昔眉眼弯弯,笑起来灿若星子,压低了声音,对韦暄道。

    韦暄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似乎还有一丝忧戚,早已明了时昔说的是什么。

    “王妃客气了,王妃也不用如此道谢,韦暄只是从来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今日并不是要帮王妃,只是不想欠王妃。”韦暄脸色淡淡。

    果然,她知道自己说的是双合玉的事情,那自己给她的那块玉佩,她肯定也知道是叶绯云丢失的,只是她是怎么把凤纹变成龙纹的呢?

    时昔挠了挠脑袋,有些讪讪,“我有个问题想问韦小姐,不知道能不能问?”

    韦暄敛了敛眸子,似瞥了眼韦尧,韦尧淡然的听着两人说话,并没有什么反应。

    咬了咬唇,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韦暄道:“王妃想问什么就问吧,只是有些问题,韦暄并不能保证一定能回答王妃。”

    “当然,这是你的自由,回不回答都可以。”时昔笑了笑。

    “你和东宁太子高君雅很熟吗?”时昔眼波闪了闪。

    韦暄一怔,似乎没想到时昔会问这样的问题,她以为时昔会问她,怎么把凤纹变成龙纹的,或者说将凤纹的玉佩藏到哪里去了。

    千想万想,终是没想到时昔会问这么一个问题。

    当然和韦暄一样想不到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韦暄的哥哥韦尧,一个就是时昔的夫君莫小邪。

第一百六十七章 相信我,好吗?() 
莫小邪放缓的脚步已经完全停了下来,漆黑的瞳孔收缩,紧紧凝着时昔的背影。

    时昔莫名地感觉脊背森冷,一回首,就撞进莫小邪如旋涡一样要把人吸进去的眼睛中,不自然的转过脸,呸呸呸!看他做什么,他不会担心叶绯云吗?让他去担心好了。

    干嘛还要在这里摆出一副他很痴情,他很不爽的样子。

    哦,不对,他就是很痴情,对叶绯云痴情,对那个什么玩意儿玉致痴情,就是对她时昔不痴情。

    这样想着,火气蹭蹭地往上冒,真讨厌,讨厌这样的莫小邪,更讨厌这样的自己。

    时昔跺了跺脚,把韦暄吓了一跳。

    “不是,我不是气你的,”时昔慌乱的解释着,“我是气我自己是个笨蛋,太讨厌了。”时昔越解释越乱,倒是让韦暄更加不明白了。

    “暄儿和东宁太子熟不熟,你很关心吗?”韦暄还没有说话,站在她旁边的韦尧却突然开了口,一脸兴味的看着时昔。

    那清澈的眸光愈发眼熟了,真的好像见过。

    “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你记得吗?”时昔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韦尧本来就白的透明的面色微微一僵,愈发白的通透。

    “应该是在宫里见过吧。”韦尧笑道,“暄儿是个女孩子,脸皮薄,这个问题还是我来回答你吧。”

    “你知道?”时昔眼睫闪了闪,也对,人家是韦暄的哥哥,俗话说长兄如父,虽然韦尧并不是韦光的儿子,但是好歹也是韦氏一族的长子,知道也算正常。

    “东宁太子孱弱多病,多年前曾经到大历来寻过药材,当时大历和东宁的关系还算不错,先帝就让我的叔父韦太师帮东宁太子寻药,后来药材寻到了,韦太师就派暄儿去送药,便认识了东宁太子,现在算起来,应该有十二年了,你说他们熟不熟。”

    “哎呦,还是旧相识,”时昔念叨着,“怪不得会把双合玉送给韦小姐呢。”看着时昔的表情,韦尧忽地升起一丝落寞。

    时昔抬起眸子,“不管怎样,今天还是要谢谢韦小姐。”

    韦暄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不语。

    时昔错步向宫外走,没有了几步,耳边一热。

    莫小邪不知道什么时候追了上来,而且,走的离她特别近。

    一路走到宫门口,时昔掀帘进入马车,刚想掀帘告诉织凡可以走了,眼前蓦地一亮,马车的帘子被人从外面掀开。

    逆着光望去,马车的车门被莫小邪高大的身影遮挡的严严实实。

    “你怎么来的?为什么坐我的车?”心里面计较着叶绯云的事情,时昔正不开心,一开口就是满满的火药味儿。

    莫小邪倒也不在意,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一撩袍角,优雅的在时昔的对面坐下,掀帘示意何堂。

    马车就晃晃悠悠地出发了。

    “你哑巴了?”时昔柳眉倒竖,被莫小邪不言不语的态度惹了一肚子火气。

    “没有。”莫小邪整理了一下宽大袖袍上的褶皱,曼斯调理的回答着时昔。

    时昔也不说话,就等着莫小邪说下去。

    果然,莫小邪接着道:“这是醇亲王府的马车,本王是醇亲王,怎么就不能坐了。”

    “哼。”

    时昔冷哼一声,小脑瓜一转。

    莫小邪漆黑瞳孔一敛,寒气慑人,眸中冷色昭然,“你还好意思生气?你是和韦尧很熟吗?”

    时昔一愣,转头,“你什么意思?熟不熟跟你关系很大?”

    “你说呢?”莫小邪声音转凉,“你是本王的王妃,和别的陌生男人很熟,你觉得是很光荣的事情?”

    “那你还和别的女人很熟呢,你觉得关荣吗?”时昔脑子不过,直接说了出来,说完,咬了咬舌头,又后悔起来。

    “你,在吃醋?”愣怔了好一会儿,莫小邪才反问道,有些不敢相信的而看着时昔,忽地就笑了,“傻丫头。”

    “我就是傻,”时昔委屈道,“一天到晚被你耍的团团转,我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吗?”你即使是想关心她,也偷偷地,不要让我看到,好不好啊,莫小邪。

    时昔暗道,我知道自己很贪心,可是我真的管不住自己了。

    莫小邪伸出大手,覆在时昔的手背上,长臂一拉一旋,就将时昔抱了一个满怀,时昔的整个人就跌坐在莫小邪的腿上。

    “不要吃醋了,我跟你说过,我和叶绯云不是那种关系,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以后你就会明白的。相信我,好吗?”

    “相信我,好吗?”

    “相信我,好吗?”

    莫小邪的声音一声声回荡在耳边,长长的睫毛犹如美丽的蝶翼,轻轻剐蹭着时昔吹弹可破的皮肤。

    “我,”时昔微红着脸,一时语塞,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莫小邪,相信他?

    几时,他们之间的信任,竟变得这样的可悲,她很像说服自己去相信,可是忽然觉得很困难,心里异常的烦躁忧虑。

    “昔儿,你知道吗?我今天这样也是为了你,为了你,我才会如此尽力的去演一出戏。”

    “为了我?”时昔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猛地回头看着莫小邪,“什么意思?”

    莫小邪笑了笑,道,“叶绯云,是不是中蛊了?”

    时昔心中一抽,却还是忍不住,“你怎么知道?你还知道什么?”

    “她,”莫小邪忽然顿了顿,眼中的神色复杂,时昔努力迎上他的目光,想从他的眼底探出他的情绪,可终究是一无所获,“她是不是中了催血蛊?”

    时昔泛红的小脸忽地转白,脸上的表情如同更漏,一点一点,让人清晰地尽收眼底。

    “真的是催血蛊。”见时昔良久不语,莫小邪脸色一僵。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良久,时昔终于点了点头,“是,是催血蛊,我就是想找她报仇,我心里很不开心,她夺走了我本该拥有的而一切,又处心积虑的一次次想要置我于死地,我觉的,我这样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而且,”时昔犹豫了一下,还是贴到了,莫小邪的耳边,低低说着什么,幽兰般的气息吐纳在耳边,一阵阵发烫,酥酥麻麻。

    “而且,我想借这个机会,在她身上种下催血蛊,利用她身上的现象,仔细研究一下催血蛊的解法,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你。”时昔眸光闪闪,充满了希望。

第一百六十八章 暂且信了() 
莫小邪长睫颤了颤,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傻丫头。

    心里面酸酸的,时昔转过头来,下巴靠在莫小邪的肩窝上,明亮的眼睛闪闪烁烁的看着车窗外。

    车厢里面一片寂静,两个人都不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莫小邪坐着,时昔侧坐在他的腿上,两臂抱着他的后背,下巴抵着他的肩窝,心口贴着心口,时昔眼睛望着一颠一颠的窗幔,耳朵却细细的听着。

    两人的心跳耳中可闻,心却好像离得越来越远。

    时昔好想好想回到成亲之前,那般不会有顾虑的信任,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愿意信。

    可事实就是如此,永远无法倒回去。

    暂且信了,莫小邪都是为了她吧。

    莫小邪和时昔一起坐着马车到了王府的门口,送时昔下了马车,莫小邪却没有下去,而是让何堂驾着车又走了,说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办。

    莫小邪既然不想说,时昔也不问,只是转身进府的瞬间,似乎看到了跟在马车身后的锦里投来了意味深长的一瞥。

    时昔也未在意,只是迈步进了王府。

    一连几日,一切似乎都很平静,朝云圣母没有任何讯息,像是把时昔忘掉了一样。

    零零散散的听绣凡说了几句关于宫里的事情,不知绣凡是从哪里听来的,说宫里的云贵妃好像是真的得了什么大病。

    自从那日吐血之后,云贵妃的状态就一直不是太好,时而清醒,时而昏迷,醒的时候一直喊痛,太医院的太医轮流看了个遍,都是束手无策,不知道云贵妃这是得了什么病。

    时昔听了,也只是抿着唇笑笑,不说话。

    蛊虫是她亲手下的,她当然知道叶绯云得的是什么病,现在不过半月的时间,蛊虫在她的体内才刚刚开始生长,这只是一个痛苦的开始罢了。

    因为生活的习惯,本来就是住在醇王府,时昔还是一直住在飘香苑里,似乎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少了那个大大咧咧,喜欢女扮男装的莫小魅。

    时昔不知道莫小邪是不是有找过莫小魅,反正她一直在努力的找。

    自从那日莫小邪说过之后,她也想过,一定是花言带走了莫小魅。她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办法,可却怎么都得不到回复。

    她不知道自己的传讯花言是不是看到了,只是不想理她,反正她怎么也不知道花言的下落,就好像这个人从来都没存在过一样。

    应该是伤了他的心吧,时昔心里苦涩,不是滋味。

    至于叶绯云丢的那块双合玉,时昔虽然一直想不明白,但是大理寺似乎也没有查出什么,时昔乐得清净。

    莫小邪常常会来看她,有时候一句话不说,只是轻轻抱住她。时昔都觉得有些恍惚了,真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驻留,永远。

    直到那一日。

    午后,时昔和往常一样,端着茶盘,托着一壶茶和一碟海棠糕去书房找莫小邪。

    这些日子以来,这已经成了时昔的习惯,每天午后,莫小邪都会在书房里看书,而时昔则会端着糕点和茶水去找他,通常是在那里坐一会儿就会回去,反正她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静静地多陪陪他,仅此而已。

    远远的,进入院子,时昔就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来。

    直到走到了门口,忽然发现整个院子居然是空荡荡的,原本会一直守在门口的何堂锦里竟然没有人影。

    隐隐听到里面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时昔一怔,步子就生生在门口止住,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

    时昔既没有敲门,也没有推门,就保持着端盘站在门口的姿势,双耳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

    “不行。”是莫小邪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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